只是原先高高兴兴地拿著加油棒到球场的雷检察官,却是满脸苦 闷地踏上回家的路程,原因无它,他支持的球队输球了。
「还真可惜呢。。。。。。最後被敲再见安打。」简律师弯著眉道,他虽不 是棒球迷,可是进到棒球场中亲身参与整场球赛情绪自然也会被感染。
但,真正的棒球迷这种情况则会更严重。
「可恶啊--要是早点换那个投手上来的话。。。。。。」雷检察官咬牙切齿 地说,就像那支安打是他在他身上一样。
简律师倒被他这副模样给吓到了,蹙眉道「不过就是场球赛啊。。。。。。 」
然而他不知道,对棒球迷来说,这不只是一场比赛。
「这不只是普通的例行赛!今天输的话,敌队就点亮魔术数字了,接下来又是四连战,投手调度这麽困窘,第四棒又陷入低潮。。。。。。」雷检察官不知不觉开始碎念著。
简律师看著他,总算明白为什麽欧洲会有这麽多足球怨妇了。。。。。。
不过他对自己的魅力仍有十足的自信。
「劭宇,我难得下来。。。。。。可不是为了看你的苦瓜脸喔,不如我们先买个宵夜然後借个片子回家,看完还可以一起洗个澡,然後。。。。。。」刻意留个伏笔的简律师还转头魅惑似地对著他抛了个眼,只是那木头仍著低头在念著他的棒球经。
「如果明天先派左投的话。。。。。。後天再後十八号压阵,不对不对,对方很有可能用左打部队。。。。。。」
「异议!」简律师大声道,这是唯一能让他醒过来的一句话。
「异议?!。。。。。。咦?箴彦,等等我啊。」
简律师说完即直直的往前方走,原先是想将他抛在後面的,但一不留神却撞到前方的。。。。。。
。。。。。。文鸟?
他惊讶地伸手捧著那只因撞到他的胸膛而飞得紊乱的小白文鸟,它似乎没有什麽大碍,不一会儿又展翅在空中飞舞,而且还乖巧温顺地停在简律师的肩头。
「箴彦!怎麽。。。。。。这只鸟是?」从後方追上来的雷检察官马上就发现停在他肩头的文鸟。
「我刚刚撞到它。。。。。。不过好像没事,只是,一般在路上不会看到文鸟吧?」简律师偏头望著它,文鸟不但不怕人还高兴地抖著翅,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简律师的唇上轻啄,就像是人类偷亲了一口般。
雷检察官看得傻眼,之前是狗,现在是鸟。。。。。。他的情敌都快可以凑动物园了!嗯。。。。。。律师可能要放在飞禽老鹰那区。
「它好可爱!而且又不怕人呢,是从哪个人家飞出来的呢。。。。。。」简律师伸手逗弄著它,玩得好不快乐。
当雷检察官正想著要去旁听夏教授的课程为了情敌研究动物时,前方走来一个不修边幅的年轻人,明明长相不差,却穿著泛黄的T恤,上面还印著『仁心晨跑协会』,晨跑两字也洗得快看不见了,一条牛仔裤像是经历过二次大战的炮火,让人看了都忍不住想劝他直接改成短裤算了,这个奇怪的年轻人边走边叫著,在寻找什麽似的。
「小屁--小屁--跑哪去了?」
「小屁--小屁--你再不出来我就抓你做烤小。。。。。。啊!」 他见了简律师便霍然停止叫唤。
「这只文鸟是你的吗?」简律师笑著问道。
「对对对--真不好意思啊。」年轻人往简律师肩头伸手想接回文鸟,可是这文鸟对主人还不领情,直往简律师的头发里钻,钻得他发痒地直缩起肩头。
「啊!对不起啊!这家伙好像很喜欢你,它一向是喜欢俊男美。。。。。。咦?你们。。。。。。」年轻人说到一半,神情骤变,瞪大眼直望他们两个瞧,边看还赞叹著道,「太不可思议了。。。。。。神奇啊神奇!」
简律师与雷检察官觉得奇怪,起先还以为是自己身上有什麽东西,但 两人互看之後并没有觉得什麽不对劲的地方。
「请问。。。。。。有什麽问题吗?」简律师虽然觉得对方有点古怪诡谲,不过 还是礼貌性地问道。
经他这麽一问,年轻人才停止继续惊叹,回过神道,「你们的关系。。。。。。
真是太错综复杂了!」
雷检察官皱著眉道,「什麽意思?」
「太复杂、太交错。。。。。。你们今生若当不成情人便一定是仇人啊,不过看 样子,是朝好的方面发展了。。。。。。嗯嗯。」年轻人仍迳自说著自已的语言,但重 点句两个人可没漏听。
「你怎麽知道我们两个是。。。。。。」
雷检察官话都还没说完,他又抢著道,「这样吧,如果律师检察官您两位有空的话要不要来我店里坐坐呢?」
雷检察官与简律师面面相觑。
他们刚刚有向他介绍自己职业吗?
