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萍爸:“那里会呢?岂敢岂敢,这妹子。”
“我就是要告你!”谢满脸泪痕从里屋蹦出来。后面跟着何庆。
“我要打掉你的傻气!”谢萍爸扬起手掌朝女儿蹦过去。
何建拉谢萍爸坐下,递烟,点火,一副慢条斯理满不在乎的样子。
何庆搬来凳子放在谢萍身后让她坐,她一脚把凳子踢开,差点砸了何庆的脚。
“人呢?”谢萍一副审判长的架式。
“放了。”何建象“君令不敢违”般气馁。
“去哪?”谢萍欣喜得要立马去找。
“回村里了。”何建注视着对方。
“是哪个村?他有亲戚?”谢萍问。
何建:“不是城里的居民村,是农村。”
谢萍:“他去农村干什么?”
何建:“回家呗。他是个农民。”
谢萍:“农民?你骗人?!”
39,公安局招待所。
“是的,我是农民。”杨恩宇望着象飞弹一样冲进来的谢萍,抹着嘴上的牙膏沫说。
“骗子,你是骗子……!”谢萍象精神崩溃的疯子一样扑在桌上捶打着,又明着苍天呼喊着,“天啦,你为什2要存心捉弄我?为什么要捉弄我啊,天啦!”
“谢萍,请你原谅我,饶恕我。我这次来是特地向你悔罪的。我骗了你,骗了你的爱情,骗了你纯洁的心,骗了你宝贵的青春。我就是来世变牛做马任你骑任你牵,也是还不清的。可是,你听我说,我把我的心剖给你,全部剖给你,不留半点陷私,不带半句假话。然后你要把我怎样我都同意。否则,下地狱,进牢房,我的心是不会安宇的。谢萍……”杨恩宇“扑通”跪了下去。
一个耳光将杨恩宇后面的话打掉了,谢萍跳起来叫着:“骗子,我要到法院去告你!”然后奔了出去。
杨恩宇追到门口,正要叫住谢萍,嘴里象堵了个木槌似的突然哑了。
只见何建和何庆分别从左右两边的房间里出来。
何庆追着谢萍:“到法院去告他!”
40,楼下,有人喊:“何局长,接电话。”
41,公安局办公室。
何建在接电话。“……什么?你再说一遍。”何建局长好象有些耳背,“没有前科?……录用?报哪里了?……嗯,好的好的,谢谢你。”
何建局长挂断电话,皱眉沉思了一会,又拿起电话:“总机吗?请给我接抚州地区公安局,找陈副局长。请快点……。”
42,何建卧室。
谢萍已在稿纸上写好了“起诉书”三字,停了一会咬着牙关又写道:“市人民法院。”
“不要告到市里,”何庆说,“就千到东区法院,谭院长与爸爸是老朋友,他会……”
“少啰嗦!”谢萍一膀子推开他,接着写:他……
她的手颤抖着,伏在桌上又哭起来。
“别哭了,快写吧!”何庆推着她,“干脆,就说他已经奸污了你,那样就可以……。”
“混蛋!”何建推门而入,盯着儿子,他看见谢萍的起诉书,拿起撕了,“状纸是这样写的吗?”
“你?”谢萍很气愤,“我要写!我要告他,实事求是地告他。”
“算了吧。”何建一副息事宁人的样子,“虽然他过去对你无情,你对他还是有意的,就饶了他吧。”
谢苦差事:“不,我容不了他。我要告!”
何建:“好好好,你要告就把诉讼书写好给我,我给你递交,包你能达到目的。”
43,何建家。
何建家在准备着儿子的婚礼。
大红“囍”字贴在窗灵上。
一家人人忙忙碌碌。
何庆一人在整理新房。
何建走进房:“庆庆,明天就是国庆节,你早点同萍萍去街道办事处打好结婚登记,办好手续早点回家陪客。”
何庆愉快地回答:“嗯!”
44,夜,圆月皓然。谢萍卧室。
谢萍捧着信在阅读着。
杨恩宇画外音:
谢萍:
临行时听你公公说,你已经在向法院起诉。我等待法院的调查,也等待法院的判决。其实,三年来我天天在经受着道德法庭的审判。
自从我“死”了以后,我天天想在你面前复活,但一直不能复活。因为我没有跳出“农门”。
数年的寒窗苦读,勤奋耕耘,这次总算感动了上帝,人事部门把我作为自学成才的社会人才录用转干。……
那天,怕你认出我,我到商店买了风衣和礼帽,等在你们厂门外,盼着你下班从这里经过。可是,下班的人都老眼光了,没有见你出来。我拦住最后一个女工打听,才知道你休息没上班。我不知道你家的地址,幢幢高楼,茫茫人海,叫我到哪里去找你,偷偷的看你一眼呢?
然而是冤家路窄,还是我赤诚的寻找感动了上帝,报指使我去了具有永久性纪念的桦树林?可悲的是我们心中各有鬼,相见不敢认……
45,夜深了,谢萍还在读着这封信。
在谢萍的脑海里跳跃几个特写镜头:
(杨恩宇的画外音同画面一起映出)
听你公公说,你已经向法院起诉。
我等待法院的调查。
人事部门把我作为自学成才的社会新人录用转干。
我祝贺你,真诚地祝贺你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