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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边淳一失乐园 后又一力作:爱的流放地(选载)第17部分(1 / 2)

>这种耸人听闻的说法,根本就是祥子自以为是的夸夸其谈。

“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用介意。”

冬香倘若真的打算离开丈夫和孩子,那么事情的确是不得了了,但菊治既不会逃避,也不会躲藏,他准备大大方方地把这些承受下来。

许多的白领,特别是一流公司的精英等,大多数人的确会因此变得极端苦恼,但事到如今,菊治也没什么地位、名誉需要顾忌的了。

菊治原本就是个百无一用的小说家,而且已经长期脱离了舞台,冬香不管怎么决定,都不会令他发愁。况且菊治一直和妻子分居,所以在女性问题上,也没有人能干涉他。

事情要来也挡不住,干脆把事情闹大算了。

“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菊治很久没有这样鞭策自己了。

春天里的雪停了,菊治心中反而像下起了春雪一般,而且还是祥子从关西带来的,一想到她说的那些话,菊治就无比沮丧。

冬香的事还在其次,但她丈夫的事却让菊治非常在意。

思前想后,菊治把祥子的来访的事用邮件告诉了冬香。“祥子也说想来东京。”他写了一句。

“祥子似乎认识你丈夫,并称赞其十分优秀。”菊治此时的语气多少包含些挖苦。

读了这些,冬香将如何回答?菊治在等待中度过。第二天,冬香的邮件来了,在“祥子还是去看您了”的后面又写到“如果她也能一起来东京的话,我就高兴死了。”

菊治原以为祥子随便谈论冬香的丈夫,冬香会迁怒于祥子,没想到冬香却希望和祥子一起来东京生活,菊治有点儿枉做小人的感觉。

另外,冬香的邮件对丈夫只字不提,是承认祥子所说的一切,还是觉得这种话题意思不大呢?

菊治依然不能忘怀,可仔细一想,冬香本来就是那种不太在乎小节、性格敦厚的类型。

这次祥子所谈论的事情,在冬香眼里或许也算不了什么。菊治自作主张地解释了一番,又发了一个邮件:“不管你丈夫是什么样的人,我都爱你。比任何人都喜欢你。”

在结尾处菊治又加了三个心形符号。

邮件刚一发出,冬香的邮件就到了:“我也一样,再过一些日子我就到了,所以请不要忘了我。”

最后也加了心形符号和笑脸,菊治总算放下心来。

他决定不再为这些无聊的事情乱了阵脚。无论冬香的丈夫如何英俊、如何优秀,最关键的是冬香本人喜欢自己,菊治提醒自己。

晚上他一个人坐在桌前。自己曾向冬香保证,从今年春天起开始创作新的小说。

不管发生什么,小说创作都必须开始。

菊治想写的还是恋爱小说。可时至如今,他并没有兴致再创作那种纯情的恋爱小说了。

他现在真正想写的是与冬香的恋爱,因为这段恋爱仍是进行时,还不知会向什么方向发展,所以菊治觉得没有绝对的信心,自己能够坚持客观的立场进行冷静的描写。

不过,只有恋爱之火熊熊燃烧的时候,菊治的创作欲望才十分强烈。

这一个月思来想去,菊治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虽说年轻,当时也已经过了三十五岁。自己与妻子、情人,还有一个女人,也就是和三个女人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

这正是一种所谓的三足鼎立的恋爱,为什么自己会毫无愧疚地做出这种事来。恐怕是由于当时工作上一帆风顺,稿酬丰厚,精力也十分旺盛,但原因不仅如此。

当时自己身体内部洋溢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活力,所以根本不考虑将来,一个劲地沉溺于恋爱之中。

菊治想要描写的不是那种风流的男女关系,而是男人这种疯狂猛烈、激情荡漾的本质性的东西。

一说到激情,总让人觉得是专属于女人的东西,其实男人也有激情。这种激情不受人伦常识所制约,永远出自于身体内部,好像是一块凝聚的热情。

于是,男人在这种无法自我控制的热情的煽动下,一个接着一个地和女性发生关系,最后遭到所有女人的厌恶、抛弃,菊治想要刻画的正是这样一个男人。

说实话,这个男主人公并不是菊治本人,但肯定是他的孩子。当然看到这个作品的时候,有的女性可能认为自己的事情被写了进去。

不过,但凡描写男女关系的小说,参照自己的亲身经历进行创作,内容最为真实,且充满了现实感。为了让经过人生各种酸甜苦辣考验的成年读者接受,现实感是创作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

