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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施展这种概率变动导向化的打击是要花费极大的气力，就算自己是一线攻略者也不可能一直持续这样下去。
看来，不找到突破点是不行的。
黑王维克多一面停下自己的概率变动拳，一面披在身上的“上帝之影”里释放出自己的巨大阴影，虚空被蠕动的影之海所吞噬填满，从那阴影的波涛生就的巨大海洋深处，那栖息其中的巨兽开始蠢蠢欲动。
那是神兽化最顶点的最强之兽，利维坦的本质代表的正是水生型创世的终极存在，也是世界的起源之一。
人类文明的起源多发生于河流附近，比方说著名的两河文明、印度文明，以及中国的黄河文明。
然而，另一方面，农业古文明又将洪水视为天灾猛兽，各大文明圈著名的大洪水灭世神话，也是因为水涝灾害形成的一种文化缩影。
所以黑王维克多的影之利维坦，拥有着毁灭文明圈和创造一个文明圈的双重力量。
（一旦能够激活自身起源，利维坦搞不好也能够拥有近似魔王一般的权限，愚昧之魔王，究竟其本质为何物，是近代兴起的反智主义、反智论，还是代表古老野蛮的时代烙印……）
黑王也很清楚，要击溃魔王不可能要依靠蛮力，只有从魔王的本质下手才能够打倒借助魔王之卵进行转生的希罗底娅。
“不可能是以反智论为主体的‘魔王’，假设魔王是天灾，那么只是会以人类的敌意和文明的纯粹黑暗面为源由，反智论这种东西不过是一种近乎思辫，不存在明确的善恶对错。”
那只是一种看待事物的方式，不可否认历史上有很多惨剧是借由这样的角度看待事物而产生的，但是这并不是代表反智就是绝对的错误。
而且所谓的反智，也分成两个部分，一是对于智性、知识的反对或怀疑，认为智性或知识对于人生有害而无益。另一种则是对于知识分子的怀疑和鄙视。
但无论是那一个部份，都不代表这足以形成魔王这一概念。
“愚昧之魔王，其真正的本质又是何物呢？”
就在黑王思考的同一时间，水生型创世的神兽影之利维坦以纯粹野蛮的破坏力爆发起来，“影之海”狂暴一般化为纳比斯汀之怒涛滚滚袭来，不断冲刷着眼前的迷思者之雾。
这是纯粹的野性破坏力，代表最古老的文明对于“水”之本质的恐惧，那是造就生命的源泉，也是扑灭一切文明圈的灭世之初。
黑王一面思考，一面想以影之海冲刷开这层迷思之雾，时空迷锁。
“那么，提问，封寒。”
观看这场战争的红帽子向封寒发出他的问题。
“希罗底娅所窃取的魔王之权限究竟是何物？”
“魔王之权限莫非就是指的是魔王这一概念的集合体，那就奇怪了，我不明白‘愚昧’这个魔王为何会诞生？”
封寒也同样向红帽子提出一个问题，他能够明白红色恶灵是为了考校他，可是他也非常疑惑为什么会出现以“愚昧”为名的魔王。
愚昧并不是人类的敌人，虽然愚昧会产生很多问题，但是也没有听说过有人是笨死的。
或许，以愚昧的错误观点会造成严重的错误，例如中世纪的魔女狩猎，并非是单纯的群众的愚昧无知，而是牵扯到当时宗教信仰的变革。
愚昧并非是人类的敌人，傲慢才是，因为愚昧的观点导致自身的傲慢，才是生存的最大障碍。
所以从这一点来推测，不应该会有名为“愚昧”的魔王。
“确实就是这样，所以你不能被外层所局限，真正的魔王最强大是本质，最大的破绽也是本质，魔王不会曝露他们的弱点。”
红帽子一脸平静地说道：“你唯一真正遭遇的魔王，不过是获得零星半点的魔王权限的究极卡兹，他的力量来源于‘干旱’和‘太阳的周期变化’，这是属于气象之领域的魔王，你以神话概念的相似结局抹杀了他，这也是因为究极卡兹从头到尾都不理解自己的力量，如果他刻意隐藏自己的力量本质，让你无法猜出他的真实魔王权限的面貌，死的只会是你。“（未完待续。）
第925章破卵
封寒微微点头，同意了红色恶灵的说法，与究极卡兹的战斗实际上是兵危悬于一线。
现在思及当日的一战，归根到底还是究极卡兹并不熟悉他所获得的力量，他得到一小部份魔王的权限之后，就太过于轻慢。也因为这个原因，被封寒逐步看穿了破绽，而封寒也找出了攻略的手法，通过与神话流传的相关概念的“方式”所击败。
