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旁因为他的话有些动容的白御堂,裴圣宇继续叙说道:“那你还记不记得真正的第一次会面,是因为你知道曾经是自己错怪了星灿,想要知道她的下落时来我们班找我。”
“你能回想起那个时候你有多着急么?后来因为正上课怕事情闹大,我把你带到学校附近的咖啡厅,你简直一分钟都坐不下去的样子一点都想不起来了么?”
……
“我不是来找你喝咖啡的!”
学校附近的上岛咖啡厅内,邻近落地玻璃窗的座位上,流川锋按捺不住地怒吼道。
“我知道,可是你不觉得这里气氛很好么?”裴圣宇环顾一下店内幽雅宁静的气氛悠然道:“难得逃课,当然要找个舒服的地方了。”
此时,店内正静静流淌着GarethGates的抒情音乐。
“你要吃什么?我是还没来得及吃午饭。”裴圣宇慢慢翻看着菜单体贴地问着流川锋。
“我不饿!”流川锋压下火气道。
“要牛排么?不行,过了午饭吃就太腻,还是来份意大利面好了。”裴圣宇自顾自的说道:“你火气那么大,还是不要吃油烹食品比较好,给你来份水果沙拉吧,Winter!”
“我说了我不饿!”
“可是我饿啊!你知道的,太饿的话身体缺乏热量大脑会供血不足无法运转的,可能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话了。”裴圣宇以可媲美天使般纯洁的表情一本正经的说道。
流川锋脸色铁青地看着对面的无辜面孔,他是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
可他偏偏又无法发作,别说他有心脏病,就是没有,看他那单薄的身体也像是禁不住他几拳的样子。
裴圣宇叫过来服务员,点了份意大利面与水果沙拉,以及一人一杯橙汁。
不一会儿,服务生酒吧食物端到了桌上。
“好了,吃饭了。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否则会消化不良的!”裴圣宇拿起叉子,开动餐盘里色泽诱人的面食。
流川锋则是努力压制着自己不断持续升温的火气,强迫自己不去看对面让人想痛扁的面孔,随手拿起勺子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水果沙拉。
过了大半天,裴圣宇才慢条斯理的吃完那盘并不多的意大利面。
“你现在可以说了吧?!”流川锋的脸色已沉得发黑。
“等等,让我喝口果汁顺顺气。”裴圣宇道。
流川锋的双眼几乎可以喷出火来。
裴圣宇不为所动依然神态悠闲地喝着果汁。
这个家伙坐不住了呢,看样子是十分紧张灿的,那么他就放心了。
小小的惩戒,换取一下内心些微的心里平衡,毕竟灿现在还在医院。
何况……他还抢走了本来只属于他们的那片灿烂星光。
半小时后——
看着对面脸色焦黑,头发都夸张地在冒着烟,全身笼罩在巨大怒火当中好像随时有自燃可能的男人,裴圣宇这才抿完最后一口果汁,那餐巾擦擦嘴角。悠然道:“你想知道什么?”
“她现在怎么样?”流川锋想也不想急冲冲地问道。
“她现在在医院,已经接受了全面的检查,正在等待结果。”裴圣宇道。
“全面检查?那她怎么了?”流川锋紧张地问道。
“可能是当年车祸的后遗症吧。”
流川锋闻言拧眉,这么严重么?他接着又迟疑道:“那,到底当时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出那种事?”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裴圣宇的心泛起隐隐的痛感,多想再回到当初,回到出事前那个时刻,陪伴在她身边。如果那时一起走过,是否现在的情况又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那时我中考完正在医院接受观察,准备做心脏移植手术。我只知道后来出事以后的情况。那时没人告诉我这件事,怕我受刺激耽误手术,但最后还是让我知道她家出事了,我只来得及陪她举行了她父亲的丧礼。”
……
“那她怎么了?”流川锋急急的问道。
“她大脑里”裴圣宇用手指敲敲自己的脑袋:“医生说在这里有淤血块,散不去,不能动手术,也不能受太大的刺激。那几天她的精神压力已达到了极限,所以一时崩溃了。”
裴圣宇顿了顿,接着道:“焱说那天她爸爸出事时,他骑摩托带她去追,结果和一辆出租车追尾,星灿被甩了出去撞到了脑部。然后她没留院观察就被警察带去指认尸体,办理后事,一直没去休息治疗。”
“所以,可能她脑中现在还有瘀块没化去,又受了你的刺激,这次才会又晕倒的。”
“不清楚她脑子里的淤血现在散开了没有,我们也正等检查结果。不知经过你这一刺激会不会加重。”
流川锋“噌”地起身,想立即去看看她,可又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又颓然坐了回去。
这时裴圣宇的手机铃声响起。
“喂?”
“哦,我知道了,那太好了,放学再见吧。”
裴圣宇合上手机,微笑道:“结果出来了,焱说没什么事,只是精神受了刺激。她脑袋里的淤血块已经散去了大半了,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流川锋吁了口气,绷得紧紧的身躯开始有些放松。
“小灿一直是个好孩子,很正直,很会照顾周围的人。”裴圣宇道:“当年那件事我们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也能猜个大概。我们是邻居,小学四五年级起,她家的争吵声就不断。她爸爸老是酗酒,一喝醉酒胡乱打人,她们经常来我家避难。直到初二,小灿的妈妈不堪忍受,留下份离婚协议书就离家出走了。过了一年终于才和她爸爸离婚,然后就出了事。”
“从小到大,有什么事她都会对我说。但就这一次,因为要准备手术,我一直在医院,没能跟在她身边。”裴圣宇心脏的痛楚一点点的扩大,就错过了这一次,结果让他几乎失去了她。
……
“后来,小灿的妈妈就无奈的跟着那个男人走了,小灿再也没去见过她。那时我也正要做手术,她就天天在病床陪我,直到手术前夕,医生为了让我有好的状态,让我静养谢绝访客。”裴圣宇顿了顿,他以为一切都过去了,什么都会好的,等他手术成功身体好了就有力量来守护她了。可是……
等心脏的剧痛缓和了他才又接着说道:“等手术做完,身体恢复,已经是半个月以后的事情了。等我终于能健康的生活时,她却在我们生活中消失了。没去上被录取的一中,把自家的房子长租了出去,消失得彻底。”
“如果说为了躲避媒体的追踪,自从她妈妈回来时就已经动用人力压制了那起事件的后续报道。也不知道缘由,她就那样一声不响的走了,不但离开了她妈妈,也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