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出来,兴许便能好受一些。
付子扬沉默着,没有说话。今时今日,他已不想再去安慰允业了。允业已经明白了今后要走的路,现在能够治愈他的,便只有时间了。
两人沉默着,一路前行。
“子扬,看,前面有卖吃的!”眼看前方就是馒头店了,允业突然又笑了起来,“我们快些备好口粮,接着赶路吧。”
付子扬应了声,快步走上前去。
“老板,给我来五斤馒头。”
忙碌的馒头店老板一听这话,突然转过身来,“客官要这么多?”
“是。”
老板犹豫了一下,却又即刻笑逐颜开,“好咧,我这就给您装上。”
付子扬撑开了他手中拿着的布袋子,一边把银子放在了桌上。
那银子分明给多了一些,这叫老板的手脚更麻利了。
“老板,快点。”
“是是是。”
老板一边抓着馒头,一边答应着。
眼看馒头快要抓好,一旁的老板娘突然吼了一句,“孩子他爹,进来一下。”
“什么事情啊,我正忙呢。”
“快进来!”
老板这才往老婆那儿看去,只见她老婆一边抱着孩子,一边向他使着眼色。
老板抓馒头的手停住了,抬头对着付子扬赔笑,“这位客官,我去去就来啊。”
说罢,两人去了内屋,久久没有回来。
付子扬已经察觉了境况的不对。
“允业!”付子扬对着一旁的允业大吼一声,“拿上馒头,快走!”
付子扬说罢,将桌上的馒头一股脑儿的全都扔进了布袋,朝着允业飞奔过去。
“怎么了?”允业还愣着,不明就里。“难道我们被发现了?”
“快跑!”付子扬已没有时间解释了。他拉着允业,向马匹跑去。
眼看马匹就在不远处,付子扬猛得抽出了身上的小刀,将栓在树上的缰绳一下子斩断了。
“馒头拿上!快走!”方才一会儿的功夫,付子扬已将袋口牢牢扎好,他扬起手,将一整袋的馒头都一股脑儿地抛给了允业。
允业接住了馒头,策马向前方狂奔去。
“驾!”
付子扬也上了马,紧跟着允业。
远远的,小镇那头,已有了喧闹声。
“他们在那儿!”
这喊声分明是冲着他们来的。
允业听到喊声,突然慌了神,“他们追上来了!”
“跟紧我,前面就是岔路,我们分开两头,我负责引开敌人!你在岔路口等我!”付子扬的语速变得极快,允业向付子扬望去,只见他一脸凝重,“要是三个时辰之后还等不到我,你就自行进入沙瞳关,不用等我。”
允业还想制止,却见付子扬一个急转,策马跑远了。
远远的,允业又听到一阵骚动声。
“他们往那个方向去了。”
带头的官兵大喊了一句。
他的付老师为了自己,将敌人引开了。
一群鸦雀从小镇那头飞了起来,那是被箭头的呼啸声给惊起的。
允业想起,方才他还感谢上天,赐予他子扬与他一路作陪,可如今,子扬却生死未卜。
他的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子扬……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10点半左右发,看看有没有人回应……
请没有加过作者收藏的小伙伴们务必点一下专栏的作者收藏!帮个忙哟!收藏是一种莫大的鼓励。
另,屹之的戏要到第四卷才开始多起来,喜欢屹之的要慢慢等,中间我时不时会让他露个脸的
☆、春梦
12、春梦
初春的夜晚,怀袖居,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
淮南山的草木摇曳着,迎着那春日的夕阳,被那光亮染得通红。
允业就站在怀袖居一旁,神情也是原来的模样。
屹之再也忍不住了,他向允业飞奔过去,一把抓住允业的手臂,将他死死按在地上。
允业还在挣扎,却不说话。屹之用单手将允业的双手制住,另一只手便有了空余。他的右手在允业的身子上抚摸着,想要将他的衣襟扯开。
“你想我么!”屹之一边撕扯着允业的上衣,一边对允业低吼着,“快说,想我么!”
屹之不顾那愤怒,用身子紧紧地压在允业的身体上,对着允业的嘴唇重重地吻去,“怎么不说话,我想死你了!”
允业没有说话,只是怒目圆睁地看着他,任由他摆弄。
他粗鲁地,将手伸进允业的衣服里,又用自己的整个身体将允业死死压在身下。就这样,他强迫着允业,叫允业不得不屈服于自己。
梦,惊醒了。
每当梦见允业,屹之总会在这个时刻惊醒。
这几日,屹之觉着自己那思恋的情绪愈发地强烈了。就连白天的时候,他有时竟也会出了神,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
他与允业的回忆,就像一根藤蔓,悄悄地,蜿蜒着渗进了屹之心脏,然后生根发芽,将他的整个心都占据了。过往的回忆折磨着屹之,那一颦一笑,一点一滴,都叫屹之想起来不能自已。
自己究竟怎么会变成这样?自己难道真是这样脆弱么?屹之质问着自己的心,被自己的问题震得一阵阵地颤抖。
他……当真要面对这样的自己?
允业的忠厚,允业的笑容,那失去的过往渐渐地全都浮现了出来。他的记忆里还残留着那往日里最甜蜜的情节,那些片段,折磨得他无法冷静,更无法安心思考现在的处境。
他怀念着允业的纯真,还有那谈话时的毫不掩饰。
还有什么人能替代允业呢?当真没有谁能这样陪着自己了。
允业,你在哪儿呢?我想见你。
屹之愣着,还是那副淡漠的表情,可他的心却在翻滚着,不能平静。
他又想到了现在的自己。
他的命是由自己亲手夺回来的,是用失去允业的代价换回来的,他本该是万般珍惜,可他未曾想到以此换回来的日子竟叫他如此煎熬。
他日夜不安,仿佛连活着也没有了滋味。
当日策反逼宫,当真是正确的么?
屹之觉得困惑了,他紧紧地抓住被单,直起身来。
“苏公公!”
“陛下吩咐。”
在一旁守夜的公公被屹之唤醒了。
“召齐英来我的寝殿。”
“是。”
苏公公领了命,便退了下去。
不消一刻钟,齐英便入了屹之的寝殿。她仍身着华服,却较白日里随意些。
“臣妾给陛下请安。”
“过来。”屹之没有动,声音也是沉着的。
“是。”
齐英慢步走了过去,却不知屹之在想些什么。她慢慢地向那床榻靠近,突然间,她竟一下被屹之抓住了手臂,猛得扔到了床榻上。
她被屹之扑了个始料不及,她没有挣扎,任凭屹之撕扯着自己的衣襟。
突然,屹之停下了动作。
屹之盯着眼前的肉体,想压上身去,却完全没有了兴致。
还是不行。
不是允业,就不行。
齐英意识到屹之的心不在焉,她不动声色地坐起身来,一边整理着方才被揉乱的发丝。
“陛下最近总是这样,是不是又叫噩梦缠身了?”齐英笑笑,一边安慰着屹之,“要不要我安排丹觋法师来殿内做做法,好驱走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你信这些?”屹之阴沉地撇了下嘴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