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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是迟早的事情,年轻的大公看向窗外,在无数房子的后面、越过城墙、跨过溪流,曾经是树林的地方是那两个人选择战死的所在,他会永远记得这件事情,提醒自己血债血偿,但现在还不是时候,矛盾还没有彻底被激化、没有导火索、也没有足够可以作为支撑的武力,在没有充分把握的时候就动手那是莽夫的行为。
没有矛盾可以制造矛盾、没有导火索也可以制造导火索,更何况在现在的乌鲁克本来就不缺各种各样隐藏在暗处随时可能冒出来的火星。
因为迪卢木多?奥迪纳之死,芬恩实力大减,虽然那位强大的骑士团团长并没有将这点放在心上,但必要的招兵买马所导致的财政支出已经让王妃殿下相当不满。虽然现在有国库可以支撑,但对于那位女性来说,如同无底洞一样的骑士团已经让她无法忍受,但如果轻易解除契约又可能会导致无法逆转的可怕后果。
逐渐成长、无法彻底掌握的皇帝已经是她的心腹大患,本来就不好控制的芬恩如果再起什么事端将会让她一手掌握这个世界的愿望化为泡影。她急需要找到新的助力来稳固自己的位置,但作为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身份特殊的女人,她没有太多的机会离开宫廷,这让她有些束手无策。
“最近信使格外的多,”皇帝坐在韦伯面前说道,将几张抄录下来的纸条放在他面前,“我那位尊敬的母亲正在拼命和外界联络,显然芬恩已经让她没法忍耐了,虽然我是很期待这个画面的,但希望不会因此再竖立一个敌人?”
“她想要联系的人都是手上有兵权的人,虽然这话在现在说没什么意义,但若是日后陛下彻底掌握了皇权,就不得不考虑将各个公国的兵权收紧一下了,当各个公国手中所掌握的兵力超过皇帝手中兵力的时候,那么坐在皇位上的人就会很危险。”韦伯拿着那些纸条一张张的翻看起来,“王妃殿下的想法非常简单,她的这种危机感正在促使她做出一些蠢事,不过也好,如果他们双方斗起来,对您来说倒是再好不过了。”
“芬恩的想法我并不清楚,但母亲暂时不愿意让我莫名奇妙就死,”皇帝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没有我,她就永远只是西里西亚的大公夫人,有了我她才是乌鲁克的王妃殿下,当然她这么想要寻找助力,我倒是可以帮她找个好帮手。”他耸耸肩突然又从另一边取出几张纸放在韦伯面前,“我要结婚了,恭喜我吧。”
这个消息实在太过震撼,年轻的大公愣了半晌试图将皇帝的话在脑袋里消化清楚,“您、您才十岁!”
“是的,但先皇十四岁就娶了我母亲,”皇帝跳了下来,跑到韦伯身边紧紧勾住他的脖子,“所以说女人的脑子总用在不恰当的地方,娶个有后台的女人的确可能会成为她的助力,但她怎么就搞不明白,是我娶了别人的女儿,如果那家人真的有心想要帮忙也应该是帮我才对,和她有什么关系。”
韦伯沉默了一会,他今年十七岁,别说娶妻就是恋爱都未曾有过,女孩子对他而言是一种麻烦更是一种负担,,而现在比自己小的皇帝竟然也到了要结婚的时候——虽然这门婚事可以称得上是别有用心——但依旧让他非常震撼。
“婚姻不是买卖,”他的声音有些虚弱,甚至不知道如何面对皇帝前面递上来的画像,“这些小姐……也就只有八、九岁的样子,你们俩在一起看起来就像是玩过家家。”
“是的,我亲爱的朋友,所以才是联姻,我需要对方、对方也需要我,一场交易,彼此心知肚明,所以你觉得这位小姐怎么样?”他伸出手从画像里翻出了一张看起来相当清秀的脸,“萨迪斯大公的独生女儿,今年九岁,她有一个哥哥,叫密特里奈斯,据说是个叛逆过头的家伙,成天野在外面不回家,所以萨迪斯大公将所有的筹码都压在了女婿身上……希望我是他可以看得上的女婿。”
