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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宁回到了福绵苑,换上一身看起来成熟一些的衣裳,宝蓝色的大朵迎春花的长裙,这样的颜色穿在身上,让伊宁的脸色很亮,这是苏锦中最好的锦缎,在印染的时候是花费了很多的心思的。
并且颜色配的非常的好,宝蓝色的端庄和黄色迎春花的娇美衬托的恰到好处,伊宁今个戴了一套蓝宝石的头面,蓝宝石颗颗闪耀着迷人的光芒,整套头面极为精致,伊宁的国色天香让上嬷嬷每每都激动不已。
伊宁看着身后的上嬷嬷打趣道:“上嬷嬷是不是又要夸你家小姐我很美了?”
上嬷嬷好像被猜透了所想有点不自在,“哪有,主子就是不用老奴来夸也是国色天香的,谁要是娶了主子就是天大的福气了,怎么形容主子的美都不为过的。”
伊宁笑笑道:“哎,上嬷嬷说的样本小姐心花怒放,这样吧,本小姐奖赏上嬷嬷十个大钱吧。”
“哇哈哈哈……”在一旁伺候的其他几人笑的十分的肆意,只有上嬷嬷有些滑稽,没想到主子会打趣自己。
上嬷嬷笑道:“主子今个心情真是不错,打趣起老奴来了,既然主子奖赏老奴,那么老奴在厚着脸皮要个金豆子吧。”
伊宁看着上嬷嬷假模假意的样子,笑的肚子都疼了道:“好,既然上嬷嬷这么要求,本主子就大气一点给个金豆子吧。”
一场笑闹就此揭过,大家知道伊宁今天有重要的事情,所以赶快给伊宁备车,伊宁回到内屋将准备好的一件礼物,一支牡丹花簪放在精致的盒子里面,准备先给表姐做礼物,到了及笄那天再给表姐那对玉镯。
马车走了两刻钟才到了叶府,因为早上递了帖子,所以今个叶大人也没有出去,和叶夫人一起等着伊宁,不知道伊宁派人来传话要说什么重要的事情。
得知伊宁到了,叶夫人立刻吩咐身边的大丫鬟道:“香杏快去看看是不是表小姐到了,快点迎进来。”
香杏也是个灵巧的丫鬟,知道虽然这个表小姐不是正经亲戚的表小姐,但是也是很厉害的亲戚了。
所以看着伊宁带着丫鬟进了内院,再看见伊宁通体的贵气,心里不由得有些臣服,赶快走了几步向前道:“表小姐可是来了,老爷和夫人都等了半天了,这大冷天的快随奴婢进去暖暖。”
伊宁看到这个叫香杏的大丫鬟是姑母身边的大丫鬟,还真是个妙人,这一番话说的既不是很巴结,还显得很热情,果然这是姑姑调教丫鬟厉害啊。
如果表姐嫁过去古家,姑母能将这样的丫鬟给表姐倒是真能堪当大用,就是害怕对表姐有不臣之心,要是有了爬床的心思就很麻烦了。
走在前面的香杏知道表小姐在盯着自己,那目光让平日见过不少阵仗的香杏两腿都有些不自在,险些迈错了步子。
伊宁看着在前面走着的香杏那么紧张,有些想笑,自己是老虎要吃人吗?怎么能将人家的小丫鬟吓成这样呢?
水嬷嬷也看出了一些门道,所以但笑不语。
香杏真希望这回廊能在短一些,几步就到,以免这么难受,下次可不出来了,这表小姐听说是顾家新任家主,那么一大家子厉害的都给收拾了,自己千万不要触到表小姐的霉头啊。
香杏的祈祷也许是得到了验证,很快就快要到了门口了,香杏这才松了一口气,弯着腰将帘子打开道:“表小姐请!”
伊宁带着水嬷嬷和若嬷嬷,还有玉竹和灵竹就进去了,进了屋内,水嬷嬷她们自觉的跟在后面,在花厅之外就停下了,只有伊宁自己进去了。
“伊宁给姑父姑母请安!”伊宁盈盈一笑蹲身行礼。
叶夫人赶快从主位上走下来扶起伊宁道:“快起来孩子,石府寿宴之后一直没见,怎么样罗家没找你麻烦吧。”
伊宁也就势站了起来柔柔的笑道:“没事的姑母,石府寿宴那天总督府所有女眷失态的事情,现在大街小巷都知道,哪里有时间理我来着?”
叶夫人将伊宁带到离她最近的椅子上坐着,一旁的大丫鬟立刻端了托盘将刚沏好的茶给伊宁端上来,叶夫人一挥手就都下去了。
叶夫人难掩得意道:“我看就是天意,听说那天罗大夫人和罗二夫人的亵裤都掉了下来,现在整个苏杭都传的有声有色的,这些天竟然总督府什么人都不出来,谁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的。”
伊宁笑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就是姑母说的天意,其实很简单的,不过姑父最近还是要小心一些,以免总督府罗大人有什么邪火发不出来找姑父的麻烦。”
叶大人深知这件事情和伊宁定然脱不掉干系,不过伊宁的大胆和毫不留情的反击叶大人比较欣赏,这总督府在苏杭的好日子也快要到了,这样正好。
不过伊宁的好意他还是领了的,叶大人道:“无妨,本就寻不出什么本官的错来,赋税什么的本官看的也是很严的,这苏杭城的治安还是可以的,总体算来没有什么能找到本官大错的地方,但是普通的小错就是抓到了对本官而言也没用,既不能拉下马,顶多就是训斥几句,说了还不如不说呢。”
伊宁这才放心了一些,想起今个的来意,伊宁开门见山的说道:“姑父姑母,伊宁今个过来是为了表姐的婚事而来的,不知道两位对表姐与古家定亲的事情怎么看?”
叶夫人和叶大人有些诧异伊宁的直率,不知道伊宁是什么意思?
叶夫人疑惑的道:“玥妍这孩子的婚事是古家和叶家两个长辈在她十岁的时候口头商议的,虽然没有交换庚帖,没立婚书,但是两家都是默认的,就等着玥妍及笄时候定下婚事,宁儿为何有此一问?”
伊宁直言不讳的道:“不知道这件事情是否可以更改?”
叶大人和叶夫人对视一眼,不明白伊宁为何要这么做?
叶夫人心里有些忐忑的抓着伊宁的手道:“宁儿,姑母知道你这么说应该是看到了什么我和你姑父看不到的事情,我们这么多年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是希望她能嫁的好的,所以有什么事情你可真要和姑母说啊,否则这嫁人是一辈子的事情,女儿嫁到了人家就不是我们可以经常插手来管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