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姨,”黄佳瑜神色严肃地告诉她,“舅舅真的很爱你,你也爱他多一些,好不好?”
她看到郁蝉让舅舅走出了不幸的婚姻,变得快乐温柔,家里也逐渐充满笑声。
她希望郁蝉能当上她的新舅妈,让舅舅得到应有的幸福。
李郁蝉收敛了玩笑的心情,认真回答,“佳瑜,有时候天意作弄,相爱的两人无法相守,相守了几年后,爱转成仇,感情的世界光怪陆离,什么情况都有可能会发生的。”
她不想冒险。
“舅舅不会的!”黄佳瑜连忙为左宗方大力“背书”,“舅舅不会变心的,只要你嫁给了他,他会一辈子疼你、爱你的,我保证!”
郁蝉只是笑,“傻丫头!你是你舅舅肚子里的蛔虫吗?”
“阿姨你真讨厌!”黄佳瑜嘟嘴。
李郁蝉呵呵大笑。
回到家的左宗方看到的就是一大一小的女人好笑的景象。
一抹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浮上他的脸庞,“什么事那么热闹。”
“舅妈在抱怨舅舅你还没向她求婚呢!”黄佳瑜抢着回答。
“是吗?”左宗方好脾气地笑着,“那就是我不对了。”
春去夏至,天晓得他有多少次想开口求婚,只是话到舌尖,却始终没有勇气说出口。
“免了,本姑娘还不想太早踏进坟墓中。”李郁蝉轻松说笑。
左宗方也以同样轻松的态度玩笑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计,两者皆可抛。”
“你知道就好!”她昂首道。
而在左宗方偶有轮值的时候,李郁蝉总会过来和黄佳瑜作伴,也常常在左家过夜,两人几乎已经成了“半同居”状态。
们心自问,她对左宗方付出动关怀和情感,早已超过了往昔的“恋爱游戏”,也越过了动辄说爱的肤浅阶段。
活在当下,享受人生,不是很好吗?
至于婚姻……
再说吧!时候未到,何必自寻烦恼呢?
***
风和日丽的早晨,为新的一天揭开序幕。
左宗方看着晨间新闻,画面上正好播出立法院里众立委质询官员的场面。
盛气凌人的立委正在炮轰气象局的地震通报太慢,“……,连乌龟都比你们早知道……,你们比两只乌龟还不如……”
哎!这就是人民选出来的立委。
“哗!哪只猪在讲话?”李郁蝉问。
正在感慨的左宗方不禁好笑,小蝉的“乐天毒舌派”总能令他发噱——只要她不是用来“亏”他的话。
“阿姨,我吃饱了。”已经升上高一的黄佳瑜精神抖擞地说,“我去上学了,舅舅再见!”
“嗅,慢走,骑脚踏车小心一点。”李郁蝉叮咛完后,注意力又回到了电视新闻。
“咄!怪不得报纸上称呼立委叫哀哀诸公’,”李郁蝉大发谬论,“真的是一群只会‘哀哀叫’的‘猪公’!”
正在喝咖啡的左宗方差点没将咖啡由鼻孔喷出来。
正在玄关处穿鞋的黄佳瑜也捧腹大笑。
他咳了又咳,忍不住笑出泪来,好不容易才恢复正常,“小蝉……”
“干么?”她问。
“那两个字……不是‘哀’……”左宗方说。
“不是吗?”李郁蝉迷惑道。
“是这个‘衮’吧?’他写给她看。
“衮”跟“滚”字同音。
“多了两撇嘛!‘滚滚猪公’?更难听了!”李郁蝉皱眉,想了一想说:“也有道理,一只只吃得肥滋滋、圆嘟嘟的猪,正好可以拿来当球滚!”
“Oh!MyGood!”玄关处传来笑声。
笑瘫了的黄桂瑜不支倒地,她决定到学校一定要告诉同学们这段笑话,有乐同享!
