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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情结(下)第6部分(2 / 2)

“母妃整日在佛堂,才不要人陪呢。”

曜日年纪虽小,但有些事却清晰得让人惊异。

言非离初时听他管林嫣嫣叫“母妃”,心里还会有些难受,但时候久了,也就放下了。

北堂傲见言非离神色如常,安抚了曜日一番,让人带他去骑马。

曜日小孩子心性,过一会儿也就忘了再提辉儿的事。

北堂傲与言非离沿着草场慢慢散步。

这几日二人浓情蜜意,恰似小别胜新婚,夜夜欢好,极尽缠绵。

北堂傲性情淡薄,本不是个重情好色之人,但现在却要夜夜抱着言非离,直抱得他筋疲力竭为止。

言非离对他又一向百依百顺,此时得他真心相待,更是倾心回报,甚至由着他对自己用尽所有羞耻的姿势享尽欢愉。

不过越是甜蜜的日子,越是让人担心会有结束的一天。

今日曜日无意中问的那句话,正戳中言非离心里最不愿提及的地方。

“非离,你不想和我一起回去?”北堂傲见他神色,已知道他在想什么。

若是以前,这个问题他根本不会问,自然是要他跟自己走。

可是此时却不得不尊重他的意见。

言非离摇了摇头,道:“我已经离开天门了。”

想到日后二人该如何相处,言非离越发觉得是个难处。

当初林嫣嫣想把自己的贴身侍女许配言非离为妾,那侍女趁言非离在二世子的满月酒宴上喝醉,深夜跑去服侍,却被北堂傲逮个正着,由此引发了二人不可弥补的隔阂。

如今他脱离天门,卸去武将一职,并不想再回去。

何况夫人林嫣嫣对他当初隐瞒离儿身世之事,始终耿耿于怀,只怕许多事不易解释。

北堂傲也想到当年那件事,道:“你是离开了天门,但是没有离开我。何况在这里我并不是天门门主,你也无须再以原来的身分回去。”

“如此就更加不可以了。你是堂堂北堂王,位高权重。而我只是一介平民,你想要我以怎样的身分留在你身边?你的随身武将吗?”

“有何不可?”

“谦之,你知道我的身体已经不行了,再不能如当初般随你征战沙场。一个上不了战场的人,又如何能做武将?”言非离说到这里,神色有些寥寥。

北堂傲握住他的手,“非离,我也并不想让你再上战场。”

言非离轻轻叹息了一声,勉强笑了笑。

他从十二岁开始举剑上阵,习武练兵,在刀光剑影中奔波了这么多年,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

本以为在马场的这种安稳生活是他梦寐以求的,但有时想起过去的刀马岁月,却隐隐有些怀念。

难怪历代那么多名将,引退之后仍念念不忘沙场生活。

“……谦之,无论何种身分,我都不会和你回去。”

北堂傲皱了皱眉:“是因为嫣嫣?”

言非离微微一顿,斟酌了一下,才慢慢道:“这也是原因之一。最主要的是,我们的关系……总是不容于世。”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北堂傲听他如此说,心中也是烦恼,却紧紧握住他的手,说道:“这些总是有办法解决的。你不和我走,难道还想和我与离儿分隔两地吗?难道你不想时时看见他吗?”

言非离望向远处,曜日正骑在一匹小马马背上肆意奔跑。

小小年纪,身姿却十分矫健,两丈来高的栏栅轻易便跃了过去。

言非离脸上不觉露出骄傲怜爱之色,过了半晌,轻道:“我自然是想时时和你们在一起。可是,我们又能怎么办?”

北堂傲沉吟不语。

虽然他们已经倾心相爱,但是这种关系,在当今这种环境中却要背负着巨大的压力。

何况他位为亲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一举一动不知有多少人注目着,岂能真由自己随心所欲?

当年明国崇鑫帝痴恋一名男子,大掀男风之好,为他倾国倾城,几乎将明国数百年的基业都葬送出去,因而这近百年来,明国对龙阳之好比别国打击得都更为厉害。

如果他与言非离的关系被世人发现,他倒是无所谓,但对言非离却十分不利。

北堂傲想到这里,握紧言非离的手,没再说话。

“父王!义父!”北堂曜日高声叫着。

二人望去,离儿远远地骑在马背上,正得意地冲他们挥手。

二人不由得同时展颜,对着孩子宠溺而笑。

第十七章

这日北堂王府来人急报,北堂王二世子北堂耀辉病重,高烧不退,生命垂危。

北堂傲闻讯大惊,急忙吩咐下人准备,即日起程返回王府。

言非离道:“你们回去,我不便留在这里,也该回马场去了。”

