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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1 / 2)

>还有小王爷你。月儿就足够开心了。”

见月儿说得很真切,掩饰不住内心的开心,玉离子细细品玩她的话,点点头:“这话有些见解。”

“这话是我九哥说的。”月儿自豪的更正:“小时候九哥就对月儿这么讲,九哥说,月儿虽然长得不如姐姐们漂亮,或许也没皇兄们能有才华,可月儿笑得可爱呀,月儿还懂事呀。就比如九哥,他不如三哥会写诗画画,也不如五哥长得美,可九哥他武艺高强呀,九哥是我母妃最疼爱的儿子呀。所以九哥说,月儿虽然长了怪病,但还能这么讨他和母妃喜欢,月儿就更该开心才是。”

月儿的话说得很温馨,甜甜的童音说得中恳,玉离子只是笑笑,不置可否。

“月儿看小王爷,就会想起九哥,你们还真有点像呢。我九哥他也是威风极了,不管父皇喜欢不喜欢他,不管皇兄们如何~~”

“你是骂我吗?拿我和赵构那个废物去同题并论。”玉离子忽然沉了脸打断月儿的话。

“九哥是月儿最爱的哥哥,是月儿心里的英雄!”月儿听玉离子贬低自己的哥哥,愤怒的反唇相讥。

正在说话间,忽然听到号角齐鸣,战鼓声声,渡江的争夺战已经开始。

玉离子对月儿说:“你,去江岸的破庙里等我,哪里也不要去。我军二十艘船,每次只能载一千人抢渡长江。今晚我留守,渤海万夫长大挞不野率军先渡江,你们宋朝的那个草包守将杜充也是不堪一击。怕明天我就会遇到岳飞的兵马。”

月儿听玉离子乍的提到岳飞,心里也是一惊。

月儿这几天一直期待着能有机会逃到岳爷爷的帐下,可就是看不到自己的军队自己的人,原来都在江的那边呢。

喊杀声震天,月儿在山顶的破庙也忍不住出来观望,晨曦中的江岸上密密麻麻的列阵,两军展开交锋。

宋军迎风飘展的大旗上,斗大的一个“王”字,银钩对月儿说,“这怕是同岳爷爷齐名的大将王燮大人的兵马。”

就见宋军的大将果然厉害,十几个会合同金将不分胜负,只时候金将忽然打马就跑,金军阵地飞出一

匹黑马,马上一员黑甲战将如一片乌云般飞驰上阵,手中双枪飞舞,武艺高超的同宋将招架打拼。月儿同宝帘异口同声叫道:“小王爷!”

直杀了几个会合,那宋将就被挑飞在马下。月儿在为小王爷高兴之余,心里不由暗自失望。她毕竟是大宋的帝姬,是宋朝的人,如何能为金邦的胜利高兴呢。

小王爷得胜归来,满营都是对他的赞许声。

玉离子将月儿拉到一旁,悄悄的从怀里掏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玉佩,泛着青绿色的光泽:“好看吗?”

玉离子的眸子中充满孩子般的笑。

月儿心想,不定有是如何从我们大宋的百姓宫廷中掠夺的,到我这里显耀。月儿亲眼见过金兵破城时如何的少杀抢掠,贪婪无止境。

“我不稀罕。”月儿倨傲的说:“当年我汴京皇宫,这些东西见得多了。”

月儿心里知道,其实她是见过,但她和母妃都没有过。当年她开眼的时候,都是在三哥府里去玩的时候,看了那奇珍异宝,不免的大惊小怪,只是九哥总是一副不为所动的高傲。

玉离子一把攥住玉佩在手心说:“哪个给你?这是我娘留给我的。不过是明天渡江,怕打打杀杀的弄丢掉,要你帮我暂存看管。”

月儿点点头,伸手接过来竟然是枚鱼形的玉佩,月色下那玉佩有着水一般流畅的颜色。

第二天,金军渡江,江面隐约有着迷雾,烟岚紧锁的江面变成千里战场,显得格外壮观。

浩淼的江面上,金军二十多艘大船从马家渡抢渡长江,而江面上阻挡金军的只有宋军的一艘战船。

敌我悬殊之大,月儿摩拳擦掌的担心,心里在想,这条船真是傻,凭他一条船,这如何挡得住金兵二十条大船和两岸的夹击呀?

