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气势很强,还未看到对方,已感受到一股迫人之势。
回头面对,压迫之势更胜。
男子带着面具,那是一张很凶恶的面具,他身材超拔,穿着蓝色长衫,一身风尘仆仆,好像刚从外边赶回。
他走过来,走近娉婷艳绝的女子面前。
解君环警惕的看着来人,她猜这是上官府的主人,即上官长痕。
他喜欢戴着一张青面獠牙的面具,很多人道他丑陋不堪,他无脸见世人,故而只能蒙着面。
解君环不自觉后退,在对方逼进来时,不由自主的后退。
他的气息太冷,气势很强,听说那些死在他手里的人都是笑着死去的,他像是索命阎罗。
男人逼着女子到树旁问,“你是新来的舞姬?”
解君环听着成熟有味的声音点头,“小女见过上官公子。”
男人双手撑在树上,堵着无所适从的人问,“小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解君环沉默不回答,以往怼人的气势在此发挥不出,她道,“上官公子可是刚从外边回来?”
上官长痕嗯了一声,他道,“夜承熄都教了你什么?是不是要你摸清上官府的所有一切,哪怕一棵草都不放过?”
解君环否认,“小女只会跳舞。”
上官长痕声音带了些许玩味,“那好,现在就跳一段给我看看?”
解君环贴着树挺直了身子哀求,“公子可否移开?”
上官长痕不说话,反而问,“叫什么名字?”
“解君环!”她如实禀报。
上官长痕咀嚼着陌生的名字,他靠近去,气息几乎要淹没在害怕的人身上,解君环想动手打人,他则转身走进房间里。
解君环深呼吸一口气,想来想去,她大胆的跟上去,身后有人随同鱼贯而入,她们是赶来奉茶的侍女,所有人井然有序、有条不紊,根本没有如外面谣传那般,府中所有人都怕这个府邸的主人。
解君环站在旁边,观察走出去的侍女,她们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就是这个人,大老远赶回来径直来这里喝茶?莫非徐管家安排错了地方?
上官长痕转头看着心思百转的人,示意她倒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解君环听话照做,优雅的为人斟茶,再恭敬的端起送到他手上。
上官长痕欣赏着白皙如玉的手问,“即是暗楼出来的杀手,十指不沾阳春水,说出去有人信吗?”
解君环惊一息,她认定自己低估了这个人,他好像什么都清楚。
竭力的保持镇定,脑子迅速转着,既说他喜欢红衣女子,还喜欢会跳舞弹琴的女子,那么他必有弱点,所以暂时不怕他杀自己而后快,至少现在对他还有一点用处,他必要看看太子新送来的人如何,若然也不会大费周章的做出安排。
故道,“上官公子既知,为何还要接了太子府送来的烫手山芋?”
上官长痕端着茶水慢条斯理道,“想看美人起舞弄清影。”
解君环:“……”心想,贪享声色犬马,十足一个好色之徒!
上官长痕忍不住打一个喷嚏,他看向面前的冶艳之人,“说我坏话?”
解君环否认,“小女不敢。”
“自称名字。”
“君环不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谁给你取的名字?”
解君环一顿,想说自己取,她对很多人都是这么说,包括夜承熄,她说这个名字是自取,当时夜承熄不信,为此巧言令色蒙混,然后夜承熄信了。
然而上官长痕不信。
他道,“我帮你取新的名字!”
解君环:“……”她不知这人还有这般喜好?
上官长痕道,“以后就叫你语儿。”
解君环只能答谢,“多谢公子赐名。”
上官长痕站起来道,“今天刚入府,好好休息,休息够了,有的你受!”
解君环本能一僵,他所谓的有的你受是不是如谣传那般,叫人侍寝的时候实施特别的行为,以满足个人喜好?外边的人都这么胡说八道,也不知真假。
解君环认为自己不会屈从,她相信很快就能摸清上官府的情况,然后凭借不称手的剑,取了上官长痕的人头,然后就此结束任务。
上官长痕走出门口又回来,他回来提醒道,“你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解君环恭敬行礼抢先开口,“还请公子将人留下来。”
上官长痕靠在门边,他注视着微微福礼的人,看她姿态款款,从容得体,特有一丝风情绝味,那姿态无人可媲,嘴角不由勾起一丝玩味的笑道,“他不是你弟!”