因此,首先要回顾自己的人生道路,然后真实地把自己生活经历中的污垢吐露出来。

菊治想要描写男人自身心灵深处潜藏的那种好色、自私,而又脆弱,明知虚无却不断向前挺进的雄性动物的宿命。

所以,菊治打算先把自己经过反复思考,最后决定的书名写在了稿纸上:《虚无与激情》。

冬香当然不知道菊治正在创作什么小说,菊治也不打算告诉她。

最稳妥的方法是等书写完出版的时候再给冬香看,这样就不用在创作过程中诸多费神了。

总之,写出了几页之后,菊治觉得自己终于又变成了一个作家。

不过,他还是希望见到冬香。见面之后,只要自己的身心燃烧起来,创作的欲望一定会更加高涨。

“你来东京的日期定了吗?”

菊治发邮件问,但冬香来的日期仍然没有确定。

离开长年生活的地方,搬家之前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做。

可再怎么着,两人二月份见面之后,又快一个月了。

菊治觉得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尽头,再这样等下去的话,没准儿自己会光顾色情场所。尽管他没有明说,却向冬香表达了相近的心情。三月中旬,终于从冬香那儿传来了准信。

“我三月二十号达到东京。当天恐怕不行,但两天之后我可以去你那儿。我们还在中午见面,好吗?”

那天凑巧是周刊杂志的校对日期,不过下午去也来得及。

“什么时候我都在等你,无论如何要快点儿。”

眼下菊治第一次觉得自己从事自由职业太明智了。如果自己是在企业工作的白领,恐怕就没有这份自由了。

菊治目前的状况,就算真是白领,估计还是会溜号旷工。

菊治扳着手指头数了一天又一天,终于到了三月二十号,冬香成为东京人的日子到了。

现在,冬香一家是否已在新百合之丘的公寓安顿下来了?或者他们会先在饭店住上一天,等待家具、行李的到来。

菊治想起了上次在饭店发生的事情,正在担心的时候,冬香那边总算传来了一切就绪的消息。

“一想到从今天起住在你的附近,就觉得既高兴,又有点儿害怕。”

高兴是当然的了,但害怕是什么意思?菊治原想追问,可就是他自己也觉得事情过于顺利,不无担心的道理。

这天,冬香上午十点出现在菊治的门口。

上来之前,她在公寓门口给菊治打了个电话:“是我,入江。”她通报说。

“请!”菊治说着把下面的大门打开,并走到房门前等候,在响起门铃的同时打开了门。

“嘿……”

站在房门前的正是冬香。

她穿的还是以前那件驼色大衣,双颊有些发红,面带羞涩的微笑。

冬香胸前菊治送她的高跟鞋项链正在闪闪发光。

“进来呀……”

菊治颔首招呼,并在冬香进来的瞬间猛地紧紧抱住了她。

冬香总算来了。好事多磨,她没有忘记回到自己身边。

菊治带着这种想法,加大力量拥抱、吮吸着冬香,她也温顺地扬起了面庞。

看起来冬香同样渴望相见。

他们就这样拥抱着雪崩般冲进了卧室。

这时菊治再次低语:“想死我了……”

“我也一样。”

听到这句话,菊治至今为止的郁闷顿时烟消云散。

“你能呆到几点?”

“中午……”

这样算来,只有两个小时。菊治松开冬香拉上了窗帘,房间立刻陷入了黑暗之中。

暖气已经开了,房间里十分温暖。

“把衣服脱了吧……”

菊治先脱得一丝不挂在床上等着,冬香走了过来。

今天她又穿上白色吊带睡裙了吧?菊治喜欢她从不穿那类上下分开的花哨内衣的品位。

就算被年轻女孩儿称为保守或老男人,但最能点燃男人欲望的还是那种清纯的内衣和羞涩的姿态。

冬香从床的一边上来。

和往常一样,她只能从左边上来,所以要跨过躺下了的菊治的双脚。“对不起。”她边说边小心翼翼溜边儿弯腰迈了过去。

在亲密的关系中仍然保持礼貌,冬香这种极为自然的举动更加让菊治珍爱。

冬香上床后,他们立即不分彼此地拥在了一起。

从头到脚都紧紧地融成了一体,双方的身体开始“交谈”。

“我不在的期间,没发生什么吧?”

“没有啊,因为我宁死也会守好自己的身子,放心吧。”

“太好了,我只是一心一意等着你。”

“我也一样只想着你。”

两个人之间即使不说什么,通过肌肤相亲、紧密拥抱、深情亲吻、唇舌相吮就可以明白对方,这就是所谓的“身体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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