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剪主管听我这么一说，刚才的嚣张气势松了下来，我接着说，“二万件衬衫来回运费，报关费，就这二项费用的百分之二还没罚到，还多吗？这几万件货退回公司后只有积压仓库，这笔费用就不用算了。如果算起来会把你吓倒，不信你自己回去算算。”
李斌也呼和说：“大哥，就算出钱买个教训吧！比起公司的损失，你就更不应说了。”老板潘生也用半广州话半普通话说：“忧嘅初理啊，背起鹅嘅损失旧更大哇。（普通话：
要得处理啊，比起我的损失就更大哇。”
裁剪主管见老板发了话，没再回击，坐了下去。
李斌接过话说：“纸样问题处理了，下面谈讨一下质量问题：请尾部主管谈谈这方面的
情况。”
尾部主管说：“我先回答线头问题。线头剪不干净主要原因是人手不够，我尾部一直招不到人，现在要招一个剪线头的普工都是些七老八十的老太婆，年轻的就不应讲，进来做不了几天就会走人的。至于肩缝，袖口，衣领没烫好，这也是有原因的，每天都是通宵到天亮，天天赶货，难免会出现一些没烫好的现象，这也是我管理的失误，我请求公司处罚，我愿意接收。”
听了尾部主管的话后，我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我说：“难得你有如此大义，我代表公司感谢你！至于你的处罚公司会按规章制度处理的，但工作你还要抓下去，不要松懈。你们尾部是产品出厂的咽喉，通过你们这关后产品流入市场上，好坏也就在你们把关，一旦失误，后果是不堪设想。象9918款就是个鲜明的例子。希望大家引以为戒。”
“…………”
“…………”
会议开了四个多小时，散会后，会议室就我和潘生二人，潘生见其他人走完后对我说：
“啊红，鹅歹缺灰写啲宵蛮！（普通话：阿红啊，我们出去吃点宵夜吧！”
我一边整理会议记录本，一边回答：“不应如此破费吧！”
“忧嘅，忧嘅，（普通话：要的，要的，”潘生认真地说，“呢嘛蛮啰，灰中中机或忧啲啲。坐讲，鹅根欺雷或有世问雷嗲？（普通话：这么晚了，去充充饥是要得的。再说，我这次来是有事求你的？”
听说老板有事求我，他恳请的宵夜不去是推辞不掉的，我起身回答潘生说：“老板有事尽管吩咐做就行了，谈不上求不求的。”
潘生也起身，同我一起走出会议室，边走边对我说：
“雷莫返话啲敢洋赏。鹅嗨啰低会车等雷。（普通话：你先别回答得这么爽直。我到楼下开车等你！”
“嗯！”我一边回答一边点头表示知道。在办公室，放好会议记录本后，我马上到宿舍换了衣服。在粉红色胸罩上着白色吊带外套，显示出我白皙的肤色和丰胸的乳房。这身装束如果在酒吧时光时暗的灯光下，一定显得很迷人。
潘生真的把我带到一家“百合酒吧”。我们在侍佣生的带路下，来到酒吧的东角，这里显得安静。我们座好后，潘生拿起菜单对侍佣生说：
“忧呀喋语台保，呀郭偶根，以杯鸡肋冻军红着。阿红，你扬灭着？（普通话：来一个鱼头煲，一个牛筋，二杯脐橙雪津红酒！”他转脸问我，“阿红，你喝什么酒？”
“我来一杯咖啡吧！”我微笑着回答。
“候呖，呀杯红着。（普通话：好吧，就一杯脐橙雪津红酒！”潘生交待侍佣生后问我，“工捉碘样？（普通话：工作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还不是老样子。”我回答，“应该说还行吧！”
“压力大不大？”潘生问。
“怎么说呢？要说没压力吧，是不可能的，就刚才会上谈到的9918款的事故分析会，我就有股很大的压力。我分析过，从设计部，到生产部，一个一个环节在生产流程中都没发现问题，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当作合格品出厂了，这里面还有车间质检，尾部总查，我不知道这些人在干什么？从这件事中说明我们的工作还抓得不好，工作做得不细，没有落实到和抓到每一个工艺流程的要害部位。”
