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1 / 2)

>  靠窗的那十二平被齐天划拉出来作为彦辉领地,用白色木板隔了起来作为一个独立小房间。

房间里靠著窗放了一套书桌椅子,里面点靠著木板墙壁,是一张一米二宽的床。

连著厅的那十平方,平时用来吃饭,晚上就是齐天的卧室。

厅中间放了一张一平方的小桌子两个小凳子,靠墙放了一个一米宽的床。

公摊面积不会少,卫生间大约就四平方,刚好放下一个马桶一个淋浴喷头。

除了房东留的一些固定家具,就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了。

就算是这样,这个暑假的搬家还是让彦辉兴奋了好久。

齐天手艺好,油漆活也不在话下。

齐天和彦辉花了一个星期把自己的那些家具磨了好些次,又用白色木漆刷了好多遍,最後还刷上了一层亮晃晃的桐油,当真是变废为宝,弄的书桌桌面都可以当镜子照了!

这麽刷了之後,家具们焕然一新。

然後两人一起去逛街,买了很厚实的深蓝色塑料毯子、两双凉拖、两窗天蓝窗帘。

在齐天的坚持下,彦辉买了一床新的床上用品作为考上重点高中的奖励。

回到家,把地毯那麽一铺,帘子那麽一挂,一人一双拖鞋那麽一穿,深蓝的地面配上白色的家具看起来还真是简洁、清爽,居家之感油然而生。

房子空了一段时间通风透气,在离开学一星期的时候,终於顺利搬家入住。

看到彦辉兴高采烈地扑倒在自己床上,齐天笑了,转身拉了个绳子,为自己的小床敲敲打打拉起了帘子。

彦辉的兴奋劲缓了下来,突然觉得有些地方好像很不对。

房间这样一隔断,好像很不通风,里面看起来更黑了,小舅晚上睡的话不是会更热吗?

而且当时买窗帘的时候,虽然只有一个窗,他还一定要买两窗,原来是准备给自己床挂啊,为什麽要挂呢?以前不挂也挺好啊!

怀著问号,彦辉在厅里站著看齐天穿著背心短裤站在小凳上,毫不费力就摸到了需要的高度,开始敲钉子。

汗水顺著齐天手臂上隆起的肌肉一滴滴往下滑,随著手腕一下一下敲钉子的动作,整个躯干都开始匀称抖动,浑圆的臀部随之紧缩,微屈的左腿开始用力往墙壁顶去。

那种雄性充满力量的美,彦辉从书上偶尔看到过描述,但从来就没有真正感觉过──就像书里的许多事一样,只知道存在但从来未触碰过。

但此刻,不知为什麽那种关於“力量美”的描述突然就从小舅的举动中带著极强的震撼力冲了过来,一下就把彦辉的脑子冲呆,嘴皮子发麻,到嘴的问题都问不出来了。

齐天很快敲好钉子拉起帘子,转身看到小人正靠在房门边盯著自己发呆。

──天见可怜,那种可怜迷茫的劲,透过没带眼镜的大眼,一直对自己有太大的杀伤力!

齐天只觉得和以往无数次一样,那股挡不住的热流很快就让他下面发紧、发涨。

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常而自然:“小辉,怎麽了?”边说边取了毛巾抹了抹汗,很快就来到彦辉面前,伸手摸他的头。

彦辉一呆,只觉得脑袋更晕了,小舅那种好闻的和冬天被窝里一样的气味强烈的让他无法呼吸,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个透,耳朵更是要命的罢了工,只知道小舅在说话,好看的嘴巴在动,但说了什麽内容却一无所知,想逃却又舍不得,更何况他现在动都无法动,脊背全麻了,好半天才断断续续挤出一句话:“……我、我想洗澡!”

