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特意来找皇后,是因为……”贺云开温存一笑,握住她的胳膊一提,结实的臂弯圈住她,把她捞出了浴桶,抱放在了铺榻上,迫不及待的吻住了她的唇。
谢韫舜一阵恍惚,待她缓过神,正被他悬压在身下深吻,吻的极尽强悍,全心全意的掠夺着她的气息。
一切变化的太快了,她来不及思考,更加恍惚,不禁眩晕。
贺云开满足的深吻之后,抬首,看她红润微启的嘴唇,看她迷蒙微眩的眼眸,抿嘴一笑,温言道:“朕的身体需要。”
感觉到了他的存在,谢韫舜颤抖的打个激灵,蹙眉道:“皇上……”
“朕要临幸皇后。”贺云开从怀里取出一包避子汤,低低声道:“朕把仅剩的一包带来了。”
床柜中约二十包的避子汤全用了?!一天用了不止一包?!谢韫舜不可思议,脱口而出惊道:“翟容容服用了那么多?”
“有什么不可思议的?”贺云开感受着她的心跳,她的心跳不稳,他继续刺激她,若无其事的道:“皇后多日不在后宫,朕的需求那么旺盛,便尽情在容易得到的女子身体里放纵,难道皇后认为朕的身体只要皇后?”
谢韫舜惊愕,他太浪荡放纵了,立刻下意识的推开他,凛然道:“皇上还需要来找臣妾?”
“需要。”贺云开轻而易举的挡住她的力量,平静的道:“是朕的皇后,去到九垓八埏,朕也找去九垓八埏临幸。”
谢韫舜心下一惊,惊的泛疼。他说得如此霸道强势,跟皇宫门前被禁军统领阻拦时毫无皇威的温厚平和判若两人。然而,他的语气又是如此平静,让人难以揣测他是胸有成竹还是狂妄自大。
她审视着他,冷静的审视,可偏偏他平静的波澜不惊,自然而然的无法被审视清楚。
贺云开已准备好,为她也准备好了,气息很温厚,语声很温存道:“皇后大方,应该不介意朕用菱形过翟容容的菱形皇后,是不是。”
不!谢韫舜莫名的抗拒,她无法接受,身心都莫名的无法接受。
“皇后介意吗?”贺云开尝试动了动。
谢韫舜急忙冷声道:“不要。”
“不要?”
“不要。”
“介意?”贺云开静止不动,平和的道:“难道不是因为皇后出宫很久,跟朕聚少离多,又怂恿美色诱朕。皇后大方的很,没理由介意,对吗?”
谢韫舜拧眉。
“放松。”贺云开挥袖熄灭了烛火。
下一刻,他的举动突如其来,谢韫舜忍不住失声惊呼。
“嘘……”贺云开用手指捂在她唇边,低哑道:“谢远川和颜留都在外面不远。”
谢韫舜的身子一僵,舌尖从他指腹尝到了奇怪的味道,她恍然想到是什么,娇容通红,简直崩溃。
贺云开温言道:“放轻松,朕知道皇后明日启程回京,朕有分寸。”
谢韫舜心慌意乱,闭目不语。
外面很安静,能听到属于乡间夜晚的声音。很安静,很寂静。而她的心很乱。
这一次与前两次很不一样,他虽然仍是带着他惯用的力量,但没有那么的肆无忌惮,多了克制的……温柔?
良久,他果然自有分寸的停止了。
为乏力的皇后盖好被子,贺云开走出营帐,把避子汤的药包交给木桃去煮。
看了眼在不远处孤单的颜留,贺云开回到营帐,点燃烛光,坐在铺榻上,轻抚着皇后额头的汗湿。
谢韫舜迷迷糊糊的睁眼,困意深沉,看进专注的温和眼眸。
“还可以?”
“……”
贺云开面带笑意,温存道:“皇后睡会,朕明日黎明先回宫,京城等你。”
谢韫舜渐渐清醒,忽然想到他和翟容容,不由得心底阵阵凉意,凉的发疼,挥之不去的烦躁。
木桃轻道:“药汤好了。”
贺云开起身去接过药汤,闻了闻,浅尝了口,道:“能不能不喝?”
