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
韵婷看了他一眼,转头出去了,只留下莫浩然独自猜测。
待莫浩然走后,一个男人从那间密室中走了出来,清风爽朗,满面笑容,身体匀称修长,浓眉凤目,几步走出来的时间里,就让人产生一种不能小觑的气势。
“你舍得让他走?”
“有什么不舍得?”
“你这么多年来不就是为了他么?”
“那不更应该让他走。”
男人优雅的坐在上座,仿佛那就是他的位置。“你确定他没有发现我的存在吗?”
“那个房间就是为他设的,所以不可能发觉。”韵婷转过头笑道,“难道你也怕?”
“当然。”男人笑眯了凤眼,“莫氏的后人,无论是谁都会怕吧。”
“不要打他的主意。”韵婷身上的气息变得冰冷,还有一种死亡的味道。
男人摇了摇头,“他那个样子,我怎么会打他的主意。”怎么也要等他稳定下来再说。
韵婷叹了口气,“希望我们永远没有对弈的一天。”
“我也是这样想。”男人赞同的点点头,不过这谁说的准呢?“希望他也不会与我为敌。”
韵婷睨视着男人,“希望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一
☆、试探
莫浩然的头发基本恢复了黑色,但仍有少许发红,文文和易烟两人同时拿着小剪工作,直到几乎看不出来的程度才算罢休。莫浩然坐在地上,足足坐了半个钟头,文文两人也累的直不起腰,等到二人活动一下再回来的时候,莫浩然仍然坐在原地没有动弹。
“你在做什么?还不快起来回白府?”
“我在自我厌恶。”
文文一听就黑了半张脸,“你说什么?”
“我在自我厌恶。”莫浩然不知死活的又重复了一次。
“咚!”
莫浩然把桶从头上拔下来,怒气冲冲,“你做什么?!”
“我让你自我厌恶!我和易烟费了那么大劲才给你弄好,你给我在这整什么自我厌恶?你玩的是哪一出啊?”
“我就是因为学艺不精,才让你们弄这么久,我愧疚一下不行啊?”
“愧疚的话,就赶紧滚蛋,别在这碍眼!明明可以每天吃白饭,非要到这来蹭口粮,你不知道你一个人饭,姑娘们要赚多久吗?”
“呃,是这样吗?”
“你要不要平静的这么快啊?”文文几乎又想拿桶削他一顿了。
“呵呵。。。。。。”有人不小心的笑出了声。
两人看向声音来源,居然是蓝静离,他手里拎着一个竹笼,见二人都看向自己,便板了脸道,“这是我娘做的,让我拿过来给你们尝尝,东西送到了,我走了。”
文文两个人瞄了一眼那桌上的竹笼,没有说话,乐高远从外面走了进来,向两个人摇了摇头,莫浩然揉了揉脸,小声的冲文文叫,“你下手真黑。”说完扭头就出了花苑。
文文向莫浩然的背影扮鬼脸,回过头问乐高远,“若熙还是没有消息吗?”
“没有,看来,我们要动作快一些了,最近的动作太杂乱,浩然一改再改,耽搁了太多时间了,你想办法把花苑出手吧。”
“这怎么行,这里这么多姑娘,哪里那么容易,能不能带她们走?”
“目标太大了,不可能,顶多把我们的人带出去,你挑捡一下吧,何况我们也不是不回来了。要不,”乐高远顿了一下,“我们找个花苑里信得过的人,让她先帮我们看着?”
文文思考半刻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莫浩然回到了白府,白丞相让他连夜进宫面圣。这一进宫,就被扣在了宫里,蓝月离美其名曰年关将近,让莫浩然在宫里玩几天,其它的事可以先搁在一旁。
莫浩然很纳闷,不知道原本还很着急的蓝月离在想什么,白印雪也没见着,蓝月离也不上朝,自己的身边到处都有护卫,去趟茅厕还有人跟在后面,莫浩然只呆了一个晚上,就气的要杀人。
第二天一早,蓝月离就来到了莫浩然暂住的院落。一照面,莫浩然就觉得蓝月离比上次见面时又要矮小了一些,声音也稚气也许多,知道眼前这位帝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浩然,寡人不想瞒你,寡人只有不到半年的时间了。”蓝月离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像故做沧桑,但莫浩然知道并非如此。
“那圣主的意思是?”
“寡人听说莫氏一族能以一挡百,可有此说?”蓝月离穿着有些大的衣袍向前走了些许。
莫浩然觉得自己脸上要出黑线了。“回圣主的话,都是些谣传。”
“前一阵子有人闯进了宫里,寡人见那人体貌奇异,武力高强,不知道与浩然比起来会差多少?”
“浩然不知,若是有机会见了,比试一下,或许就知道了。”
蓝月离笑笑,“你先在宫里住一阵子吧,长在蓝月的花都喜寒,所以在冬天才开的最艳。”
作者有话要说:二
☆、兵乱
这一住就是半个月,凌至皓的军队也开到了京都外面,蓝月离仍然天天悠哉的带着莫浩然到处闲逛,白印雪也天天到处窜门子,莫浩然白天陪着蓝月离,晚上就偷摸溜出去找乐高远和韵婷,没有人知道别人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至蓝月离中毒之后,每月中总会有一次朝会,这个月的朝会,每个人都来的很早,谁也不傻,都知道发生了什么,白印雪每天都邀一些大臣去家里坐坐,或者屈尊去人家家里叨扰叨扰,凌至皓闷不吭声,可是却把军队开到了家门口,皇帝老儿天天不干活,就带着一大群保镖瞎晃悠。
所以这次的朝会,人人自危,脸上却还得装的跟没事人似的,说说家常,唠唠里短,但心里都不是那么回事。
“圣主到!”一声高唱,大臣们纷纷站回自己的位置,凌至皓与白印雪分别站在文武大臣的最前排。
蓝月离仍然是端坐在帘后,等着有人议事。
“圣主。”谁都没成想是凌至皓先出了队,“臣有事议。”
“奏。”
“圣主近来多卧床,早朝也废了许久,前太女逝世已有十几载,望圣主立储君。”
“臣以为不妥。”白印雪也迈上前来,“圣主当在,何况皇城中频有事生,皇女们也不脱嫌疑,所以不适宜为立。”
“别吵了。”蓝月离压着嗓子喊,“寡人无意立储,此事暂歇,日后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