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觥筹交错,笑语声喧,没人知道二王已在短短数语中达成了共识。叶轻霄在边塞布下的网正慢慢地收拢,众人都在等待时机,只是不知道在这个故事的终局,是谁笑到最后?
这晚他们都喝了不少,直至不胜酒力,叶轻霄才离席回客房休息。由于朱礼身受重伤,叶轻霄便没让他跟着,换成别的近卫当值。
叶轻霄此时已醉意朦胧,连走路都不稳,只得由近卫扶着回房。当他们转过复道回廊之后,便看见一个人影站在叶轻霄的房门前,那人穿着一身青衣,在凤灯下眉目如画,却又张狂如风。
☆、风月情浓
叶辰夕看见叶轻霄的身体半倚在近卫身上,眉宇一挑,快步走了过来,伸手接过叶轻霄,向那近卫命令道:“本王会照顾皇兄,你退下。”
那近卫不敢违令,只得退了下去。
叶辰夕推开门,把叶轻霄扶进厢房内,点了灯,为他脱了靴,解下发冠,动作小心翼翼,生怕碰触到他的伤口。当叶辰夕要为他宽衣时,他忽然睁开一双朦胧的凤眼,怔怔地望向叶辰夕,问道:“你为何会在这里?”
叶辰夕为他解了犀角腰带,挑眉说道:“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你不是……”说到这里,叶轻霄顿如骨鲠在喉,心里酸酸的,一时之间竟说不出来。
叶辰夕冷哼一声,随即闷闷地道:“我怕我再待下去会忍不住杀了你身边那个舞姬。”
叶轻霄突然无言以对,心口热热的,呼吸间都是叶辰夕的气息,恍若梦中。阔别一年,相思入骨,却偏偏要假装毫不在乎,甚至在听说珑妃要为他选妃时笑着说要给他送一份大婚贺礼。
他知道选妃是父皇的意思,他们之间有血缘牵绊、有世俗礼教、有血海深仇,这是他们之间最大的不可能。只要他们再有任何越轨,父皇便会毫不留情地出手,到时候便不是离京可以了事的,那不是他和叶辰夕可以承受的后果。
恍惚间,耳边传来叶辰夕愤怒的声音:“她摸了你,还吻了你。”
语毕,叶辰夕便压了下来,一只手钳住叶轻霄的下颚,吻上他的唇,反复吸吮他的舌头,更把他的口腔上上下下清洗了一遍。
叶轻霄此时醉意朦胧,根本无力推开叶辰夕,他很快便沉沦在叶辰夕的气息之中,任由叶辰夕在他的口腔中掠夺,身体瘫软如泥,脸颊淡起一抹酒后的红晕。
当叶辰夕放开叶轻霄时,便看见这一幕旖旎风情,顿时心跳如狂,沿着叶轻霄的脸颊吻下去,温热的肌肤散发着淡淡的酒香,细腻的触感让叶辰夕欲罢不能。想起思念了无数个日夜的人就在身下,叶辰夕几乎兴奋得无法自控,腿间已高高突起,嚣张地想要渲泄。
“轻霄,我想要你……”
叶辰夕的一声低语顿时让叶轻霄清醒过来,他猛地一颤,推开叶辰夕,低叫道:“你疯了!”
他一时着急竟忘了自己手肘受伤,一推之下剧痛钻心,不由得闷哼一声。
叶辰夕心头一紧,着急
地抓住他的右手,问道:“痛吗?”
叶轻霄痛得恨不得立时昏死过去,酒醒了大半,斥道:“这里是安王府,你也敢乱来?”
叶辰夕虽然下腹肿涨得难受,但一看到叶轻霄蹙起的双眉,又不忍心强迫他,只得抱住他,闷闷地道:“我与你分离太久了,实在思念得紧。”
叶轻霄闻言,又心疼又怜惜,最后只化着一声低低的叹息,说道:“你有伤在身,快点歇吧!”
