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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线;别想多了;千万别乱说难来呀;到时候弄的我为难;我本来好心好意地告诉你;别到时候弄的我里外不是人;知道吧?”二语重心长地叮嘱吊线。
“二哥;多谢了;你放心;我吊线要是这点好歹还不知道;这点事还不会做;不是白活这么些年了吗?”吊线真心诚意地拍了拍二的肩膀;保证了一番。
“有你这句话就成了;我先进去了!”二也拍了拍吊线的肩膀;转身进赌场了;二一直在心里偷着乐;因为他知道马上就会有好戏看了。
不一会;吊线也进了赌场;他心里骂着腊肉;眼露恨意盯着腊肉。
腊肉正找着吊线哩;一看他还盯着自个儿瞅;忙走到吊钱跟前问:刚才你到哪儿去了?
“上厕所去了。”吊线没好气地回答。
“上厕所这么长时间?”腊肉本就以公司常务副总自居;现在吊线当众顶撞他;弄得他有些不得劲;但吊线毕竟是将军的牢友;多少也算是吃江湖饭的;所以腊肉还不至于言重。
“靠;上个厕所还规定时间了?我拉肚子咋了?不让拉?”吊线歪着头吊儿郎当地问腊肉。
“你这是说的啥话呀?吊线;你内场不在里面呆着;我问问你还不能问了?”腊肉有些下不来台了。
“我说的人话!啥话。我内场是要在场子里呆着;那拉屎也在场子里拉?”吊线提高了声音;场子里发出了一阵哄笑声。
“你…你…。”腊肉被吊线一句话噎得说不出话来;气得指着吊线手指抖动个不停。
“你指着老子干啥?”吊线到底沉不着气;毕竟他不是君子;他恨不得现在就要报仇。
“好;好;好。你等着!”腊肉转身出了赌场;他去找将军去了。
“等着就等着;你还能把老子的机八啃喽?”吊线光图嘴巴快活了。
“哈;哈;哈哈!”场子里又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只有一个人没有笑;这个人就是二;当然;他心里笑开了花;只是脸上还是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
第145章)将军对腊肉心生不满
“将军,吊线个吊货太不像话了!”腊肉急匆匆地闯进偏房里对着正在神情专注呑云吐雾的将军没好气的说。
“你慌个吊呀?有多急的事呀?”将军熄灭了正烤着锡纸上面麻果的打火机,也没好气地冲着腊肉吼了一句。
“将军,你先停停,听我说说事,真的,吊线个机八货太不像话了。”腊肉从口袋里掏出业务烟(公司为招呼柱子们特地买的硬中华)递了过去。
“老子这不停着哩嘛!”将军放下手中的家什,接过烟,腊肉忙跟他点着了火。
“他咋不像话(画)了,他要是像话(画)不挂到墙上去了?”将军继续吐着雾。
“吊线刚才半天不在场子里,我就是问了问他去哪了,他就不麻烦了,在场子里七的八的说的一大堆。”腊肉就像是一个跟老师汇报其他不遵守课堂纪律同学的学生委员。
“说啥了,有啥大不了的,你不会说他嘛?”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但将军学着姑娘们擦护肤品一般,手背肯定是要涂抹满的,至于手心抹再多也是白搭,当然,吊线在他的心目中绝对是属于手背的。
“他当着场子里那么多人的面跟我顶牛,还冲我的老子!还说就不听我的话咋了,还能把他的机八给啃喽!”腊肉气愤难平口沫横飞。
“靠,你管着事呢,他凭啥跟你顶?他冲你老子,你不会冲他老子?还要你啃机八?哈哈哈,你让他脱了裤子,看看他敢不敢让啃不啃?”将军说着大笑了起来。