解君环:“……”这个人今天是来拆台的吗?一连揭穿好几个。
上官长痕拆完人家的谎言就走了,如风而来,又如风而去,并没有做什么。
解君环匪夷,她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这个人掌握了所有,主动权在他那儿,他决定了所有,再往下熬可就是死路了。
忍不住怀疑上官虹和自己是不是长得很像,他可能把自己当成了妹妹,而且他这个妹妹一定很喜欢穿红衣。
解君环写信送回太子府,让太子派人去查上官虹,恐有人在暗处窥视。她以为自己的思路很清明,万没想到还有其它情况,或者说,她劈开脑袋了也想不出还有别的可能。
穿了夜行衣,想离开上官府,可飞身上墙就被嗖出来的箭雨包围,她迅速后退,躲开了迎面而来的箭,却避不开从侧面破风而来的利器,眼看要刺穿身体,千钧一发时刻,有道矫健的身影飞过来,他伸手将她揽过去,而后翻脚踢开射来的箭,并将她抱着落回地面。
解君环拿着一只箭,望着居然没让自己死干净的人?
上官长痕道,“想出去?”
解君环乖乖的点头,她必须装,装柔弱,而且刚好想到一处地方,她借口好不容易逃出太子府,打算去看看人间美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上官长痕抱着怀里的人,看她撒谎面不改色的样子。莫名觉得熟悉,因此抱着那细腰的手止不住紧了些。
解君环有些慌张,让他放开,上官长痕真的放开,他端详着女孩,她穿着一身紧身黑衣,那黑衣勾勒着她窈窕的腰段,纤瘦,婀娜,这个人,才更像,像一把所向披靡的银戟。
当伸手拿住她的纤纤玉手,解君环本能想甩开,上官长痕一个眼神威胁,她不敢动了,只听道,“哪里?”
解君环硬起头皮答,“凤临台!”她可真会挑选地方,凤临台不是谁人都能上去,尤其是晚上。
上官长痕抱起人就带她飞上高墙,飞过屋檐。
到了西翼街长街上,他落地,想陪她走长长的路。
解君环问,“公子能放开语儿吗?”
上官长痕很满意的点头,他道,“不错,学得很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作为杀手,你不够冷。”
解君环想,我那是为了保命,这些都是那人教的,能巧言令色当然不是坏事,人活着比什么都强。
这么想着,也怀疑那人是不是为了活着宁愿舍弃自己?他想独善其身,置身事外,不想再受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是这样,是不是自己把他的剑送出去就好些了,不用觉得对不起?彼此都是为了活着,各取所需而已?
她又在为送出去的剑伤神了,最近经常如此,深觉抱歉,为了苟活或者说为报答夜承熄,她居然真的把那人留给的剑送出去了,还是送给了路知遥,若那人知道会不会生气啊?
解君环越想越觉得自己做错了,又觉得没有错,她不能厚着脸皮留在太子府什么都不做,所以才那样为夜承熄卖命,甘心的就把保护自己多年的剑送出去了,想想心就乱。
上官长痕牵着人走在空荡荡的街上,深更大半夜,街上冷清,走了半路也不见一个人影。
解君环想让人放开,对方不放,他道,“太子把你送给我,他没告诉你,这是你必须学会的讨好?”
