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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头会写诗的猪(简称诗猪)写过:我们一辈子的奋斗,都是为了装的像头猪。
不但要装得像头猪,最好还能是头种猪。
种猪在交配后需要充足的睡眠时间补充,我到中午方才醒来,林小蕾靠在床背,一边吃薯片一边看影碟:周星驰演的韦小宝在被鳌拜追的走投无路,突然停下来,严肃的地说:到如今我不能不告诉你事情的真相了,其实我是你的亲生儿子……
我挺喜欢周星驰的电影,里面的笑料都打了海洛因。
林小蕾嘴里的薯片被咬出咯咯的声音:我也是,他的片子我都看了无数遍。
林小蕾在厨房煮了一锅面条,炒了一大盘西红柿鸡蛋热腾腾地端过来。过去张小洁很喜欢吃西红柿炒鸡蛋,上大学的时候我们就去学校旁的小饭馆,要两碗米饭,只点这一道菜,
吃得一干二净,菜汤也都倒在米饭里一起下肚。我很喜欢这道菜的色彩,红黄相间。张小洁说吃起来仿佛爱情的味道,尽管这个说法过于小布尔什维克主义,但我赞同。
我把西红柿鸡蛋拨到面里一言不发地吃着。我吃面的声音特别响,容易让人产生时光倒流到旧社会的错觉。张小洁曾经说过,和我一起吃面吃的特别香,那时候我们都想和对方在一起吃一辈子,吃的我们的头发也白成面条,心依然面条一样柔软。如今看来,人有奢望原来这么可怕。
走之前林小蕾到洗手间化了点妆,我送她到公共汽车站,外面起风,林小蕾跳上81路公共汽车的一刹那,地面上枯黄的梧桐叶随风起舞。
我恍惚了一下,恍惚中,那些梧桐叶子突然变成了春天在济南街头四处纷飞的柳絮。
林小蕾,你就做我那个计划中的柳絮泉吧。
八
林小蕾刚走,我就给严卫东打电话,让他请我喝酒。
电话那边很嘈杂,严卫东说他在台里录节目,要录到晚上。
是不是想汇报工作啊?严卫东笑:昨晚战斗激烈吧?
当然不激烈,一旦和平解放,就没了子弹出膛的快感。
今晚要录一期很重要的节目。严卫东说,关于少女作家的爱情观的选题。
包括严卫东在内,我认为它们那个节目的所有编导都近似于白痴,至少在选择这个选题上,一点应有的预测能力也不具备。
通过老马,严卫东请来了北京一个很有名气的少女作家。由于该少女过早就成为作家,并且名气比很多中年妇女作家还大,所以小姑娘有些不可一世。主持人问她的爱情观是什么,她说:女人不应该有处女膜。主持人赶紧圆场:人体有很多器官都没用,比如眉毛,长眼睛上面什么用也没有,要是长手指上,就不用买牙刷了。
少女作家愤怒地说:为什么你把这么严肃的话题给我转移到无聊上面去?
主持人也愤怒了:你有没有顾及大家的感受!
少女作家更加愤怒:你会做主持人吗?
主持人说:你连做人都不会!
幸好节目不是现场直播,否则严卫东就栽了。
值得庆幸的是,严卫东当晚把少女作家拿下了。录完节目,严卫东请少女作家吃夜宵,两个人聊得很投机。少女作家也写诗,和严卫东有大量共同语言,他们的交配建立在诗歌的基础上,可谓水到渠成。第二天少女作家走了,严卫东把他们一晚上交配四次的壮举向我和老马吹嘘。少女作家阅人无数,向严卫东一一分析了六零后、七零后、八零后的男人在床上的区别:六零后用丰富的经验弥补了已经凸显出的疲软;七零后的技巧和力度都恰到好处,常常达到水乳交融之境界;八零后过于勇猛,不顾别人是否愉快,像是给自行车打气那样一气打到爆胎为止。
老马分析说这和当下文学的创作状态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说:你小心点,别染上艾滋病。
没事,戴了三个套,栽不了。
可严卫东终究还是栽了,“少妇杀手”栽到了一名少妇手上,孰料未及。这名有夫之妇是严卫东台里同事,严卫东常说兔子不吃窝边草,我想那一定是没到饿极的时候。
我过去和所有的女同事都保持着纯洁的男女关系,历经数次革命考验皆坚贞不屈。有回一个颇有姿色的女同事请我吃饭,聊得兴起,提出要到我住的地方看看。我说改天吧,她说怎么,不欢迎?