“你个王八蛋!这功夫还在开老子的玩笑!”腊肉心中暗骂,嘴上说道:“哎呀,将军,他可是你的朋友,你要是不管他,那别人咋管呀?场子咋弄呀?要是这样,我难得搞了。”
“不就是争了几句了,你个大男人咋弄得婆婆妈妈的?行了,行了,我等会说说他,你去忙着吧。”将军安慰了腊肉一下。
“好的,我先去了,将军,你可得好好说说他呀!”腊肉从身上掏出只抽了几根的一盒烟丢在了桌子上面。
“哎,哎,拿出去!”将军指着烟对着腊肉不麻烦地说。“他妈的,给烟也没说给个整的,还他妈的是业务烟。”将军心说,他知道腊肉每天的业务烟只丢给客户几根,多的都揣在自个兜里,但这在将军眼里都是些枝节末叶,虽说他对腊肉这方面有些不屑,但他从来不说这些小事。
“我明天跟你派盒软中华。”腊肉神情有些不自然地收起了烟对着将军承了个小诺。
“行了,你去忙活去吧,顺便把吊线叫过来。”将军冲着腊肉挥了挥手又开始工作了。
腊肉昂着挺胸的进了赌场,就好似刚才的事没有发生一般。
“吊线,将军叫你!”腊肉故意对着吊线大声喊了一句,然后用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吊线,嘴里喃喃默念:“你个机八货等着挨骂吧!”。
“哼!”吊线一脸满不在意的神情悻悻地出去了。
“下下下,不受影响啊!哥们姐姐们下注啊!”腊肉站在赌桌边继续尽着公司副总的义务。
“唷,将军,我来溜几口。”吊线一进房,就要抢将军的冰壶和果子,毕竟他和将军的手续不一样,所以两人之间很随便。
“你个机八货急啥了,等会给你个整的,何必现在溜几口上不上下不上的。”将军紧着把剩下的一点果子溜完。
“咋了,腊肉个吊人跟你又说啥了?他妈的,他这个恶人还敢来先告状?”吊线说完把脸凑到锡纸跟前使劲用鼻子吸着云雾。
“跟你说了,等会跟你弄个整的,你慌球啊!”将军狠狠地吸了一大口然后把云雾吐在了吊钱的脸上。
“哎,将军。你知道这个屋子是谁的家不?”吊线故做神秘。
“谁的?我咋知道咧!”将军听吊线突然提起了这件事,就觉得有些蹊跷。
“谁的?是腊肉小舅子的房子!!”吊线加重了语气,当然是咬着牙切着齿说的。
“哦!”将军怔了一下,那神情似在深思又更似在装逼。
“将军,将军!”吊线呼唤着陷入沉思的将军,那深情的语气焦急的神情就像是影视剧中双手搂着不幸被敌人罪恶的子弹击中的战友身躯并不停来回摇晃和不住声喊着战友姓名的指战员们。
“哦,哦!”将军被呼唤醒了,他点了一根烟狠狠地嘬了起来。
“我说咋场子突然从我家里转到这儿来了,敢情这屋子是腊肉小舅子的,他妈的,肯定是这个吊货使的坏。”吊线还是咬着牙切着齿。
“是他小舅子的屋子也不见得就是他使的坏呀?当时是畜生让他找的窑啊,如果没有别人举报,畜生肯定不会让腊肉另找地方的。”将军吐了口烟雾,貌似平静地说。
将军如此说,倒不是他脑子有问题,畜生刚跟他说换地方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些弯弯绕了,但他现在当着吊线的面不能顺着吊线的意图和思路走。
虽然将军没有科学发展观,但荣辱观和大局观还是多少有一些的。如果他顺着吊线的话说,也就是否定了腊肉甚至于是畜生,一来损别人没有利已,二来将军还没傻到得罪畜生的地步。所以他现在只能装点迷糊,和和稀泥,总不能叫吊线说出:“将军你的朋友咋是这么个吊劲头呀?”这种话吧?
“我跟屋前房后左邻右居的街坊们关系都处的不错,平时也没得罪什么人,就是在场子里也从来没打骂着谁,谁吃饱了没事干举报我?”吊线不是老生但常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