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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已经很习惯我这种说话方式,微微一笑问我:“问你一个一点正经都没有的问题,在你漫长而又复杂的泡妞史中,你有没有对哪个女孩说过爱她一辈子?”
《爱情路过广州》第二部分 爱情路过广州 30(2)
我摸了摸下巴,想了想,摇摇头回答说:“从来没有,这种梦话只适合在睡着的时候说。”
月儿好奇地问:“如果你碰到你喜欢的女孩,你会对她说什么呢?”
我向右侧转过身,看着月儿可爱的脸,回答说:“我会对你说,我会一天一天地爱着你,直到我不爱你的那一天;你也要一天一天地好好爱我,直到你不爱我的那一天。”
月儿如一泓泉水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良久,她转头嫣然一笑,夕阳下娇艳胜似江花。
这种被我们后来称做“午后”的时光,一开始是偶尔拜访完客户后顺便来享受,后来我们周末没事的时候,都会一起在明媚阳光的抚摸下度过闲暇时光。
月儿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孩,她可以从你说的“1”读到“2”和“3”,甚至更多,而我也每每能从她的眼睛读出很多的爱意和温暖。
聪明的女孩真的是一本好书,而男人往往只注意了封面色彩的亮丽和图画的精美。我们判断价格是否合理往往只会凭封面的靓丽程度来判断,至于书的内容是否精彩,很多时候(至少在刚开始的时候),我承认我们男人只是叶公好龙。
和月儿在一起,我突然感觉到精神的愉悦跟肉体的满足的不同了。
那段时间,我们牵手,亲吻,也偶尔会相互抚摸,但没有做爱。我以为和月儿有了那一晚之后,我们有第二晚甚至第N晚都是顺理成章的事,可事实上没有。我们有过很激情的亲吻和抚摸,但到最后关头我们都不约而同地刹住了车。
月儿让我第一次有了想拥有一个女孩的身心而不仅仅是肉体的念头。这种高尚的念头让我对自己刮目相看。
这段时间我不免和云水生疏了许多,而随着我和月儿关系的越来越亲密,云水也逐渐刻意与我保持了距离。
既然不可能同时采(彩)“云”追“月”,就目前情况,我也只能“云”开见“月”明了。心里免不了还是有点点惆怅。
图书城的项目马上进入最关键的定技术参数阶段了。十个专家也基本确定下来了,其中有七个是我们认识或比较熟悉的,我们这个项目小组的几个成员分头去做他们的工作。
而我们在行动的同时,竞争对手也在行动。如果专家是收好处的,那比拼的就是谁开的筹码高;如果专家是不收好处的,那比拼的就是谁的关系好。至于技术水平,其实大家都在同一个档次,各有优劣。但如果招标书上把自己的优势参数写上,并把这部分的分数写高,那么胜算就会高一些。
据收集的情报来看,各家品牌都搞定了一些专家,以“北顶”为首,据说他们搞定了四个专家,而我们能确认帮我们的专家有三个,“卡而特”有两个,唯一无人能搞定的是最关键的人物——网络中心的黄主任。
随着项目的时间越来越紧,健哥也像到了更年期一样坐立不安,不停地问我进展。他恨不得自己来出手,当然他又根本不知道怎么下手,所以只有干着急。
这个项目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意义在于,如果拿下这个项目,他就是公司的大功臣,就算有人事变动,别人要动他,得多几分忌惮。
我保持着和黄主任每周下几次棋的频率。在和他的接触中,我越来越觉得这个人物不简单,他睿智但不外露,他洞察世事却装糊涂。
