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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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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丰年听到“陛下”两个字,面色也平平淡淡的,只问道:“我先头走之前,曾与外祖母说过给你婚配之事。”

念珠喂完她,轻轻摇头道:“奴婢不想婚配,老太太没有勉强,只给木鱼几个找了婆家。”

念珠是一直跟着任丰年的丫鬟,从小到大,无不尽心的。任丰年垂眸道:“为什么不呢?”

念珠有些腼腆,但还是语气平平道:“奴婢生来便没有老子娘,自小跟在大小姐身边,身量还没桌子高,便懂得怎么服侍您起居……大约这辈子最重要的事,便是把您服侍好。”

任丰年的唇角轻颤:“念珠……”

念珠转头吩咐宫人端来洗漱的热水,轻轻道:“大小姐,该洗漱了。”

任丰年点点头,由着她拧了帕子,给自己细细擦洗。

念珠轻轻道:“您有了三月的身孕了,先头太医说……”

任丰年只觉脑袋里像是给人用锤子四处敲打,顿时头晕目眩起来,她勉强撑着道:“你说……甚么?!”

念珠给她理了理衣裳,柔声道:“您有两月的身孕了。先头太医说,本是您体寒带了些许体虚,情绪又十分不稳定……还、还淋了雨,便有些不稳。若要保胎,须得在床上养两个月。”

念珠没把话说全。何止是不稳定呢?任丰年自己在梦里不明白,只有旁观者才知她有多凶险,若非太医医术高明,她或许现下便瘪着小腹,气若游丝了,毕竟那些血可不是白流的。

任丰年是路氏的女儿,而路氏和路老太太当年生产和孕育,皆是极其小心的保胎护养,却仍旧伤了身子。任丰年得过路氏的叮嘱,却并不当回事,因着她平日里虽月事凌乱,却也不算体虚的样子,吃得香甜睡得实在,便觉得自己不会走了母亲和外祖母的老路。

任丰年有些愣怔的拿手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有些难以置信起来。

她不能够想象,自己肚子里也有了一个鲜活的生命。

这孩子……

任丰年问道:“……陛下呢?”

念珠边给她篦头发,便轻声道:“陛下这个点,或许要准备早朝了,大小姐可要再歇息会儿?”

任丰年摇摇头道:“不必了,我已睡了很久,再躺下也未必能够睡得着了。”

念珠道:“大小姐想看话本子么?不若让奴婢给您念念解解闷?”

任丰年矜持点点头道:“好啊,你挑本短些的,来给我念念。”

任丰年仿佛又想起了甚么,问道:“饼饼去哪里了?”

念珠反应了一会儿,才缓缓道:“饼饼……饼饼给陛下放到别处养着了,因着您有了身孕,还是莫要太近的好。”

任丰年哦一声,顿时觉得了无生趣。

她很快便发觉,现下自己特别容易困倦,念珠不过讲了半柱□□夫,她却困得提不起劲来了,直昏昏沉沉的蜷在毛毯里打瞌睡。

念珠的声音愈发小起来,任丰年便很快头点着肩膀了,一张素白的脸也睡意朦胧。

她靠在床头打瞌睡,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有些口感,拧着眉毛轻声道:“念珠,我口渴了。”

松木香味很沉着,任丰年觉得眼睛有些酸涩,但她没有睁眼,只就着茶杯吃了两口茶,轻声道:“茶好苦啊。”

她偏过头,呼吸声沉静舒缓起来,仿佛睡得很安宁。

作者有话要说:  饼饼:喵~

作者:身为猫奴,便要像年年这样……

☆、第97章 第九十七章

任丰年有了孩子,她躺在床上抚摸着小腹; 却依然没有真情实感。

就在多日前; 她还在想着怎么同一个男人沟通,怎么化解他们之间莫名的隔阂。又怎么能想象; 就在几日之后,她便没那么在意他了呢?

