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什么呢?
想起陈怀东送给自己的表——我也想把我所有的时间送给他,可是……我还能有什么时间能送他呢?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那人,老毛病又犯了,胸口钻心的痛,一时间没有地方去,彦辉只能在街头找个角落蹲下……
影说:别想太多了,只要你送的他肯定都喜欢。
彦辉:是吧,可是我怎么觉得送什么都不够表达我的意思呢?
影:因为你亏欠的太多太多!
彦辉:你今天不是出来安慰我的吗?
影摇头:不是,我是来数落你的!
彦辉怒:我现在已经很痛了,拜托!
影:还记得你以前刻画的那些木雕吗?
彦辉:嗯!
影:说说是我,其实雕刻的都是齐天对不对?你就承认了吧!
彦辉:这么多年了,我怎么不清楚!是……
影:现在那些木雕在哪?
彦辉:好像都莫名其妙不见了……
影:你又不老实了,你明明看见是陈怀东把它们慢慢的一个个扔掉了!
彦辉:扔掉就扔掉吧……
影:那你还干嘛要我附身,晚上去偷偷把它们弄回来埋到花园里?其实你一直知道陈怀东在那边刻意不让你回去……
彦辉:说这些有意义吗?我们都知道,他爱我……
影:你又不爱他!
彦辉:你胡说什么!我爱他!
影:你别和我说这些,我已经免疫了,有天你能当着齐天的面说这句话,我就相信。
彦辉:别逼我!你真是越来越坏了!
影:不说这个,其实那些小木雕你一直很想送给齐天吧,那这次就送了吧,他一定会喜欢的!以后你和陈怀东在S城居住的话,你怎么处理这些东西?还不如送给当事人,了断你自己的念想吧!
总算是好过了些,彦辉从街角起身,一时没站稳,边上冲过来一团黑影,手上的包居然被拉了过去……
但是那个本来应该算是当街抢劫的罪犯,却一下子就被包给勒住了……
彦辉明白过来什么情况之后,顿时无语,自己的包是被陈怀东特地改造过的,一般的动作,根本没办法被抢走……
所以这个“罪犯”居然被包给困住了!
看着那个黑团挂在那“唔唔”乱叫,彦辉不禁黑线,用英文道:“别乱动,越动越紧!”
哪知,被绑的那个直接用中文开骂:“奶奶的什么玩意,放开老子,放开!”动得是更凶了……
彦辉更是黑线,不懂英文又出来抢劫,偷渡?
看那个机关是越绕越紧,彦辉只好用中文重复:“别动,越动越紧!”
“哈?”那个抢劫的停止了挣扎,惊讶了:“哎呀,老乡啊,刚才没看清楚!行行好放开我吧!”
“我也不会,这个机关数年来,还是第一次被激发……”
“那怎么办?”
“嗯……和我一起,我把你带回去,才能找到会帮你解开的人!”
“这……也太扯了吧!有刀子吗?割下!”
“这个材料很特殊,一般刀子不行,好像说锯子也不行……”
“啊!你是FBI?CIA?”
“……都不是!”
“那先带我回去吧!”
只好“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两人相互捆着,打了个TAXI,来到彦辉住处。
那只在门口感慨:“没想到,咱们天朝人在米国还有住这么大房子的!”
彦辉笑:“你是偷渡的?”
那只好像被刺到了:“不是,绝对不是!”
“那为什么出来抢劫?”
“本来来米国好好的,爸妈在唐人街顺利开了个店,但是去年遭了抢劫,全死了!该死的米国人!”
“那不是还有店吗?”
“哪里啊,全部都是赊账的,一说死了,讨债的全来了,我就逃了……”
彦辉看着那只黑不留丢的脸:“你几天没洗澡了?”
那只抓抓头:“还真想不起来……”
彦辉顿时黑线,刚才伤心过,流了点鼻涕,鼻子一时半会没感觉,而这下感觉全出来了,熏得人几乎昏厥,哆嗦着从包里掏出手机:“怀东,包的机关被触发了……嗯,对,是这样,你赶紧派人来!”
彦辉锁上门,把包留在那只身上,把自己和那只分开,一下跳出两米远:“包里的东西全部被取了,你如果有困难,等下我会帮你,现在就老实呆着!”
好容易来了个人,把包上的机关给处理干净了,彦辉直接把这只赶进了浴室:“没洗干净,别出来!”
这么一折腾,人还真有些累,彦辉就在沙发上坐下,不想这几天都没好好休息,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
这个梦有点奇怪,梦到小舅初中时候的样子,背景却是自己现在住的房子里,小舅也不知道在干嘛,拿了个袋子,到处摸着、找着,想把家里的东西搬空?
……搬空?
彦辉一下惊醒过来,什么梦啊,是真有人在搬东西!
上去三两下,就把那只双手一背,抓了起来:“能不能老实点!”
那只刚洗了头,头发很长,垂落头上,委屈到:“……你就给点吧!让我换点钱,我好久没吃过好的了!”
彦辉哭笑不得:“要吃的就说,干嘛要拿东西?听话点,食物、钱不会少!”
那只委屈的在餐桌边坐下,翘起二郎腿,摆出一副用餐的架势:“那你快点!”
陈怀东进来的时候,正看见快爬到餐桌上的某只,活蹦乱跳、风卷残云的进餐模样。
陈怀东走到彦辉坐的角落,说是餐椅不如说是双人沙发,两人很自然地搂在一起,陈怀东很亲昵地给了一个吻:“对不起,让你受惊吓了!”
彦辉笑:“说什么呢,又不是你的错!你看这只好玩吧?呵呵!”
陈怀东刮了那鼻子:“你这个是养宠物心态,回S城我们养只狗或者猫?”
彦辉:“嗯,也行,就狗吧!小时候我家隔壁养过一条叫大黄的狗,和我挺好!猫也可以,以前郝老师家就很多只猫……巴拉巴拉……”
……
两人正在叽咕个没完,桌上那只拿了根骨头指了两人:“你、你们……”
彦辉笑了:“正如你所看到!”
陈怀东头靠了头,坏笑:“我们很夫妻相吧!”
“什么呀!”桌子那只不满了:“我又不是没见过世面,别以为能唬住我!”
陈怀东和彦辉相视一笑,陈怀东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不好意思说!”桌上那只坐在盘子上奇迹般忸怩了起来。
陈怀东站起来,去窗边打了个手机,重新坐好:“赵和尚是吧?”
“呃,”桌上那只一口没咽下:“你、你们果然是FBI!”
彦辉哈哈笑:“挺好的,很有风格!”
陈怀东也笑:“S城老辈人喜欢起这样的名字,你也算继承了传统,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彦辉说:“就是,看你头发长的,等下我给你剃个头好不好,更名副其实!”
那只和尚欲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