可是如果当时的情况有着稍微的变动，假设究极卡兹能够隐瞒住自己的魔王权限，又或者封寒没有办法猜出那个魔王级权限的来历，那么结果可能就不一样呢。
“你明白这一点就可以了。”
红色恶灵继续开口说：“魔女希罗底娅所拥有的魔王权限是不可能直接曝露出来的，像它这样狡猾的家伙，行迹一向是隐藏的极深的。”
“关于这一点，不用你多说我也能够明白。”
封寒双手抱胸，凝视着战局的变化。
“也就是说，与魔王的战斗，最重要的关键之处就是洞悉魔王们的本质，从而找到打倒他们的方式，也就是正确的攻略手法。”
“没错，所以对现在的黑王维克多以及陆明来说，不弄清楚这一点基本上是毫无用处的。”
红色恶灵双眼冷冽，它深知想要镇压魔女希罗底娅，仅仅是依靠一线攻略者等级力量是远远不够的，因为魔女之所以会被称呼为魔女，自然有它们的道理。
更何况，希罗底娅这一个体正在通过转生仪式转化自己的状态。
从高维状态跌落到低维状态，虽然从存在方式、状态、能力、性质上都发生了截然不同的转变，可是，这绝对不代表希罗底娅从根本上变得虚弱。
转生为魔王个体之后，希罗底娅扭曲了“代理游戏导致的陨落的“结局”的最终命运，找到了另一条出路。
这也就是在恶灵空间内部的剧本之中堕天转生的方式，获取另一种不朽不灭的道路，更能为自己赢得《瓦普几斯之宴》的最终胜利。
“不过，希罗底娅终究是从魔女之宴中退场了，它既然已经陨落，就不可能再度回归‘魔宴’，也不可能取得《瓦普几斯之宴》的胜利果实。”
“那么，希罗底娅一定有一位重要的盟友，它的所做所为，最终是为了辅助那头古蛇获取最重要的战果，这样思考的话，才比较符合逻辑。”
“那么，这个隐藏在幕后的家伙究竟会是谁了，克利奥帕特拉、玛苪拉芙，亦或是玛塔哈里，或者是奥尔良的那人……不，难不成会是第三秘仪社的手脚，是那些白之理的不死徒，倒是也有这种可能性。”
与封寒不一样，红色恶灵把问题看的更加的透彻，它所着眼的要点也与封寒不一样。
第二纪元的情况它十分了解，甚至清楚这几个奕棋者之间的布局和交手的细节。
唯一让它看不透的就是隐藏在这一纪元之后的第三秘仪社。
那是一个由“白之理”的几名不死徒缔造的神秘结社，隐藏的极为深远，介于“白之理”的秘法庇护，基本上就连一些强大的魔女也很干涉。
特别是第三秘仪社的“哲人王们”，其中有几位实力不逊色于一线攻略者，这主要是他们可以凝聚以太真身，这让哲人王级别的几位不死徒，拥有着相当可怕的战力。
就在他们关注的焦点有所变化之际，战局也发生了激烈的转变。
审判者之枪势如钧雷，化成恐怖的金色雷光冲击下来，那是相当骇人的破坏声势，还没靠近“魔王之卵”就如同承受不住一样产生一道道裂痕。
魔王之卵，只是稍微被审判者之枪接近一些，就几乎要破碎崩裂。
另一侧，魔女希罗底娅分化出去的分身投影也岌岌可危，影之利维坦几乎完全显化出来，创造与毁灭两种力量缠绕在这头巨大的凶兽身上。
它在影之深海中发出恐怖咆哮，声浪就可以摧毁一座大陆。
影之海洋肆意扩张，化成摧毁文明的“大洪水”级别的末日灾难。
这是一种真正意义上的末日景象，能够淹没山脉和大地的巨浪从空中拍打下来，任何生灵置身其下，都会发生内心的为之颤粟。
就连“迷思者之雾”仿佛也无法支撑下去，随时随地，都有崩盘的可能。
那本来是一层可怕的迷雾，能够混淆所有的智慧生物的智能感官，让对方做出错误的判断。
就连黑王这样的顶级强者，也在这充满弥漫了大量“孢子”，被迷思者之雾遮蔽的时空迷锁面前感到一阵头痛。
这阵迷雾拦住了他的去路，让他无法发动最强势霸道的打击。
如果影之利维坦能够打通迷思者之雾，黑王的概率变动拳就会突破一切，全力击打出死星临兆之拳。那是最为可怕的终结之拳，是终焉变生，调整所有的时空、因果、平行世界，将万物收束，导向自己所确定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