解君环无话可说,她忘了自己的任务,说好了进入上官府是为了取这个人性命,她这是在干什么?自从把剑送给夜承熄后,自从觉得有所奢望后,她变得越发不是自己,而这样的状态很容易坏事,她会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两个人走到凤临台,见到有侍卫把守,解君环道,“公子,要不我们回去吧。”
上官长痕拿出皇帝陛下御赐的金牌,他转头邀功求赏般,想看看神色如常的人流露出其它表情。
然而解君环不解风情,她反应很淡,仿佛早就料到。
把守凤临台的侍卫放行,他们恭敬道,“上官公子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解君环跟随男人走上凤临台的楼梯,两个人想并步而行,但是楼道太过狭窄,只容一个人通过,所以他让她先走。
解君环也不客气,先行在前,走得从容,一脚一脚踩上去,这是她第二次登上凤临台,第一次是那人带她来,他也有令牌,他说是偷来,解君环信了,她随他上去的时候,正是团圆佳节,那夜天上的圆月很大,明明亮亮的照耀了天地如昼。
解君环彼时坐在凤临台上,听着他讲凤临台的故事。
听说此地只有皇上皇后才能踏足,当然有些人凭借皇上御赐的金牌可以登台远眺。
据传归忆皇后当年在此纵身一跃,她跳下了凤临台,没有继续等待远征的晟启帝归来。
那是一个悲怆的故事,不,是一段史诗。
历史上月皇朝确有这么一位皇后,她就是开创中州盛世的晟顺帝的生母,即晟启帝的皇后白絮归忆。
解君环感觉得出,每次说及谢家,那人语气很轻,眼里心思里好像在思念着谁,他道,“若有机会就带你一起观赏那千年梨树,它开花的时候很美。”
解君环问,“谢家是不是有你的故人?”
那人答:“是,有一个念念不忘的故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解君环听了很失落,她沉默着,不说话了,他也不说了,只静静看着天上月,偶尔指着人间缤纷绽放的烟花道,“君儿,你看。”
那是她见过最美的风景,她陪他看,他拿出一张纸,卷起来,让她放在眼睛上,然后把美景圈起来,放在眼睛里收藏起来。
解君环学着他把纸卷成筒状,她第一次尝试,笨手笨脚,卷起来很容易滑出,他手把手教,还拿着戴到她眼睛上,一只手轻轻捂住她的眼小声问,“看见了吗,是不是远处的美景尽收眼底?”
解君环欢喜的笑,她点头,想回答他,又不舍得动,她怕他把手拿开,那样能感受到的温度就不见了,所以伸出空出的手,指着道,“看,那朵烟花很美。”
他笑着嗯了一声,欢喜的,喜悦的,声音仿佛还缭绕在她耳边不绝。
只是回过神发现,物是人非,如今她身边找不到那人,换了旁人陪她站在此处,她转身看向东城,曾经绽放烟花之地,不见缤纷绽放,只有沉沉的城在蛰伏酣睡。
上官长痕站在旁边问,“看什么?”
解君环道,“都说东城是不夜城,那里现在应该很热闹吧?”
上官长痕拿着她的手握着问,“想去吗?”
解君环尝试着不去抵触对方的自主行为问,“可以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上官长痕二话不说,他抱起人就飞下去,竟不怕带着一个人跌下去摔死。
解君环惜命的调起内息,跟随这个人施展轻功,飞过屋顶,飞过一座城的夜,就这样靠近通宵达旦的东城。
这里是有名的烟花地,风流客都喜欢来此寻欢作乐,夜承熄也常常来此,正想着会不会碰到,转头就看见了熟悉的人,他在那里与一个人热烈的拥吻。
解君环险些坠下去,上官长痕把人捞住,他将她带进怀里,就在夜承熄转头看的时候,他把怀里的人抱紧了,迅速转入了别处,刻意绕开不干净的风景。
解君环没有说话,她沉默的任由着上官长痕牵着她走过夜市,他给她买一只风车,解君环愣了一下,很快伸手拿过小小不值钱的东西。
不由看着他问,是不是每个舞姬都有这般荣幸?
上官长痕道,“我没那么无聊,你是第一个。”
解君环拿着风车吹了吹,她第一次这般,放下了不苟言笑的样子,变成了小孩,说不清为什么,就喜欢这个风车,感觉拿它在手里,看它被风吹着旋转,那些烦心事好像就这样没了。
上官长痕看着她,忍不住喊一声,“语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解君环没有认真听,她拨弄手上的风车,竟然笑了出来,感觉好玩,以致走路都不看人,差点撞到熙熙攘攘的人群,上官长痕急忙把人拉过来护住。
这一切被站在楼上的夜承熄看在眼里,他眯起眼,推开了怀里娇软嘤咛的美人。
身后太子妃路知遥走过来道,“看到没有,真相不会骗人。”
夜承熄示意被推开的人下去,他和未来的太子妃站在高楼上俯瞰底下缭乱问,“你从何得知?”
