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哩!?」触手之处滑滑凉凉湿湿冷冷的,不像原来老树皮的质感,倒像老爹被鱼怪诈了之后摸起来的感觉。。。。。。而且还微微地蠕动着。。。。。。
「我操。。。。。。」一回过头,两只眼睛刚好和黑暗中两枚小如豆还闪着青油油光泽的亮点对上。
杜知书连忙收手缩身,抽得太急
结果整个人摔往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倒是把那两颗小绿豆眼给吓了一跳,没追上攻击他反而向后缩,除了把树叶带得沙沙作响,隐约中杜知书还听到了嘶嘶嘶不友善的怪声。。。。。。
不怕不怕,蛇咩,至少他们没有很多脚。。。。。。杜知书眼睛盯着树干不敢轻忽,虽然对他而言蛇比虫来得没那么恐怖,但被咬到也是不得了的痛!像他这样山上长起来的孩子,被蛇咬几乎和被蚊子咬一样的稀松平常,要是有仔细的计算,算起来被蛇咬的次数搞不好比他填饱肚子的次数还要多。。。。。。
也不知道是不是从小被咬到大,身上累积了各式各样的毒素,后来竟对毒蛇的毒免疫了。。。。。。
杜知书摸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手中顺便捡了根树枝做防身用,黑暗中他的猫眼发挥了作用,眯着眼睛仔细瞧着,蛇的型状逐渐看得清晰,两颗小绿豆装在一个又小又扁的蛇头上,细细的身子,不比那吐个没停的蛇信粗多少。。。。。。
一见对手小,生性欺善怕恶的杜大天师胆子全归位了,把手中的树枝当剑耍,得寸进尺地往那条小蛇身上戳去,左戳一下右刺一下,得意得彷佛他是什么剑客,一把树枝舞得好不华丽。。。。。。
「看我闪电破蛇十六剑!老子今晚一蛇三吃!炭烤清烧还要酱爆!操!明明是泥鳅还装什么蛇啊?老子的鞭都比你粗。。。。。。」
浑话还没说完,他的那把破蛇闪电剑突然从手中消失,杜知书莫名其妙的低头看着自己原本抓着树枝的空手掌,怎么也想不透他是自己把剑当箭射出去了化作一道闪电,还是不小心折断了。。。。。。
怪,不但他的闪电剑消失了,手掌还不知道沾了甚么汤水在上头湿湿凉凉的。。。。。。搓了搓手掌,还黏得很,拿到鼻孔前闻了一下。。。。。。妈的!这是甚么比大便还臭!?
嘶嘶。。。。。。嘶嘶嘶嘶。。。。。。。
蛇吐信的声音变得比原先更大声,而且杂乱。。。。。。原本单薄的独奏,突然变成了一系列的大合唱,嘶嘶声从四面八方传来,由远而近,分散到逐渐集中,而集中的中心位置,就是杜知书所站之处。。。。。。
娘的!原来那些臭虫今夜好乖,是因为都躲蛇去了!?今天刚好是蛇过新年?吼。。。。。。听那声音没有成千也有上百,就算真的有学闪电破蛇十六剑,顶多也只能破十六只,剩下的怎么办?一千减十六
是多少。。。。。。靠,紧张之下连一百减十六他都算不出来了!
没等他算出个答案,蛇群开始包涌上来,有的沿着头上的树枝攀来,有的在地上游走,杜知书手脚头并用,一下子甩头把掉在头上的蛇给甩飞,一下子用手将爬上身子的蛇给抓抛,双脚不停地跺,一脚一只,来一只踩一只,来两只踩一双,来三只。。。。。。就不够脚踩了,很快地蛇延着他的裤管爬入了他的大腿上。。。。。。
佛祖啊!这是现世报啊!刚才还在嘲笑蛇不如他的鞭粗,现在他的鞭就要被蛇给吻去啦。。。。。。头上的蛇也越来越多,一整束甩来甩去像是他的秀发,身上也爬满了蛇,其中几条已经顺利攻占他的脸,缠得他快找不到鼻子嘴巴可以呼吸了。。。。。。
「百川救。。。。。。救。。。。。。」
救什么啊?他在叫什么啊?林百川还等着他去救,怎么可能来救他!?
