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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1 / 2)

>形了。”

谢韫舜镇定视之。

贺云开抬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心酸的笑笑,温言道:“我有自知之明,岂敢约束你。”

谢韫舜漫不经心的道:“我可以去垠口?”

贺云开轻问:“非去不可?”

谢韫舜问道:“许不许?”

“发自内心的不许。”贺云开无能为力的道:“如果你非去不可,除了许你去,我别无选择。”

看尽他眉宇间的失落,谢韫舜若有所思。

贺云开平静的换个话题,道:“齐王染了风寒,卧床五日了,仍未见好转。”

闻言,谢韫舜回首唤来不远处的木桃,吩咐道:“去一趟齐王府探望齐王。”

木桃应是,便去了。

贺云开若无其事的问:“你不亲自去探望?”

谢韫舜一怔,不可思议的定睛审视他,反问:“你不在意?”

“很在意。”贺云开心平气和的道:“因为在乎你到无以复加,顾及你的心情,只能装着不在意,你做主即可。”

谢韫舜轻道:“话全被你说了。”

“免你以后怪我隐瞒不告诉你,也免你不去探望而心神不宁。”贺云开委屈看了看她,自怜的道:“反正,我舍不得你,只能自己忍气吞声。”说罢,再次询问确切的答复,问道:“你亲自去探望他吗?”

谢韫舜回答道:“不亲自去探望。”

“为何?”贺云开全神贯注的凝视她。

“多此一问。”

“嗯?”

谢韫舜清醒的道:“我是皇后,没有理由亲自去探望齐王。”

贺云开心中惊喜不已。

谢韫舜平淡的道:“我派人去探望他,希望他的病情好转,尽快康复,出于人之常情。”

贺云开发现她神色漠然,那是彻骨的心灰意冷,无法改变的坚决,他不由得深情的拥紧她。

冬雪,连续落了多日。

除夕夜,阖家欢聚,辞旧迎新。待孩子们告退,谢韫舜被贺云开催促着回到寝宫就寝。

刚躺下,他就热情的依偎过来,察觉出他的意思,谢韫舜轻问:“你的伤无碍了?”

贺云开专注的吻了她一阵,抿嘴笑道:“我轻点,慢点。”

下一刻,缠绵不休,无边温存。

正月初一,清早,贺云开信步至议政殿,邀请病已康复的贺元惟前来。

贺元惟赴邀到达,挺拔立于殿外,优雅的抖落轻裘上的雪,沉稳踏入殿。

贺云开遣退所有侍从,命令关闭殿门。

庄严的殿内,只有他们二人,一人与生俱来的平和内敛,一人与生俱来的尊贵冷峻,气场相当。

贺云开波澜不惊的道:“你心里可还痛苦?”

“无怨无悔。”贺元惟负手而立,气息沉稳,磊落坦荡。

“无怨无悔。”贺云开若有所思的念出四字,感叹道:“好一个无怨无悔啊。”

贺元惟沉着道:“既然你已经知道我做了什么……”

贺云开眸色一沉,沉声道:“我实在没料到你会做出那种伤害她的事,使她对你心灰意冷,伤到她绝望的跟你情断义绝,仅剩秉性里的良善惜你是个人才。”

“事已至此。”贺元惟胸膛冰锥猛刺的钝疼,表面气定神闲,他也实在没料到谢韫舜会对贺云开早已动心,于公于私的保护,坚决的保护。否则,这皇权之巅已是她,他就是她此后的依靠。

贺云开掷地有声的道:“你需谨记,柘翠园那晚,你的胜算不是绝对,你绝非能万无一失的杀了我。你和她单独在亭台中时,我的援兵已到,我同样可以在一念之间杀你措手不及。你的撤兵不是高抬贵手,只是你的抉择。”

贺元惟心下一震,不同的抉择不同的结果。

“她曾经视你极重要的存在,一度让我羡慕的无计可施,我永远忘不了你中毒奄奄一息时她的悲痛,她的情感、精神都因你而支离破碎。”贺云开皱眉,低声道:“可想而知,你在柘翠园对她的所作所为,于她而言有多残忍,无以复加,她才会不留余地的把你从她的情感里、精神里都移除。”

贺元惟暗暗握紧拳头,抿唇不语。

“我接受你对她做的,因我体谅她所承受的。”贺云开疼惜的道:“你知道她的理智,她的容人之度,经受多少苦难都承受,从没有过‘恨’,只有难得可贵的度量和坚强。”

贺元惟沉稳的问道:“你心里可还痛苦?”

“痛苦。”贺云开苦涩的道:“深刻且加倍的体会到了你当年的感受。”

贺元惟克制道:“以你之道,皆还施你身心。”

“我知道。”贺云开平静说道:“然而,今非昔比。”

如今,贺云开是皇权在握的皇帝,集万万人的命运于手,严明稳牢的掌控朝堂,有较高的威望,亲信势力遍布朝野。

贺元惟无所畏惧的道:“生死已无憾。”

贺云开正色道:“生死由你。”

贺元惟不动声色。

贺云开道:“以往所有事,我有权力对你法外开恩。”

“我有哪两个选择?”贺元惟坦然面对。

“第一个选择,永远离开京城,天下再无你踪迹的消息。”贺云开道:“第二个选择,身边最多留下十个暗卫,辞让国傅一职,辞让太子太傅一职,推拒吏部尚书一职,只可为天下事出谋献策,永不得干政,永无实权。只过继她腹中怀着的孩子给你,五岁时过继,若你娶妻或是有了别的女子,需把孩子归还。”

第二个选择是仁至义尽,贺云开并非真的情愿想要给出吏部尚书一职,也并非真的情愿接受过继一子一女出去,之所以答应谢韫舜,完全是顾及她的感受,从长计议。既然她已不在乎,他权衡利弊之下不勉为其难。

吏部尚书一职,关乎到满朝官员任免,如此重权给出,无疑将威胁到皇权。贺云开是要集权在手,此官职不仅不轻易交由他人,而且还会保留严明的考核制度,频繁换任职尚书。

过继孩子一事,如果贺元惟终生不娶,亦再无别的女子,过继子嗣方是合情合理。

贺元惟沉稳的道:“我选择第二个。”

贺云开并不觉得意外,郑重其事道:“今后,我会警惕的提防你,不捕风捉影,不手下留情。”

“懂。”贺元惟了然,贺云开的法外开恩是无形的枷锁,是炼狱的惩罚,让他承受无形的千刀万剐。他了然,死结已系于心。

与此同时,贺元惟有了更清晰的认知,贺云开治国理政乃至为人,都贯彻‘外德内法’。他强大自己的能力,逐渐增加掌控力,不暴君施虐,不心狠手辣,不用累累白骨和汩汩鲜血铸造高高在上的皇位龙椅,宽严有度,终是明君。

归根结底,贺云开有能力举重若轻。

殿门徐徐打开,贺元惟沉稳告辞,不动声色的走出皇宫,背影孤寒在浩大天地间,渐行渐远,渐行渐远。

殿外廊下,贺云开静默的望向天际,目光长远且坚定。沉思片刻,他目光一敛,阔步回去陪伴妻子,途径御花园时,听到了热闹的欢声笑语。

盛放的古梅花树旁,谢韫舜眉目浅笑。有两对夫妻带着他们的孩子们,一起进宫向帝后恭贺新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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