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从口袋中找到了手机的踪迹,来电已经挂断,看着屏幕上显示的7个未接来电和11条未读邮件,男人苦笑了一下却很快被来电人的名字给吸引去了所有的注意力,然后颤颤巍巍地将手机举到酒保的面前,“这个枢木朱雀……难道是……”
“枢木朱雀?该不会……”酒保同样惊叹了一声,随即两人的视线再次集中到了倒在吧台上神志不清的年轻人,当他们再一次仔仔细细地审视完年轻人的容貌后,他们不禁伸出手托住了自己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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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电话回拨的半小时后,一个小小的普通酒吧迎来了第二个历史性的传奇人物。朱雀踏进酒吧后,在离吧台十步外停下了脚步,眯起眼睛瞪了一眼倒在吧台上毫无知觉的鲁路修,让对他视注目礼的围观群众不禁打了个寒颤,领略到了当年被称为白色死神之人的风采。
不过就算这样,围观的群众们也没有放下举起手机拍照留念的手。
然而朱雀似乎全然没有留意酒吧中的其他客人,而是将全部的注意力都倾注在了鲁路修的身上,再次迈开停下的脚步,走到醉倒之人的身后,居高临下地扫视了一眼,又转向酒保,开口问道:“他喝了多少?我替他付钱。”
灌醉了鲁路修的男子惊了一下,直摇头回答道:“他没喝多少,我请的。”
事实上所有人都想问出憋在心中的那个问题,但却没有人能在这种压力下开口。接下来在众人的注视下,朱雀单手从吧台椅上把醉倒的鲁路修拎起,扛在了肩上,往外走去。在经过人群时,有不少人注意到被扛在肩上之人痛苦地皱起眉,想必是醉酒后又被顶着胃的感觉实在是很令人想吐吧。
最后带着在场所有人的好奇心与八卦心,朱雀扛着鲁路修消失在了夜晚的街头,而现在的平静也正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
YOU CAN REDO番外 七年之痒…3
YOU CAN REDO番外七年之痒…3
C。E。2025年7月15日
睁开双眼,用力地眨了眨,鲁路修发现映入眼帘的是自家客厅的天花板,而自己则躺在柔软的皮质沙发上。头有点晕,思维有点混乱,总觉得自己缺失了一部分的时间,然而当鲁路修费力地撑起沉重的身体坐起的一瞬间,记忆如同一股洪流般倾泻而出,让鲁路修不禁打了个寒颤。
一手捂着脑袋,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鲁路修记得他应该坐在酒吧中,喝了旁边年轻男子请他的那杯威士忌,然后随着从胃部涌上的热意,他的头发也开始发热起来,之前的委屈突然被无限地放大,让他不由自主地将不满与气闷一股脑地倾诉出来。虽然具体的内容已经朦胧不轻,鲁路修觉得自己说了一些很愚蠢的话后,便失去了意识。
难道是自己在酒吧内醉酒了,然后被带了回来?排除了一切不可能,鲁路修认为这就是事情的真相,而带他回家的人只有一个可能。放下遮住眼睛的手,鲁路修环视客厅,很快就在离他近在咫尺的另一张单人沙发上发现了朱雀的身影,然而再将视线与对方相交之时,从心底窜上的寒意让鲁路修又打了个激灵。
朱雀手上抱着亚瑟,眯着眼睛就这样怔怔地看着自己,鲁路修咽了咽口水,心脏“砰砰”直跳起来。好久没有被朱雀这样瞪过了,鲁路修记忆中上一次被这样瞪视已经可以追溯到七年前某个爱情旅馆之内,他知道朱雀该是生气了。
是因为自己突然冲出门然后喝醉了,才让朱雀不高兴了吗?鲁路修心虚地将与朱雀对视的目光向下移去,然而就当当看到朱雀怀中亚瑟舒舒服服地打着盹的样子,鲁路修还是不禁泛酸地撇了撇嘴,故作镇定地开口问道:“朱雀,这是怎么了?”
