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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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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方寸大乱

作者:蟹粉小笼包

备注:

“卿可曾娶妻?”

“臣尚未娶妻。”

“可有纳妾?”

“臣尚未纳妾。”

“可曾去过青楼?”

“臣不曾涉足烟花之地。”

“二十有三,不曾娶妻,不曾纳妾,也不去青楼。卿该不会是……思慕男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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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无能星人。

本文主要通过一个极其狗血的故事,表达了作者如下的邪恶思想:

只要有真爱,你攻我受我上你下,都不是问题。

如若没有真爱,哪怕你哭着闹着求我上你,都是问题……

☆、第 1 章

第一章:

我坐在白狐皮仔细包裹好的椅子里,伸手拿过案前银杯。

银杯里满是酒。

这已经不知道是我今日的第几杯酒了。

酒是上好葡萄酒,西域进贡的。色纯如血,香醇如饴,滑溜到胃肠里,挑拨出小腹中被精心埋藏起来的火热与欲念。

大殿里箫鼓高奏,满满都是新仕登科的喜庆乐章。

我慢慢放下酒杯,问底下跪得诚惶诚恐的状元郎:“卿多大了?”

状元郎将身子压得更低了一些,恭恭敬敬回道:“回陛下,臣甲子年生人,如今二十有三。”

背脊骨从他紧绷的袍子底下突凸出来,若隐若现地勾勒出一个诱人的弧度,一直延伸到他的腰后。

我不由自主咽了口唾沫。

一旁的小高子见状,连忙端过一碟我最爱吃的蛋黄酥。

我挑起一块放到嘴里,闭了双唇让不由自主分泌出来的唾沫全部集中力量去包裹它。

还是味同嚼蜡。

于是我很不甘心地把它吐出来,继续腾出舌头问状元郎:“卿可曾娶妻?”

“臣尚未娶妻。”

“可有纳妾?”

“臣尚未纳妾。”

“可曾去过青楼?”

状元郎一愣,踌躇半天低声道:“臣不曾涉足烟花之地。”

“二十有三,不曾娶妻,不曾纳妾,也不去青楼。”我侧头漱了漱口,将身子前倾,弯起嘴角笑得意味深长,“卿该不会是……思慕男子吧?”

状元郎闻言大惊失色,顾不得礼仪猛然抬头望着我。

我大无畏地笑眯眯看住他。

四周的臣子,也纷纷变了脸色,全部都安静下来,只有洋洋洒洒的宫乐依旧萦绕着高粱广柱。

宫乐很喜庆,里头不知何时加入了古琴的声音,宛如流水淙淙,击打上岩石,卷出一个又一个的浪头,将喜气洋洋的气氛步步推高。

推到高得不能再高的时候,有女子在我后头的珠帘里轻咳一声打破沉默:“皇上那是与你开玩笑呢。”

我侧身倚靠上案头,又抄起酒杯喝尽一杯酒,点头道:“母后说得不错,我不过开了个玩笑,看把卿吓成什么模样?”

状元郎僵硬的表情,似乎终于缓和了一些。

“今日是皇上亲政之后首次登科取仕,状元郎及第高中,恩也谢得差不多了,下去喝杯酒吧。”母后又在珠帘后吩咐。

状元郎如释重负,赶紧磕过头退下去,那样子仿佛是怕我把他吃了一般。

我望着他修长的背影,无端惆怅。

善解人意的小高子早就又给我的酒杯斟满了酒。

我抿了抿唇,张口要喝,母后的声音从帘子后再次传来。

这一次声音极低,低到只有我一人听到。

“陛下也该注意些分寸。”她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威严,“那人是你的臣子,不是皇宫里头可供你随意胡闹的太监。”

我低了低头,看银杯里的酒。殷血般的酒中倒映出我的脸,双颊绯红,和酒的颜色一样。

看来我已经有些醉了。

太傅说,醉了的时候不应该乱发脾气,否则就是酒品不佳。我心想。

于是我再次抬手,将那一杯佳酿统统倒入嘴里。

然后我站了起来:“朕不甚酒力,先回宫歇息了,母后与众卿家继续。”

