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采莲期盼的看着林升,希望得到林升的认可,石靖宇对诗词不甚明白,他甚至连平仄都弄不清楚,感觉这个少女做的诗,还是颇有那么一点味道的。虽然有寻章摘句之嫌,但是一个少女,能够作诗,在他看起来,已经很了不得了。他那个世界,没有几个女人会弄这种东西,如果有,何必去管什么平仄对仗,早就被封才女之名了。
林升也不好说什么,不说平仄的问题,完全是寻章摘句之作,立意虽然不错,可惜不是这种小女孩能够表达出来的。
他微微一笑点点头道:“立意是极好的,何小姐才思敏捷,如果再多下一些功夫,必然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何采莲的眼睛里面,立刻冒出一堆粉红色的桃心,看着林升,感觉这位才子更加俊逸不凡。其实这里虽然不乏才子才女,可是也有不少是庸才,来凑趣的。秦怡人举办这个赛诗会,本来就是闲来无事,请的也都是扬州的的公子小姐。
后来她听说石靖宇进京了,就故意延迟了赛诗会,还特意找人把石靖宇弄了来。可怜石靖宇并不知道,他被秦怡人给算计了,他心里正在暗暗算计,在这次的赛诗会上,可以得到多少利益。
秦怡人把目光又放在了石靖宇的身上,微微一笑道:“听说石公子诗做的极好,不如在此把大作给诸位欣赏一下,可不要推辞啊。”
石靖宇脸上微微的一红,这倒不是假的,他哪里会做什么古诗,让他做现代诗还差不多。不过这个时代,还没有那种东西,他即使做出来,不过徒惹耻笑罢了。纯洁的脸庞上带着一丝羞红,石靖宇看上去,仿佛青涩没有见过什么阵仗的少年,让秦怡人暗自叹息,对石靖宇的兴趣,也淡了许多。
林升以为石靖宇紧张,于是淡淡道:“就让小可抛砖引玉,先做一首诗给石贤弟垫底吧。”
石靖宇用无辜的眼神看着林升,心道:“老大,有你垫底,我还能混吗?你是谁啊,名传千古的大诗人啊,虽然只有一首‘山外青山楼外楼’,可是琅琅上口,儿童必读啊!”
想到这里,石靖宇认为还是不让林升在此时给垫底的好,否则就不是他给自己垫底,而是自己给人家当梯子了。
“多谢林兄了,不过林兄大才,小弟自愧不如,还是请林兄暂时休露锋芒的好,否则小弟的那些拙作,就更加不好意思拿出来了。这个,我二弟秋无痕文武双全,武足以在千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如同探囊取物一般。文足以金榜题名,不如就让我二弟替石某如何。想石某薄才,还是藏拙的好。”
秦怡人的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方无畏急忙在后面悄悄地捅了石靖宇一下,秦怡人脸上露出一丝刻薄的笑容道:“怎么,难道我们的赛诗会,请不动石公子展露一下才华吗?想我举办的这个赛诗会,能够来这里的,无一不是扬州的才子名人。表哥,去请大家来欣赏石公子当堂七步赋诗!”
第一百二十三章 才压赛诗会
石靖宇听到秦怡人这样说,又看到秦怡人脸上那刻薄的神色,心中暗道:“难道对少爷我芳心暗许,看到我已经有了娇妻,因爱生恨,所以想难为难为我?看她那个样子,也不知道哪个倒霉鬼,会娶了这个婆娘。不说她那个刻薄的样子,就是她那对狗男女的父母,就让人无法忍受。”
不过石靖宇也并不在意,反正他也不会娶这个女人,袁秋紫和田弯弯,两个娇妻他已经颇为满足了。就是不满足,大家闺秀,贤淑的女子有的是,怎么也轮不到这个女人。
“南宋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贤妻良母和温柔女友,想算计我,少来这套了。就凭少爷我三寸不烂之舌,学贯中西,你们南宋的那点破事,有什么能够逃过我的眼睛。诗词我是不明白,可是也并非就南宋有诗词,南宋以后,才子也多的是。我怕什么,到时候弄明朝的,清朝的,甚至现代的,就不信了,我堂堂穿越男,会被你一个小丫头难为住吗?”
其实石靖宇并不是怕作诗,至少在现代的应试教育中,大学毕业的他,自诩为文学青年,背几百首古诗词,还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虽然他可能已经把作者忘记的差不多了,但是诗句还是记得,只要注意一下,是南宋以后的就可以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南宋,这里可是没有人来追究他的盗版或者剽窃,他可以盗版的光明正大,剽窃的堂堂正正。不过只是他懒得这样做,不是不能为之,而是不愿为之!
