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话,我确实不想去,可我吃不了我老爹的火暴脾气,只能躲得远远的。”曲辰邦话虽这么说,但他的神情表露出对家的依恋,“他是南方军区的一位师级干部,见我没好好念书,就让我去锻炼来了。”
“还是干部的子弟哦。”谢居安噌了句,正言道,“听说部队最能锻炼人,他可希望你以后回去时,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
曲辰邦无言地点点头,反问说:“那你呢?”
“我嘛,和你一样去到西北高原进行身心试炼。”谢居安莞尔一笑,开玩笑地说,“我从书上看,那儿可是王母娘娘的属地,到那儿沾沾仙气,说不定可以见到天上仙女下到凡尘。我可是没机会了,决定将这个机会让给你。”
“觑!仙女下来的时候,肯定是先看到你,因为你长得漂。”曲辰邦苦笑说,“到时怕没有仙女,就一大堆的雪和冰雹。”
“长得剽,你以为我是马儿么?你这小子。”谢居安啐了声。
两天后,火车到达了巴市,谢居安俩人下车后,就被接上了一辆军用的吉普车,身后跟着一辆大卡车。经过介绍后,谢居安才知道,大卡车是专程来采购的车,吉普车是来接他们俩人的,本想捎上几箱白酒上去,才知道在上面不允喝酒的,便作罢。两天后,车子进入昆仑山,海拔越行越高,曲辰邦因高原反应,已昏昏沉沉睡着。
谢居安则透过车窗,一睹这传说中的神山,是由二或三条平行的山岭构成的,而不是仅有一条山脊,该山尽管海拔很高,却由于气候极端干燥而几乎没有冰川作用;外表积雪只存在于最高山峰的深隙之中了,远处高耸顶天的几座山峰,遥遥可见,那可都是超过七千米的高峰,还一座华夏的次高峰。车队在山脊间的盘山公路颠波着,深涧悬崖随处可见,由于降雨量少,山上只有稀落高山草甸,或是高寒植丛和寒冻风化带。
谢居安慢慢合上眼,并非高原反应,只是如此单调的高原,让视觉有些疲乏,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到达天湾边防连时,已是入夜时分,夜风夹着冰冷,吹到脸上如刀割般的痛,曲辰邦一下车就惨叫,可还没他惨叫出声,人已昏软。谢居安眼疾手快地将其接住,虚按着他的胸口,帮他顺过气后,已有二名边防连的战士接过手,抬进营部中。
听到车队到来,祈连长和盛指导员带着未值勤的战士们,带头搬着那一箱箱的物资,谢居安混在士兵们里,帮忙搬着这些物品,对着些许的重量,对他而言如若无物。大家一直忙到深夜才将物资悉数入库,这时祈连长才记起还有两位新兵,来替换两名退伍的老兵。
谢居安提着行李站在营房前,长发在夜风飘舞乱飞,见到祈连长和盛指导员走来,上前敬礼,“新兵谢居安前来报到!”祈连长见他留着长发,不悦地喝道,“限你今晚将长发除掉!”转身就走。盛指导员却上前握住谢居安的手,温和地说:“欢迎小谢同志,我是连队的指导员盛中华。在这里的高山酷寒,日常要洗发等,很不方便,这可是纪律哦。来,我带你去营房里安顿。”见到谢居安还能轻松地提着行李走,不由得感到奇怪。
四位战士住在一个房间,曲辰邦已包着棉子在昏睡着,其他三床的被子折叠得整整齐齐的。谢居安随意找了床铺,将行李放到架子上,然后稍稍活动了下手脚,摸了把长发,指风如刀,长发飘落,只留下寸的劲发。
次日清晨六时,军号响起,一夜打坐的谢居安从床上一跃而起,拍醒还打呼噜的曲辰邦,“起床,要集合了。”便走出宿舍,来营房前,只见整整齐齐站着方列的士兵。
