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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2 / 2)

马俊、徐静和于曼都是同班同学。马俊曾和于曼有过一段romanticlove。

马俊一脸沮丧,扬起脑袋用两个鼻孔不屑地瞅着面前的两个姑娘,过了老半

天才阴阳怪气地说:“哎,我有一条特大新闻要告诉于曼。不不,告诉你们俩

人。“马俊狡黠地眨巴着两只豆豆眼儿,嘿嘿地冷笑了两声,然后歪着脑袋,抽搐着嘴角,瞅着于曼……

马俊的表情怪异,神态狡谲,透出一股令人茫然的寒气,差点把于曼

击倒在地。于曼心里一阵发慌,她想狠狠地回击他一句,可是一时又找不到适当的词儿来,过了一会儿才愤愤地说:“呸!你的特大新闻与我有什么关系?我不想听!不想听!”

这时,一只乌鸦突然从宁静的空中掠过,哇哇地叫着,声音阴森凄凉,人

毛骨悚然,仿佛预示着什么不详的事就要降临!

学院教务处长钮文革和招生办主任胡来运几乎在同时从教师公寓走出来:没走几步,他们肩并肩走在一起,机械地挥舞着胳膊活动,一面开始争论着什么,声音越来越大,仿佛在吵架。

马俊撇下徐静和于曼,小跑了几步,上前问候:“二位领导早上好!”

钮文革和胡来运好像两个聋哑人对马俊连眼皮儿也没抬,对他的问候没有任何反应,继续面红耳赤地争论着,看样子谁也不服谁。

马俊又小跑了几步,样子颇像电影里日本鬼子的狗腿子,凑到钮文革和胡来运跟前,咬了一阵耳朵。钮文革和胡来运像突然中了邪似的张着嘴巴,僵硬地立在那儿,愣了半天才问:“消息准确吗?”

“那还有错?”

钮文革和胡来运像疯了似的转过身,慌慌张张地溜进了教师公寓。

马俊向钮文革和胡来运打完小报告,折回来看到于曼脸上的惊恐神色,不禁心里暗笑,庆幸他的特大新闻虽然还末公布,但已初见成效。他在心里说:“真主保佑我马俊,总算出了口恶气。”

马俊鸡肚狗肠里的那几滴黄油,很难瞒得过徐静。她立刻意识到,马俊今天起得早,是为了散布他的特大新闻:他的话里一定有话,所谓的特大新闻八成是冲着于曼来的,至少与她有关系,而且不会是好消息。

“什么特大新闻?快说呀!”徐静催促道。

“急啥呀?昨天学院里发生的大事,你们不知道吗?”马俊两手交叉着抱在胸前,闭起一只眼睛,晃动着脑袋,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于曼。

徐静和于曼茫然地面面相觑了一下。

“这么大的事儿,你们难道一点也不知道?真是书呆子一对儿!”马俊突然变得一脸认真,语气充满了责备,仿佛一个自以为了不起的小干部批评他的下级。

“这个学校天天有新闻,日日出故事。民工讨工钱,教师要课时费,融资的要抽款,水电部门逼水电费,邮电部门催电话费……五花八门的新闻。听得耳朵都磨出了亿万层膙子。你的特大新闻到底是什么?快说呀!”徐静追问道。

“你们别急,听我慢慢道来。”马俊像个算卦先生眼睛眯缝,手抚下巴,抽搐了两下鼻子,卖起了关子。

“你狗嘴里还能吐出象牙?不想说,就别啰嗦。兜什么圈子?真讨厌!”于曼厌恶地说,转身要走,许静拉住了她。

“你们不想听,我就不说了。反正你们很快会知道的。”马俊进一步诱惑着说。他左手插到上衣兜里摸出一支香烟,熟练地塞进嘴角,然后把右手插进裤兜里,掏出一个玲珑剔透的银灰色打火机,大姆指轻轻一按,啪的一下,一朵金花

似的火苗喷射出来。他点燃了香烟,随即熄灭了打火机,猛抽了一口烟,悠然地扬起脑袋,微闭双目享受起来:青灰色的烟圈慢慢从他的鼻孔和口腔屡屡喷出,在头顶上缭绕。少时,他从陶醉中睁开眼睛,又偏起脑袋,嘲笑地望着于曼。

于曼十分讨厌马俊这副阴阳怪气的神态,觉得像一只癞蛤蟆跳到她身上似的,立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里很不舒服。她猛地伸出右手,从马俊的嘴里夺过香烟,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两脚,然后扑上去揪住他的耳朵,命令道:“快说!木头人儿,老实交待什么新闻?”