叶辰夕在叶轻霄身边躺好,为两人盖好丝衾,小心翼翼地说道:“我想和你一起睡。”
眼看着叶轻霄要拒绝,他立刻又说道:“那女人还在我房里,我把她打昏了。”
话说到这里,叶轻霄便不好再拒绝,而且他也不希望叶辰夕与那舞姬在同一个房里度过一夜。只要想到刚才叶辰夕抱着那舞姬离开的那幕,他的心便酸涩莫名。
叶辰夕把叶轻霄抱在怀里,把头埋在叶轻霄的头发里,贪婪地感受着叶轻霄的气息,以平复自己那颗思念决堤的心。
叶轻霄怕不小心碰到叶辰夕的伤口,根本不敢乱动。当他意识到抵在身后那硬如烙铁的东西是什么时,连呼吸都尽量放轻,生怕再刺激叶辰夕的□。
少顷,他尽量掩饰心中的忧郁,故作淡然地问道:“听说父皇在为你物色王妃的人选?”
叶辰夕根本不在意,很快便答道:“父皇有这个意思,但我不会成亲的。”
叶轻霄闻言,一直压抑着的忧虑终于在心头泛滥。他一直无法忘记父皇那时候的深邃目光,他甚至能隐约看见那层深邃背后隐藏的冷酷,那目光让他在多少个夜里失眠,每当偶尔想起便忍不住后背发寒。
若父皇不知道叶辰夕的心意,还有可能让他拖一两年,但如今父皇是明摆着要让他们死了这条心,叶辰夕越反抗,父皇的手段便会越激烈。父皇虽然疼爱儿子,但他首先是东越的君王,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他便会毫不留情地下狠招。
叶辰夕性情张狂,对他又极其执着,一旦与父皇对抗上,便是鱼死网破。
想到这里,叶轻霄的后背全是冷汗,转目望向叶辰夕那张眉目疏朗的脸,心中激烈如潮涌。
他垂下眼睑,把脸半隐在黑暗中,说道:“父皇子息单薄,幽然又脱离了族谱,如今这一脉只有你我二人,父皇自然着急。我们迟早要大婚的,你不
如顺了他的意吧!”
叶辰夕闻言一震,钳住叶轻霄双肩,厉声问道:“这可是你的真心话?”
叶轻霄避开叶辰夕的目光,言不由衷地说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们身为东越皇族,肩负着东越的兴衰……”
尚未说完,便听见叶辰夕怒吼一声,猛然撕开了他的衣衫,露出洁白如瓷的肌肤,叶辰夕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压住他的身体,像头盛怒的狮子,表情狰狞地钳制住身下的猎物,重重地啃咬着他的脖子和胸口,很快便在他身上落下一串串青紫的吻痕。
“辰夕,住手……”叶轻霄右手受伤,身体又被叶辰夕压住,根本无法反抗。被啃咬的地方一阵阵激痛,宣示着叶辰夕的怒气,他看着叶辰夕那张盛怒中夹杂着悲痛的脸,只觉得五内如焚。
一阵裂帛声夹杂着急促的呼吸声传入耳中,叶轻霄只觉得□一阵凉意,随即便有一只手指强行进入他那□的穴道,他全身一颤,身体下意识地后退,但双腿早已被压住,动弹不得。
叶辰夕那悲愤的脸就在眼前,每个眼神都带着刻骨的伤痛。
叶轻霄慢慢闭上眼睛,决定不再躲,甘愿承受叶辰夕的怒气。
叶辰夕早已失控,用手指草草扩张了几下,便俐落地褪了身上的衣衫,一个挺身进入叶轻霄的身体,叶轻霄的身体又不受控制地一震,一声闷哼从紧咬的牙关中溢出,很快便被掩没在叶辰夕那急促的呼吸声之中。
“痛吗?”叶辰夕紧钳住叶轻霄的下颚,涩声道:“我的心比你痛得多了,我为你舍生忘死,换来的竟是你如此冷酷的对待,你怎能如此……你怎能如此……”
叶辰夕声声泣血的控诉让叶轻霄心碎神伤,他知道他的每句话都是双刃剑,伤了叶辰夕的同时也在伤自己,但他不能犹豫,他知道这段感情没有出路,他不能让叶辰夕挫骨扬灰于这段感情之中。他唯一能做的便是保全彼此。
“辰夕……我从来不想伤你……我们是兄弟……”叶轻霄的声音暗哑,仿佛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肉体碰撞的声音在厢房内空洞地响起,叶轻霄被迫张开双腿承受着叶辰夕的占有,两人粗重的喘息声反复回荡,声音久久不歇。
待叶辰夕在叶轻霄体内释放之后,叶轻霄整个人瘫软在榻上,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