任丰年想起自己刚刚入宫的时候; 被他禁锢在身旁; 没有丁点的自由。她那时候心里是彷徨的,也很无奈。

因为他是君王; 而她充其量不过一介升斗小民,又怎么能真的斗过他?无非便是小小的任性一下; 也不过是想告诉他,她也是有反骨的; 并非是他可以一意掌控的。

她那时候便总想着; 要是能有一个孩子便好了。她若有了孩子,宫廷的城墙,将再也禁锢不了她。因为她的心终于能够踏实了; 不用患得患失; 也不用因为他的不悦而心生忐忑; 便也不觉得失了自由。

任丰年想着,又觉得有些不安起来。她的身子大概与她娘亲一脉相承; 皆是不怎么适宜怀孕的。她不指望自己将来还能怀上孩子,但是至少这一胎,她想要把他留住。

转眼间便入了夏; 任丰年不知为何,竟比从前还要苦夏许多。外头的蝉鸣声一阵压过一阵,滋儿哇滋儿哇的嗡嗡直响。

她抓起引枕便扔在地上,手里络着半边黑发道:“怎么吵成这般了!连歇息会子都不能了!”殿里哗啦啦跪了一片,任丰年顿时有些无力起来。

她昨日夜里便没睡好。

都说有身孕的女人瞌睡多,可到了她的身上,却反了。白日里倒有时能困倦,歪在榻上,却也不怎么能睡着。到了夜里更是不成,一双眼睛瞪得跟灯笼似的,压根就是满面精神的样儿,插着腰便能出去训示下头几个不安分的妃嫔。

故而连着好几日了,任丰年终是在白日里觉得困倦起来,差点歪了头,便要瞌睡过去,外头的蝉鸣却又叫她烦心起来,翻几个身,只觉得自己像油锅里的烙饼似的,两面都焦了。

任丰年起身,念珠和婉清一道上前,服侍她起身。

念珠道:“大小姐不若再歇息会子罢,奴婢瞧您昨儿个也没睡实。”

任丰年摇摇头,不肯再说话。

外头阿莲从殿门进来。她虽说不若念珠侍奉任丰年早,却是大宫女里头最镇静最懂事的,任丰年在与念珠推心置腹说明一番后,便叫阿莲做了飞游宫的掌事宫女。

阿莲还是那副样子,眉眼皆是冷冷淡淡的,只说起话来,却又是妥帖心细,任丰年很是放心她。

阿莲道:“先头襄妃娘娘的宫人来说,襄妃娘娘觉着夏季的衣裳也不必给宫人裁太多,左右三套便也够穿了,其余妃皆照着自己得的份例,大家一道统筹着叫一宫掌事去问内务府裁便是。南方发了洪涝,朝廷里头拨了不知多少雪花银子去建堤坝,襄妃娘娘还说,虽不能帮到前朝,好歹不必添乱。”

任丰年听了便觉得心下火起,冷笑一声道:“你且去问问她,是本宫管还是她来管?!她想管本宫也懒得统筹了!自会去请了陛下,好叫她一个人拿主意便是。”

任丰年说完,又喘息两下,只觉得脑子像是一团给饼饼抓乱的毛线球,怎么绕还是绕不回整洁的样子。

阿莲看她这般,也点点头道:“奴婢这就同她说。”她有些担心任丰年的脾气,但又不善言辞,只怕自己说错了话。

任丰年只觉得襄妃这人就是有病,她说给宫人多裁两件衣裳有什么错,这夏日里天这么热,衣裳还能捂着不换了?她以为每个宫人都有那许多体己银子不成?这么点子银钱能修个什么堤坝?欺负她算数不好不会算账么?合着外头发洪涝了,国库里没钱了还是怎么?

之前还听闻襄妃要冰山要的可欢,真的算下来,她这一月要的冰山钱,都够她们一宫一季的穿戴了。要她做甚么好人了,装成多贤惠的样子,假惺惺只会叫人觉着讨厌。

任丰年又把阿莲叫来,吩咐她:“本宫这一大面墙的首饰和衣裳,你皆去给本宫换成银钱。赈灾。”

阿莲顿了顿,还是道:“喏。”

任丰年道:“接下来你也晓得该怎么做了,叫她们该捐银子的捐银子,没钱的捐首饰,没首饰没衣裳的……那就算了。”

阿莲自然晓得任丰年的“她们”指的是宫里那些妃嫔。平日里任丰年管着六宫,也从来不会克扣她们半分月钱,偶尔过个小节日,还能赏些下去。这些妃嫔不说富得流油,总归日子也算美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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