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心里憋屈啊。明亮本性不坏,是被那个人给迷惑了!如果我能对他留心一点,明亮也不会落到那样的下场,尸首无存……因为这事,还把二小子给牵连了……”
“闫叔,二哥肯定没事。”纪浩然的声音,“你放宽了心养病,没几天,二哥就回来了。”
“我这一辈子自认没做什么坏事,怎么老了老了,就没个好下场呢?”闫叔长叹一声,道,“说到底,是我技不如人!不然,我把那个人除掉,最起码,能把二小子保住……”
纪浩然再次调了调录音笔,闫叔的声音再次传出。
“小纪,调好了?”
“调好了,闫叔,你有想说的话,就说吧。”
“那我就说了。”闫叔轻咳了两声,抖着声音道,“二小子……”
我含着泪,听的正认真,肩膀突然被碰了一下。
纪浩然把录音笔放到桌子上,红着眼对我摆了摆手。我点点头,擦掉眼角的泪,拿起衣裳,跟在纪浩然身后悄无声息的出屋了。
关门前,我回头看了一眼。
柳叶青坐在椅子上,神情发愣的看着前方出神,紧握成拳的双手放在双膝上,正在发抖。岛布低亡。
炮竹声中,纪浩然点了根烟叨在了嘴里,吸了下鼻子后对我道,“闫叔,他早知道自己大限已到,所以录了话给二哥……他说,这个店留给二哥,他所有的东西,都留给二哥,他让二哥不要把他的死归到任何人身上,不要想着什么报仇不报仇的傻事……还说了二哥的家人在哪,说如果二哥想找,可以把这个店卖了……”
纪浩然拿烟的手有点抖,长呼出一口气,“他还说,回魂夜,他不会回来了,以后,都不回来了……”
‘呯’的一声,一只爆竹炸上天空,紧接着,是一连串噼里啪啦的鞭炮响。
店里,隐约传出了柳叶青的哭声。
我眼泪哗一下子就落下来了。
“为,为什么啊。”我问纪浩然,“闫叔这是为什么啊?”
闫叔不让柳叶青给他报仇我能理解,别说闫叔不是龚叔亲手杀的,就算是,柳叶青也不是龚叔的对手。
可闫叔为什么不回来了?
柳叶青一直坚强着,就是因为确信闫叔并没有走。可现在……
“闫叔,有他的理由吧。”纪浩然推了下我肩膀,“走吧,咱们过两天再来看二哥……”
我点头,走到了纪浩然的前面。
突然里全是火药味,寒风一吹,我沾了泪的脸被冻的生痛。
走了没一会儿,纪浩然提议去吃饭。我本来不想去的,可一想回去也没意思,与其自己猫在屋儿里想闫叔的事儿落泪,倒不如在外面转转,等情绪好点了再回去。
大过年的,还营业的饭馆不多。
我们走的挺久,最后在我们大学附近的小吃街上找到一家还营业的炒菜馆儿。
我低着头走,纪浩然情绪缓和过来点儿了,就在一边说他这些日子出去寻找素材的事。
去了南方,挺远的一个地方。在一个深山里的小山村里的孤儿院里待了近一个月的时间。
特别穷!
勉强通了自来水和电,没有电视电脑这些东西。
我说你有病,没事儿往山沟里钻个屁。是找素材去了还是受苦去了?
“这你就不懂了!”纪浩然道,“越是大城市,受教育水平越高,越不信神鬼之说。相应的,那些口口相传的传说和故事也少的多。而那些小山村就不同了,随便哪个村儿里拎出个老头老太太,都是讲故事的能手。重要的是,他们讲的故事朴实,贴近真实。”
“那这次去有什么收获?”我问,“有啥好玩儿的传说没有?”
纪浩然说的我能理解,和北京那地儿的阴市,是穷乡僻壤一个意思。
“有,还不少,不过现在不能告诉你,等我成书了,你看我写的书去。”
我‘切’了声,翻了个白眼。丫的,一个字没有呢,还摆上谱了!