齐天利落地把彦辉连带洗浴用品、换洗衣物一起塞进了浴室,终於松了口气。

可真是要命啊,愈来愈控制不住这小人对自己的影响力了。

第一次见到小娃,才五岁,圆不隆冬的小身板几乎没有什麽骨头,上面托著一张圆鼓鼓的小脸,小脸上水汪汪动不动就哭的大眼、粉嫩嫩时不时就嘟起的小嘴,两条小腿几乎看不出长度的在他身後滚啊滚的叫舅舅,那时候齐天九岁。

有了小辉之後,自己多了个小跟班,但这个小跟班太弱了,自己也不强,小镇民风剽悍,孩子们之间欺负来欺负去的和吃饭到豆般稀松平常,大人根本就没空去管教。

本来他一个人的时候还好点,投个老大麾下跟著混就行了,但小人出现之後,那些孩子都嫌娃太小拖累人不好玩,让他丢了小人再来。

齐天自然不干,只能自己自成一派的玩。

玩的时候,没有遇见那些孩子还好,如果遇见了,要麽就是他被欺负小辉站在边上跟著哭,要麽就是小辉被欺负他在边上被按住起不了身眼睁睁看著小辉受罪。

这麽几次之後,有次被打的特别厉害。

那天晚上,小人疼的睡不著觉,哭也哭不声来了,只是哽咽个不停。

摸著小人身上的伤,看著那双哭的已经流不出泪的大眼睛,齐天握紧拳头暗自发誓:一定要变强!一定要让小人不再受欺负!

……………………………………

镇子的街尾住了个从镇中学退休的郝老师,他这辈子的成就除了育人之外,还养了个很有出息的女儿。

这年头,出国的人不说没有但绝对很稀少,更何况这个小的不能再小的镇子。

十来年下来,也就只出了王大爷的大儿子、郝老师的女儿这麽两朵奇葩。

郝老师表面乐呵,脸上有光,里子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老伴早去,就留一独生女儿,自从女儿赴东瀛之後,家里更是无人。

女儿在外边也是辛苦非常,为了省钱,昂贵的机票能省就省,往往三、四年才见得了一次面。

平时他在家养花弄草,还养了一堆猫──但再多也是不能言的动植物!

有些夜晚,实在难耐了,郝老师就对著供了老伴照片的墙壁,老泪横流。

齐天是隔壁齐阿大的孩子,郝老师看著他从小就在门口上窜下跳的,也不以为意,直到这孩子上了小学,天天跑来问他习题作业,他才发现这孩子是个学习的苗子。

齐天很懂事也很听话,虽然有时候喜欢和其他调皮孩子混一起捣乱,但作为资深教育工作者郝老师觉得这是孩子天性可以理解,并对自己能把这个理论贯彻到实际生活并灵活运用之而自豪无数次。

齐天帮郝老师挑水、浇花,甚至帮一只只脏猫挨个洗澡之类的活是一个不落。

在彦辉到来之前,齐天每天顽皮撒泼之後,就往郝老师家钻。

郝老师对这个娃基本满意,也愿意教他一些东西,独自流泪的时候也不那麽多了。

在小齐天的眼中,郝老师是个死要面子的老头。

有时候呆板的要死,动不动就给他套规矩要他读书写字,有时候却又很奇妙,能讲很多故事给他听,但当齐天提出某个他出的题目有问题或者他讲的故事不合理时,老头就会吹胡子瞪眼让他回家自己耍著玩去。

那晚九岁的齐天对著小彦辉哭干的大眼发誓,自己一定要发奋图强之後,第二天,他就来到郝老师家。

挑好水、浇好花、喂好猫、洗好衣服、叠好被子,然後烫了盆洗脚水给老头伺候上,耐心给敲背按摩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了自己的想法,恳切求老头给点意见。

郝老师呆了呆,回头看这小子到是满脸严肃不像开玩笑。

自从女儿出国後,她的房间郝老师就不动也不进,就仿佛她还在那一样。

主要还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安慰而已,这麽多年下来,郝老师也早看开了,尤其是有了齐天的胡闹瞎闹著过日子,开心的时候多了,魔症也自然消除了。

被齐天这麽一提,他想起自己女儿房间东西到也没有什麽贵重要紧的,不过书却不少。

从小学到研究生一册不落的呆在那书架上,很多书连郝老师自己都看不懂,尤其是女儿大学研究生的专业课本更是一窍不通,放著也是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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