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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部分(2 / 2)

我忍不住紧紧缠住了他,双足无意识地来回蹭着他。仿佛只有这般紧密相贴,我心下才会觉得充实,觉得满足。

迪古乃闷哼一声,粗糙的大掌在锦被中游走探索。他轻咬住我耳垂,暧昧地呵气道:“爱妃就是狐媚!昨夜诱惑朕还不够,现在又来挑逗朕!”

我脸一红,闷闷的声音从锦被中传出:“你喜欢么?”迪古乃身子一僵,呼吸渐渐浑浊,“朕喜欢……”我咯咯一笑,从锦被中爬起,居高临下道:“那陛下可愿夜夜让宛宛服侍?”

迪古乃双眸一亮,伸手扣住我的腰,嗓音沉醉似美酒,“宛宛既归,六宫自然如无物。只求宛宛,再也不要离开朕的视线!”

我定定地望着他,缓缓俯下身子,细细亲吻他的眉眼。帘外恍惚传来阿律的声音,却无人去理会。迪古乃抱着我翻身,火热的欲望早已长驱直入,逗弄出我似泣似喜的呻吟……

“宛宛……宛宛……”

他一遍一遍呼唤,滚烫的吻滑过我脸颊、后颈、锁骨,留下一枚枚只属于他的印记。我环抱着他汗湿的身体,修长的指甲嵌入他肌肉中,划出一缕缕艳丽的红痕……

半个时辰后,我懒洋洋地半躺在浴桶中,秋兰手捧衣物进来,轻声问:“娘娘睡着了?”我睁眼,摇摇头,问道:“可伺候陛下用膳了?”

她抿嘴笑道:“陛下赶着上朝,哪儿有空用膳,随便塞了几块点心,便匆匆去了敷德殿。结果阿律半路又跑回来,说是落了重要的折子,寻了好一会儿,急得他满头大汗,好不狼狈!”

我脸微微一红,只低着头擦拭身子,轻语道:“行了!先下去准备食材,想来午朝也不会很久,陛下应该很快就能回来。”

秋兰点点头,欲近身服侍我擦背,我忙缩入水中,说道:“我自己来,你去打听一下,西太后今日可闲着。”

迪古乃登基之后,尊嫡母徒单氏为皇太后,居东宫,号永寿宫。尊生母大氏为皇太后,居西宫,号永宁宫。两宫并立,势必得有尊卑之分,迪古乃心里到底是不爽。

秋兰问:“娘娘要去永宁宫?”

我披上浴袍,踏出浴桶,“我昨日回宫,本该今日一早便去拜见两宫太后,无奈陛下……”我收声不语,掀帘步向寝宫。

秋兰似有所思,跟上来道:“永寿宫不必去了罢!如今陛下是皇帝,永寿宫那位不过徒担太后虚名,哪里还有半分权势,娘娘又何必以她为尊。”

我坐在妆台前,叹气道:“我自然不想瞧见她那张脸。”我停一停,拾起香木梳,想了想道:“不去便不去,省得日后还要来往。陛下一心想抬永宁宫的地位,我只当顺着陛下的心思便是!”

秋兰左右一望,低声道:“惠妃如今,除了母家撑腰,亦有永寿宫的照拂。倘若永寿宫倒了,惠妃在宫中便是孤立无援。陛下自打即位以来,暗地里一直想方设法打击惠妃母家,奴婢瞧着陛下这是在为娘娘封后铺路呢。”

我拿梳子敲一敲她脑门,柔声斥道:“你可知御前侍奉的人,私下与人谈论政事,该当何罪?”

她嘿嘿一笑,接过梳子给我梳头,“阿律与奴婢,都是娘娘的人,咱们便是获罪,也有娘娘庇佑。”我挑了一支玲珑玉簪,敛了笑意,认真道:“便是陛下不怪罪,你和阿律也应该谨慎些,少搀合少打听!”

她应是,我念及一事,转身问道:“既然你知晓的事多,我且问你,叛军已经全部击溃了么?”秋兰道:“叛乱早在四五月便平定了!”

我又问:“押送叛军的队伍可到了京城?”

秋兰掰指头算了算,“昨儿听阿律说,好像还需两三日。”说毕,她惶然地觑我一眼,“娘娘,您先是擅自前往叛军营,而今又想为罪臣家眷求情?”