“好!好!我说!我说!你先放开我。求求你,啊呀!啊呀——”

“不行,就这样说。”于曼不松手。

“你先松开手。啊呀,受不了咧!”马俊咧着嘴嚎叫。

徐静在一旁笑得前俯后仰,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于曼,放开他,让他说。”

“好,看在徐静的面子上,我可以放开你,但不准你反悔。拉钩保证。”

“好!好!”马俊伸出右手小拇指和于曼拉钩。

于曼命令道:“说,拉钩,反悔是个癞皮沟!说两遍。”

“拉钩,反悔是个癞皮狗!拉钩,反悔是癞皮狗!”马俊咧嘴嘟囔着。

于曼放开马俊,咯咯地笑了起来。

马俊装出一副痛苦的样子,咧着嘴,斜着眼,用一只手揉着那只被于曼拧红的耳朵,突然转身跑进了男生公寓。

徐静和于曼眼巴巴地看着马俊溜掉了,又气又急,站在那儿直跺脚。

第二章

北京K研修学院只有两座红砖小楼,一座三层,另一座也是三层。这两座楼一南一北,相距足有2百米,遥相呼应,昼夜相望,仿佛一对永远走不到一起的恋人。听说原来这是一家被服厂,20世纪90年代初就倒闭了。90年代中期,北京兴起民办大学,原来开饭馆的郭宝才识时务,抓住契机,租下这个倒闭的工厂,弃商从教,开始搞民办大学于是这两座小楼就成了一所大学,郭宝才也就成了董事长兼校长。后来由于生源增加,在用作教学和办公的南楼西面盖起两排平房,一排用作阶梯教室,另一排用作办公室:在作宿舍用的北楼东面盖了三排平房,两排作男生和职工宿舍,一排作网吧:南楼只作教学楼,原来的宿舍楼只住女生。

教学区和生活区之间的空间是运动场,有三个篮球场,一个足球场:从生活区到教学区有两条曲里拐弯的水泥甬道,路面不太好,石子探着灰溜溜的小脑袋,好奇地四下张望,顽皮地和你的脚掌嬉戏:每条甬道都夹在两排梧桐树之间,像迂回曲折的走廊:校园的西北角,孤伶伶地矗立着一个八角凉亭,名曰“劝学亭”,周围是一片绿草坪:再往北是一片茂密的杨树。

不管是什么样子,北京K研修学院也算是所大学,尤其招生简章上学院的那些图片,高楼林立,绿树袅娜,操场平坦,设施齐全,活脱脱一所现代化高等学府——郭宝才浪漫的梦幻。

一些被挤到独木桥下的高中生,在彷徨中看到北京K研修学院的招生简章,被郭宝才的浪漫吸引得一蹋糊涂,怀着放飞心结的梦想走进了K研修学院敞开着的大门。学子们来自天南海北,凑合成一个群体。自然,性格形形色色,情愫万别千差,动机五花八门,理想飘摇渺茫,与那些由于偶然或必然有幸闯过独木桥,扬眉吐气迈进国办大学威严的大门的学子们没有多大差异。

在北京K研修学院的莘莘学子中,不仅有徐静、闻雯、于曼、苏平,杨鹏和孙同这些目标明确,刻苦努力的学生,也不乏马俊这类出色的风流人物。

马俊这个风流人物,不用说别的,就说外号——木头人儿,也够你玩味一阵子的。

有些人享有外号,比如周扒皮、刘罗锅、扬吹牛、赵吝啬、刘黑心、牛忽悠、冯呆子、张瘤子、郭蛀虫、胡企鹅……这外号里包含着不少学问呢。建议有克隆文章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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