路知遥抛洒着手中的匕首,她道,“因为上官长痕是我杀的,我就用这把匕首插进他的心脏。”
她说完就走了,姿态很潇洒,不带任何迟疑。
夜承熄想了一会儿,抬步随同她回去,他解释,“我喝多了。”
路知遥不回话,她道,“我不杀她,烟花里的人,杀了她,会脏我的手。”
两个人离开了热闹非凡的风流处,赶回太子府。
而解君环也随同上官长痕回了上官府,她想,这个人和传闻中的不一样,也许可以劝服他为太子所用,太子是要坐上皇位的人,他缺少的不是敌人,而是辅佐之人,若是能说服了上官长痕,也许自己也找到了一个机会。
这般想着,她写信送回太子府,道出自己的想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路知遥靠着拥吻自己的男人,房间外,赶来汇报紧急要务的暗影,及时送来最新消息,他道,“是上官府递来的消息。”
夜承熄只能起身出去,让人拿来,他打开了信反复看,不由卷起来握紧,见到被着外衣披散着长发出来的太子妃打起哈欠,他气得把信扔过去给人看,“你出的馊主意!”
路知遥接住了扔过来的纸团,她不急不躁打开看,竟然笑出来,转头示意跪着的暗影出去,她走过去坐在男人的怀里道,“你慌什么?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莫非你舍不得那小贱人?”
夜承熄转头看着怀里的人,搂紧了学会娇嗔软语的高贵千金,捏了捏她柔软起来像水蛇的腰问,“你是不是吃醋,一天一个小贱人,那么咬牙切齿做什么?”
路知遥勾着男人的脖子依赖着,整个人软软的像只缠人的蛇,这要是被人看了,一定惊得跳了下巴问这是路小姐吗?
夜承熄受不了女人的攀附,这是在火上浇油,他把人抱起走向床上,一把将人扔下再附身上去,他道,“我还不相信你吗,鬼主意最多,这叫什么,天生一对。”
两人火热纠缠到一起,只想干柴烈火,这儿是热火朝天了,却听到宫里的圣旨送来,准了两个年轻人的婚事,念他们情投意合,情意甚笃,不再等待太子寻找到合适的侧妃了,先安排太子妃入府,之后再做打算。
宫里的皇帝,看起来比太子还要着急,他的皇后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着急,之前说好选定两名侧妃制约丞相之女,现在好,两个人成双入对同进同出,侧妃人选未找到,他们二人的婚事先提上日程,就差立刻成婚原地洞房。”
皇上听着皇后抱怨,他搂着自己的女人道,“实在无法,上官府的局势刻不容缓,听说他好像去密会萧王。”
皇后道,“萧王能如何,他若能成事,为何这么多年翻不起风浪,还不是老鼠一只……”
帝后在宫中商议大事,越说越缠绵,不由自主的缠到榻上,似乎到处都是鸾凤和鸣一对对,独独解君环这里,冷清清一个人,她在练习兰陵舞,为往下的事做准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得知上官长痕喜欢看兰陵舞,她就学,为有备无患,还复习入阵曲,另外七拐八绕的想向徐管家打听小道消息,然而那人鬼得很,就是不说,他送来了点心就走,还夸了一句,“入上官府这么久,还没有被公子送去大堂里跳舞给所有人看,你是第一个。”
解君环保持着得体的姿态,心道,我是得感谢你家的公子,葫芦里卖的药五花八门就没有一样是让人不好奇的。
在等待夜承熄的来信的时间段里,她已学会了兰陵舞,上官长痕外出归来,直接来她院落,见到在院中独舞的女孩,穿着红衣,舞姿翩翩。
上官长痕站在院子门口,看了好半天,解君环回神时,她收了动作行礼。
上官长痕走过去道,“是待在这里闷了?”
