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行人整了个桌子,开了电视,开始倒计时……
彦辉红了脸,有点不敢看人,齐天拉他到沙发上坐在自己身边,帮他膝盖盖上毯子,两人的手在毯下交缠、紧握……
钱芳芳和朱春华一直喝酒吃小食,闹到四点多,一行人也不睡觉了,六点的火车,城市里鞭炮声音不断,直接在车上睡更好。
齐天只在上车之前,找了机会在小人耳边说:“……小辉、宝贝……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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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走後,彦辉带了满心欢喜,专心做“和风小丸子”,每天都做,除了晚上八小时几乎不出实验室。
朱泾直接到实验室门口拿货,由於各色传说的强大震慑力,他不敢下楼,只在楼外的花坛边等。
彦辉发现自己这麽努力工作,他居然没有想象中的高兴,每次都是拿了走,也不多话。
有次,居然红了眼,见面时间到了也不准时出现,彦辉等了好久,才见到人,刚问,怎麽了,朱泾就一头扑到了彦辉怀里大哭了起来……
彦辉满头黑线……
原来是被高盛负了……
“负了就负了,一定要那样才觉得有奔头吗?你朱泾又不是傻呆,相反还非常的聪明,从那种关系变成下属又无不可,反正你现在卖小丸子也够生活了吧?”
朱泾只是哭:“你不知道……我跟高盛的时间算是久了,我还以为,他……”
彦辉也不知道怎麽安慰,只说:“有缘无份,我也很难过……今天你不用这麽早回去,我请你吃好吃的?”
拉了朱泾去了一家高档甜品店,吃的人极少,但装潢很好,东西算正,一客冰淇淋就是百元。
彦辉对此没更多想法,只知道朱泾肯定喜欢这种调调,就带了过来。
果然,只见对方开始四处张望,眼神开始发亮,表情充满梦幻效果。
彦辉心想,哎,呵呵,真的没有想象中那麽悲痛嘛……
就鼓励朱泾放了肚皮吃,朱泾把这个当高盛的手,那个当高盛的腿……啃了个遍,彦辉笑著单手撑脸,看对方表演“食人大餐”。
大约啃了10多客,朱泾估计肚子都要结冰了,意犹未尽……
边上不少两人吃一客的小情侣们都看呆了……
朱泾典了肚子出门,彦辉面不改色掏钱结账。
回去路上朱泾开始发嗲:“彦辉,你对我真好……你包了我吧……”
彦辉只是哄:“坏的时候你没看见!”
朱泾笑到:“你再坏,也没有我见过的那些人坏,狼心狗肺穿人皮的多了去了!”
彦辉不语,就当自己是语言垃圾桶,随便朱泾倒什麽就接什麽。
朱泾就把“从业”之前的“悲惨生活”添油加醋了一通,而後,“迫不得已”从了业,从业之後,遇见xx大叔如何如何,遇见xx大妈如何如何,好容易遇见一个水灵灵的妹妹,结果被虐了个半死……唠叨了半天,最後到了遇见高盛……
朱泾愤怒状:自己对那个死没良心的多好多好,要多体贴就有多体贴,要怎麽玩就怎麽配合玩,要怎麽弄就怎麽弄……
少儿不宜的话是出来了一堆,描述地是深入细节,譬如:那晚用不用那死鸡巴,一定要用胡萝卜,一根不行还两根,最後一直放了三根,涨得人都要死了;有次去海边露营,一定要在岛礁上做,那岩石硌了腰都断了,还是压了不放,被碾压来碾压去搞了半天,回去一看浑身青紫,贝壳划了遍体鳞伤,花了好几个月都褪不掉;有次一定要在教室做,做到後面有个谁来找,就让那人一起做,後来又来了一个,再加入,也不知道来了几个,搞的自己第二天嘴都没了知觉,整个人和死过了一样;有次一定要把朱泾的鸡鸡用来插朱泾的洞洞,实在是有点勉强,就喂吃了什麽药,这个药一吃,蛮横得厉害,胡搞了一个晚上,双管齐下,自己在自己洞里射了也不知道多少次,第二天起不了床,脸皮都没了,青春都透支了!