谢韫舜胸口闷的不适,不自觉的沉着脸,抬起上身接过汤碗,尝出是熟悉的味道,便一饮而尽。
第36章 宜恭喜
清早,当谢韫舜一觉睡醒时,侧拥着她入眠的贺云开已不在身边,于黎明之际便先行回京,来去匆匆。
简单的用膳之后,她安静的端坐在古枣树下,侍从们正忙碌的收拾行囊,准备启程回京。
春风骀荡,四周是空旷的郊野,她眺望着远处山峦,心绪随山势起伏,莫名浮现了贺云开昨夜的言行。一想到他竟然临幸了翟容容……,突然,她觉得有些恶心,不适的捂了下胸口,深深吸气。
回到京城就要为皇上选妃了,后宫会变得很热闹,处心积虑争宠的妃子会使贺云开应接不暇吧?他将不再被忽略,会被簇拥,会被取悦,可以尽情的放纵临幸女子。
谢韫舜的神色渐渐复杂,胸腔不禁发闷。贺云开会享受被美色围绕的感觉?他会变得怎样?
“皇后娘娘。”颜留笑逐颜开的走来,眼睛里除了她,就是喜悦。
谢韫舜收起思绪,漫不经心的遁声看过去。
颜留将一碟新鲜的蜂蜜呈上,道:“草民无意间在石崖下偶得,进献给娘娘。”
不远处的谢远川闻言,意味深长的暼了眼颜留,什么偶得,分明是颜留清早特意去采来的,整个身子裹的很严实,没裹严实的头上被蜜蜂蛰了数个包。
谢韫舜隐隐一笑,用小匙品尝,甜度不错,便收下吃着,从容说道:“这几日有劳颜公子了。”
颜留乐呵呵的蹲在她旁边,倜傥不羁,扬脸望她,全心全意的道:“既然皇后娘娘对草民这几日的陪护还算满意,不如,草民净身进宫,天天陪护在娘娘身边。”
谢韫舜一怔。
“咳……”不远处的谢远川握拳咳了声。
颜留挪了个地方蹲,背对着谢远川,压低声音对谢韫舜说道:“草民真有此意。”
谢韫舜侧目垂帘瞧他,他的眼神纯澈认真,不见往日的玩世不恭,仍有往日的调笑之嫌,她不与调笑,冷静的道:“不可以。”
“为什么?”颜留可怜巴巴的仰望她,“草民净身后,论哪一点不如你身边的太监?”
谢韫舜微有惊讶,他可是商贾世家的富贵公子,自幼衣食无忧的风流快活。能得到元惟委以的任务,一定有深藏不露的能耐,他竟然跟太监相较。
“毫不谦虚的说,哪一点都遥遥领先啊。”颜留讨好的眨眨眼,争取道:“收下草民,有草民这样的太监形影不离的侍候在你身边,你走到任何地方都很风光啊。”
“别再胡言乱语。”谢韫舜不理会他,专心吃着蜂蜜。
“草民没胡言乱语啊。”颜留诚挚的望着她,她很美丽,就像是浸染朝露的神秘仙花,花香润心,高贵而遥不可及,发誓道:“草民颜留志向远大,心甘情愿当太监,当个后宫里赫赫有名的大太监。”
谢韫舜若有所思的瞧了他一眼,认识他多年了,听他说过不少胡言乱语的话,这次最是过于离谱、荒唐。
谢远川忍不住阔步而至,随手把颜留拎了起来,沉声道:“闹什么?”
“没闹啊。”颜留无辜的道:“人各有志。”
谢韫舜沉思过后,微笑道:“颜留,我更需要你帮我做另一件事。”
“啊?”颜留又惊又喜,千万不要让他滚或滚远些。
“你成为声名显赫的大商人。”
“啊!”
谢韫舜清醒的道:“回京后有劳你帮我牵线令尊,我需要颜家的威望,你替我出面做生意,一起赚银子。”
“行啊。”颜留马上神气了,毫不犹豫的答应,得意的响应道:“颜家能被皇后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