“鲁路修,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朱雀突然站起身,让趴在他身上的亚瑟一溜烟地窜上了楼,居高临下的视线则让鲁路修更感心跳不已,抄起桌上的平板电脑塞到了鲁路修的手中,朱雀摔下一句“你自己看去吧”,便又坐回了沙发上。
打开电脑,画面正好停留在某个知名的视频网站上,而那视频刺眼的名字“前布里塔尼亚皇帝和其骑士分手实况”让鲁路修越发心虚,在朱雀冰冷视线的注视下,鲁路修按下了视频播放键,不一会儿自己的声音说出一句模模糊糊的“朱雀,果然你喜欢的就是亚瑟”立即把鲁路修雷了个半死。把不过五分钟的用手机拍摄的模糊视频看完后,一种难以言喻的羞愤之情更是差点让他一个手抖将电脑砸在地上。
用难以置信的表情僵硬地把头转向朱雀,鲁路修以颤颤巍巍地声音问道:“这些都是……我说的?”
“鲁路修!半夜跑出去又不接电话,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鲁路修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换来的则是看起来憋了不少时间后朱雀的一顿怒斥,“竟然还跑到酒吧里去把自己灌得烂醉,亚瑟只是只猫啊!”
虽然自知有错,但是鲁路修还是有点不服气,如果不是因为朱雀的话,他才没兴趣大半夜的泡酒吧,“还不是因为你为了只猫……”
“鲁路修!你根本没认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粗暴地打断了鲁路修的话,朱雀的表情显得更加怒不可遏,“你知道因为这件事招来了多少人吗?我们本来是要避人耳目的,现在把自己暴露在大庭广众下,先不说Code的问题会不会被人发现,你就不怕被人暗杀吗?”
多少人……这个问题让鲁路修突然一个激灵,扫向了视频下的点击数,一眼没数清的数位让鲁路修一阵晕眩,顿感天塌下来一般。意识到拍下自己丑态的视频已经快传播的世人皆知,鲁路修便有了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的冲动。而感受到朱雀凌厉的视线时,原本还存在于心底的委屈感已经被渐渐吞噬,更多的是无颜以对。
最后,在鲁路修还剩下一点意识时,他几乎用平生最快的跑步速度冲上了二楼,收拾行李,逃出了他和朱雀的家。
鲁路修觉得他得离开朱雀冷静一下,娜娜莉一定会收留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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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觉得自己很久没有这么生气了,甚至脑袋一热没有拦下拉着行李箱夺门而出的鲁路修。
本以为鲁路修只是一时冲动,出去转一圈很快就会回家,但是朱雀坐在床上左等右等,都没有听到楼下大门再次开启的声音。半小时后朱雀终于忍不住往鲁路修的手机上打起电话,但是没有人接听,发了邮件也没得到回音。起初朱雀还抱有丝丝愧意,但当时间已过午夜,而朱雀的第五通电话依然没得到回音之时,他终于将愧意全部化为了恼火和担忧,而当他的电话被一个陌生人接起后,仅存的能与恼火相抗衡的担忧之情也消失殆尽,并以更甚的一股怒气代替。
朱雀承认昨晚他所做的的确有不妥之处,但就算在床上叫了“别猫”的名字,鲁路修也犯不着大半夜地跑去酒吧醉酒还把这件事弄得天下皆知。因此在大半夜驾车到城市中某个角落的小酒吧找到鲁路修时,朱雀没给对方留下多少面子,扛起人就踏上了归途。
怜惜地抱起从楼体上一个格跳下的亚瑟,让灰猫在他的手上留下几个牙印,朱雀怎么也想不通,凭鲁路修的聪明对方怎么就卯起劲来和一只猫过不去了,亚瑟只是一只猫,更何况它长得这么可爱,对于可爱的小动物付出多一点的同情心也是无可厚非的。
鲁路修小时候的酒量就不怎么样,不过真要说的话朱雀在这方面更不在行,颇有自知之明的朱雀很少会去碰酒精饮品,而鲁路修竟然会为了一句赌气的话跑去酒吧,真是枉费了对方绝顶聪明的大脑。而且就算鲁路修想跟自己赌气,也不应该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真不知道如果发现他的真实身份的是别有用心之人,鲁路修该怎么才能逃过他人的恶意。
折腾了一晚上,窗外已经一片大亮,朱雀坐在空荡荡的客厅中长叹了一口气,回想他们在结束了战争后的七年里几乎没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