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苦口婆心:儿呀,你不想想咱家这房子每个月还能租个2000多块钱呢,你卖了到那里找这钱去?
邹哥不敢吭声,因为家里的房主是他爹,房产证上房主的名字也是他爹的。再说要是爹妈跟他那二个能说会道的姐姐一说,她们不吐他一脸唾沫而怪呢。
邹哥要卖房的这事刚开了个头就被他爹妈“无情”地挡了回去,他没一点儿辙只能跟单师傅打电话叫他先帮着垫一万块码钱,等到想着办法了再还给他们。
邹哥老婆问他:出租车呢?
邹哥骗她说出了交通事故去修理厂修去了,这又找了理由说要修车啥的向他老婆要了3000块钱。
第三天下午,邹哥带着这3000块钱又去了场子里。
很多人见了他都心中一惊暗道:他还没“死”?(输干净)
单师傅见邹哥进来忙把他拉把一旁问:“你咋又来了?你拿的那个码我们已经帮你还给码队了。”
“我身上还有3B,我还想冲一下。”邹哥语气坚定地说。
“你还搞?你真是不知道死活吧?你要搞我也不拦着你,可你得先把差我们的钱还喽!”单师傅没办法只能这么说话,来个激将法。
“哎呀,老邹来了。”杯子对邹哥客气地打着招呼,他当然要客气,因为邹哥这一段可为公司做了不少的贡献,他一个人最少也打了一个半以上的水子。
“他还准备伸手呢?!”单师傅恨铁不成钢。
“老邹啊,火不好就平和一些时,注倒搞(急着)不是好事情,咋天下了课没找到你,内场说你先走了,公司给你2B补一下,拿着。”杯子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2000元钱往邹哥手上递。
“这怎么好意思呢?”邹哥有些不知所措。
“哎呀,你客气啥,你现在伤的这么厉害,补个2B算什么呀。”杯子还是重复着刚才的动作。
“邹哥,拿着,这是杯子和公司的味口,拿着。”单师傅劝道。
“好,多谢杯子了。”邹哥一阵感动。这2000元现在对他来说真的是雪中送柴。(5000以上可称其为炭)
“先回去休息一些时,想玩了再来,现在先回去吧。”杯子也好心相劝。
“走,邹哥,我陪你出去。”单总拉着他走出了赌场。
一出赌场,邹哥就对单师傅说:“我先差你们13500元,昨天你们又垫了一个,一共是23500元,我先给你3500元,把零头抹掉,剩的二个我这些时尽量筹,你转告众位弟兄一声,就说我多谢他们了。”
望着有些伤感而又极讲味口的邹哥,单师傅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默默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邹哥转身离去了,离开了这个既带给他快乐(极为短暂)和痛苦(一直到现在)的赌场。
后来邹哥的家人知道他赌钱赌的输掉了车子,家里闹的一塌糊涂,家里的“窝边草”也带着小草回了娘家,
(此处略去2000余字,家事私事家长里短之事不好评述)
二后来和邹哥联系了几次,邹哥靠以前一帮子开出租的哥们关照有一天没一天的上着班,(就是那个临时有事不能开车就让邹哥顶一下)挣不到几个钱,顾自个都不容易。
因为点子公司还过的去,就暂时没向邹哥“逼债”。到后来点子公司“转制”为皇帝公司后,原点子公司的员工都大伤元气,青黄不接快等米下锅之时,他们去找邹哥要过钱,邹哥一是无奈二是为了就面子在父母手上先拿了2000元还给了他们。
后来他们又去过邹哥家几次,每次一去,都是腊肉在楼下大喊:“兔子!兔子!”
邹哥成了二他们一群朋友中最先“死”去的一个,还且死的很彻底,虽然他不是输的最多的。
虽说阿总是最先“死”的(原先就输了三十多万),但和杯子合伙搞场子又暂时活了过来。
所以只能说邹哥是最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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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初识李姐
第五十三章初识李姐
二这一阵子过的并不咋地,为了捞回罚款钱,他在场子里输了好几B,再加上修车,加油,违章罚款啥的,不但没挣着钱,还亏了1000多元。
自此有一段时间里,二都没有再进场子里了,一是怕自已痒又忍不住伸手二是怕进去一看见满桌子的红钱,眼睛就绿了。(要知道眼睛发绿和头顶上戴顶绿帽子的严重性都差不多,都会使人失去理智极易冲动)
二在外打过工吃过苦,知道钱来之不易,就这么一下子没了好几千,虽说心中十分难受可面上还得装着一逼无所谓的样子,以免被赌场里的人笑话。(老总和个别的柱子一盒子下的注都比二输的钱多)
刚开始那几天二心里咋就是那么的不得劲,但时间一长也就慢慢平和了,再加上二有一种阿Q精神(赌场上不精神只能在这儿找精神了)很会自我安慰,更可况二“学识广博”熟知“赊财免灾”的俗语和“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典故,心中也就释然了。
当车夫也不容易呀,赌场里一堂课得四个小时,二就得在外面等上四个小时,还不能乱跑。一是怕要去随时去外面接赌客(赌场离二停车的地方步行需5—10分钟不等,因为有好几个窟天天轮换着开课),而停车的地方离村口的大马路上还要开5分钟左右,很多没车的赌客从市区打的来到城郊的这个村口后,再由公司专车或二的,不对应该是阿总的专车接他(她)们进来。
二也接过很多素质挺高的赌客,他们不像是来赌博的,到像是来参加学术报告会和研讨会的。一个个面净衣光西服革履有的还拎着公文包,里面装有当然不是论文和资料,而是大大的钞票。
有很多赌客其实都是开着自已的车来的,但他们非常小心谨慎,从不把车开到村子里来,就停在马路旁边的酒店或饭馆门口,再转2路公交(二的车)进来。可能他们怕把车停在里面被抓赌的警察一锅端了,再就是嫌村里的土路太次了,晴天一身灰雨天一身泥还满是沟沟坎坎的,免得把他们私家车的底盘擦坏了。
二觉得有些人的素质和本人的装着打扮是成正比的,越是穿戴整洁不满口秽语的人越是素质高,上下车时都会轻声说句:“谢谢了司长。”或“二,吃了亏啊!”(辛苦之意,这当然是与二有点熟的赌客说的)
而一些衣着不咋光鲜(不齐整,而且更不是名牌)的赌客(大都是小钩子和虾子之类)一弄都五,六个人挤在车上,最多的时候二的那一个普桑里装了8个人,前面副驾驶坐上一个女的坐在一个男的腿上(是啥关系二也不感兴趣,因为这个女长得抵不上小红十分之一,这个男的还不如二的二分之一),而后坐上挤了5个人。
挤的二心痛啊,不是心痛他(她)们挤得难受,是心痛这车压的难受。这也没办法,你要是让他们下去几个,一是又得跑一趟二是别人不得劲三是以免误了公司的大事(准点开课)。这些人还在车上不停地高谈阔论,交流赌经,夹带着打情骂俏污言淫语及浪笑,还有屁臭狐臭脚臭口臭打嗝流涕不一而足。到不是二嫌贫爱富,确实是如此。
二对贫人有些成见,关键是别人没跟他说声谢谢,没把他这个车夫当回事。最最重要的是他们从来没给二吃过红(相当于小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