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洛卿把起身要走的他拽回来,压倒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俯视着他的眼睛,半天不说话。
赵小福有些不自在,挣扎着要坐起来,又被一把推倒,“哎哎,我的腰……”
颜洛卿托住了他的右颚。
炽烈的吻还没有结束。
意识随着升腾的快感慢慢抽离大脑……
赵小福呼吸一点一点变重,眼睛慢慢眯起来,浮起雾色。
不知神游了多久,忽然下腰一紧,意识从九霄云外硬生生给拽了回来。
嗯?
脑中还在余韵中难以自拔,赵小福就听到咔拉一声金属撞击的脆响。
定睛一看,只见颜洛卿红着双眼拽开了自己的皮带……
“……!”赵小福悚然惊跳起来,被用力按了回去。
颜洛卿喘着粗气压下来,“别动。”
赵小福停止挣扎,说不出话来,他真的震惊了。因为紧贴的姿势,他明显感觉到了腿边不应该感觉到的东西。
我了个去啊!!
他外焦里黄。他真的从来没想过要要要要怎样啊!
说点什么说点什么,快,说点什么,不然这局势就收拾不了了。
说点什么?
在颜洛卿的食指即将接近他的第一个扭扣的时候,赵小福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我有痔疮。”这可是真的,有诊所医生开的证明!
颜洛卿动作停了一下,然后一脸要笑不笑的表情:“我能治。”
治你妹啊。赵小福被他眼眸里传递来的怪异感弄得一身鸡皮,“你,你今晚还没洗澡吧?”
颜洛卿怔了一下,若有所思,居然放开他,起身向卫生间走去。
赵小福瘫在沙发上,全身发软,一时反应不过来。
怎么回事?
听到卫生间传来的水声,赵小福简直不敢置信。
逃过一劫?
没想到这么拙劣的借口居然管用,赵小福如蒙大赦,赶紧跳起身,窜进了自己房间。
关门,反锁,再把书桌挪到门后抵着。
一背的虚汗。灯也不敢开,就窝到被子里去了。
刚才的画面走马灯似地在脑子里闪个不停,拉不黑,关不掉,停不住。
尤其脸上似乎还残留着滚烫的热度,辣辣地烧灼感,几乎要让皮肤疼痛起来的烧灼感。
当被隔着被子拥住的那一瞬,赵小福还以为是错觉。
直到一只湿凉的手钻进来触到他的耳朵的时候,他才啊了一声睁开眼睛。
床头的台灯啪的一声亮了。
赵小福惊恐地看到赤果果的、身上还挂着水珠的颜某人势如破竹地拽开了被子,然后覆上来紧紧地裹住了他。
惨叫声迅速被喘息打断。
“我操……”赵小福一边扭头徒劳地避开他舌头的骚扰,一边架着他的肩膀,抬起膝盖撑住他的肚子,试图挽救陷入魔爪的月夸间。开始还能骂两句,但很快他就不敢出声了……那里反叛的速度让他觉得懊恼,喉间沲出的零碎的低口今更是让他恶寒不已。
不知哪里传来的电流让赵小福刚刚松懈片刻的身体瞬间又紧绷起来,两只突然得到自由的手不知往哪里摆,只能腾出一只捂住嘴,另一只下意识地抓住了上面人的手臂。
可是电流并未像想象中那样迅速消失,而是源源不断地从三个方向沿着诡异的路线,在四肢面骸绕了一圈,再百川入海般汇向大脑……一阵又一阵,仿佛无穷无尽。全身发麻,四肢酸软的感觉太强烈了……挣扎不能。
大脑被电流麻痹得完全无法思考,身体也开始簌簌发抖。
原来极力要控制的呻口今声一点一点地从指缝里偷偷漏出来,甚至他自己都未发觉。
触觉和听觉却变得更敏感了。
明明想骂人,却一字也说不出口;明明想挣脱,可脑子好麻,身体也好麻,除了更大幅度地弓起背和扭两下腰却完全无法动弹……
怎么会有这种事。
……老天,让我在这个时候翘掉算了。
听到自己压抑不住叫出声的时候,赵小福在心里悲鸣。
……
总之,那盏小台灯亮了一夜。
第二天赵小福看着依然紧闭的房门和依然堆在门后的桌子,沙哑着声音问旁边的人:“你怎么进来的?”
