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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趴在那里,意识一直在清醒与模糊之间徘徊,脑子里出现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也分不清是真的发生了还是在做梦,好象赵晓飞过来说,他活该,你看他趴那的**样,然后被卫松的一句“去你妈的,你给我滚”给骂跑了;好象唐聪跑过来轻抚着我的头发说怎么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真让人担心;好象路遥一直很关心的问卫松我有没有事,要不要跟老师说一声把我送回家;好象吴迪跟胡跃强最终还是为了颜珊而大打出手,我用尽办法却还是无力阻止;好象郭震东跟毛毛又闹起来了,而且可能是郭震东沾了光,因为大家都在起哄的说:“毛毛你就这么忍了啊,弄他啊!”;好象突然有个篮球向我飞来,我本能的一躲,然后听见一个可能是卫松的声音说:“我操,睡觉还不老实,还你奶B乱扑腾。”
……
当这些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觉的景象渐渐消失,我终于清醒过来的时候,我看见我刚才趴着的地方有一滩不知是泪水、汗水、还是口水的液体,我估计十有八九是口水,于是赶紧找了张废纸给擦了,以防让他们看见了笑话我。
这时候我听见卫松跟我说:“醒了,舒服点了吗?”
我说:“好点了,不过还是难受,操,我下午不来了。”
可能是听见我们说话,黄宾也发现我已经醒了,转过头来跟我说:“我操,齐天你醒了,你个私孩子太能睡了。”
我说:“是吗,现在什么时辰了?”
黄宾说:“不知道,没带表,不过估计第四节课快下了。”
“真的假的?”我吃惊道:“我这是睡了整一上午啊。”
“这不说你牛B吗,都他妈破记录了。”卫松撇了撇嘴说。
“有卫生纸吗?”我说:“给我点我擦擦脸。”
“没了,用完了。”卫松说。
“滚你妈了个B的卫松,我今天早上刚带来一卷你他妈先用完了你?”黄宾瞪大了眼睛说。
卫松嘿嘿一笑,抽了抽鼻子,说了一句:“哥们这不是第二天嘛,量大。”
听了卫松的话,前面郭震东回过头来说:“牛B卫松,你这鼻子还是多功能的呢。”
中午放学以后,我收拾好书包准备走,可黄宾非让我陪他一块吃完饭再回家,我一琢磨,现在回家也没东西吃,于是就答应了。
吃着饭的时候,黄宾突然问我:“哎,我说齐天,你小子是不是私底下跟路遥有一腿啊?”
“有你妈了个B。”我说:“哥们到现在还没跟她说过一句整话呢。”
“那她怎么今天看你难受趴那,这么关心,平均二十分钟就得来问一次。”黄宾说。
“我哪知道。”我说:“这可能跟长相有关。”
“吆,是吗?你也跟卫松学的仗着自己长的丑四处骗取劳动人民的同情啊。”黄宾一脸猥琐的对我说。
“去你妈的,哥们虽然算不上美男子,可也跑不了是一帅哥,会审美吗你。”我笑着说。
听了我的话黄宾立刻露出一脸厌倦的表情,转头冲饭店老板说:“有刀吗?给我使使,我劈了这个不要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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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坐在公交车上,我给我妈发了个短信,告诉她我回家了,让她有空给我们班主任打个电话请假。
我妈回短信让我回去的时候买盒苦甘冲剂,家里没有了。
