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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衣顿时无言以对。
一旁的左若香臭着一张脸,以前爹从来都不会对娘发火的,这次为了左若兰,既然当着全府人的面这般批评。以后在兄弟姐妹间,她还怎么领头。“爹,您偏心,若兰出尔反而,害我们姐妹俩在皇宫殿前出丑,让左府的名誉扫地,娘这般教训她也是应该,您不责怪若兰,反而批评娘的不是,你让女儿如何心服。”左若香不平的起身发话。
“香儿住嘴。”绿衣头疼的看着从小被她宠坏了的女儿,大声喝斥。这傻女儿,在老爷面前还敢提进宫之事,左司仁虽未明言,但早已有意无意的表明他的立场,若香儿和云儿真的进得宫去,她还得想办法安抚他。此刻未进宫,正合他的心意,说不定若兰会撒手不管,也是老爷的意思。
“娘,女儿不服,此事都怪若兰,受杖责那是罪有应得,凭什么爹还要为她说话。”亚香不依不饶的说道。
“放肆,技不如人,还好意思责怪旁人,原本你们姐妹俩要参加大典,为父并不赞同,不阻拦那是想让你们自己知难而退,为父料想你俩也不会入选,那知你们竟会找上若兰帮忙,弄虚作假可是欺君之罪,你俩若真因此而入得宫中,又岂能安稳度日?”左司仁难得的在全家面前这般有模有样的教训子女。
众人皆毕恭毕敬的听着,不由自主的点头称是。一旁的若香与若云也心虚的低下头去。
经过此次事件,众人都有了新的认识,左司仁对若兰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冷漠了,对左若兰,谁也不敢再找麻烦,之后的十来天,若兰也能安静的养伤。被当众教训的绿衣和若香,心里自然颇为不快,对若兰自然更加痛恨了。但短时间内,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左若思将那天的事转诉给阿娇听后,两人皆大呼过瘾,左司仁此次的行为,让阿娇又在心中为他加了分。以往对左司仁总是不屑一顾的左若思,也渐渐的改变了对他的态度,开始不再顶撞,两父子也能和颜悦色的交谈了。
养伤期间,左若思和革三江常会前来探望,其他的几房姨娘则命人各送了此补品来,左司仁则为她订做了一张卧榻,可却未见其人,大概是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一个人闲着无聊的时候,阿娇总是看着腕上的灵凤镯研究,上古圣物?她怎么看不出和其他镯子有什么不同。它会带着她找到她前世的相公?那他到底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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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王府
选绣大典结束后,东盛元杰费尽了心机,才将皇上拨给他的五名绣女推了回去,却也不容拒绝的留下了一位——杨州富甲之女杨末兰做侍妾。全府上下都同情着这名美貌的侧夫人,因为谁都知道,况王爷不近女色,进了况王府,就如同进了冷宫无疑。
“小姐,你已经两餐没吃了,就多少吃些吧!”丫头小莲端着丰盛的食物,对坐在窗台边的杨末兰说道。
“自从进了王府之后,王爷一次也未曾临幸于我,你叫我如何吃得下。”杨末兰哀悼着自己的命运,原本认为,以她的相貌与才艺,定会被选入宫中,常伴君侧。却没料到,皇上会将她赐于况王爷。这道是不打紧,外人皆知况王爷乃当今圣上的亲兄长,地位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不知况王爷是如此的不近女色,瞧她也是公认的江南美女,即无法令王爷的眼光多留片刻。难道这辈子,她便要这般过了吗?杨末兰又长长的叹了口气。
“小姐,你且别这般想,所谓日久生情,只要小姐常出现在王爷面前,对王爷驱寒温暖,让王爷发现你的好,日子久了,王爷一定会倾心于你的。”小莲信心十足的描绘着。
“是吗?”杨末兰可没办法像她这般自信。
“是啊,小姐就放宽心吧,以小姐的美貌,王爷不可能不动心的,只是时候未到而已。”见杨末兰有些被说动,小莲更是加把劲的游说。
“这般说来,也不无道理。”杨末兰露了个期待的微笑。
“那小姐,现在可以用膳了吗?”小莲端的手都酸了,可又不敢放下。
“嗯,现在也觉着有些饿了,放下吧!”杨末兰起身,走至餐桌前坐下。
“是,小姐!”像是得了特赦令般,小莲放下托盘,上前布菜。
[正文:第十一节 王爷的承诺]
况王府的书房内,东盛元杰正研究着刻在竹板上的一篇文章,他时而紧皱眉头,时而展颜微笑。
“小贵子,上茶!”东盛元杰目不转睛的看着竹板文说道。
少顷,不见动静,他疑惑的抬起头看向身旁的奴才,一旁站着的小贵子弯弯斜斜的拿着一本史书还边打着瞌睡。这奴才功力是越练越深了,这样也能睡着。不会不舒服吗?