年轻人所说的『店』,其实也只是地下道里,放著一张桌子三张椅子的地方,桌上摆满各式各样你想得到的占卜或算命用具,有古钱币、扑克牌、塔罗牌、龟壳 、签筒、手相与面相图。。。。。。还有一台笔记型电脑,萤幕上显示的是紫微斗数的软体。 「你是算命师?」简律师看著桌上琳琅满目的算命道具问道。
「是啊,啊,请坐请坐,放心我不会跟你们收钱的,这完全是出自我的好奇 心,来,喝个茶吧!」算命师边招呼著他们边从底下拿出二只茶杯,并注入茶水。
他们两个也是出自好奇心才会跟年轻人过来的。
雷检察官马上就劈头问道,「你怎麽知道我们的职业一个是律师一个是检 察官?」
「看脸啊。」年轻的算命师笑道,「你一脸散发著凛然正气,若不是当官 的应该也是当差的,你们家应该也都从是类似的行业吧!另外这位先生我就看不太 出来了。」
算命师转头道,「你这个面相应该是会执教鞭,中途又有变因。。。。。。所以我 是看小屁的反应才知道你是律师。」
雷检察官是听得一愣一愣,倒是简律师反应不大,这种江湖术士的把戏他 略有耳闻,搞不好他只是在报纸上看过他们。 「那。。。。。。你刚刚说我们的关系很复杂是指。。。。。。?」这次换简律师提问。
「那个啊--因为我从没看过这麽复杂的线啊,可以请你们把左手放在 桌上吗?」
他们把左手抬起放在桌上,算命师不是看手相,而是紧盯著他们的两手之间。
「这应该是。。。。。。」
「应该是?」雷检察官好奇地问。
「中国结。」
「啊?」
「你们左手小指牵连的的那条线啊,在中途打成一个很复杂的中国结, 这缘份应该是从出生那刻就结起,中途还交织相连,直到现在密不可分。」算命师 闭目抚著下巴道。
简律师依然带著怀疑,「你说我们的缘份从出生就开始,可是我与他是 在这几年才认识的呢。」
「这就是复杂的地方啊,老是交会,然後结成一个结後又交错而过,举个例来说吧。。。。。。你们应该是同年吧。」
他们不约而同地点头。
「生日最多不会相差超过一天。」
「对耶!我十一月二十二日生,他刚好是前一天。」雷检座兴奋地道。
「地点最远不会差超过一百公尺。」
「地点啊。。。。。。箴彦你在哪出生的啊?」
「霭仁医院。」
「不、不会吧,我也是在那边出生的!算命师,请再多讲点我们的缘份!」
雷检察官简直是乐不可支,直要求对方多说些。
「嗯。。。。。。我看看喔,要是认真的算起来的话,你们也算是亲戚。」
「这点就不太准了,我家的亲戚很少。」简律师微笑道。
「不可能出错的。。。。。。你们小时候都还参加过那场宴席喔。」
「这个也能算得出来?」雷检察官吃惊地道,这应该不叫算命了,对方 根本就是拿著一本『雷劭宇回忆录』边看边读著吧?
简律师低头沈思著,他参加过的婚宴不多。。。。。。该不会是那次。
「劭宇,你有没有姑姑或阿姨是嫁给在三峡的徐姓人家?」 「啊!好像有耶--可是你姓简又不姓徐啊。。。。。。」
「你忘了吗?Denny叔叔的本名姓徐。」
「所以我们真的是亲戚罗?」
「如果同性结婚合法化的话就是了。」
「哈哈,你们的缘份认真要追溯的话可是一天也说不完的,对吧,小屁?」
算命师问著仍在简律师肩头上的白文鸟,它则马上点头如捣蒜。
「虽然我非常有兴趣地再玩下去,但本店的关门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