到家以后,我拿出新买的苦甘冲剂来冲了两包喝上,然后很想一个猛子就扎到床上不爬起来了,可是看着凌乱的床铺,我决定还是先整理一番。我可以忍受床头柜上有散落的烟灰,可以忍受房间里乱的像猪圈,可以忍受书柜里的书胡乱的堆在一起,可是我却永远无法忍受我的床乱做一团,即使再累,我也要把我的床收拾的利利索索的,因为床,是我所拥有的为数不多的真正属于我的天地之一,另外一个天地就是我学校的课桌,所以我素来都把我的整理的很利索,我给我的课桌起了个名字叫“避尘小筑”,而我的床的名字是“尽欢阁”,虽然我的课桌不是小筑,我的床也不是阁,但我依然喜欢这么叫,因为如果叫“避尘课桌”或者叫“尽欢床”的话,实在是怎么听怎么别扭。
我老爸曾经批评我,管我的床叫“尽欢”实在是太过消极,其实他不知道,我之所以叫“尽欢”取的是李白《将进酒》里面那句“人生得意需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而它的下一句是“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在我给我的床取名叫尽欢之后,我还想为它写一篇序文,而且想要自己用篆书把这篇序文写出来挂在床头,于是我曾经花了好一阵子时间去研究篆书,可是我却一直没有找到写序文的灵感,所以这件事情也最终不了了之了,而我所研究的篆字,现在也已经忘记的差不多了。
躺到床上以后,虽然还是很难受,但是却怎么也睡不着,估计是因为上午睡了太多的缘故,于是我起身想找本书看看,希望借看书来消耗一下我的精力,可以尽快入睡,可是当我在书柜前游走了一圈之后,我并没有找到一本可以提起兴趣来看的书,只好放弃了这个想法,于是又躺回床上去发呆。
我仰着头盯着天花板,突然有种回到了当初我发现自己爱上唐聪的那段日子的错觉,我很不和时宜的在一个寒假的第三天,发现自己无可就药的爱上了唐聪,看不到她,疯狂的想念她,可是当时我手上并没有什么唐聪的联系方式,只认识她家,但是又提不起勇气去找她,所以只好像现在这样整天整夜的躺在床上发呆,回忆我们之间的过往,勾画我们之间的未来。
那时候有个朋友劝我说,想她想的厉害的时候,就睡觉,千万不要熬夜,因为黑夜是容易使人多愁善感的,一觉醒来,白天的阳光会让你淡忘很多事情。我当时很想听我那位朋友的劝告去睡觉,可是我发现我一闭上眼睛看见的就是唐聪,甚至做梦她都还不放过我,于是我只好还是这么整天整夜的躺在床上发呆。
那是我有生以来唯一一个感觉度日如年的假期,也是我唯一一个盼望尽快开学的假期。
然后我发现,现在唐聪虽然已经离我很遥远很遥远了,但我却没有当初那个寒假的惆怅,这让我不禁怀疑我是否已经不再爱唐聪了,但我随即又否定了自己的答案,我之所以没有再惆怅,是因为我现在还是跟她保持联系的,而那个寒假,我跟她犹如生活在两个世界的人,她之于我,是毫无音信的。
不自觉的,我的思绪由回忆唐聪而转到了度测我的未来上面,记得我刚上高一的时候,还曾经大言不惭的说要上北大,但现在这已经成为了黄宾他们嘲笑我的一个借口而已了,后来又曾经想过要去当兵,但现在看来这已经没什么可能性了,因为当兵是要有毕业证的,而我在上次会考的时候,五门科目拿了四个D,唯一过的一门是我一直都很有自信的计算机,还只拿了个C。所以我现在对于高中毕业这件事情几乎已经不再抱有什么希望了,这不禁让我感到很无助,眼看着就要高中毕业了,毕业以后我干什么呢?如果是半年以前,赵晓飞还是我身边一个屁颠屁颠的跟班的时候,我一定会信誓旦旦的说我要创业,我要建立一个商业帝国,但是自从我跟赵晓飞反目,身边再没有一个人成天跟我一起编织华丽的梦,再也没有一个人不断提醒我那个不切和实际的理想的时候,我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了我的幼稚。
就这么漫无边际的想着的时候,我听见了钥匙开门的声音,然后我看见我妈提了一大包东西放到了客厅茶几上,之后又匆匆来到我房间里,摸了摸我的额头。
“还好没烧起来。”我妈先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有嘱咐我道:“我给你买了些吃的回来,放在茶几上了,你饿了就自己吃点。吃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