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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牵着月儿的手不觉走到了“笨猪跳”,我们靠着栏杆,欣赏着烟雨朦胧中灯火阑珊的午夜广州。
这是一座躁动和暧昧的城市,一座属于夜晚和欲望的城市,一座不设防的城市,任由城市里的红男绿女游走在清醒与放纵的边缘,寻找着爱与不爱的理由。
我从后面轻轻地搂住月儿的腰,月儿把身体靠在我的身上。风吹拂起她的发丝,轻轻地滑过我的脸,我转头寻着她的唇,如饮甘泉地亲吻着她,月儿反转过身紧紧地回抱着我,回应着我的亲吻。
良久,我们才松开。月儿看着我,一双眼睛黑漆闪亮,嘴角似笑非笑,在昏黄的灯光映照下,明媚动人,我不禁看得有点痴了。
月儿伸出双手把我的脸挤成一团,然后看着我的怪样子,咯咯直乐说:“看什么呢,傻瓜?”
我笑着说:“可以借手机给我用一下吗?”
月儿说:“好啊,打给谁啊?”
我认真地说:“我要打电话告诉我妈,我发现了一个绝世大美女,她的儿媳妇有着落了。”
月儿呵呵地笑道:“真的吗?”
我微笑地伸出右手帮她拂去头上的小雨珠,说:“当然啦,你看老天爷都对你流口水了。”
月儿嫣然一笑:“油腔滑调。”
我问月儿:“你知道我这种人最不适合做什么工作吗?”
月儿想了想说:“老师?因为你会误人子弟。或者清洁工?因为你没有这个耐心。”
我笑着回答道:“都不是,答案是加油站员工。”
月儿好奇地问:“为什么呢?”
我一边比划着,一边回答道:“你刚才替我回答了啊,因为我会油枪滑掉(油腔滑调)啊。”
月儿随即明白了,笑得花枝乱颤。
我看着笑靥如花的月儿,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便抱她入怀,并把左手伸入她怀里,轻轻地握住她娇翘、柔软的胸,在她耳边轻轻地说:“还因为我会卡油(揩油)。”
月儿轻笑着拍打了一下我的手,并把我的手从她的怀里拉出来,轻轻地咬了一口,我大声地惨叫起来。
月儿抿嘴一笑,轻轻用手抚摸着咬过的地方,然后用双手紧紧环住我的腰,把头埋在我的怀里。
过了一会儿,月儿抬起头看着我说:“老拆,你知道吗?你给了我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要么从未遇上,要么永远不要离开。和你在一起,有着我从未有过的快乐。我也从来没有想过,我会为一个人流这么多眼泪。那天看见你亲吻云水,我告诉自己应该明白,也许你我之间是该淡然一笑而释怀的一场成人游戏而已,我们都应该学会归位。可是回到房间后我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泪流满面,我多么不愿意承认,一场不该认真的风花雪月事,我却认真了。”
《爱情路过广州》第二部分 爱情路过广州 37(2)
月儿顿了顿继续说:“还记得吗,好久以前,在毋米粥吃饭的时候,老莫曾经问过你如果云儿和我掉在水里,你会救谁吗?”
我回忆起了那次的情形,老莫这个无耻的家伙瞎起哄,记得我的回答让她们俩都不开心。我老实回答说:“我当时选择了你,因为云水会游泳。”
“是的,所以我并不高兴!因为我想你先救我,仅仅是因为你想,而不是因为云水会游泳。虽然这可能很自私,但感情本来就是自私的。在我以往的感情里,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我固执地认为,爱我,他就要为我做一切来让我开心,而我也一直欣然接受这一切。可是和你在一起后,我却发现我总想做些什么能让你开心。”月儿用如水的眼睛看着我说:“那晚后,我无法继续装得若无其事,虽然我曾经以为我可以,我逃避着你,躲避着你的眼光,但一转身我却又在人群中不停地找寻你。我第一次发现爱一个人是如此卑微。”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月儿。月儿也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眼中闪着点点泪光,叹了口气说:“我知道和你的感情是一场最大的冒险,其他种种的冒险大不了一死。可是,这场冒险却可能会让我生不如死。但我还是如飞蛾扑火般执迷不悟。”
我不说话,只是紧紧地把月儿抱在怀里。良久,月儿用她那如一泓清泉的大眼睛看着我说:“我是不是给你压力了,老拆?”我摇摇头。
月儿又说:“记得我们的约定吗?如果我们真的能走到那一天,我最想听到的,是你大声对我说‘我爱你’。”我点了点头,心里突然盈满了甜蜜,那是一种相爱的人才会有的满足。
月儿抬起头,看着我说:“老拆,你知道,我对你的爱有多重吗?”
我看着月儿的眼睛,点点头。月儿走到栏杆边,张开双臂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回头嫣然一笑说:“八十五斤,我全身的重量!”
《爱情路过广州》第二部分 爱情路过广州 38(1)
送月儿回家后,我回味着她的一番话,躺在床上左翻右转地睡不着觉。我看了一下时间,凌晨三点多了,想打电话骚扰一下老莫,但怕吵了凌听,想想还是作罢了。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拿起一看,乐了,是老莫!这简直是送菜上门。
我接通了电话,只听见一片嘈杂声,老莫在那头叫叫嚷嚷:“起床尿尿啦,尿完快出来吃烧烤!我把小毕也拉出来了!”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去吃烧烤是个很好的选择。
我杀到那胖子烧烤那儿,看到小毕和老莫已坐在那儿开吃了,我好奇地问:“莫兄,少见啊,后宫佳丽没在旁边,野鸡野花也没见一个。”
老莫一边啃着鸡翅膀,一边说:“刚陪客户从19夜总会喝完酒出来,一个人吃烧烤太寂寞,就叫你们起床尿尿,顺便吃烧烤。”
我抓起一串韭菜,唏哩呼噜地吃个精光,满足地擦了擦嘴,说:“我今晚也有点失眠,想打电话骚扰一下你,又怕你和你家听听正在嘿咻嘿咻。”
老莫撇了撇嘴说:“嘿咻你的头啊!我老婆这几天大姨妈来,而且又去珠海拍广告了,我已经憋了几天了。对了,是你先想骚扰我的,那这一顿就算你名下了。”
几天不见,老莫不叫“听听”直接叫“我老婆了”,这兄台真有不恶心死我誓不休的倾向。
小毕点头同意,说:“应该的,老拆的项目有进展,该请客。”
我笑着说:“NND,你们两个大半夜起来打劫呀!”
老莫津津有味地咬着鸡翅膀,说:“朋友本来就是用来出卖的!对了,我今天在19点了一个刚来的‘俄罗斯方块’,够骚够劲。本想开开洋荤,一问才知道人家大姨妈也来了,今天什么好日子,亲戚都挤一块儿了?”
我深有同感地点头说:“大姨妈不仅仅是女人的痛苦,也是我们男人的痛苦!”
小毕笑着点头说:“老莫晚上只好打飞机了。”
我们俩相对一笑,对着老莫唱起宗宪兄在节目上的歌:“你不在的时候,都自己来自己来!”
我笑着说:“看老莫这么饥渴,估计小毕你明天要带老莫到街边挑鸡眼的地方帮他磨手茧了。”老莫正盯着一个刚下班的小妹翘翘的屁股直流口水,闻言朝我比了一下中指。
我问小毕:“你和云水进展如何?”
小毕慢慢地吃了鱼,说:“还好啊,我们有经常在MSN上聊天,有时候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