左宗方只是笑,笑到胸口发热。
这就是李郁蝉!
头脑灵活、反应敏捷,绝对称不上满腹诗书,但却有通篇歪理,能把死的说成活,黑的“拗”成白的!
**8
柔软的水床荡漾出一室春光。
卢布西的“月光”悠扬流泄,淡淡的意香如兰似麝,混合着欲望、气息,勾勒出一幅激情景象。
曼妙的呻吟喘息是属于伊甸园的乐章。
良久良久,攀越了巅峰的两人,从激情的感官世界回归现实,互拥着彼此感受对方尚未平复的心动。
李郁蝉娇惯地趴在床上,享受着欢爱之后的余韵。
左宗方的手轻轻浅浅地拿捏按摩着她汗湿的颈项,传来一阵酸麻的快感,让她满意地咕哝一声。
好幸福哦!
她早知道左宗方是个慷慨大方的男人,可是没想到在床上,他会是这样体贴的情人。
“嫁给我吧!”轻柔的低语在她耳畔响起。
这句话雷霆万钧地震醒了她,“你说什么?”
“嫁给我吧!”左宗方重复一遍。
他终于说出口了,并没有想像中的困难。
事关重大,李郁蝉马上恢复清醒,很好心地说:“医生……你要不要去冲个澡恢复理智再说?要不然我可是会当真的唷!”
她觉得他一定是被一时激情给冲昏头的,男人呀!在床上说的“爱”是最作不得准的。
左宗方为之气结,“你……”
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做第一次求婚,换来的竟然是她这样大而化之的回答。
“你实在很懂得怎样打击男人的自尊心。”他颓丧说道。
唷呵!糟了个糕!
“你是说真的?”她惊异不已。
左宗方磨牙道:“煮的!”
他移开了帮她按摩的右手,生怕一时气愤,失手把这个女人给掐死!
“呵呵呵!”李郁蝉发出了如梦似幻的傻笑,求婚耶!
这是第一次有人跟她求婚。
以前那一大群蚊子、苍蝇、蜜蜂只懂得对她求欢、求爱、求一夜情,只有左宗方最识货了,向她求婚耶!哇哈哈!
她得意的笑,又得意的大笑。
看到她眉开眼笑的表情,左宗方察言观色问:“你答应了?”
“没有。”她答得干脆。
“没有,你干么笑得那么开心?”他颇不是滋味地问。
“哎呀!第一次被人求婚,人家当然高兴喽!”她一脸无辜地说。“譬如说,你请我吃大餐,我也很高兴呀!可是吃得下或吃不下又是另外一回事嘛!”
左宗方叹了口气,恨得牙痒痒的他找到了磨牙的好地方——玉女峰上的两颗诱人蓓蕾。
惊喘与尖叫响起,“啊!你怎么可以咬人!”
李郁蝉拿起羽毛枕头砸他,一场床第之争正式开战。
求婚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
冰焰PUB
火辣辣的秋老虎在十月初依然威力猛烈,李郁蝉也是衣不惊人誓不休,性感惹火的打扮让男人看得眼睛都快突了出来。
“小蝉……”左宗方欲言又止。
“干么?”她傭懒地眨了眨杏眼,紫色的睫毛膏更有一番风情。
看到她这副妖娆艳态,他不禁踌躇……
李郁蝉嫣然一笑,“你要再跟我求婚吗?”
左宗方没好气道:“你会答应吗?”
他求了三次了,每次小蝉都乐不可支,但答案却都是NO!
“哎呀!那么小心眼嘛!”她乐天地建议,“我今年二十五岁了,再过五年,如果你没有找到合适的结婚对象的话,我们再来‘凑合凑合’吧!”
左宗方差点没给她气死!
“小姐,你记错了吧!你今年‘芳龄’二十有六了!”他忍不住损她。
“你是来干啥的?”李郁蝉以杏眼“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