彦辉扶了扶眼镜,真是开眼……
17后面的第一次
得到了就可以
朱泾情绪不稳定,唠叨了半天,说自己无家可归,一定要买一堆酒提到彦辉寝室买醉。
夜色已深,已经醉得起不了身,塌在彦辉的床铺上。
彦辉寻思就让他在寝室住一晚算了,反正其他人都不在,自己换上个床单找个其他铺子睡一下也很方便。
起身去盥洗室,洗刷了一下,准备回去就寝。
远远却发现怎麽房间的灯坏了?刚还开著的,这会居然灭了,估计是启辉器或者灯管坏了──真是什麽事都凑一起了。
没怎麽在意,放下洗漱用具,刚回身,眼前黑影一闪,却被一个手臂紧紧箍住了,那人是从门後出来的,一手捂住嘴一手压制住上身,腿也用一种专业手法被紧紧限制。动作很利落,力气不小,至少彦辉不算手无缚鸡之力,还是被控制不能动弹。
“你知道这几天有多想你吗,妖精!”身後的人一开口,彦辉就听出是高盛。
心里想,找错人了吧,朱泾在那边床上躺著呢!
但苦於开不了口,只是唔唔了几声。
但还没等解释,左臂一阵叮疼,好像被注射了什麽东西!
没过多久头脑开始晕眩,活动能力一下就没了,但意识却还模糊存在。
好像开了灯──原来灯没坏,彦辉模糊著舒了口气:看到了吧,是我……弄错人了,快点放开……
但,没有──高盛好像开始吻自己,然後衣服被脱了,裤子被脱了……
高盛这几天找过很多其他的MB,但都是没有什麽滋味,昨天找了一个看起来很像那人应该很不错的MB,不想却被朱泾发现,一直冲到宾馆抓人,两人争执不下,高盛就怒了:“你以为你哪位?”
朱泾“哇”就哭了,高盛干脆道:“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
高盛被哭声扰得头都大了,没了兴致,直接回去了。
回了之後,一个人躺床上,真是好久没有的事。
犹豫了好一会儿,起身从床头柜的里面翻出一个小木雕,摸的已经有些光了,轻声叹道:“彦辉……”
好像是诅咒般,用小木雕轻轻抚摸自己全身,就想起那个人,眉眼巧笑的样子──其实这个毒一直都在,只不过不愿意承认。
那天被朱泾丢掉木雕之後,神差鬼使般,他一个人在那个方向找了大半夜,最後才在茂密的树丛深处中找到,皮肤被划开了好几道口不自知。
原本想,那人这麽被朱泾欺负,大约是成了敌对方,以後和自己不再会有什麽交集,只是觉得木雕仿佛有灵性,随意收集罢了。
没想到却是个不服输的倔强人,後来,居然能每天看到,真是想不到的收获,心里不知怎麽就有些喜悦。第一次觉得,有人跟从,没有以前那麽不爽,反成了件很好的事。
而後就发现那人很洁身自爱,对那些胡乱之事从来不参与,每次都在一帮醉鬼中间,神清气爽地去结账,而且很帮著省钱,简直是持家有方。
一直都有一些“手下”会贡献票子,不收,他们还不开心,收多了就要花,一直都乱花,收支无法保持平衡的时候难免,这时候就只有带了去踢踢球……
有了彦辉之後,基本上花销都控制的很好,花两千的到他那可能只要一半,而他也为人大方,时不时会掏出自己的钱来补贴,也不和自己说,只是单纯私下出钱。
时不时也会说笑、打闹,每次都开心无比,渐渐的,这个人就和他的木雕一样,慢慢被刻在了高盛的脑海里。
“直的不玩,弯的不爱”──高盛一直都是这样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