解君环摇头,她见机行事,该讨好时讨好,该谨慎时谨慎,不想掉以轻心,知道这是在做任务,不是在求垂怜,便只能时刻时刻警醒着。
上官长痕牵着她回房间,等她斟茶敬上,猛把人拉过来抱住问,“语儿有没有想我?”
解君环身子紧绷,都不知道这人为何突然这样,就想着挣脱出来,上官长痕抱着不放,他忍着伤口传来的疼痛,抱紧了怀中的人要她别动。
他抱着她,下巴搁在她肩上,感受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心安,不管受多重的伤都不足为道。
解君环闻到了血腥味,猜测他受伤了,当即借口挣脱,急道,“公子受伤了。”
门外的护卫走进来,刚好把药送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上官长痕让人放下出去,解君环没想过要亲自帮忙,但又不好转身就走,所以无措的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上官长痕看着拘谨的人,想问她是担心还是害怕?然而叹息一声,他起身去房间里,直接脱了上衣,拿了药想洒在伤口上,可伤口在背后,无法自主动手,最后喊,“语儿,过来。”
解君环乖乖的进去,她很想逃,可使命制约着她,双脚不由自主的朝着那边的人走去。
就想,且忍忍,在未得到太子的答案之前,先按自己的方式去讨好这个人,这是最好的办法。
她拿了药水帮忙清洗伤口,看伤痕,是剑伤,很深,一剑划在了左背上,一剑见骨。
解君环小心包扎,让人忍着点。
上官长痕笑笑,“你是不是没吃好,好似没力气。”
解君环听着收紧了细带,紧着他伤口了,疼得他求饶,“好好好,我错了,小丫头,有你这么欺负人吗?”
解君环也不回话,小心包扎好,才想起自己是个女子,在面对着一个赤着上身的男人,当即冷着脸走出去了。
上官长痕忍不住笑,他道,“你也会害羞吗?”
解君环回,“男女授受不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莫忘了,太子已经把你送给我。”他穿上了衣服,走出去看着生气的人,似乎很是愉悦。
解君环才想起自己的身份,想想怎么又疏忽大意,这会儿竟然撒气脾气,谁给她的胆子,当即忙着道歉。
上官长痕道,“你不是舞姬,我知道你装得不像,本身也不是,何苦为难自己。”
“公子?”
“好了,我想休息一会儿,到了晚膳,记得叫醒我。”他转身去休息了,直接霸占了她的居卧。
解君环无话可说,其实这地方任何一个角落都是他的,他爱睡哪睡哪,只是担心他提出侍寝要求自己当如何,是直接拔刀反抗,还是装着可怜求放过?
她可从未求人,而且那种可怜也装不出来。
这般苦恼的想着,她坐在菩提树下熬过了一下午。
夜承熄送来信,已是大半个月后,外边发生了何事她一无所知,小定子也是三天一次见,他在上官府跟着徐莫打杂,专门守卫上官府,这个机会让他摸清了上官府的格局,待画出地图,他自己偷偷溜出去,发现成功了,他欢喜跑去太子府走马观花,然后看见太子和太子妃成双入对,他们两人站在门口,太子轻轻的亲吻了那所谓的太子妃。
小定子看着那一幕,很生气,想冲过去,又想起自己没资格,最后走了,走在街上,听别人谈论太子府成亲之事,那简直是盛世奇观。
小定子没想到那两个人居然在阿姐受困在上官府的时候成亲,而她一无所知就乖乖的在上官府任由为难威胁被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定子急着跑回上官府,他想去告诉那个傻女孩,想让她做些准备,然而徐莫把人带走了,他道,“还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摸摸做的事?”
小定子否认,徐莫把人家的地图扔出来,送出去的东西都被劫持了,后边解君环送出去的很多信,都没有到达夜承熄的手里,只除了那封劝太子和上官府握手言和的信,而那信还是上官长痕故意放出。
也就是说她被戏耍了,所有人都在布局,只她一人被蒙在鼓里。
当问徐莫,小定子在哪?
徐莫道,“别想他了,我把人杀了。”
解君环急了,她和徐莫打起来,两个人在上官府大打出手。
外出回来的上官长痕还没开口问什么,就被杀气腾腾的女子提剑御刺。
他偏开,想问你闹什么?