东盛元杰不放心的走上前去察看,睡的还挺熟。还是躺着睡比较舒服吧!他好心的推了小贵子一把,便见他直直的倒了下去。
碰!
“哎唷妈啊!”小贵子大叫。身体亲密的与地面做了个全接触,再大的嗑睡虫也早跑得没影了,疼痛使他的整张脸都皱在了一块。
“上茶。”东盛元杰慢悠悠的坐回原位,面不改色的出声吩咐。
“是,王爷。”小贵子顾不得疼痛,立马站起身端来茶杯。对于东盛元杰的恶作剧丝毫未觉。
书房安静了一会儿,小贵子正为自己的失职而不安着。
“王爷,左丞相来访。”门外传来了管家的通传。
“左丞相?”东盛元杰颇有些意外,记得上次他在大典上邀他做客。他一直未腾出空来,今日前来,莫不是有事相求?东盛元杰挑了挑眉,朝门外说道,“让他在大厅稍座,本王随后便到。”
“是!”管家应声离去。
生怕若兰再受伤害,左司仁只得主动上门拜访,心里酝酿了许久的话语,却仍有些难以启齿。
“左丞相,请用茶!”下人端上茶水。
“哦!多谢!”左司仁接过茶杯,心不在焉的喝着。
“丞相,别来无恙!”随着脚步声的接近,传来了东盛元杰低沉而磁性的声音。
“谢王爷关心,下官一切安好!”左司仁放下茶杯,起身相迎。
“丞相,快请坐。”东盛元杰走进大厅,在一旁的空位上坐下。
左司仁入坐,心绪有些杂乱,斟酌着开口:“下官听说,选妃大典过后,皇上曾一度想替王爷赐婚,只是皆被王爷婉拒了。”
“呵呵,本王还未有娶妻之意,自然不愿随意接受赐婚,只是身为皇室子弟,此事颇惹皇上观注。”东盛元杰无奈的说道。
“王爷早已过了适婚年龄,也难怪皇上会如此着急。”左司仁虚于的应着。
东盛元杰嘘了口茶,转而问道:“丞相今日前来,想必是有要事?”见左司仁紧聚着眉,面露难色,东盛元杰率先开口问道。
“王爷英明!老夫今日前来,确实有要事相谈。”见东盛元杰这般说来,左司仁也就明说了来意。
要事?东盛元杰颇为意外的挑起眉,“丞相旦说无妨。”
“下官家有一女,闺名若兰,年方十八,早已到了适婚年龄,却因下官的忽视而仍待字闺中,小女虽非国色天香,但却从小善良乖巧,贤淑懂事,近日,忆起对亡妻的承诺,下官深感自责,想要弥补些什么却都已晚已,只愿她有个好归宿,下官也就没什么遗憾了。”左司仁悔恨不已的说着。
“丞相爱女心切,本王可以理解,若是需要,本王请皇上为令千金指婚,丞相不必再为此事担忧。”东盛元杰颇为感怀。
“其实老夫心中,早有上上之选,只是不知……”左司仁有些不敢启齿。
“哦?”东盛元杰再度挑眉,这老匹夫可是要打他的主意?“丞相应知,强扭的瓜不甜,凡事还是要讲求缘份。”
“王爷,您身为皇室血脉,娶妻是必然之事,即使能拖得了一时,却也拖不得一世,小女虽无沉鱼落雁之貌,却也端正得体,相信王爷不会失望的。”左司仁一脸认真的说道,此次前来,他已抱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