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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边淳一失乐园 后又一力作:爱的流放地(选载)第29部分(1 / 2)

>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不是“爱情”等简单的字眼可以表现的了,应该称为“生死之恋”才对。

菊治对此感到十分满足,在这种压倒一切的幸福当中,他心里同时也存在不安。未来之事虽不很清楚,但他总有一种可怕的预感,要发生什么自己都控制不了的事情。

还有一件事,就是从箱根回来那天,收到了妻子寄来的要求离婚的信件。信的内容虽然已是过去的事情,但是算准了当天他会回来似的,还是令人不可思议,菊治甚至预感冥冥之中有什么暗示。

总之,这样一来,能够约束菊治的事物几乎都已不复存在。说起自由,他的确是自由了,不过换一种思维方式的话,也许可以说他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

今后将飞向何方,又会流落到什么地方?一想到这些,菊治就会忐忑不安,可是换一个角度,也可以说今后自己能够随心所欲地生活下去。

这种想法也不能就说是自暴自弃,随着时光的流逝,菊治和冬香的幽会次数却不断地增加。

从满山新绿的箱根回来之后,他们一周幽会两次,都是定在上午。到了六月,周末六、日两天中也会抽出一天相会,几乎相当于一周约会三次。

以前孩子们放假的周末冬香不能出来,但她要求他们“乖乖地好好在家看家”,孩子们也变得十分听话。

据说老大已经上小学五年级了,一想到两个人为了不断幽会,把孩子们也牵扯进去了,菊治总觉得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他不禁咽了口唾沫。

只有周末那天,他们的幽会时间可以宽裕一些,不过也就是一个小时。平时见面都是从上午九点到将近中午十二点,周末时可以呆到下午一点。

时间虽然紧凑,约会的内容却变得丰富多彩起来。

以前两人见面之后,总是连忙上床,然后就像饥饿的野兽一样贪婪地做爱;一做完爱,冬香就急急忙忙准备回家,几乎没有坐下来谈话的时间。

约会时间增加了一个小时,他们可以做一次,甚至两三次爱,在得到满足之后,还有一点儿富余时间用来说话。

虽说没有什么关系,但从箱根回来之后,他们之间的性爱变得更加疯狂、更加放荡。

男女之间尝试过一次的体位,下次再用时,所有的害羞和犹豫也就不存在了。

前戏当然必不可少,最重要的体位也丰富多彩,从侧面、正面、后面,有时甚至是冬香在上面,他们享受了各种各样的形式。采用什么体位,由菊治全权掌管,一旦他有所行动,冬香马上就能领悟,并与之配合。

最近的冬香不管采取什么体位,都会立刻产生快感,稍稍摇动几下就能达到高潮。这种敏感易燃的特性,正是菊治对冬香好色的本能进行开发的结果。

事实上现在的冬香相当于一个储存了大量弹药的火药库,稍微一点儿火星,即刻就能引爆。

没有比易感的女人更让男人觉得淫荡且万分喜爱的了,有时菊治会趁热打铁,采用站立的姿势向冬香求欢,在光线明亮的房间里,两个人面对面踩在椅子上做爱。“讨厌,讨厌……”冬香不停地摇头高喊,最后如醉如痴地达到顶峰。

如此放荡的表现形式,轻而易举地攀上巅峰,这是一个多么如狼似虎的女人!菊治顿时惊得目瞪口呆,与其说冬香贪婪,不如说冬香身体的贪婪更为恰当。

冬香无论在外表上如何稳重低调,善解人意,可是她的身体内部一旦开始冲刺,就再也无法停止。

冬香的肉体能够如此之深地沉迷于性爱快感之中,在令菊治感到愕然的同时,又对女性身体的深奥感到吃惊,觉得害怕起来。

他们之间的性爱,如今又添了一个新的内容,那就是在攀登爱之巅峰的过程中,互相扼住对方喉咙的游戏。不对,与其说是一种游戏,不如说是一种性技巧更为合适。

当然,每次先要求的都是冬香。

在冲向巅峰达到高潮的时候,都会伴随“我想死”、“杀死我吧”的高声喊叫。菊治听她叫了几次之后,用手卡住她的喉咙,在更为剧烈的痉挛中,冬香达到了高潮。

菊治柔软的双手扼住冬香纤细的脖颈时,她都会咳嗽,有时还会发出呜咽、哽噎的喘息,菊治慌忙松手之后,冬香又会恳求:“别松开……”

事实上,在箱根时菊治刚一松手,就听冬香骂他“胆小鬼”。菊治变得十分苦恼。

自己究竟该怎么办才好?