王鹤亭看了石靖宇一眼,他可是不敢违背秦怡人的吩咐,心里多少带着一些幸灾乐祸,用假惺惺同情的目光看了石靖宇一眼,就转过身到外面执行秦怡人的吩咐去了。
石靖宇仍然纯洁无辜的微笑着,似乎不知道秦怡人正在为难他,他心里多少有些不明白。不过是刚刚到京都来,和秦怡人素不相识,这个刻薄的少女,为什么来为难他。
林升有些担心的看着石靖宇,石靖宇仍然纯洁无辜的微笑着,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即将陷入困境之中。秋无痕倒是并不为他担心,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对石靖宇充满信心。他看了秦怡人一眼,就把目光移开,他对这个少女,同样并没有什么好感。虽然这个时候,秦桧的恶行尚未昭著。
“谁是石靖宇?有什么了不起的!”
“就是那个发明了很多稀奇古怪玩意的人,你以前没有听说过吗?就是东安府石提刑的大公子,那个人啊!”
“原来是他啊,听说不是个败家子吗?”
“嘘——,小声一点,秦小姐大概是想让他出丑吧,不过那件事情,不是已经……”
秦怡人的眉头微微一皱,在桌子上面重重的敲了一下,众人的声音都停了下来,看着屋子里面的三个年青人,在猜测那个是石靖宇。
秦怡人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站了起来道:“今天我举办这个赛诗会,就是为了让大家谈文论诗,我想诸位最近都听说了东安府的才子石靖宇公子的大名。现在石公子就在这里,他很愿意为诸位当场作诗,不知道那位愿意命题呢?”
“秦小姐,我听说石公子能够七步成诗,不让三国时期的曹子建,我等皆欲大开眼界呢。不如就让我来葛某出一题,未知各位以为如何?”
秦怡人点点头,这个葛更颇有一些才气,对自己也很有意思,由他命题,倒是不错。
葛更看看秋无痕,又看看石靖宇,他没有看林升,因为他知道石靖宇的年纪,林升明显不符。
“那位是石公子啊,我们可是久闻大名,都想见见这位淮南的天才呢!”
石靖宇纯洁稚嫩的微笑着,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走出一步道:“区区不才就是。”
他知道无法躲避,也就不再掖着藏中的了,心道:“不知道这位大奸贼的女儿,吃错了什么药,和自己作对。唉,人太天才就是不好,想低调也不成。没有办法了,只能表现一下了,诸位明清的诗人们,抱歉了,借用一下你们的大作。”
葛更看看石靖宇,心道:“原来是这样一个秀逸稚嫩的公子哥,看起来一副青涩的样子,恐怕没有见过世面。那些发明,也未必就是他搞的,可能是花钱买个名也未可知。就这样一个无知小子,我听说他以前不学无术,那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今天让他好好在此地出丑!”
石靖宇看葛更目光闪动,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就知道此人和他是天生的对头。他有些郁闷,自己是一个多么低调的人啊。在东安府搞搞小发明,弄弄黑手党,也没有得罪这些扬州的鸟人吧。说实话,在南宋这个时代,他可是第一次来扬州呢。
“既然石公子有子建之才,我也就不客气了,我手里正好有一支白芍药,石公子就以此为题,最后还要提到我们扬州。石公子大才,想必是比三国之子建不遑多让,请吧,我现在就开始走了。”
几个公子哥起哄道:“葛兄,你走的慢一些,慢一些,免得过了七步诗文未成啊……”
葛更手中摇晃着白芍药,心里暗暗的得意,摇头晃脑的把白芍药放在鼻端嗅着,开始走了起来。他一边走,一边用眼角看着石靖宇。
他刚刚走出了五步,那边石靖宇很纯洁的道:“琼帘入夜卷琼钩,谢女怀香倚玉楼。风暖月明娇欲堕,依稀残梦在扬州。”
葛更刚刚抬起脚,准备走第六步,一下子呆在那里,所有人都惊呆了,愣愣的看着石靖宇。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位官场中的笑柄,不学无术的黑太岁,竟然可以在五步成诗。而且这首诗,没有提到一个花字,也没有提到白芍药一个字,最后还提到了扬州。
一个秀才心中不服,暗道:“莫非是以前就做好的,不然哪里有这样快,也许是知道要参加赛诗会,所以提前做了一些功夫,也不足为奇。”
这个秀才一下子看到前面那个人的肩头,沾着一片落叶,他得意的一笑,把落叶轻轻地拿了起来。心道:“这个落叶可是我刚刚捡的,自古似乎很少有以落叶为题的诗,这下子我看你怎么办。我就不信了,看看你到底是不是比曹子建牛。”
秀才把落叶对着葛更摇摆着,他阴险的一笑,既然葛更已经出头了,他何不继续让葛更去得罪人,自己在后面看好戏。
葛更也不是傻瓜,他岂能给这个家伙当枪使,脸上露出佩服的微笑道:“石公子果然大才,在下佩服,不过那位李兄给石公子出了一个题目。李兄啊,既然石公子如此大才,我们都很想知道,你给石公子出了一个什么题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