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2 / 2)

刚步入正殿,便听到一阵咳声。薛凌云知道天山严寒,又经常雪崩,秦王的护卫队中有不少士兵感染了风寒。只是没想到连叶轻霄也病了。

他立刻上前行礼,叶轻霄连忙起身相迎,请他入座。薛凌云无意中碰到了叶轻霄的手,只觉一阵冰凉,他暗暗心惊,关切地道:“虽然尚有很多事情需要殿下处理,但殿下乃千金之躯,不宜操劳。殿下要多休息。”

待奉茶的奴婢退下之后,叶轻霄笑道:“本王并无大碍,只是感染了风寒。”语毕,他喝了一口茶,问道:“可有裕王的消息?”

薛凌云摇头:“臣已派出多个队伍搜查,却无所获。”

叶轻霄轻轻蹙眉,提醒道:“多派些人到边境搜查,千万不能让他逃往邻国。这几天本王总觉得有点不安,仿佛有什么事要发生。”

薛凌云愧疚地说道:“臣没能生擒裕王,臣惭愧。”

叶轻霄安慰道:“你不必自责,裕王性情狡诈,要抓他并不容易。”

“殿下放心,臣待会再多派几队人马到边境搜,一定把裕王生擒。”

叶轻霄正要回答,却听见一名士兵在门外说道:“禀殿下,康王殿下派了使者来。”

叶轻霄闻言微怔,随即说道:“请他进来。”

“是,殿下。”那士兵立刻到外面通传,薛凌云早已猜到使者是谁,却仍把目光投向门外。

少顷,一名白发苍苍的内侍快步走了进来,激动地行礼:“奴才拜见殿下。”

叶轻霄立刻起身相迎,对这名看着他们兄弟长大的内侍发出由衷的笑意

:“景庆快起来,有一段时间没见你了,最近身子可好?”

“奴才的身子很好,倒是殿下,老是不注意自己的身子,奴才在京城听说殿下病了,心里一直担心着。康王殿下找御医开了几贴药,让奴才带过来,他吩咐奴才一定要亲眼看着殿下把药喝下去,否则不能回京。”

叶轻霄闻言,无奈地说:“也不是什么大病,只是感染了风寒,何须他千里迢迢送药过来?”

景庆立刻反驳道:“殿下有所不知,这是御医的祖传秘方,保证药到病除,而且能强身健体。”

薛凌云闻言,好奇地问道:“是什么药方这么厉害?我也找来试试。”

景庆闻言,神色有点奇怪:“这方子里的药都很普通,只是药引……”

叶轻霄看他神色有异,立刻问道:“药引是什么?”

“康王殿下不让奴才说。”景庆不安地看了叶轻霄一眼,随即把目光转向薛凌云,目光中带着责备。

薛凌云无奈地苦笑,他听说这方子能药到病除,一心只想让墨以尘也试试,哪知当中有内情。

叶轻霄神色一凛,把手伸向景庆,沉声道:“把药引拿出来。”

景庆自知无法再瞒下去,只得无奈地从袖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子,不安地递向叶轻霄。

叶轻霄迅速接过瓶子,打开瓶塞,立刻嗅到一阵血腥味,他心下一沉,说道:“这是人血?谁的血?”

薛凌云见状,顿时了悟,这人除了叶辰夕还有谁。

叶轻霄见景庆不答,又问道:“必须要用人血作药引么?”

景庆点头,低声说道:“这药引必须要选身体健壮的人的血,而且首选至亲的血,所以……”

叶轻霄把瓶子塞回景庆手中,沉声道:“这药本王不喝,你拿回去让他自己喝。”

薛凌云见状,立刻劝道:“殿下,这是康王殿下的一番心意,若您不肯喝,只怕浪费了康王殿下的血。”

景庆也不待叶轻霄回答,立刻打蛇随棍上:“奴才这就去煎药,待会就给殿下送来。”

叶轻霄正要阻止,景庆却跑得极快,转瞬间便杳如黄鹤。薛凌云见状,急急向叶轻霄行礼,边说边退下:“殿下,臣尚有要事,先退下了。”

话声随人远而消失,殿内只剩下叶轻霄,纵

是金碧辉煌,却仍显得冷清。他忽地忆起儿时和叶辰夕在殿内嘻闹的情景,时光荏苒,转瞬沧桑,再也无法重回。

一阵冷风从殿外袭来,他顿觉衣袖生寒。回过神来时,已无法再静下心来处理事情,他走出殿外,看着如泼墨般的天宇,想起叶辰夕,心中又暖又痛,一时之间竟无法分辨哪种感觉更强烈些。

那人信守承诺,答应了父皇提出的婚事。事情顺着他希望的方向走,他原该高兴,但却总在夜深人静之时辗转难眠,想着叶辰夕的音容笑貌,怃然而悲。

“该去挑件贺礼送给辰夕了……”声音中掩饰不住孤寂,似幽魂夜语。

当景庆转过回廊时,忽地听见身后响起一阵忽促的脚步声,他停住脚步,望向从后面追来的薛凌云,斥道:“康王殿下原想瞒着这事让秦王殿下把药喝下去的,都怪你多事,你让我如何向康王殿下交待?”

薛凌云连连道歉,待景庆消了气,便低声问道:“景公公,你可否把药方给我?”

景庆微怔,问道:“难道你也要用这方子?”

薛凌云点头:“我有朋友生病了。”

景庆打趣道:“能让你薛大人把血献出来的,怕是只有那位墨先生了吧?”

薛凌云也不否认,只催促道:“药方在哪里?”

景庆从袖袋里拿出药方,塞进薛凌云手中,笑道:“看你急的,也不差那一会儿。”

“谢谢,我现在就去医馆抓药。”薛凌云匆匆把药方收好,快步离去。景庆见状,只得叹息。他活了一辈子,自然心如明镜,只不过守口如瓶罢了。

人生在世,总是身不由己,又有多少人能称心如意?怕只怕,多情总自伤。

墨以尘倚立窗前,静静地注视着窗外,今晚月明星稀,蛛丝如洗,把他的墨色长发染成了一片银白。一阵寒风从窗外袭来,拂去了几分暖意,两袖生寒。

他往火炉里加了炭,却仍贪恋清朗的月色,停在窗边不肯离去。少顷,薛凌云敲了几下门,墨以尘应了一声,缓缓转过头来,看见薛凌云的手中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药。

“这是什么?”他的声音很轻,如空谷中的鸟鸣。

薛凌云来到他面前,往碗内吹气,待汤药稍凉之后,便递到墨以尘面前,说道:“康王殿下让景庆给秦王殿下带药来了,我向景庆要了方子,

抓了几贴药。据说这是御医的祖传秘方,不但药到病除,还能强身健体。”

墨以尘注意到薛凌云的手腕裹着纱布,不禁蹙眉道:“你怎么受伤了?”

薛凌云轻淡描写道:“刚才煎药的时候不小心烫伤了,没什么大碍。你快趁热喝。”

墨以尘接过药碗,刚递到唇边,便嗅到一阵淡淡的腥味,他抬头望向薛凌云,疑惑地道:“这药的味道真奇怪。”

薛凌云托住药碗,往墨以尘的口里送:“里面有鱼腥草,所以闻起来比较腥。”

墨以尘闻言,不再多问,抑头把汤药喝下。薛凌云那俊美的脸半隐在夜色中,只有看着墨以尘的眼神依旧雪亮。他暗松一口气,接过药碗,放在桌上。

墨以尘以手帕拭去唇畔的残汁,问道:“最近四处都在传康王殿下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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