祈连长和盛指导员见到谢居安已笔挺地站在方队外,有些意外。盛指导员宏声喊:“现在欢迎我们的新战友谢居安同志入队,三排的排长郑敬出列。”“有!”郑敬步出队列。这时曲辰邦冲到谢居安身边,气喘吁吁的,报到一声后,不住地咳嗽着。盛指导员说道:“以后这两名的新兵交你手里,希望将他们训练出合格的士兵来,上午内办好新兵入伍的一切手续,下午开始适应性的训练。”“是!”郑敬敬礼后,带着谢居安俩人入列。
祈连长开口道:“首先欢迎两位新兵入队。”大家一阵鼓掌后,简短讲起每日必修的政治课题,还有今天的巡逻任务安排,然后开始训练。
上午办理完一切手续,下午俩人开始在郑排长亲自安排下的适应性训练课题,这些训练与谢居安原来的水中训练,算是小巫见大巫。
此时,营外响起急促的刹车声,从营外就喊了进来,“祈连长、盛指导员,车队的一部车要出事了。”
正文 第二章 无名英雄
16K小说网 更新时间:2009…6…19 13:08:43 本章字数:2716
感谢书友指出上章文中不对之处,连级以上称指导员。第一章已修改过来了。
在如此恶劣的自然环境中,连队自有一套应急措施,三分钟内集合完毕。祈连长三十秒内布置完任务,三排配合工程兵前住营救。集合解散时,郑排长交代谢居安和曲辰邦,“你们两个继续训练,不要跟去。”说完吆喝着登上卡车。“辰邦,继续训练,我去看看。”谢居安人已跟上郑排长,攀上卡车。
“谢居安,还不快下车!你敢不听从命令!”郑排长吼道。“排长,我是连队的一份子,也是三排的一份子。三排的任务,我也有份。快叫开车吧,救人如救火!”谢居安理直气壮喊道。郑排长顾不了那么多,高喊声开车,随着车缓缓开动,才温和地说:“谢居安,一不为例!以后要服从命令,我们在这里不仅要与不法份子和敌对份子做斗争,更要与自然环境做斗争,记住了啊。”“是!排长。”谢居安应道,敬了个礼,可车急甩弯,假装顺势倒入两旁的其他战士身上。
郑排长眼疾手快一把地抓住谢居安的胳膊,“你这小子,敬礼也要看情况,如果在敌后总不可能也像你那样大声吼叫吧,那还不把敌人吼醒。”说得其他战士轰然大笑。谢居安嘿嘿笑着说:“排长说得好,排长好得妙。。。”“你小子省点力气好不,记住在这高原中尽量少讲话,要讲话也得轻声交谈,特别靠近是雪天里,一不小心,会引起雪崩的。”郑排长阻止道。“这么严重?”谢居安轻声说。四部车在山道驰着,那声音吵得郑排长哪会听得到。郑排长高喊道:“你刚才说什么啊?”“排长,你刚才教育我要轻声交谈的。”谢居安调侃说。“这小子,我真拿你没办法。”郑排长无奈地说。
那无奈的样子惹得战士们大笑,一时倒忘了灼急。
“排长,这车出啥事了?”谢居安问道。郑排长叹了口气,说:“前轮车胎爆了,车子滑下几十米长的斜坡,斜坡下面是几百米深的山涧。若不是一棵树卡着,可能会。。。这条路上,不知多少的战士长眠在这里。”排里的战士们都沉默地望着排长。谢居安却转头看向那蛮蛮群山,岁月在上面镌刻着一道道裂痕,虽是风光无限,对守边战士来说,却埋藏着困难艰险。
车在下午三点多到达事故现场。谢居安远望着这道斜坡,长度有九十多米,垂直高度有十多米,看那卡车滚落的痕迹,说明车速不是太快,不然如何都卡不住。事故卡车已压弯了涧边两株大树,随时都有掉落的可能。两辆工兵车已开始救护行动,一个个简单命令发出,郑排长等六位战士被分配为下坡绑住那车,救出伤员。
谢居安悄悄闪车无人的地方,变幻了脸,脱下帽子,摘下肩章,从车后飞出,“你们六个给我站住!”抢走郑排长和另外一位战士手中的扣环,然后对着工兵车命令道,“将钢丝绳全部放出。”如兀鹰一般掠下斜坡,带起两条钢丝绳。路上的战士们一时呆住了,祈连长高声喝道,“还不快按他的指令做!”众位战士才各就各位,有条不紊地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