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笙看向独自喝茶解闷的临渡道:“咱们也去看看吧?”
闻此,临渡转过头来斜斜的看了他一眼,轻哼一声又转过去不再理会玉笙。
玉笙有些纳闷的推了推他道:“吱个声呗。”
临渡不耐烦的拂开他的手道:“现在知道问我了?”见玉笙更加郁闷临渡不紧不慢道:“来点新鲜东西就没了心神,跟没见过世面一样。”
玉笙愤愤的站起来:“你才没见过世面!”
“好啊!”临渡也站起来低头瞪他,“长高了翅膀就硬了?”
“我没有!”玉笙大声辩道。
临渡生气的抬脚踹倒桌子,脸色现出几分愠色:“为了一个人和我这样闹?”
桌子倒了,上边的茶盏全碎了,哗哗的响了会,玉笙一惊,连忙站开,碎片四溅不少落在他脚旁。这下玉笙也有些生气了,就看着临渡一声也不发。
临渡瞧了他一会,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玉笙叹了口气,尴尬的朝山婆婆笑笑。
山婆婆似乎有些失望,她问道:“还去吗?”
玉笙摇了摇头道:“他没同意我就不该乱跑。”
山婆婆道:“那么听他话作何?”
玉笙不以为意道:“全当我没主见罢了。”静默了一会他又小声道:“我听他的,他便高兴。我喜欢他那不可一世的样子。”说罢又惊然自己说得太多,歉意的笑笑:“山婆婆今天恐怕不能了,过些时候到庙里瞧你。”
山婆婆笑眯眯道:“好,那我就先回庙里了。”
第二十章
玉笙与山婆婆告别后便上了楼,推开门就瞧见临渡屈膝坐在窗户上,左手放在衣襟上,右手拿着个苹果,面无表情看着窗外一边啃着苹果。
玉笙纠结了半天走到他旁边小声唤道:“临渡。……”没人应。
玉笙叹了口气,厚着脸皮说道:“苹果给我啃口呗……T_T”
临渡转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玉笙,只有腮在动。一双眸子黑得深不见底,玉笙却能清楚得知道他在生气。这气来得莫名其妙,但玉笙也无可奈何。
玉笙凑过去咬了口,瞪着双眼瞧着临渡,腮也鼓动着不停的咀嚼。
良久,临渡猛地仰天哼鼻。
玉笙努了半天的嘴半天没出一句话,半晌,猛地冲进临渡怀里哼唧起来。
临渡被他这么一冲差点掉下去,赶紧抓住窗柩稳住身形,他恶声恶气道:“嗯嗯嗯嗯,你再嗯也没有用!”
“嗯嗯嗯嗯……”玉笙蒙头继续。
临渡微眯眼,冷声道:“晓得哪里错了吗?”
玉笙停了下来,看着他摇了摇头。
临渡咬牙切齿道:“告诉你,暂时不要和我说话!让我一个人生会气。”
玉笙温柔的看着他,轻又缓慢悠长的叹气,透出无数的哀愁,无声的控诉,也乖乖的也没有再开口。
半响,坐在窗上的临渡猛地扑向玉笙,狠狠的啃着他的唇,当律液温柔了彼此这吻才慢慢但下去变成轻轻的吸吮,玉笙仰头,双手环着临渡,与他紧紧相拥。
良久,两人分离,仅是鼻子相贴轻轻喘息,玉笙双眸微垂,感受着临渡喷洒在他脸上的热气却又不敢与临渡对视。
“净会惹我生气。”临渡的眉皱着,双眸不似刚才黑到发亮泛着冷光,眼神凶凶的。
玉笙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双手无措的垂着嗫嚅道:“你……你还是说我哪里错了,你不说我是不知道的。”
临渡瞪了他良久,像个山霸王似的大声说:“我不许你和别人说的话比我多!”
