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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隽其实并没有肩痛,只是想捉弄一下舒清柳,顺便探探他的底细,可惜拳头打在棉花上,完全没有反弹,相处久了,他发现舒清柳的脾气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好,他倒更像是随遇而安,或者说,不跟自己计较。
这样的捉弄没意思,裴隽放弃了,摆手让舒清柳停下,看到他的衬衫领口系得很紧,完全没有热的反应,忍不住说:“你好像习惯了。”
“是。”舒清柳点头承认,“跟军营相比,这不算什么。”
“很辛苦?”裴隽难得地多问。
“都过去了。”
舒清柳笑了笑,眼神扫过裴隽,裴隽半靠在竹椅上,倾斜的角度让他刚好可以看到里面的春光,颈下系了块红线坠着的翠玉,那是戏里的道具,翠玉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着,隐约露出旁边的粉红茱萸,舒清柳突然感觉喉咙发干,回过神,发现裴隽正在看他,显然注意到他的窥视,却没生气,笑吟吟地和他对视。
舒清柳慌忙把眼神瞥开了,突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话题,便问:“你来过一次,该对这很熟吧?”
“还好。”裴隽有些喜欢上这个游戏了,看着男人故作镇定的模样,他忍住笑说:“你们好像都对这里感兴趣。”
“还有谁?”
“齐天,他刚才也跑来问我,被我敷衍过去了。”裴隽上下打量舒清柳,笑道:“你嘛,看我心情,要是有时间,带你到处转一下。”
温和笑容,带着再纯真不过的感觉,舒清柳只觉眼前光亮忽闪,是阳光透过枝杈摇起的颤动,调皮的,一点点洒在两人的身上,还有……心上。
舒清柳感觉自己被蛊惑了,伸手去帮裴隽拿茶,谁知裴隽正好起来,舒清柳没防备,肩头被重重撞了一下。怪异的触感,他眼前晃了晃,只觉周围景物瞬间黑下,但还没容他弄清是怎么回事,光亮重又燃了起来,一瞬间的失控,快得让他无法抓住,本能地伸手抓住了裴隽的胳膊。
过于用力下,裴隽的衣袖被攥出了皱折,他皱起眉,就看到舒清柳盯住他,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
“你以前有见过我吗?”舒清柳问:“在这座小镇上?”
“你认为就算见过,我会记得吗?”
反问直接否定了舒清柳的疑惑,他脑子有些乱,下意识地攥紧手指,裴隽看着那只骨节泛起青白的手,感觉到舒清柳的不对劲,他没拂开,只是冷静道:“你抓得我很痛。”
“对不起。”
舒清柳回过神,急忙松开了手,一只茶杯递到他眼前,稍微凉下的茶,是刚才他冲给裴隽的。
“你白痴吗,不舒服不早点说。”见舒清柳没接,裴隽又把茶杯往他面前推推,“多喝点水,免得中了暑,还得我来伺候你。”
“谢谢。”虽然话说得刻薄了些,但总算也是关心吧。
“把扣子解开,耍酷也要看场合。”
舒清柳把扣子解开了,不过只是第一颗钮扣,裴隽索性伸手帮他又解开两颗,光润指尖划过舒清柳的胸膛,他微微一震,却没有阻拦,听任了裴隽的行为。
远处有亮光闪过,是照相机的灯光,舒清柳立刻警觉起来,这是片场,周围有数台机子,不过刚才的光亮明显是照向他们,他急忙转头看四周,却找不到偷拍的人。
裴隽像是没注意到,认真帮舒清柳整好衣服才松开手,这时外景戏告一段落,导演一声卡后,演员们立刻从酷热场地散开,各自找阴凉地方休息,尹夜拿了杯冰茶走过来,一边喝一边跟裴隽打招呼。
“你们感情真好啊。”
“你眼神也挺好,演戏还顾着看风景。”裴隽不凉不热地回。
“那是因为风景很好看嘛。”尹夜无视了裴隽的冷淡,上下打量舒清柳,饶有兴趣地问:“你外形不错,有没有兴趣进来发展?”
“谢谢。”舒清柳不喜欢尹夜的轻佻举止,直言回绝,“我更喜欢看戏。”
尹夜还想再说,裴隽打断他,“有时间还是看看剧本吧,今晚是重头戏。”
“放心,这次我不会再被人晃点。”想起上次被耍,尹夜有些不快,嘴上却依旧噙着笑,说:“晚上等你。”
“不见不散。”
裴隽笑着看尹夜走开,又侧头看向舒清柳,舒清柳以为他又要讥讽什么,谁知他只是轻描淡写吔吐出两个字。
“做事。”
——待续
文案:
从裴隽接下新片演出开始,怪事接连发生——
鬼来电、儿子差点被车撞,连片场都闹鬼,他还因此受了伤!?
演艺圈发生什么事情都见怪不怪,
相较之下,他更在意的是舒清柳。
裴隽对舒清柳确实是好奇多过喜欢,
最开始他只觉得,猪都比舒清柳聪明,
可随着相处渐渐变质,这固执沉默的男人,
用默默的细心付出让他体会到,有一种关心,叫在意……
若一切阴谋皆冲着舒清柳失去的记忆而来,
他和舒清柳是否能从九死一生的险境脱困?
第一章
所谓的重头戏是邵一刀和黑剑在古宅相遇,为夺宝而发生的一场争斗,下午武指分别为裴隽和尹夜指导对打动作,两人悟性都不错,不过导演临时把裴隽的兵器由枪改成了鞭子,说是为了让武打场面表现得更精彩,由于时间仓促,裴隽又头一次玩软鞭,甩起来不太顺手,还好晚上的武打戏只让他用了几个简单的甩鞭动作,所以拍得还算顺利,至于戏中人物争锋相对的互动气氛就更是表现得相当完美,两个主角根本不需要入戏,只把平时对对方的不爽直接表现出来就行了。
戏拍完后,裴隽拿了鞭子准备回去摸索一下感觉,尹夜对他笑道:“好好练,下次就不能再用这种花拳绣腿了。”
“别让我太讨厌你。”裴隽正为被突然改剧本而恼火,没好气地回他,“否则演到最后,我也会忍不住改剧本,杀了你。”
剧组给大家准备了宵夜,裴隽惦记着甩鞭子,没吃,先回后院了,晚上天气凉爽了很多,不过院子有些暗,他把房间里的灯都打开,借着灯光在院里练起来。
舒清柳洗完澡出来,就看到裴隽在院子里练得起劲,都是下午武指跟他说的动作,虽然姿势舞得很好看,却总透了些怯意,无法随心所欲地发挥。
“这样已经差不多了。”见时间不早,舒清柳劝他,“戏里的动作翻来覆去就这些,足够你用了。”
“你先睡吧,我再练一会儿。”裴隽舞着鞭子,随口说。
“你是想赢他对吗?”舒清柳说:“在气势上压倒他,把观众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
“原来你没看起来那么笨。”心事被说中,裴隽收了鞭子,稍作休息,说:“这部戏里邵一刀是正主角,要想让观众感受到黑剑的魅力,多下些功夫是必要的。”
不过鞭子真的很难练,他的手腕都甩痛了,裴隽忍不住又咒骂那个临时起新意的导演。
“不会,黑剑的邪魅你已经诠释得很好。”
很认真的回复,让裴隽心情顿时好了起来,笑看舒清柳,男人神情坦然,显然没有说谎,当然,就算他说谎裴隽也不在意,这个圈子里听谎言要比听真话更让人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