林百川啊,林百川。。。。。。
从前碰到生死关头他总想得是他师兄,想着自己那无疾而终的暗恋,可这一次,他满脑子想着的,却是林百川的那句「好好照顾自己」。
临死前的脑海中闪过的画面,不是师兄杜若水的脸,而是那个空荡荡的岩壁上,那截断掉的残干。。。。。。
那空荡荡的感觉,剐得心脏隐隐作痛,就像是当年师兄转身而去那一刹那,几乎将他的心给剐烂。
「我不要。。。。。。我不要这样!」
用力扯开了头上的蛇群,也顾不着裤子里的那些了,杜知书嘴一张对准嘴边的蛇打算来个玉石俱焚,你咬老子,老子也咬你。。。。。。
一个咬空,也不知道脸上那团蛇是怎么了突然弹了开来摔落到地面上,紧接着屁股一凉,裤子竟连着里头的蛇一起飞了。。。。。。
杜知书两只手很忙,一手捂着鸟另一手遮着小屁股,转身一瞧,他的那条破裤子和蛇团原来没飞得太远,一并被一只箭牢牢地钉在树干上。。。。。。
「百……」顾不上穿裤子了,杜知书光着屁股急忙转过身找寻他的救命恩人……
从树丛后露出了一张脸,苍白的脸色在黑暗中显得更加白,一丝活气也没有,一样有死人风味,但却不是林百川那张倾城倾国的脸,剑眉薄唇,五官端正,虽和百川等级还差得很多,但也算是一张俊朗好看的脸,粗估大
约十七八岁的少年……
操哩,这年头,男人都长得标致又一身功夫?那他杜知书怎么混下去……
正在忿忿不平当头,突然眼睛一花,原本的一张脸竟变成了两张脸,两张脸还长得一模一样……
杜知书空出了遮小屁股的那只手,把眼睛揉得差点没出汤,再用力给自己的脸颊来上两巴掌,他担心自己不是饿昏头了,就很有可能是被蛇给咬到,毒出幻觉来了……
打完之后再仔细看,还是两张脸……
「难不成那里有张镜子?」杜知书喃喃说道,又要再打,却听两张脸中的左边的那一张开口说话了……
「北北,咱救了个白痴吗?」
右边的那一张回道:
「可不是嘛南南,哪个人会在丛林里光着下半身自己给自己掌嘴的?一定是白痴。」
「你才白痴!爷的裤子明明就是被你射掉的!」杜知书岂能受这不白之冤,立刻回嘴吼了回去。
「我哪有射你裤子?我明明只有射你头上的蛇。」
「我也没有,我也明明射头。」
「最好是!这里两支箭,你们绝对有个人是朝着我裤子射!」杜知书现在看清楚了,那是一对不仅脸长得一模一样,声音一模一样,连身材都一样高高的双胞胎少年,唯一不同的是,一人左手拿弓,另一人右手拿弓……
「是你射歪了的吧北北?」
「南南,我又不想看他屁股,干麻射歪?」
「你不想看难道我又想看?」
「说的是,那么乾瘪的也没什么看头。」
「就是说啊……」
「和我们家的鹏鹏比起来真的是难看极了。」
「对啊,看起来就不好摸,捅起来一定很没感觉。」
「喂!」竟然品头论足起我的屁股了这对兄弟是怎样!?还捅勒……难不成还要他用屁股来报答救命之恩?那我还不如给蛇咬死……
美事多想是空,但坏事一想马上就会实现。才刚想到蛇,马上他发现刚刚受到惊吓暂时撤离的蛇又围了上来。
那么多的数量,就算这对双胞胎的射箭技术再怎么神,也没可能全给射下来吧?不过一同被包围住的双胞胎兄弟看起来倒是不惊不乱好整以暇的样子…
…
「北北,这么多的蛇,不知道可以泡多少的酒?」
「蛇血蛇肉也补得很,够咱家的鹏鹏补上一整个月了!」
「嗯嗯,鹏鹏那么辛苦,每天都搞得那么湿,真的需要好好补一下……」
「喂,讲到这个我才想到,昨天应该轮我用后面,为什么你抢去了?」
「你搞错了吧?先前不是说好上旬我走后门你走前门,下旬你走后门我走前门,十五的时候可以大混战自由发挥,初一是鹏鹏养精蓄锐休养生息的日子……」
「……」月休一日!可怜的鹏鹏,不会是这两兄弟强押来当性_奴的良家男子吧……被蛇包围之下还能临危不乱地讨论着私家的淫_乱史,看来这两兄弟要不是艺高胆大,就是根本是白痴……
兄弟俩边讨论着令人听了脸红心跳的花边,手上的工作却不含糊。叫北北的那个从衣袋里掏出了一包肥肥的白纸包,打开里头装满了灰色的粉末。另一个叫南南的那位准备了一只粗厚的麻袋,麻袋大得可以装下几十条蛇,然后两个人都撕了小布块塞住了耳朵和鼻孔。
「这位小哥,请你把身上所有的洞都塞起来。」
杜知书学着他们也撕了一片衣角,将鼻子和耳朵都塞了起来。
接着,北北将手中的灰粉朝着蛇群吹撒,那药粉应该是含有什么驱蛇的成分,一碰到那粉,众蛇吓得四处窜逃,远一些的缩回了丛林,来不及逃命的见缝就钻,一下子南南的袋子中就被自投罗网的蛇给塞得满满的。
「注意你下面的洞!」北北指着杜知书,对着他大叫。
不过因为耳朵塞起来了,杜知书完全没听见,只见这厮朝着他比手画脚,一下做出扭屁股的动作,一下又用手猛抠着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