我默然不语,秋兰跪在我脚边,苦口婆心地说:“奴婢隐约知晓娘娘的过去,明白娘娘一心想保晋国王血脉。可完颜秉德起兵造反,于古于今皆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娘娘不宜再过问此事,以免触怒龙颜。”

我道:“凡事必有例外,况且完颜秉德与陛下乃叔侄——”秋兰打断我道:“叔侄?娘娘岂会不知,王子犯法与民同罪,何况完颜秉德又不是陛下亲侄子!”

眉头微微蹙起,我忧虑地点点头,接道:“你所言非虚,陛下初登大位,着实需要杀一儆百……”

秋兰迟疑一下,附耳道:“听阿律说,完颜秉德会起兵造反,与许王也有几分关联。”许王即完颜乌带,迪古乃登基后进封他为王,兼任从一品平章政事,又赐铁券、赏钱帛,可谓恩赐有加。

我疑问道:“此话怎讲?”

她面色惴惴,不敢再说下去。我未逼她,心里已猜出了八成。迪古乃掌权之后,完颜乌带与秉德皆封王加爵,权势如日中天。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再加上底下人爱撺掇,只怕二人早各分一派,明争暗斗,互相倾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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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97章 落荒而逃

完颜乌带与秉德相比,显然更受迪古乃信任亲近。倘若他二人相争,迪古乃心里必是偏袒完颜乌带。今年年初,迪古乃将秉德外放至燕京行台尚书省,恐怕其中便少不了完颜乌带的耳边风。

那么,会不会有这样的可能:完颜乌带趁秉德落于下风,大肆向迪古乃进谗言,并四处网罗秉德有反心的罪证。身在燕京的秉德听闻,为避免迪古乃听信谗言而降罪,这才干脆起兵造反,倒有几分胜算。

我浑身泛冷,若真是如此,完颜乌带简直太过卑鄙,倘使有机会,我万万饶不了他!

梳洗更衣没多久,迪古乃便带着两个黑眼圈回了瑶华殿。秋兰领着宫人迅速安桌调椅,一道道珍馐佳肴陆续摆出。迪古乃挥退众人,与我一同风卷残云地吃光了半桌子菜。事实证明,云雨之乐真的很耗费体力!

茶饱饭足,他嚷着要睡回笼觉,我服侍他宽衣,试探道:“今日……有何要事,非得开午朝?”自古以来,午朝只盛行于明代,其他朝代极少开午朝。迪古乃困倦至此,依然要坚持上朝,定非寻常例行朝事。

他目光微沉,忽然一把抱起我,低头笑道:“爱妃岂不知,后宫不得干政?”

我“嘁”一声,心想他可真会堵我的话。迪古乃抱着我上榻,帮我脱下绣鞋绣袜,边道:“秋兰说你打算去给母亲请安?”我点头道:“待傍晚时分再去,此时太后估摸正午睡呢。”

他撑开锦被,搂着我睡下。轻嗯道:“晚上我陪你同去。”

阖眼枕着他颈窝,却辗转难寐,总觉得心绪不宁。索性拨弄起他的衣衽,细细观赏绣金九龙。寻思着何时再给他做一个香囊。迪古乃被我弄醒,握住我乱动的小手,笑斥道:“你个小调皮!”

言语中饱含宠溺之意。我微感羞涩,乖乖地窝在他怀中,安静地闭上眼。

迪古乃轻笑几声,吻一吻我眉心,再次沉入梦乡。

听着他沉稳的呼吸,我心头颇觉甜蜜,每当相拥而眠时。方觉得有所依靠。

……………………………………

帘帐微微一动,我抬眼望去,迪古乃正俯身穿靴。我忙执起绣帕,轻轻擦拭泪水,岂料还是让他给瞧见。

迪古乃紧张地问:“宛宛因何落泪?”说毕目光落案几上的《汉书》上。

我伏在他胸前。小声啜泣道:“方才醒来无事,便随意翻弄《汉书》。看到戾太子的遭遇,十分难过,感慨不已。”

迪古乃喂我喝茶,笑叹道:“妇人心思,向来细腻,宛宛何苦落泪,平白伤了身子。”我咽下一口茶,犹自感伤。“若非苏文江充等小人离间,卫后与戾太子也不至于敢盗用武帝兵马,与武帝正面相抗。父子相残,卫后自杀,亦连累数万士卒,为此付出性命……”

他若有所思道:“小人之祸。轻可扰乱朝纲,重则颠覆王朝。苏文江充之流,确实该千刀万剐!”

我仰头道:“戾太子纠集兵马与武帝对抗,纯属绝境中的无奈自卫之举。历史亦可证明,许多谋反者往往是被逼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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