底下的臣子纷纷跪下。

“陛下,我说的不对么?”母后察觉到我的不悦,在帘子后冷冷而低声地反问。

我瞥一眼远处,看到先前被我问得面红耳赤的状元郎跪在很后头的地方,背脊骨依旧突了出来,隐隐挑拨我的欲望。

“母后说得极对。”我贴上珠帘,对着后头那一张端庄冷艳,与我几分相似的脸,扯出一个对比绝对强烈的笑容,“所以我要回后宫,去找可以供我随意胡闹的太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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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殿里的宫乐,穿透静谧的夜色,从身后隐隐得飘来,依旧是喜庆至极的境界。

在后宫里漫无目的走。小高子紧紧跟在我的后头。

后宫金檐琉壁,奇珍异草,若大的地方,这么多年,我竟然不曾好好走全过。

我幼年登基,母后对我要求极严。诗词歌赋,经史子集,天天都压得喘不过气来。还好她不曾让我学习耍刀弄枪,否则我只怕还没有亲政就一命呜呼了。

我日日盼着亲政。

好不容易亲政了,却发觉朝堂局势,远比经史子集诗词歌赋来得复杂。

皇帝这个位子,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做的。怪不得父皇屁股还没有在皇位坐热几个月,就眼珠一翻往西天极乐世界自己悠哉去了。

单单攒了个皇帝的名号,就死活不管将烂摊子丢给我。

我甚是不爽。

唯一的乐趣,也就是找几个太监“胡闹”了。

不过这唯一的乐趣,母后是不大乐意看到的。

眼前又浮现出了状元郎诱人的背脊骨。

看得见肉吃不着。我叹了口气。

薄薄的水汽在我面前化开,腾起。氤氲之中,我听到一个声音。

那是古琴的声音。不响,很轻。

太傅说,我虽然背书不大在行,不过对乐理倒还是颇为通晓的。

弹奏的人似乎很小心,努力圈起乐符,只让它们在一个极小极小的池塘里微溅涟漪。

即使如此,流水般的乐音依旧清冷透彻地流淌出来,彻底压盖住了远处正殿里的喜气宫乐。

“这附近住的是谁?”我问小高子。

他挠头:“皇上,这块儿是冷宫荒弃之地,应该没有哪位先朝太妃居住。”

我皱了皱眉头,不再问他,只是跟着古琴的声音一路寻觅下去。

这一寻觅,就寻觅到了一处冷冷清清的偏宫。

已经夜深,宫门上没有挂灯笼。琴声,就是从这座漆黑而孤寂的偏宫里传出来的,宛如无处伸冤的恶鬼一般,专门吸人魂魄。

小高子已经扯嗓大喊:“皇上驾到——”

快得我想阻止都来不及。

果然,琴声嘎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各种忙乱而细碎的声响。随后宫门大开,两个人高马大的太监出来跪在地上:“恭迎陛下。”

“刚才是谁弹的琴?”我问。

那两个太监偷偷互望一眼,一副欲言又止怕得要被我吃了的样子。

我一向自认容貌上佳,虽然称不上亲切,五官长得也绝对不是吃人的恶鬼。为什么刚才状元郎觉得我会吃了他,如今这两个太监也觉得我会吃了他们?

又是无端地惆怅啊……我仰了脖子揉眉,只觉得酒劲层层上涌,逼人滚烫。

这头一扬,我才看到宫苑里头一间不起眼的屋子门口,还低头跪着一个人。

我径直走到他跟前。

“刚才是你弹的琴?”我问他。

他头微微点了一点,没有出声,默认。

“大胆,皇上问你话呢!司仪太监没教过你礼数么?装什么哑巴?”小高子在一旁道。

对面跪的那人还是不说话,只是将身子伏得更低一些。

“高公公,”宫门口跪着的那个太监低声对小高子努嘴,“他真是哑巴。”

小高子顿时下不了台面。

我拦住了还想说什么的小高子,一声不响地看着对面跪着的男子。

我不管他是不是哑巴,我也不管他会不会弹琴,现在我只知道一桩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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