“感觉真那么好吗?”菊治问。

“好极了。”冬香马上回答。这种毫不犹豫的架势,只能说她是预谋犯罪。

“你不觉得舒服吗?”

听到冬香一问,菊治再次想起了被扼住喉咙时冬香的反应。

当时冬香正处于达到高潮之前的瞬间,在掐住她脖子的同时,菊治被一种异样的感触抓住。

“啊……”冬香大叫,在“杀死我吧”的哀求中达到了高潮。那时她的私处乃至全身同时颤抖,体内的皱褶紧紧地抓住了菊治的男根不断收紧。

在那种焦灼的快感之中,菊治也立刻达到了高潮。

“我好高兴……”菊治把当时的感受告诉冬香时,她一脸满足地呢喃道:“我要把你一起带去。”

冬香要把我带往何处?倘若是和她柔软的肌肤在一起,哪儿都可以,菊治自暴自弃地想。

冬香究竟在说什么?菊治十分惊讶,“我要把你一起带去”其实没有别的意思,正如冬香所言,她的确把菊治带进极乐世界之中。

若是那样,菊治被卡住喉咙的话,又该如何是好?近来做爱,冬香时而在下,时而在上,达到高潮之前总要去掐他的脖子。当然她纤秀的手指再怎么掐,也不会致人于死地。

但是,冬香纤细的手腕拼命使劲的时候,菊治也有一定的痛苦。她的手不像菊治那样有所收敛,而是竭尽全身的气力去掐,菊治也有喉咙被堵、咳嗽不止的情况。在忍无可忍的时候,菊治也会掰开她的手指。

此后双方达到高潮,菊治会问:“被你卡住脖子相当痛苦,我会死的吧?”

“你不愿意死吗?”

听到冬香突如其来的反问,菊治无言以对。

冬香自己说过想死,所以不想死之类的话菊治说不出口。

“愿意是愿意……”菊治勉勉强强答道。

冬香用教训般的口吻说:“女人是一种动物,如果置之不理,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女人是动物这种说法菊治能够接受,他点点头,冬香依偎了过来。

“你的那个,特别好……”

听冬香这么一说,菊治顿时觉得什么都可以原谅了。

“真那么好吗?”

“对,变得又大又热,在我的里边横冲直撞……”

真没想到,自己被冬香卡住喉咙的时候,那个东西竟然会发生那种变化。

“你那里面,也会吸得紧紧的。”

“所以说,爱与死之间只有一步之遥。”

不愧是冬香,她一边在菊治胸前不断磨蹭额头,一边说:“所以我一点儿也不害怕。”

菊治虽在点头,但他心里还是感到恐怖。

性爱越是激烈,所需的恢复时间也就越长。

那一天,在梅雨季节的一个星期六,他们的约会正是如此。

所谓“恢复”,对菊治来说,是摆脱达到高潮之后的倦怠;而对冬香来说,却是从传满全身的狂热中清醒过来。

和每次一样,菊治先她一步回到了现实当中。他从那种全身的精气神都被吸光的虚脱感中脱身,抬头望了一眼时钟,刚过了十二点。

菊治这才察觉他们是在光天化日的正午做爱,想到还有一小时的富余时间,他不由得松了口气。

“还不用马上就起来。”

带着这种心情,菊治用毛巾擦拭高潮之后就朦胧入睡的冬香的胸部。

和菊治一样,冬香在过于激烈的燃烧中出了一身大汗。当毛巾擦到她后背时,冬香呢喃:“你怎么这么体贴啊。”

菊治觉得自己也没做什么,可冬香却是一脸平和而满足的样子。

“在我的生命当中,你不停地轮回着。”冬香好像回忆什么似的闭着眼睛低语,“你真是一个厉害的人。”

那是什么意思?菊治屏住了呼吸。

“你创造了我的一切。”

“……”

“你知道我身上所有的性感带。”

菊治的确了解冬香的一切,也可以说是再造了她的一切。现在的冬香和刚遇到他时的冬香,身体完全不同,也许性格也发生了变化。

“今后再想回到一般的社会,恐怕十分困难。”

事情或许真的如此,幸好是梅雨季节,外面一直下着小雨。这种昏暗阴霾的感觉,最适合眼下这对恋人。

“那地方好像有一支火把,还在一阵阵地燃烧。”

达到高潮之后的女人身体是像冬香所说的那样吗?菊治轻轻地用手触摸冬香所说的火把燃烧的地方。

不用说,菊治已经没有余力做任何事了。在和缓无力的疲倦中,他们面对面静静地偎依在一起。

菊治喜欢这种慵懒的状态,冬香也是同样。菊治轻柔地爱抚冬香的后背,冬香将脸依偎在他的胸前。

“今天晚上我还会慢慢回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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