玉笙瞪大眼,许是觉得临渡太无礼,良久才瞪着他提高声音大声道:“我哪有和她说很多话!”
“你还说!”临渡怒目而视,“你不答应试试?”
玉笙立马就焉了,之前的理全没了,有气无力道:“你说的都是对的。”
临渡立马雨过天晴,笑眯眯摸着玉笙的头道:“小鬼是我带大的自然要奉我的话为真理。”
“……”玉笙偷偷瞄了他眼小声道,“你认识我时我已经十四了。”
临渡眉头立马拧了起来。
玉笙哭丧着脸道:“我好歹是个大丈夫,这样传出去对你名声也不好,说我家有妒妇可不好。”
临渡瞪着他,猛地又亲他一口道:“你在下边,所以你才是妻,我是夫!你的天!”
玉笙皱着眉道:“非得这么分了?谁说上边的一定是夫?更何况当初可是你嫁给我。”
霎时临渡的脸好似打翻的瓶子,辣的酸的咸的一股脑滚出来了。最终他什么都没说,所有的表情都从他的脸上褪去,又是原先那面冷倨傲的人,他看了眼玉笙,那一眼纵使玉笙再如何看都看不清何意,就好似他们不认识一般。
风撩起临渡额前的发,那束发嚣张的晃了晃,临渡微敛眉,抬起修长白净的手将其挑开,不再看玉笙,撑手从窗翻下一去不复返了。
玉笙只觉艳红的袍子在眼前一抛扬起一波鲜艳的波浪,他愣神良久猛地伏在窗边看着窗下那寂静又清冷的街道,他喃喃道:“自古情人难于柴米油盐。”
玉笙一个人发了很久的呆,他看,看那北方少见的一环扣一环的山,良久发出浅浅的叹息,转身往外走去。问了小二,去了那庙。
第二十一章
庙里香火鼎盛,善男信女挤满一室,庙正中央有个泥像,上为女子下为蛇。玉笙有些好奇的问身旁的一个年轻男子:“这位大哥,请问这里供奉的是什么神仙?”
那男子抬起头瞄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大约是女娲吧。”
玉笙按着书上说的特征去对,塑像经时间的沉淀斑驳不清,大约是女娲。
一阵沉默,那人突然抬眼细细将他打量了一番笑道:“你应该是个有权势。”
玉笙眉头一皱道:“此话怎讲?”
“现下南方瘟疫四起只余此地一处净地,官府早已将此处封锁了,没关系进不来。你又是个生脸的。”那人道。
“朝廷不管吗?”玉笙眉头漩成一个涡。
“管!怎么不管。”听了这话,那人把牙一露 有些轻蔑,“这里天高皇帝远,出了个事,地方官压着瞒着,压不过了才写个奏章上报,这奏章传啊传终于到皇上手里,眉头一皱派个钦差下来,官啊,娇嫩,这一停一歇到了这,瘟疫已经蔓延的不像话了,派下来的太医望望瞧瞧七嘴八舌的商量,这结果十天半月又没出,南方让都快死绝了。嘿!幸好我们这有女娲娘娘护佑。”
玉笙眉间阴郁愈重,他道:“这样说不怕官府吗?”
“吓,你莫不是官府的吧?”那人把嘴一掀,似不屑,“女娲娘娘护佑之地劝你们这些走狗收敛点。”
“请不要这么说话!”玉笙怒道,“我不是官府之人更不是走狗!官府也是为百姓着想,否则早已将南北分隔,南北之间隔着千重山万涧水,这样做绝对不会让瘟疫往南蔓延。若不管你们哪里还会派着大批的太医跋山涉水原道而来!太医们有成绩的年事已高,这般赶来已是不易!瘟疫之事岂容妄言断定。至于地方官员,他们总不能一有事就上报,这样如何让皇上重视他们的上柬!”
那人把眉一横,手里篮子一贯,叫道:“好啊!你这个官府的走狗。”
旁人早被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