“巴巴巴，（普通话：不不不，”潘生一连说了几个“不”字，“雷巴筛自只，雷又巴嘿神生，呀郭女仔肿有工捉力嘿女中好机，军郭四没。（普通话：你不要大自责。你又不是神仙，一个女孩子能有如此工作能力已是女中豪杰，巾帼须眉了。”
“情绪是有，”我说，“但不至于影响今后工作，有挫折才有促进。人生不经历几番挫折，怎能经得起风雨，要不然，还不知今后会到猴年马月才发现问题呢？”
“雷呢敢谂鹅早放心啦。（普通话：你能这样相我就放心。”潘生说，“哩洗先雷格方总位洗，鹅台过雷嘅干历，肿意雷哒嘅，因为雷啲佛法嘿夫长实际学堂啲高材生而方总哩洗推荐了另外哒仁，哇雷呀郭女仔唔哒哩郭只啲根着，鹅着由雷当总根雷。（普通话：当时选你接任方总职位时，我看了你的简历，认定你行，因为你必竟是服装学院的高材生。但方总当时推荐了另外的人，说你一个女孩子难于胜任这份职务。在我的坚持下，我才任命你为总经理。”
听到潘生讲到方总，我的心“咯噔”一跳，差点没跳出嗓子跑到嘴外，自己虽压住急速上跳的心，但也难以避免潘生的注意，他见我如此形态，认为我是吃错了食物，问：“碘啊！（普通话：你怎么啦！阿红？怎么一下子脸色这么难看？”
我吱吱唔唔地回答：“没什么没什么。可能是喝咖啡大急了吧！”
“哗嘿，莫格，哆哆仁。（普通话：噢，别急，慢慢喝。”潘生关心说，“仁嘎啡肿有哆哆试吓，格唔哒嘅。（普通话：喝咖啡只有慢慢品味，急不得的。”
“嗯！”我装着乖巧的样子回答。心里觉想着刚才潘生说的方总对我职务之事。原来自己任总经理是老板亲自点的将，但当时自己明明听方总说是他把自己推荐给老板的，老板不同意，是在他的游说下老板才放心让我这个黄毛丫头担此重任。如果现在潘生不说，我会被一直朦在鼓里。被人卖了还要叫乖呢！这种无耻之徒，还有如此心计，亏我白做了几年他的情人。
听潘生如此提起方总，我认为他知道我与方总的关系，是我大脑一直思绪万千，心怀叵测，连潘生叫了我几声“阿红”我都没听到。
“阿红，怎么啦？”潘生再一次叫我说，“雷海唔海唔虚佛呀？（普通话：你是不是不舒服？”
听到潘生再次叫我，我才回过神来，马上陪笑脸说：“嗯，没什么，没什么！”我连忙解释说，“我在想刚才会上裁剪主管的气势。”其实我现在的心事根本与裁剪主管的事无关，听潘生问得清楚，自己不得不把话题分开。
“哗嘿，莫祥台啦，（普通话：噢，别想他，”潘生安慰说，“鹅歹安公西约吐办啰，肿唔海，碘管，郭摇郭法，加摇加鬼。雷台当作里。巴郭郭洗洗干雷嘅工捉忧换换。（普通话：我们就按公司规章制度办。要不然，还怎么管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就大胆处理。”停了停他接着说，“不过，过段时间你的职务要变变。”
第二十三章节
更新时间2009…6…7 16：22：25 字数：3308
短信谜情
（二十三）
“看来你的老板要给你升任董事长啰？”我发信息开玩笑对她说。
“开什么国际玩笑？我只不过是个打工仔。”她在QQ上回复我说，“老实讲，当时我一听，惊出了一身冷汗。心想，莫非因为这次退货事件，老板对自己的能力有看法？然而，听潘生解释说：
“你放心，总经理位置还是你做，另一个职位要到时我才同你商量。”
这句话让我满头雾蒙蒙的，扑朔迷离。一直到吃完宵夜，回到公司我都没多说一句话，我大脑里一直在想潘生说的“另一个职位到时再与我商量”这句话的含义。我理不清道不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