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西特卡亚的时候他见整座城市都空了,便知晓军队的人一定是遵守了一开始自己所留下的口信,于是便更加迅速的往亚特赶回。过了几日他从荒原公路到了塔目尔,尽管这里只是一个他从未关照过的最不起眼的小城市,但怎么说也总算回到自己的地盘。进入安全领域人求生的意志一旦消除,那么整个人松懈下来也就瘫了下去,进了塔目尔没走几步之后乔就直接倒下了,最后还是那三个小士兵拦了辆车把昏迷的乔弄了上去。
现在他们最为需要的便是休息,因为几人的体力已经完全不支了。然而没想到过了几分钟后首领竟然又醒了过来,估计是没交代好什么昏也昏的不踏实,于是便告知司机先去最近的旅馆休息一下,然后再联系中心城市的人过来将他接回去。因为中心城市的路程离这里也不算近,这段时间也总不可能在路上干站着。
于是很凑巧,他就到了我们所住宿的旅馆。旅馆的人一见地域的总督来了便都冲下去想凑个热闹,而那种躁乱的情绪应该是看到乔拼死拼活赶回来的狼狈样给吓到了,之后乔便入住了我们隔壁的房间。他进房后先是用电话打给了某个人,似乎是压制西特卡亚的那支队伍,在说明了自己一路的经过后便问他们到达城市的时间,最后他说了一句让我们全都惊讶不已的话——“如果你们明天回得来,那就明晚将他们带去千槐木林吧,免得夜长梦多啊。”
维安讲到这里的时候我举手提了个问题,不是魔洞之眼只是月圆之夜才能够开启吗,如今离月圆还有几天的日子,为什么首领说明日就可以进行?维安没有回答我,只是让我继续听下去。
之后电话那边的人似乎提了个问题,也是与我刚刚所问的同样的问题,乔哈哈笑了几声然后道:“你可知古书记载的不一定都是正确的?其实邪气最为充足之日是满月前玄月的几日,玄月是释放邪气满月则是消耗邪气,所以能够满足地狱的开启,那便是这一周左右的时间了,这也是为什么我会这么往回赶的原因。”
电话那边的人似乎又问了些什么,只听乔的语气立刻就变了,几乎是咬着牙怨恨道:“别提了,我跟着X他们本来已经找到了星球中心精神的所在,即将得手之际不知从什么地方黑鹰冒了出来,这个该死的叛徒,杀了他也根本不解恨,就是他才导致最后那些人与星球其他的能力从雪极北转移到了别处,而我则遇到了十年难得一遇的暴风雪,差点给拍在雪原里出不来。”
听到这里我一开始先是愣了半天,过了好一会儿才想到他所说的黑鹰是尤尼克时,一股苦涩不禁从心口蔓延开来,我扯了扯嘴角展开一个苦笑。
乔与电话那端又说了几句,然后挂了电话把之前对他有意见的士兵叫了过来,毫不犹豫杀了他,之后再听那边的动静他现在应该是去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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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安讲完之后长叹了一口气,他有些忧郁道:“再有几个钟头中心城市的人就会派人来接乔回去,而明晚就是他们开启魔洞之眼的时辰……”
“别讲了,谁也别拦我我现在就去把他绑了!”花寒嗖的站起身,上下捋了一下不存在的袖子,然后转身就欲走出房门。
“花大侠,咱们能先把衣服穿上再出去丢人么?”我瞥了一眼他都掉到腰间的浴巾,无奈的赐了他一个白眼,有些东西我们几个男人看了虽说没什么,但这个房间怎么说也好歹有个女人啊,这家伙简直太放肆了。
花寒把浴巾围好,然后对我冷哼一声:“我这叫好身材露出来,你这小身板跳起来连我膝盖都够不着,哪够格儿在这讲话?”
他这句话把我噎的够呛,我脸色瞬间就黑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咬着牙挤出几个字:“你找死……”
主管咳了几声对我们摆了摆手:“你俩有完没完?我们先讨论正事OK?”
我知道我现在脸色绝对看起来差极了,我强忍着没对戳我痛处的花寒发作出来,这混蛋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X长的矮惹着他了?
