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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不用揉啦。」
苏彦文轻轻挣开封咏聿的怀抱，转身朝他一笑，按住了他的手。
「呃，我的意思是，我怕你再这样下去，难保有一天会精尽人亡哦。」
说着，苏彦文还顽皮地故意偷瞄了一眼封咏聿的下身，露出一脸验货般的表情，还配合地咂咂嘴。
「你这小家伙啊……」
封咏聿被苏彦文那狡黠的表情逗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伸手就往他额头上敲了一个爆栗。
「你需求再多我也奉陪得起！不信走着瞧！」
苏彦文脑袋一缩，笑嘻嘻地把封咏聿往外推去，「行了行了，你先去洗澡吧，洗好就差不多可以开饭了。」
趁势反握住苏彦文的手，封咏聿硬是将他拖出了厨房，嘴里还煞有其事地一路念念有词道：「还做什么饭啊，我会心疼的，直接叫外卖吧。现在先洗澡好了，脏东西留在里面不好，不好……」
结果洗着洗着两人擦枪走火，在小小的浴缸里交迭着用骑乘位又来了一次，爽过了头的后果就是从浴室出来后，苏彦文只能在垫有厚厚褥子的床上用他的晚餐了。
然而却完全没有生气或者是郁闷的感觉，因为直到刚才，封咏聿和苏彦文才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做两情相悦，如鱼得水。
封咏聿坐在床沿，兴致勃勃地看着苏彦文一口一口用餐。
苏彦文虽然有些不大好意思，但还是落落大方地直对封咏聿炽热的眼神，与他谈笑不已。
其实苏彦文也不是非常确定自己对封咏聿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是习惯还是回报，还是别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和封咏聿在一起，无论是生活或是做爱他都能从中获得乐趣，都愿意最大限度地配合对方。让封咏聿幸福，他也会跟着幸福。
苏彦文以前从来没体会过什么叫做爱情的甜蜜，现在他懂了，也更加不可能放手了。
封咏聿很为这样的变化而雀跃。
第五章 情浓
虽然是心甘情愿沉溺下去的，但其实有时候连封咏聿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每过一天，就会发现对那个人的感情又加深了一点？满心里都只想要将那个人留在身边，然后竭尽所能地对他好，而这句话后面所加的期限最好是，一辈子。
一辈子可能很长，也可能会很短，但无论如何，那毕竟已经是一个人的全部了。
封咏聿为这样深沉的情愫而幸福却也惶恐着。正因为太过珍惜到手的小小幸福，所以反而会患得患失，担心不知道将来的哪一天，正如它毫无预兆地到来一样，说不定也会毫无预警地失去了。
因此，当那天中午封咏聿在办公室里看到苏彦文推门进来的时候，不自觉地停下了手上所有的工作，在宽大的办公椅里正襟危坐，一眨不眨地看着那个清秀的不速之客在阳光底下向他走过来。
就如同其他所有见不得光的恋人一样，每次在非常规的地方看到那个人，都免不了会不由自主地甜蜜却也疑惑着问自己说，眼前这个人真的属于我么？他真的就是每天夜里乖顺地躺在我怀里的那个人么？
简简单单的白衬衫黑西裤还有披拂了一身的阳光，苏彦文脸上挂着的是一副轻松的神情，若无其事地微微笑着，在对上封咏聿目不转睛的视线之后扬了扬眉，「看到我你好像很意外？」
「确实，」封咏聿摸摸自己的脸，「有那么明显么？」
「你说呢？我看你就差没举块上面写着生人勿近的牌子了。」说话间苏彦文已经走到了封咏聿身旁，边摇摇手中的文件，边戏谑地说：「不要想歪，我是专程来你们公司签这份文件的，结果老陈说也要让封经理给签个名。你的秘书让我自己进来，我就大大方方地进来了。」
封咏聿这才注意到苏彦文手中拿着一个文件夹，于是自嘲地弯弯嘴角，真是过度紧张了。
拿起手边的笔娴熟地在右下角签上自己的名字，封咏聿将文件整理成原样然后交还给苏彦文：「吃过饭了么？」
「嗯，吃过了。」苏彦文点点头接过文件夹，又蹙眉看了看封咏聿，「你怎么了？总觉得你有点不对劲。」
封咏聿默然不语，像是没有听到苏彦文的问话。
这不摆明了有问题么？
苏彦文弯下腰去，在封咏聿的耳边将问题又重复了一遍，然后拿出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固执地盯着他的侧脸看。
两人僵持着安静了好一会儿，拗不过苏彦文的牛皮劲，封咏聿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敲椅子的扶手，忽而长叹一声，侧头看着苏彦文，低低道：「这还是第一次在办公室看到你，突然觉得你是那么虚幻，我在想，究竟这一个是真实的你，还是家里的那个才是真实的？」
他说这话时眼神疲倦，语气也不同往日，一切都表明他真的在被什么困扰着。
旁边的苏彦文好笑地看着封咏聿这幅自寻烦恼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推了一把他的脑袋：「你可真能自己折腾自己！我就是我，难道还有一个假的我？」
封咏聿也不由笑了，站起来朝苏彦文张开双臂：「真不真，验过才知道。」
明明封咏聿是笑着的，此时苏彦文却仿佛能看见对方心底那些深深浅浅的灰暗，那是封咏聿无法宣之于口的苦闷和忧虑。于是苏彦文二话不说便迎了上去：「那你可要验仔细了！」
两人轻轻拥抱着，在午后暖洋洋的阳光里。
办公室里很安静，温暖明亮，自成一派小天地。
苏彦文环着封咏聿厚实的背部，惬意地把头靠在他肩膀上。
呼吸着带有对方体香的空气，那是一种健康干净的熟悉味道，封咏聿的心脏还在胸腔里稳定有力地跳动着，怦通，怦通，感觉竟是奇迹般的融洽。
苏彦文半眯起眼，蹭了蹭，在封咏聿怀里自动寻找到一个更舒服的位置。
封咏聿却扶住苏彦文的肩，轻轻将他从怀里推开了一点，苏彦文抬头用眼神询问对方，封咏聿只沉默着深深看进他眼底，然后抬手，慢慢地抚摸他纤长的眉毛，明亮的眼睛，然后是精致的鼻子，柔软的双唇。
他摸得是那样的轻柔、那样的小心翼翼，仿佛怕惊醒了怀里的人，然后对方就会在他的用力之下消失不见一样。
苏彦文愣愣地看着有点阴郁的封咏聿，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难道像刚才那样亲密的拥抱也不能让封咏聿获得足够的安全感么？
于是这样的暧昧持续了好一阵，直到苏彦文开始动了。
他抓过封咏聿在他脸上摸索的手指，然后二话不说地放到了嘴里。
有点不好意思，苏彦文垂下眼皮细细舔舐着上面的每一个角落，从方形的指尖，到突出的指节，甚至手指的末端，哪一处都不肯放过。用舌头裹住吮吸，用牙齿轻轻啃咬，用双手交握住对方的手腕，等于是明明白白地告诉封咏聿：你别想逃！
口腔的那种濡湿柔软的触觉如温暖的电流般从指尖直蹿向头顶，让封咏聿全身陡然一僵，不禁想起了苏彦文身体深处那紧窒潮热的包裹。
封咏聿的呼吸开始有些急促，都说十指连心，苏彦文的亲吻就好像通过手指上的无数根神经，直接在他的心脏上亲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