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一阵得意的狂笑声传来。
“谢居安!我们这招引君入瓮怎么样啊,哈哈哈!”喇叭播音传来。
“我深感荣幸!不知哪位有如此大脑,看来我以往错得离谱,以为当官的,只会吃喝玩乐,偶尔上台做做报告,也不是自己的文章。”谢居安高声讥讽道。
“说吧说吧,你现在只能龟缩在冰棺后面,等那冰融化,就等死吧!”旁边的军官闻言,不禁地皱起眉头。
“哎!既然等死也要死个明白,不知这次行动是哪位主事,有如此能耐?”
“在下王某人,忝为这次重案组组长,兼着省里纪委书记。哈哈哈!”王书记得意忘形,早把官场审慎少言的忌讳忘却了。
“我真搞不明白,象你这样猪,怎么会爬上台前。不过,我还真感激你,王书记!”谢居安悄悄地拉开棺盖,只见里面强哥的尸身直挺挺立着,双眼怒睁着,不由得神情一黯。
“开枪!开枪啊!给我狠狠地打。打死他!炸死他!”王书记在军区官兵前受辱,口不择言地乱指挥着。
“炸?”谢居安猛然一惊,把强哥的尸身靠在肩膀,摸到腰间正绑着定时炸弹,已经嘀嘀地响动,就吭声大骂,“姓王,你连死人也不放过。你连畜生都不如,叫你猪,是抬举了你!你会下地狱的!”
正文 第三十一章 魂兮归去
16K小说网 更新时间:2009…6…19 13:07:53 本章字数:2752
小三并没有走远,到了一处高坡,爬上树顶,望着监狱方向。
山里的冷雾,已冻得瑟瑟发抖,小三紧了紧领口,靠在树干上,双手偶尔搓了又搓,眼睛仍远望着,口中不断唠念着,“老天!千万要保佑大哥没事,保佑小安哥不会出事。”
猛地,几响尖锐枪声划破宁静的夜空,惊吓了正在熟睡的鸟儿,叽叽嘎嘎地在山谷里回荡。
出事了!
小三差点从树顶滚下来,本能地抓住枝干,象大笨熊一般,抱着树干滑落到地,在地上滚了一圈,摇晃地爬起来。一根几寸长的树皮,刺穿了右手掌,小三却如毫无痛觉,随手一拔,鲜血随着树皮直涌而出,小三左手紧紧握住右手腕,仰天长哭,“老天!你太不公平啦。。。”跌跌撞撞地往监狱跑。
又一阵密集的枪声。
小三顿住身形,怔怔地望着监狱,忘却了哭嚎,不知道里面发生了如何惨烈的争战。
*****
军区士兵听到王书记的逾矩下令,都转头望向那军官。
“射击!”一道军令发出。
呯!呯!呯!。。。
乒乒乓乓。。。
喀嚓!喀嚓!。。。
猛烈的射击声,与子弹撞击铁栅栏、地面、墙壁的声音;还有换弹匣声交杂在一起,在A区走廊和各狱间回荡,震得顶上的灯泡接二连三地爆碎。
只见枪口喷射出闪闪的火光,射得地面的水泥纷飞,墙壁的粉刷纷落,屋顶不时有泥块掉下,铁栅栏内外尘土飞扬。
王书记一听射击命令,早紧紧地掩住耳朵,蹲在地上,头几乎埋到跨下里。
其他几位重案人员有样学样。
牢房里本来就通风不畅。
此时,硫黄、石硝味浓得呛人,王书记不停地咳喘,“咳!咳咳咳!。。。”这点咳声与枪声比,算得了什么。
铁栅栏的周围已经尘土迷漫,连那十数盏探照灯射过来的强光,都变成淡黄色了。
视线模糊,模糊得根本看不到谢居安此时的状况,军官见势头不对,连喊:“停止射击!停止射击!”
稀落的枪声停歇后,军官高声训道:“你们平时是怎么训练的?待栅栏边的尘烟落尽,再进行一组急射。听好了,都给我以冰棺为目标。”
谢居安一支手揽住强哥的尸身,另一支手抱着头,伏在冰棺后的地上,听到对面军官这话后,便稍运劲轻扇着地上的尘土,尘土愈弥漫越浓,愈扩散愈远,向着军队官兵那边笼罩过去。
尘烟滚滚!过了一会儿,仍毫无散去的迹像。
“全部换上红外夜视镜!十秒后,红外射击!”军官临时改变了命令。
这道军令,让谢居安刚才所做的成了无用功,不禁怒气徒生,谢居安把强哥的尸身从背上轻轻地推放在地上,从地上随手带起许多水泥块,冲着那边喊道:“我曾在书本上,读过你们军人是最可爱的人文章,既然你们要赶尽杀绝,为了生存,我只能使出浑身解数,来应对你们。”双手一挥,十多个水泥块急射而去,带着诡异的声音。
“啊!”
“呃!”
数声的惨叫,响起!
王书记蹲在地上,正要直起身躯的时候,卟地一声,不知什么东西泼得头脸都是,不由得一抹脸,“什么东西粘粘的?”正要往鼻子前闻的时候。
“全体卧倒!匍匐后撤!三排支起钢盾保护墙,留待最后!”
在这尘烟笼罩下,王书记和重案组人员根本弄不明白怎么回事,乖乖地听从军官的号令,机灵地趴下去。但即便如此,仍不时有人惨叫起。
“哈哈哈!原来在学乌龟跑路!哈哈。。。”谢居安在铁栅栏内狂笑着,便飞身到栅栏边,猛踢着栏杆,却见栅栏只微微摇晃了下,没有发出一丝响声。
啸!阻击枪的子弹如约而来。
谢居安避身到冰棺后,坐在冰棺后,有点泄气了。
嗞!。。。。。。
铁栅栏突然闪现电弧,电弧的兰光印得四周,光怪陆离。
谢居安只觉得强烈的能量场冲击全身的经络,快速地延向丹田,连忙停止运功。
嘀嘀嘀。。。
急促的声音在强哥尸身的腰间响起!
谢居安这时也顾不了那么多,抱过强哥,看也不看地扯去定时炸弹,将冰棺倒扣下来。
轰!
噼啪!
冰棺被爆炸的冲击波,击飞出十余米,重重地撞于墙上,落下而碎。
哗啦!冰块洒落在谢居安的全身。
谢居安随着冰棺而飞,被震得七荤八素的,处于半昏迷间,直到额头边的冰块融化时,才恢复了感官知觉,用手肘支起身子,甩甩那已杂乱无章的长发,连忙坐起凝神运诀,察看伤势。
A区的牢房,已被炸去了一大半,尘烟慢慢散尽。不知何时,天上露出春季难得的下弯月,默默地洒下淡淡银光,不时飘过一片厚云,挡住了月光。一阵昏暗,一阵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