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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洛特用极快的速度冲进了一个几乎快要结束的战局,柯内莉亚总督专属的格洛斯特已经失去了两臂,而周围敌方的KMF除了几架被黑色骑士团俘获的萨德兰,一架朱雀从未见过的红色KMF,还有一架经过特殊涂装的Zero专用无赖。鲁路修就在那里,朱雀咬了咬牙,还是将保护总督的任务作为优先项。
朱雀的乱入从根本上打破了原有的战局,Zero所驾驶的无赖开始撤退,而那架新型的红色KMF放弃了针对柯内莉亚总督的攻势,转而开始牵制兰斯洛特。
那架新型的红色机体的性能远超朱雀的想象,它的驾驶员也是一流的,而最能引起朱雀注意的是那只巨大的银色右爪,从抓中发出的能量可以融化兰斯洛特的装甲,甚至VARIS射出的弹药。难道这就是罗伊德所说的辐射波动?朱雀震惊下喃喃道:“果然山崩是人为造成的,鲁路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摆脱了红色KMF的纠缠,在确保柯内莉亚总督没事的情况下,朱雀得到了求之不得的继续追缉Zero的命令。击毁鲁路修所驾驶KMF,对朱雀而言便是像对方在国际象棋的棋盘上蹂躏自己那么简单。本就失去左臂的机体只是用机枪逼退兰斯洛特的追击,朱雀毫无困难地避开攻击,飞燕爪牙击碎了Zero专用机剩下的右臂,紧接着VARIS的炮弹摧毁了对方的左腿,驾驶舱从无法战斗的KMF中弹射而出。
“鲁路修……接下来我该怎么做?”下意识地摧毁了鲁路修所搭乘的机体,望着从弹射出的驾驶舱中爬出的戴面具的男人,朱雀却一时不知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就这样将Zero带回军方,但那是鲁路修……朱雀没能按下挂在耳边对讲器的通话键,只是保持用VARIS对准Zero的状态,打开了兰斯洛特的驾驶舱,他们之间还需要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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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KMF呈举枪的姿势立在鲁路修面前,兰斯洛特白色与金色的装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被涂装成蓝色的来福枪不偏不倚地对准着它的目标,仿佛弹药随时都会从枪口中被射出一般。
朱雀,又是你,为什么你总是要来妨碍我?为什么偏偏是你?Zero的面具很好地掩饰了鲁路修因为愤怒与动摇而扭曲的面容,自己完美的计划再次被突然冲入战局的白色机体粉碎,如果只是这样鲁路修也许只是将愤恨停留在此,然而一旦知道了内中驾驶员的真实身份,喷发而出的感情便远不止这些。与朱雀的重逢让鲁路修坚定地认为,只要摧毁了布里塔尼亚,他们就能够回到当年三人一起的幸福时光,但是对准了自己的枪口让这个梦想看起来已是遥不可及。
突然兰斯洛特的驾驶舱门被打开了,然而整架机体却仍保持着运作,并没有放弃武力威胁的样子。朱雀没用离开他的机体,从鲁路修的角度根本看不见驾驶舱中的人,只有对方的声音从高处传下,“鲁路修……”
“朱雀,你这是想干什么?”打断了朱雀,鲁路修率先发问道。
朱雀同样带着愤怒的话音随即传来,没有半点停顿,“这是我想问的,鲁路修,你为什么要引发山崩,你知道这样做会造成多大的人员伤亡吗?”
“这是战争,我只是为了取得胜利做了该做的事而已,如果我没有这样做,日本解放战线也好,黑色骑士团也好,最终就是被柯内莉亚军屠杀的亡魂。”
“以暴制暴,发动战争本就是你们的错,明明就有用更少的牺牲达成目的的办法。”
啧,又开始了,这没完没了的死循环,鲁路修腹诽道。这里是战场,不知什么时候会有人来,现在不是与朱雀争论的时候。松开被咬得充血的嘴唇,鲁路修半是自暴自弃地质问道:“所以呢?你现在想把我怎么样?”
沉默了片刻,朱雀的声音才再次响起,“放弃Zero的身份和黑色骑士团,我就放你走。”
显然这个回答是临时才想出了,鲁路修本可以阳奉阴违地答应这个毫无约束力的条件,然而在内心翻滚的好胜心让他不由地挑衅道:“如果我说不呢?”
“……鲁路修!”
僵持在原地,双方再无对话。
此时一名绿发少女出现在了与她格格不入的战场,不疾不徐地走到了鲁路修与兰斯洛特中间,同时传来了兰斯洛特机舱门关闭的声音。
“两个男人还真不干脆。”冷艳的声音中带有满满的讽刺,C。C。斜眼扫过鲁路修笑道。
“你来这里干什么?”C。C。的突然出现出乎鲁路修的意料,他还不想这么早将她的存在暴露给任何人,包括朱雀。
“你现在不是正走投无路吗?你出了什么事我会很困扰的。”说着C。C。将手搭上了兰斯洛特的右脚,“虽然只是通过机体的间接接触,但还是有一试的价值。”
“你在干什么?”
“只是给机师看点打击影像,你趁现在先走。”
“住手,里面的是朱雀。”想要阻止C。C。的行动,鲁路修情急之下不假思索地搭上了绿发少女的肩膀,然而在碰触到对方的一瞬间,大量的影像灌入了无法抵抗地灌入了鲁路修的脑中。
“笨蛋,现在不要碰触我……”
与得到Geass的力量时相同,各种影像如走马灯一般在鲁路修的脑海中此起彼伏,片段接连着片段,组成了一个不连贯的故事,故事的主角是一个少女,就是鲁路修此时正碰触的那人。紧接着在少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男人的腹部插着一把利刃,鲜血从伤口喷涌而出,看起来已经回天乏术。男人的面容让鲁路修觉得无比熟悉,却一时间无法想起那人的身份。画面一转,男人的面前站着一个男孩,男孩的手上沾满了鲜血,脸上充斥着惊恐与绝望,男孩的相貌是鲁路修再熟悉不过,以至于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的,从而他也想起了那个中年男人的身份。怎么会这样,朱雀,难道你……
陷入他人的记忆无法自拔,直到周围的轰鸣声响起,才让鲁路修回过神来。面前的白色的机体扣动着扳机,弹药从枪口连续不断地射出,击中了周围的山壁,顿时碎石崩裂,如利器朝鲁路修的方向直射而来,却被C。C。用肉身挡下。
“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暴走的朱雀,倒在面前的C。C。,发生在眼前的一幕幕让鲁路修陷入了混乱。不行,不能这样,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强迫自己回过神来,面前的白色机体还在朝四周扣动扳机,凭凡人肉身不可能阻止得了现在的朱雀,咬了咬牙,鲁路修扛起已经失去知觉的C。C。逃离了现场。
无论刚才的片段意味了些什么,又与朱雀失去理智的行为有什么关系,也只能等回去再考虑了,先回去安全的地方。
YOU CANNOT REDO…1
C。E。2020年4月5日
“终于还是回来了。”黑发紫瞳的少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不禁暗自嘲讽临场怯步真是有损他如今生根于每一个人心中的魔王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