北堂傲想了想,道:“也好,你回刘七那里等我消息。”

“义父,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吗?”北堂曜日渴望地望着言非离。

言非离抱抱儿子,道:“义父不和你们走。离儿回了王府,别忘了义父。”

“离儿不会忘记义父的。等辉儿病好了,我带他一起来看义父。”

北堂曜日乖巧地道。

“好。离儿真乖。”

言非离欣慰地笑笑,恋恋不舍地拍拍他的小脑袋。

北堂傲带着儿子一行人匆匆离开。

言非离待他们走后便收拾了一下东西,返回牧场。

刘七看见他大为惊喜,“小言,你回来啦?这几日在北堂王的别院过得怎么样?北堂王没有为难你么?”

“没有。”言非离笑笑,跳下马背,“怎么不见雅儿?”

“那丫头和小袁去马场看马了。有两匹母马有崽,我让袁清去看看。”

袁清是一年前新来马场做工的,年纪轻轻,却对医马很有一套。

刘七与言非离走进马厩,看着他将马拴好,仔细望望,忽然道:“奇怪,小言,我怎么觉得你哪里不一样了?”

“有吗?”言非离疑惑,回头见刘七绕着他转圈,上下打量,不由得好笑地道:“你看什么?我哪里不一样了?”

刘七挠挠头,“我也说不好。”

言非离今日回来,刘七远远地便见他神色舒畅,举止泰然,嘴角噙着笑意,浑身带着一丝……说不出来的味道。

就好像一只偷了腥的猫,带着酒足饭饱后的悠然和懒洋洋的神态。

而且那眉目间的神采飞扬,只有傻子才会看不出来。

言非离不知道自己的变化,只是这几天的日子逍遥如神仙,既有爱人在旁,又有儿子相伴,想不舒心都难。

“阿七,我累了,先回屋去休息一下。”

“好。晚饭时我叫你。”

言非离这几日夜夜与北堂傲缠绵,这会儿骑着马回来,奔了小一个时辰的路,身上跟散了架似的,全身的骨头都在酸痛叫嚣。

回到屋里,倒在床上,再也无力起身,可却没什么睡意。

双手不自觉地抹上自己的发鬓和额角,想起这几日醒来,睡在枕边的那张面容一如往昔,光洁柔亮的肌肤,乌黑如墨般的长发,除了更加成熟外,那个人竟然还如十二年前初相遇时一般地冷艳。

与他相比,自己真是老了,岁月毫不留情地在他身上留下各种痕迹,好像生怕他忘记似的,不断以身体机能的衰退来提醒他。

若不是靠着这仅剩的几成功力撑着,不知今日的自己是什么模样。

这些年来,他虽一直没有停止过练功,可是内力恢复至此后,便再无丝毫进展。

言非离知道到了他这般地步,已不是勤奋与否的问题,想必这便是当初秋叶原所说的,身子折损过甚,落下永难治愈的病根。

言非离虽然满身疲惫,却呆呆地倒在床上难以入睡,只是直直地望着床顶。

以他这副身体,只怕已经折了许多阳寿,留在北堂傲身边,实在不知能有几日欢愉。

自己年纪渐长,风霜满面,那人却得天独厚,不仅修炼一身内功,更有一副天生的好容貌。

自己一介凡夫俗子,怎能与他并肩而立?不是言非离妄自菲薄,只是北堂傲留在他心里高洁如月的形象太过深刻,常常让他觉得天上的明月,是不该与他这般凡夫俗子在一起的。

言非离深深地叹息一声,手不自觉地摸上自己胸前的红肿。

那里今晨,还刚刚被他留下了印记,酥酥痒痒的,有些微疼,那人的欲望如此强烈,自己几乎应付不了。

幸福来得太快,来得太猛,总让人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在一起时甜蜜恩爱,可一旦别离,却又忍不住怀疑起来,莫不是大梦一场?

“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念佛!?”

北堂傲在辉儿床畔陪了一宿,好不容易孩子情况好了点,才想起一直未曾见过林嫣嫣,一问才知,她竟然一直在佛堂礼佛。

辉儿已经病了好几天,原先只是有点着凉,后来却渐渐病得重了,发烧昏迷了一天一夜也未醒,身上还出了水痘。

众人这才慌张起来,连忙派人把王爷叫了回来。

“我在这里念佛,是在为辉儿祈福。”

林嫣嫣面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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