画像上的小姐——虽然看得出画师非常努力想让她看起来更成熟些,但显然用各种笔触也无法让一个小孩子变成一个少女——她稚气未脱,圆滚滚的脸蛋如同苹果一样看着很讨人喜欢,华贵的珠宝与她眉宇间流出的稚气极不相衬,比起累赘的宝石可能一只皮球或者洋娃娃更适合她。
“……还是太小了,”这样的孩子应该在家里抱着娃娃或者骑着小马在花园里晃悠,而不是被卷入这里的腥风血雨,“当然,如果您觉得她不错……”
“或者可以是这位小姐,”皇帝扯过另一张画像递给韦伯,“这个更好,她有个姐姐,你可以和我一起娶,你娶她的姐姐,我娶她。”
“什么?!为什么要我也娶!”年轻的大公大惊失色,手上的那张画像也瞬间变得格外烫手,他脸上通红却还是死撑着朝着皇帝看了一眼,“和、和我有什么关系?”
“嘿,我亲爱的朋友,你也十七岁了,看在诸神的份上,像你这个年纪的贵族大多数都结婚了,难道你准备孑然一身?还是你在培拉已经有订婚的对象或恋人?”皇帝显得比他身边的朋友更为惊讶,“你看如果我们娶了一对姐妹,我们就是姻亲了,又是朋友又是姻亲,没有比这个更为紧密的关系了,不是吗?”
韦伯彻底傻了,皇帝说的的确没错,这确实是一种连接两人关系的好办法,但他不想这样做,“我?我就算了……娶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实在是太麻烦了,我、我才不要这样莫名其妙的结婚呢。”他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轻,竟露出了几分羞涩。
他这种从未露出过的表情让皇帝惊愕不已,年轻的乌鲁克皇帝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端详了自己的朋友好一会,“难道你……喜欢男人?”
“你在胡说什么!”
“又不想要结婚又对男人没兴趣,我亲爱的朋友,你这样我很难为你找个对象啊……”皇帝摆出老气横秋的口气叹息起来,“虽然我没一定要你和我同一天结婚的意思,但你始终表现的比教士还要清心寡欲让我非常担忧,如果你有什么身体上的……”
这话说的越来越不像样,年轻的大公在无话可说的同时,面无表情的推开桌子上所有画像,嫌弃的挥挥手带着几分落荒而逃的架势飞快离开了皇帝的房间。他飞也似地窜进自己的房间,扭头摔进床上。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不得不面对自己已经年长、马上就要成人的现实,就如同皇帝所言,在他这个年龄的贵族基本都已经有了婚配,哪怕没有立刻举行典礼也肯定是有了婚约的对象。
当然不是没有人来求亲,作为皇帝身边最为信任的书记官,他在贵族中并非没有市场,每天他的写字台上都能收到相当数量的画像和信件,但从未有一个人可以让他有一种“想要结婚”、“与这个人相伴一生”的念头。他不明白什么是爱、也从未体会过爱一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滋味。
这种感情在他看来是完全没有意义、也是不需要存在的。爱会让人失去理智、会让人丧失正常的判断,这些话写在书里,作为圣贤至理名言的一部分而存在,韦伯一直将它们奉为至理,而现在突然说要自己结婚,这种事情……真是从来没有想过。
“爱……到底是什么?”
☆、第十八章(上)
这个困难的话题最终被大公记录在日记本上,但他的这种迷惑不妨碍皇帝婚礼的进行。在巴比伦经历过那场可怕的爆炸后,人民极需要一个喜庆的典礼来冲淡悲伤,婚礼是个最好也没有的选择。虽然举行婚礼的两个人在一般民众眼里还是两个孩子,但在贵族眼里政治联姻才是婚礼的主要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