颜洛卿满不在乎地指了指大开着的窗户。
他房间的窗户跟赵小福房间的窗户紧挨着,就差不到一米的距离。
赵小福瞪大眼睛,扼腕痛息:百密一疏啊百密一疏!早知道就应该关窗的!
接着他想起另一件事:他房间这边没……没阳台!
倒吸了一口冷气:纳尼?意思是他赤条条地隔空跨过来了?
起床后,赵小福趴在窗户那儿瞟隔壁房间的窗户,再俯瞰着下面飞驰而过的盒子似的汽车,想起前几天对面邻居掉下阳台摔死的京巴,默默地想:
窗,还是不关了。
门,也,不关,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哎。搞成了拉灯派我容易嘛我
第52章 第52章
此后整整两天赵小福都十分痛苦。
生理上的疼痛简直超乎想象,而且似曾相识。
他回忆了好久才想起来,这根本是上次痔疮的升级版。
上网搜了搜,什么肛裂、肛瘘、肛门尖锐湿疣……简直触目惊心。
要不要上医院?
脑中浮起自己在医生面前翘起P 股露出XX的画面……
求医欲望瞬间幻灭。
难道只能任它自生自灭?泪流满面。
心理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煎熬。
悔啊。
那晚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
一定是被不知明生物占据了大脑空间才会导致长时间的思维堵塞……
这以后还有救吗?
赵小福挠墙。
还有一个苦恼——
赵小福忍无可忍踢了后边的人一脚:“滚回去睡你的床。”就算有过一腿,也不至于天天过来跟他挤床吧?
虽然颜洛卿也没干点别的,但如此娇小的单人床躺了两个七尺男儿,面积分配是个问题。赵小福连翻身都得在他怀里翻,太作呕了。
颜洛卿蛋腚地说:“这张床也是我的。”我的财产。
赵小福蛋疼地翻了个身,身下一空,险些翻下了床。
多重痛苦的折磨之下,赵小福憔悴了。
对着镜子看着自己日渐加重的黑眼圈,赵小福很忧郁。
头发如此浓密,苹果如此多汁,生活如此美好,这样下去不好,不好。
第三天晚上,赵小福扭头避开正欲凑上来的颜洛卿煞有介事地说:“有件事想跟你说。”
“嗯。”颜洛卿满不在意地应了声。
电视大开着,肥皂剧正上演,赵小福忙着组织词汇:“我觉得……这样挺不好的。”
“哪样?”
电视里的女人尖叫着打了男人一巴掌。
“就是——”赵小福这才发现词藻的组合居然这么难,吱唔着,“那个——”
颜洛卿挑了挑眉毛,“嗯?”
“我觉得吧,”赵小福硬了把头皮,终于说出了口,“这样真挺不好。”
“能不用代词吗。”
电视里的男人低着头对女人说:“我们比较适合做普通朋友。”
女人歇嘶底里:“玩腻了就想甩掉我?没那么容易!”
赵小福咽了口口水,心一横,“以后,你睡你的床,你洗你的澡,你吃你的饭,我们各顾各,行不。”
颜洛卿笑了一声,瞟了眼电视,“你是说分手?”
赵小福很欣慰他的悟性:“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话说他们好像也没有宣布在一起,要说分手也有点怪怪的。
“你在买衣服?”颜洛卿拿起遥控器嘀的一声关掉正在打架的肥皂剧男女画面,冷笑着说。
看着电视屏幕忽然一黑,赵小福没反应过来:“啊?”
“你当买错号还能退货?”颜洛卿话语中透出一丝丝寒意,说着抱着胸把脚交叠着抬到了茶几上。
“衣服买错号是能退啊。”赵小福实话实说。
颜洛卿似笑非笑:“你对我的size不满?”
赵小福怔了一下,脸上染了点颜色,撇嘴,“嘁。”
“那是哪部分不满意?”颜洛卿贴上来以一脸探讨学术问题的认真表情发问。
赵小福往后退了退,颇为认真的想了想,“肉体和精神层面上吧。”每次他贴上来自己都会不自觉浑身僵硬。
颜洛卿施施然笑了,“我考虑考虑。”话毕便起身进了房间。
赵小福在原地出了一身冷汗:答应了?
难以置信。
接下来一切正常。
所谓正常,是指颜洛卿没有靠近他、没有睡他的床、也没有对他进行人身攻击及骚扰。
赵小福在客厅里看电视,神经却不由自主地被那扇门后的动静牵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