我说主要是孤男寡女的怕控制不了局面,一失足成千古恨。
女同事笑:你思想还挺保守的。
我慷慨陈辞:都是封建文化思想给我带来的毒害,我从小就害羞,有次上错厕所被老师罚站,从此都不敢拿正眼看女生。
听说你写小说,什么时候让我拜读拜读?
没有,写小说的都是流氓,你看我像流氓吗?
像啊,哈哈。
你正在诋毁我的人格,你知道吗?
流氓还要人格啊?那你整天上班在电脑前没事就乒乓敲键盘,干什么呢?
那是练打字。
矛盾是动物性格中根深蒂固的成分,自相矛盾其实是一门高深莫测的学问。我和这个香喷喷的女同事同处这样的环境下,我只能用精神不断的去压抑自己的肉体,避免发生交配,进而避免交配后产生的种种恶果。
办公室动物交配无非三种情况:
1、男上级和女下级交配;
2、女上级和男下级交配;
3、平级之间相互交配;
前两种情况造成的现象往往是下级在一段时期的物质生活上得到良好改善,但这种改善无异于揠苗助长,结果无非三种:
A、下级离开办公室,另谋生路;
B、上级下级一起离开办公室另谋生路;
C、下级离开办公室另谋生路,上级沦为下级。
第三种情况导致的现象相当复杂,但可以用四个字总结就是不得善终。
严卫东就是个典型例子,有夫之妇是他台里一个儿童节目主持人,比他大两岁,我们每次都开玩笑叫她水瓶姐姐。水瓶姐姐的丈夫是个大款,常年在南方做生意,具体做什么生意谁也不清楚,曾请我们吃过一顿饭,言语不多,一再表明愿意和我们这些文化人打交道,我赶紧澄清:我们其实都没什么文化,就严卫东还好点,他过去种地的时候背过《汉语词典》。
严卫东告诉我和老马,是水瓶姐姐主动勾引他的。有次台里开PARTY,散场后水瓶姐姐要请他喝茶,那个茶馆都是从天花板吊下来的摇椅,开始他们对坐,后来水瓶姐姐说:我坐到你那边吧。
当晚,严卫东顺水推舟地和水瓶姐姐完成了交配,这个说话像幼儿园阿姨一样的女主持人性欲旺盛,严卫东到她家里的大床上一夜交配了六次,比和少女作家还多了两次。我怀疑这个六次可能有夸张的成份,严卫东咬定绝无虚报,他在交配的过程中一直看着挂在床头的一幅巨大的婚纱照:水瓶姐姐靠在大款肩上,满脸幸福和圣洁。
水瓶姐姐一边呻吟一边喃喃说道:身体是有罪的,身体是有罪的。中间,她丈夫打她手机,她在剧烈运动中接听电话,严卫东说自己一边故意使劲运动一边听她用正常的口吻撒谎:你在哪里啊?挺想你的。我们台里组织的活动,我不愿跳舞,在旁边休息。天气预报说你那边要降温,多穿点衣服,拜拜。
随即,水瓶姐姐发出了一声大河决口般的喊叫:啊…… ……
严卫东射了。
很快,严卫东和水瓶姐姐这一腿被传了出去,成为电视台妇孺皆知的段子。水瓶姐姐为了澄清自己的无辜,恶人先告状,找领导哭诉,说严卫东天天对她纠缠。大小领导找严卫东谈话,严卫东只说一句话:是我不对。
严卫东说:所有的人把我当成性变态了。
你本来就是嘛。老马说。
现在我每天上班,连传达室老头都用异样的眼神看我,跟我拐了他姑娘似的。
她老公知道自个绿帽在首吗?我漫无目的翻着严卫东家里的书。
肯定也知道些,但没你们知道的精彩。
自从我知道这些,看水瓶姐姐主持的节目比看周星驰的电影还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