解君环继续对他出手,她要他交出小定子。
徐莫想上来,上官长痕示意不用,他把人制住道,“语儿莫任性。”
解君环眼里都是冷狠,正想说什么,却见到他手上拿着熟悉的剑,那是那人的剑,一把很锋利也很珍贵的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解君环脑子轰然炸响,她未曾怀疑过他是那人,看身形听声音也不像,可他为什么拿着那人的剑?
这把剑,她就算是瞎了也能摸出来,长剑的鞘纹特别,上边雕刻着精美的图案,那图案很熟悉,是瀚海洲的各处名山大川,千万河流,天地美景。
剑上的每一道刻痕都有她的温度,她曾细细的抚摸过,还认真的问环生,“这剑上的美景是在哪里?它叫什么?有一天我们能否走过这些地方?”
环生当时一一为她解答,他道,“这把剑叫焰寒剑,它和霜灵剑是一对,正如青霜紫电,焰寒剑剑鞘乌沉,上边纹路繁华,绘就三千多彩,剑刃流光,剑光凛凛,它经过猝火炼霜,天锻地炼,成为冰火交融的剑,是与霜灵剑唯一可比配的剑,成了传闻中的剑中双壁。”
也就是说环生送给解君环的剑是霜灵剑,他说让她好生保管,可她没有。
现在她看到上官长痕拥有了环生的剑,而且剑上沾着血,而且上官长痕受伤了。
解君环盯着剑发呆,莫名的僵直,颤抖,她的反应落在上官长痕的眼睛里,他问,“你认识它?”
解君环过了很久才回答,不认识。
她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不能意气用事,否则都白费了。
以往那么多经验教训告诉她,在必要时刻,关键环节,任何差错都不能有。
她要报仇,不为还恩,是为那个消失不见的人——环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上官长痕走过来,伸手抱住,默然的,无声的,就这样抱着她,好像在说什么话,又好像没说。
解君环心不在焉,她想动手,又硬生生顿住,看着周围防备着的护卫,他们是上官长痕的亲随,这些人的武功很高,她一旦动手也逃不出,甚至还没手刃上官长痕就已经成了别人的剑下亡魂。
她必须从长计议,为了弄清原委,她努力回忆太子和太子妃的对话,那两人说过,上官长痕很想得到这把剑,且他为了得到这把剑,曾和一人对战三天三夜,太子妃还说,“我猜是上官府赢了,剑的主人自然是随风而去。”
夜承熄那时点头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凡见过上官长痕的人都不会活着。”
“那你为何不告诉解君环?”
“我不想让她犯傻。”
解君环回到房间里,坐在床上,擦拭着手里的刀。
她要报仇,要报仇。
上官长痕走进来,看着擦洗冰刃的人,看得出她很冷漠,她的气息比她手上的刀还要冷。
解君环突然问,“听说看见你的脸的人都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上官长痕坐在她旁边,伸手拿走那危险的凶器问,“你想看吗?”
解君环点头。
上官长痕沉默良久,他抬手拿下面具,就这样露出真容,许她一睹为快。
那是张很英武俊挺的脸,五官坚毅锐利,只是鼻梁上有一道伤疤,横斜而过,为他添了几分冷厉。
解君环注视对方很久,久到他开口问,“吓到了?”
解君环摇头,她很坦诚,确实没有被吓到,反而有种说不明的感觉,仿佛这个人与自己有一种溯源,根本不会惧怕他,也不会推拒他,甚至在看到她的脸时会陷入一种迷惘和彷徨。
他是谁?
脑海里出现了这么一个问题!
她感觉好笑,又那么惊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上官长痕转身面对着不会笑的人,他伸手触及那娇丽沉静的脸,轻轻的,摩挲着,突然间温柔万分起来。
解君环不适应,这种不适应相对陌生,她不排斥,当然也不习惯,而这种不习惯,不是对夜承熄的不习惯,就是有种小孩子终于长大了,不想再被谆谆教诲了。
她想逃离,可上官长痕把人抱在怀里紧紧的,他问,“最近有没有给你家主子送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