维安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转头一看这家伙清澈透亮的眸子正望着我,于是怒火立刻便压制了下去。我哼了一声心想花寒这家伙铁定是知道我现在不敢拿他怎样,那我们就秋后算账,到时候不怕弄不死你丫的。
花寒裹好浴巾对我吐了下舌头,样子嚣张的很,然后便转身要走出房门。“喂你要去哪里!”凯诺叫住了他。
花寒嘿嘿了几声道:“你没听刚刚维安说的么,乔他自己都说这一路上精疲力竭,如今他好不容易安顿休息了下来,那前几日的疲劳感便会全部涌上身体,我知道这种感觉,一开始你是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的。”
听他的口气看来是真打算乘人之危将乔绑过来,而且说的信心满满,好似有十足的把握般。人在极度劳累后确实是无法动弹,可是我们现在还不清楚隔壁乔的情况,如果让花寒毅然闯进去,到时候若乔一点事没有那我们岂不是就自投罗网了?
我看花寒又要走于是忙对他道:“不行,如果乔并非你想象那般该怎么办?这种人只要是一只手还能动就能纠缠我们将近半个钟头,这万万不可贸然行事。”
花寒嘀咕了一句什么我没听清,这时他的手已经放在门把上即将把房门打开,然而就在下一秒,砰地一声他直接砸到了墙上,随之便被人反扭着胳膊死死的摁在了上面,看得出那胳膊的扭动已经超出了人体弯曲的极限。
克尔斯刚想捂住他的嘴,可这时已经完全来不及了,花寒的惨叫声瞬间充斥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这声音凄惨的听着都觉得疼痛仿佛深入骨髓,让人不禁一阵寒颤。
顺着按住花寒的手臂继续往上望去,只见是一双如深海冰川般寒冷的眼眸,蓝色的眸子看起来没有任何温度与情感般。
“你干什么!”凯诺这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面露愠色对安莫大吼道。
安莫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墙上的花寒立刻面露痛苦之色,我甚至听到了几声骨头清脆的响声。“干什么?你怎么不问问他要干什么。”安莫语气冰冷,他瞥了一样凯诺道:“如果刚刚我放他出去,那么现在他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大、大哥饶命,我错了……”花寒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然后眼神相当可怜的看向了我。我看他都这凄惨的模样,之前嚣张的气场早已不知飞到哪个旮旯屯,可想而知安莫使出的力度有多可怕,再这么下去只怕花寒的胳膊就要给拧断了,我见大仇已报,便走过去拍了拍安莫的手臂道:“别动粗,都是自己人,先松开他我们之后再谈一谈好吗?”
“谈一谈?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安莫松开手揪起花寒的浴巾把他整个人扔到床上,对他命令道:“赶快把衣服给我穿上。”
就在我正叹服他强大的臂力之即,安莫眼神可怖转过头盯着与邻房隔着的墙壁,然后缓缓对我们道:“隔墙有耳,我想你们应该不会不知听者是何人吧?”
花寒迅速的穿好衣服并在腰间绑了件外套,他一脸惊讶的看了看那堵墙,然后又转头看向安莫。“后退。”安莫张开手臂挡在我们面前,一步步与那堵墙拉开距离。然而我们退了没几步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随之面前的墙壁瞬间炸裂开来,一片碎片飞过擦着我的头皮砸到了后面,那墙面瞬间倾塌成了一个大洞,在那扬起的一阵烟雾中树立着一个高大的人影。随后烟雾渐渐消散开来,在一片狼藉的墙壁后那人的容貌也逐渐清晰起来,微微上挑的双眸弯出一种特有的媚态,纯黑的眸子带有几分慵懒之意,即使面带疲惫显出几丝憔悴,却也遮掩不住男人原本的俊美容貌。
果然有魔兽血统的家伙外貌都惊人无比啊,莫非魔兽也有以美□□人这一特色?我在心里不禁想着,视线在乔与安莫脸上来回转换着。
乔手掌一合,收起了还散布在外的攻击力量,他现在的模样确实看起来很需要休息,但这并不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