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日勤说,“我以前不该那样对你。”
曹日勤说,“我们孩子怎么样?”
嘉乐缘已经怀孕9个月,肚子已经大起来,“我会为我们和我们的孩子好好生活。”
曹日勤说,“有你,我放心了。”他对蓝通天说,“要是有我哥哥的消息,你马上告诉我。”
过了探访时间,狱警带走曹日勤。嘉乐缘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才肯离开。
前奏
以前所发生的事情的效果早已形成,只是还未一下子出现。
他们之间的确有仇恨,但不该报复在他的身上。为什么他们当年要种下仇恨,现在要报复?往日的事情涌上头,他的心情无法平静。他想起杜仕朗,他知道他恨他。但那时他只走一个20几岁的青年,想不到今天他会有毁灭的力量。他应该怎样化解这场仇恨,阻止他的复仇计划?
仇恨一旦种下就很难化解。
地球是一个大连通器,世界可能真的永远是平等的。如果他打了别人一把掌,他明天就可能会断脚骨。如果只是适当地回击,就没有威慑的作用。在这个人类的世界里,不会永远和谐,总难免会有些争端;而对抗也永远存在。和平是在原子弹的威胁下暂时达成的,只要一有机会他们就会反击。人类永远是正确的,人类的感情也是正确的。只有看人类的改造程度,才会出现一个怎样的世界。
地球是蓝色的,有一个时期是红色的,现在它是黑色的。
和谐并不多,但磨擦永远也无法避免。有趣的事也很少,乏味却像空气,时刻在身边出现。
嘉乐缘说,“爸,曹日勤在里面很好,再过几个月就可以出来了。”
“唔。”曹正田点头,“你先上去吧,我有很多话要和蓝先生说。”
嘉乐缘踩着楼梯上去。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但是她感觉到不妙。
曹正田斟了两杯酒,把其中的一杯递给蓝天通。“我知道你和日勤是好朋友,但我对你不太了解。”
蓝天通接过那杯酒,“我是一个生意人。”
“我也希望是。但是我知道,那批军火是你弄给日勤的。”
“我想你是误会了。”
曹正田用酒杯敲击台面,“我没有误会。我查过一切,我很清楚,你是黑社会,是流氓。我们曹家是开银行的,是有名誉有地位的,我不想我的儿子和你们有关系。”
“不是我跟他有关系,是他跟我有关系。”
“你是贪他有钱吧?”
曹日勤没有钱,有钱的是曹正田。但他们是父子,因此曹日勤也很有钱。
“你怎么能这样说话?”
“我的儿子坐了牢,你要我怎样说话?”
这只老东西,日后我不收拾你,蓝天通心里想。“其实&;#8226;&;#8226;&;#8226;&;#8226;&;#8226;&;#8226;”他说。
“你别再骗我了,我很清楚。现在杜仕朗要报复我。他四叔是黑社会,你到底知不知死?”
“以前我们就赢了他,现在我们仍然是胜利者。”
“你等着别人为你收尸吧。”
“你怎么这么悲观?只要你你肯加盟,我们的实力就可以增强10倍。你的威望很高,很多人都仰慕你。”
“我的威望是我双手创立的,我不会让它断送在你的手上。”
“我可以给时间你考虑。”
“不用考虑,我绝对不会染上黑社会,我绝对不会和你们的组织有关系。我老了,没有气力了,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世界,但我不能不理自己的儿子。”
老人最大的悲哀是衰老,没有气力和别人纠纷,无法处理太多的事务。
“其实曹日勤并没有什么大麻烦,你不用这么悲伤。”
“现在没有麻烦,以后也会有,跟着你们迟早会出事。”
“你一向都很冷静,为什么今天这么激动?”
“我的事不用你管。”
“那不好意思,我走了。”
蓝天通向大门走去。“慢着。”曹正田忽然叫住他,蓝天通转过身,“你还有什么指教?”
“解散你的组织。”
蓝天这次大怒,“喂,老头,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管。”
“我也不想理你,我甚至还不想看见你。刚才有一群人来过,他们要我说服你解散你的组织,不然就炸掉我的银行,房子,杀死我们全家,连乐缘肚里的孩子也不放过。他们说话斯文条理,一点不像黑社会。”
“是谁干的?”
“还用说吗?他们给了我一张名片。”
蓝天通拿着那张名片,双手在振抖,写着“杜朗俱乐部”“
“这是我们的事,他们不能杀你。
“你以为他们的头脑还正常吗?”曹天田说,“都是你,为什么你要这样害我?”
“他们不会这么快行动。”
“我也希望是这样。但我要安排好一切。你也是,叫家人多买几副棺材。”
“你也是,老头。我们也有棺材铺,有买一送二优惠,你需要吗?”
曹正田把酒杯掷在地上,指着大门说,“你给我马上出去。”
他叫他出去,他便马上出去。楼梯口出现一个人。
“你都知道了?”
嘉乐缘走下楼梯。骆吉秋在厅的另一边出现。
“你也知道了?”
她们去到他身边。“我们不是还有日林吗?他现在是司令。”
“司令又怎么样?他能派遣部队来保护我们吗?”
“我们应该对他有信心。”
“有什么信心?我对他还有什么信心?要是当年他不吸毒,我已经是市长了。”
当年,曹氏两兄弟在吸毒。他们的家庭非常丰厚,将那些毒品当饭吃也供得起,只是身体可能会吃不消。
“我们这样每天将毒品当饭吃,父亲会不会生气。”
“爸爸可能要竞选市长,他要我们戒毒。”
曹氏兄弟吸毒,众人皆知,即使他们戒掉也脱不了关系。除了吸毒,他们就是赌博,玩女人,无人敢向他们追债。
“为了父亲,我们应该戒毒。”
曹日勤没有理会,他说,“放点音乐也许会更刺激。”
他随着音乐起舞,思想随着疯狂升华。他手舞足蹈,一时像癫痫,一时像痉挛,他进入了那可怕的,让他兴奋的思想境界。那种刺激的感觉。对于他,这就是生命的全部。
曹日林则坐在椅上,但强劲的音乐同样使他体会到那种兴奋的思想境界和刺激的感觉。
曹正田有自已的声望,竞选一直很顺利。最终跟他进入最后阶段的是一位以廉明高效而颇有建绩的老板政治家,他们的支持率相差不大。最后一场辩论中,他们针锋相对。老牌政治家说,“我知道曹正田先生有自已的才干和声望。可是他的两个儿子吸毒,曹先生并无要他们戒毒,甚至默许给钱他们吸毒。曹正田对自已的儿子如此纵容,我很难想象,曹正田先生会如何领导这座城市的建设,为我们建立一个美妙的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