战役打得紧张,江面上时常下雨般乱箭齐飞。就见那条孤零零的战船乘风破浪的冲来杀去,二十条船被冲撞得七零八落。令月儿担心的是,小王爷玉离子正在这二十条战船中率领大军强渡长江。

忽然,一声猎鹰的嘶鸣,划破江面,令人听得毛骨悚然的颤抖。

月儿就见一只白鹰长啸着冒着箭雨翱翔在江面,直冲向敌船。就在江中心,那条战船上的一位玄色盔甲的将军应声倒下。那战场就靠近月儿这边的江面,清楚的看到那宋将捂了眼睛在甲板上翻滚。原来是玉离子放了“白云儿”去啄瞎了宋将的眼睛。

月儿的心忽然如坠入冰窖,浑身在颤抖。

她苦心喂养的海东青,毕竟是女真人的海东青。它的主人是小王爷,就像小王爷说的那句话:“主人让他做什么,他只有去做。”

得胜回来的小王爷一脸的兴奋,拉了月儿在一边问长问短,话也多了起来。

“如果这仗打得顺利,怕完成皇爷爷的意愿就指日可待,我就能接回母亲了。”

月儿看着玉离子,他最近开始爱把心事对月儿讲,似乎并不在乎月儿是否听懂,只愿意月儿在一旁静静听他讲话。

16 打开玉笼飞彩凤

16 打开玉笼飞彩凤     夜晚,月儿哄逗着‘白云儿’,白云儿的嘴角和毛上满是鲜血。月儿听人说,这是在江面抗击金军的那位大将邵青将军的血,是‘白云儿’啄瞎了邵将军的眼睛,才让金军水师顺利渡河。

月儿抚摸着“白云儿”的羽毛,喂着“白云儿”一片片的肉,“白云儿”撒欢似的用头不停蹭着月儿,在同月儿亲昵的邀好。月儿逗着它,将肉扔得高高,“白云儿”就仰了脖子去叼住,然后美美的吃下,似乎也在向月儿炫耀它今天的赫赫战功。月儿的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流。

一位老兵看了奇怪的问月儿:“你怎了?怎么看了海东青在哭呀?是被它一身血吓到吗?”

月儿笑了摇摇头,抱着“白云儿”搂在怀里,哭得更凶。

“帝姬,你不能,快呀!”银钩偷偷提醒,月儿擦了泪,一步一回头的向外走去。

第二天清晨,玉离子起床后被甲准备上阵,却不见了月儿,心想月儿定然是去喂“白云儿”了。

忽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亲兵进来通禀:“小王爷,不好了,‘白云儿’死了!”

“白云儿”果然死了。

玉离子抱着“白云儿”的尸体在风中呆立无语。

金兀术也闻讯赶来,听了士兵的回禀的事情经过,大家都不难断定昨夜逃跑的月儿三人就是杀死“白云儿”的凶手。

金兀术看着儿子抱了“白云儿”的尸体,用脸不停的蹭着白云儿的羽毛,忽然抖手就是一鞭抽到玉离子的背上。

停停骂道:“早对你说不许带那丫头来,你偏是自作主张!如今海东青一死,这出师就不吉利!”

玉离子不答话,金兀术又是一鞭子抽下,玉离子嘴角一阵抽搐。他不知道什么是眼泪,但他能知道什么是哀痛,知道心在揪得难过,知道他最亲密的两个朋友忽然都弃他而去。

月儿和银钩宝帘连夜的逃跑,她们都知道,如果被抓回来,怕就是死路一条了。

月儿一路都在哭,一路都在想她亲手药死的“白云儿”。

月儿留了一根“白云儿”的羽毛,“白云儿”是她的朋友,但是却注定是她的敌人。

四处都是逃难的百姓,乱糟糟的如没头的苍蝇,哭喊声抱怨声不绝于耳。

路过一座孤城时,夕阳下死尸遍野,乌鸦乱飞。吓得月儿不敢睁眼睛。

月儿终于学到了两个词“屠城”“杀戮”。

月儿同宝帘银钩三人兄弟相称,混在难民中。

三人饥肠辘辘的想尽了一切办法谋生,甚至想过卖身为奴,但战乱中都没如愿。

宝帘和银钩白天就去讨饭,晚上就躲在破庙里避风。天渐渐冷起来,转入了冬季,月儿三人还是单衣。

宝帘病了,而且病得直说胡话。没有钱去看大夫,又是食不果腹,月儿急得流泪。

银钩忽然提议说:“帝姬,你手里不是有块儿玉佩吗?”

“那是小王爷寄存的。”月儿知道银钩几次动了这块儿玉佩的心思。

“什么小王爷,就是个番狗,宝帘和我这些奴才的命不值钱,可帝姬你不能饿死呀。还有,帝姬你可是要去见九殿下的?这么就饿死在荒郊野外,可怎么对得住皇上和娘娘?我们这些煎熬不都白受了!”银钩说得伤心,开始哭起来。

月色是那么的清冷,仿佛月中的嫦娥姑姑也要过冬天了吧?

月儿在破庙外托腮望着天上的月亮,举着手里的玉佩在月光下仔细端详,那半透明的绿色真是柔和得如月华般的流光溢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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