“不过可以和你说个别人给我讲的事儿。听后挺无奈的……”纪浩然把门往开一拉,道,“讲这事儿的是个女孩儿,她就是那个孤儿院里长大的,叫奚晴。”
“奚晴?”我来了兴致,一边往店里走,一边道,“这名字好听……哎哟……”
侧脸,撞上了一堵墙,生痛。
“苏青柠,你男朋友在啊,”纪浩然笑了,“陆明,过年好。”
我心里一震,连忙抬头。
陆明,就站在我面前,两只手里,拎的全是饭盒。
第136章突然间,我就有了当猪的自豪
我和纪浩然在街头上闲逛,都低着头,气氛压抑的厉害。
耳边,鞭炮齐响,鼻子里,是浓浓的火药味儿。
走到我们大学附近那条小吃街时,纪浩然看了看手表,提议去吃饭。
我本来不想去,可一想自己回去也是一个人呆着。与其自己一个人猫屋儿里胡思乱想,倒不如一会儿吃完饭去商场逛逛,也好散散心。
大过年的,还营业的小店不多。
我们快走到尽头,才找到一家还营业的炒菜馆儿。
纪浩然在前面挑棉门帘。我埋着头,缩着脖子往店里扎。
没扎动,撞到一堵肉墙,顶的脑门生痛!
纪浩然在我旁边笑了,“苏青柠,你男朋友在啊?陆明,你好!”
我心头一震,连忙抬头。
横在我眼前的那堵肉墙,正是陆明。
陆明来了,只不过是比我期待的晚来了一天。
一天而已,我的心境却发生了很大很大的变化。
比如,没了期待。
比如,没了兴奋。
比如,心里有点委屈,想哭。
一低头,刚收回去没多久的眼泪噼里啪啦的就掉了下来。
以前最瞧不起张玉欣林瑶之流,成天娘们儿家家的,一点小事儿就能哭的惊天动地的。
万万没想到啊!
本山大王,居然也会有这么二逼的一天。
坐到小馆饭里后,陆明和纪浩然聊天,我就和个重感冒患者一样,抱着纸抽发洪水。
知道的是我心情不稳在抽疯,不知道还以为我们这是三角恋爱在谈判呢。
陆明一边聊天,一边用手摸我的脑袋,像给宠物狗顺毛一样。
他没问我为什么哭,因为纪浩然已经给了答案…………闫叔死了。
多好的解释,可以省去太多太多的口舌。
其实我也没哭多久,差不多就行了,再矫情下去,我自己都受不了。
陆明和纪浩然挺合脾气,聊的话题也挺广。从我懂的大学里的那些破事到我不懂的篮球足球。
后来,就开始说他这次出去找素材的事儿。
这会儿,纪浩然情绪缓和过来点儿了,就在一边说他这些日子出去寻找素材的事。
去了南方,挺远的一个地方。在一个深山里的小山村里的孤儿院里待了近一个月的时间。
特别穷!
勉强通了自来水和电,没有电视电脑这些东西。
我说你有病,没事儿往山沟里钻个屁。是找素材去了还是受苦去了?
“这你就不懂了!”纪浩然对我,“越是大城市,受教育水平越高,越不信神鬼之说。相应的,那些口口相传的传说和故事也少的多。而那些小山村就不同了,随便哪个村儿里拎出个老头老太太,都是讲故事的能手。重要的是,他们讲的故事朴实,贴近真实。”
纪浩然说的我能理解,和北京那地儿的阴市,是穷乡僻壤一个意思。
“那这次去有什么收获?”陆明在一旁问道。
陆明把话接过去了,我也就不多说了,低下头专心的吃东西。
我右手本来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可昨天又是拎东西又是擀饺子皮这么一祸害,手掌有点肿,拿不稳筷子。
陆明瞄了一眼,改顺毛为投食……
突然间,我就有了当猪的自豪,感觉我多年前立下的夙愿终于在这一刻实现了!
“有,还不少,”纪浩然笑了,“不过现在不能告诉你们,等我成书了,你看我写的书去。”
我‘切’了声,翻了个白眼。丫的,一个字没有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