我主动和他谈此事很可能被他用太极拳轻轻打出,甚至他根本不会理我。但随着时间的逼近,我必须马上主动推进,可又找不到合适的时机。我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爱情路过广州》第二部分 爱情路过广州 31(1)
于是我约采韵出来喝咖啡,想听听她的看法。
这段时间,我和采韵也经常见面,大部分的见面是在浮水印里,有谈项目,也有天南地北地瞎聊。
熟悉了之后,采韵才告诉我她是浮水印的股东之一。我释然,难怪那里的人“韵姐”长“韵姐”短地叫她,难怪第一次和她喝博若莱到十二点钟,也没有人赶我们走。
我到的时候,她已经坐在楼上西角的沙发等我了,那也是我们第一次喝酒和后来相聚经常坐的地方。
今天她只是稍施淡妆,一头像乌云般的秀发被简单地扎成马尾,几缕青丝如垂柳拂水地飘在她的额头前,顾盼嫣然,依然是百般的妩媚。
我坐了下来,把手机放在了采韵手机旁边,我们用的都是多普达最新的819款,都是银白色的。只不过采韵的手机像她的人一样,浑身上下散发着高贵的气质,我的手机就同机不同命了,买来没多久,就跌过无数跤,喝过几次酒后,弄得和我本人一样颓废。都说什么狗就有什么样的主人,我觉得什么手机跟什么样的主人更确切一点。
库存的博若莱早被我们喝完了,所以我们都要了咖啡,采韵从不喝茶的,我也就客随主便。
随后我把项目的情况详细地如此这般和她说了。她点点头,赞同我等待时机的观点。她告诉我,据她对黄主任的了解,我的进展已经是最好的了,其他品牌的人现在连门都没有找到在哪。
对我对时间和进度的忧虑,她给我打气。她会找人出面,再拉两个专家过来,这样就算黄主任谁都不帮,我们还是能抢占先机的。
我点了点头说:“当初怕黄主任倾向某一方,如果他一碗水端平,也未尝是坏事。”
采韵也点点头说:“最好还是你继续和他接触下去,一方面有机会可以探探他的想法,另一方面也可随时了解他的动态。他是最关键的人物,把握了他也就把握全局了。”
我欣赏地看着采韵,这个看起来千娇百媚的女人,脑子里却有如此睿智的想法,思路是如此的清晰,我突然怀疑起市坊传闻她和钟副市长的情人关系来。
做二奶的无非有两种情景:一种是爱钱,一种是因为钱而爱上人。
我认识采韵这么长时间,感觉她品位很高,穿的和用的都是高档的东西。但她绝不是那种一味贪图享受的一般市井女子,她能在花园酒店优雅地吃最贵的晚餐,也能和我一起在小巷里开心地吃沙县小吃。而以她的能力在大公司里都能很轻松地找个属于自己的位置,她不是为钱出卖自己的女人,所以可以排除第一种情况。
第二种情况也不符,这是我从一个细节上推断出来的。钟副市长嗜茶如命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但采韵却是从不喝茶的,据她说喝什么茶都会失眠。但是如果两个人在一起,很多生活习惯是会被同化的,特别是对方的最大爱好必然影响到自己,采韵即使不太爱喝,也必会喝一点,但采韵对喝茶却是这等坚决的态度,实在不符合常理。
怀疑归怀疑,这种问题我当然是嚼碎吞下肚子。采韵是别人花园里的花朵,有机会能多瞄两眼就多瞄两眼,多看美女有益身心发育,其他的关卿何事。
从浮水印出来,已经快六点钟了。我给月儿打了个电话,她正在忙几个合同,我告诉她我晚上去下棋了。她笑着答道,好事,这样可以让高尚的艺术洗涤我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回答说,一般是我玷污艺术的可能性会大一些。
和月儿说笑了一会儿后,我直接去了中信广场,把车停在大楼下停车场,然后在一楼的麦当劳里等小毕下楼。
我们俩在麦当劳大啃着汉堡,小毕突然问我:“老拆,如果喜欢一个女孩子,要怎么去追她啊?”
我大口咬着最爱的铁板烧汉堡,头也不抬地问:“看上谁家闺女了,哥哥帮你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