徊蝶瞪著眼睛直视著满脸情欲涌动的男人,感觉被酒杯压著的两瓣唇上传来的阵阵冰凉。
“乖,张嘴……或者说,小猫咪愿意陪著本将军一直这样耗下去?”将军把杯沿贴著徊蝶淡红色柔软的唇,倾斜了杯身,想要把杯中晶亮玫瑰色的液体倒入徊蝶的口中,却被徊蝶紧紧闭合著的两排贝齿不识时务地给阻挡了住。
这威胁果然管用,只见徊蝶身体震了震,牙齿随之松了开。将军手腕一抬,整杯散发著浓烈酒香的液体就一股脑地涌进了徊蝶那张小嘴里,徊蝶被呛得咳嗽连连,少量液体从嘴角滑出,然後沿著腮帮一直滑到颈侧上,明豔的玫瑰色烘托著赛雪凝霜般水嫩的肌肤,说不出的淫靡,霎时间就蛊惑了男人饱含著欲望的一双鹰眼。
男人那放著狼光的视线肆无忌惮地在少年精致的脸蛋上梭巡著,但徊蝶却毫无察觉,被烈酒洗礼过的他,脑袋熏熏然的,醉意涌起,只感觉到整个口腔都充斥著浓得消散不去的辛辣酒味,舌尖是一阵的麻木,神经都被刺激得“突突”乱跳。
徊蝶被呛咳得两颊绯红,好一会才止住,但两眸子已经是泪光潋滟,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睛也已经变得慵怠朦胧,透出一丝情迷意乱的味道来。
耳边传来一声玻璃被摔碎的声响,徊蝶随即就感觉到自己双手上的禁锢被解除了。
“小猫咪,如果你想你的同伴早些脱险,就好好服侍本将军,服侍到本将军满意,本将军心情好了,自然就会让你得偿所愿的。”满带著磁性的声音低沈暗哑,随著一股股的热气传到徊蝶的耳朵里。
徊蝶的耳垂敏感地颤了颤,耳珠上的金黄色耳钉也跟著抖动了一下,有如微风中含羞待放的娇花,衬著白瓷一般的耳垂,惹人眼球的美态,让人恨不得立刻含入口中舔舐一番。
徊蝶咬了咬下唇,两手掌抓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抓紧,自知接下来的委曲求全定然是躲不过的了,越是犹豫就越耽误时间,把心一横,徊蝶揪著男人的衣襟,把他那件华贵的金黄色军服向两侧一把扯开,一直拉到男人的上半身全露了出来方才罢休,金黄色的军服被拉到挂在了男人的手臂上,欲脱未脱,把本就性感的充满成熟男人气息的男人映衬得更添了三分的邪魅性感。
“是要用你这张小嘴来膜拜本将军的身体哦,是这张小嘴……”将军手指在徊蝶的红唇上揉搓著,粗粝的指腹慢慢地划过那两瓣樱花一样美丽的唇瓣,“是用这张小嘴……”沈哑缓慢的声音在不住地提醒著。
这一刻,别看将军还是一脸神色不变的平静,其实他内心里早已经如巨浪翻滚,激动不已。这也难怪,拥有帝国将军头衔的尊贵男人,谁人在他的面前不是唯唯诺诺、卑躬屈膝的?偏偏有个不识抬举的少年一次又一次违逆了他,一次又一次挑衅了他的权威,而无论自己使出了怎样雷霆喋血的手段来折腾他,这个明明看似弱不禁风的少年却硬是不肯屈服,一次又一次的挫败之後,将军要征服这个桀骜少年的念头就愈加的剧烈了,久而久之,征服这少年竟成了一种执念,如同一道魔障般每时每刻都盘绕在将军的心头,一天不把这个骄傲的少年踩在脚下,将军就一天心心念念,不能自已。千等万等,终於是等来了这一刻,将军几乎是要失控地仰天长笑,想要捏著少年的下巴,挑著眉毛大声地告诉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夥,他只能臣服在自己的胯下,他终於是臣服在了自己的脚下……不过,还要再等等,将军忍耐著,等待那最令他兴奋的时刻的到来。
“知道,多谢罂煌将军的提醒。”淡淡的话语从少年微微翕合的嘴巴里溢出。
“知道就好,本将军可是等著你的精彩表现哦。”男人轻笑著,收回了自己的手指,看著少年的眼睛似笑非笑,往日凛然的威严全褪了去,现在的男人浑身散发著的都是浓烈的情欲气息,和那些沈浸在美色当中不能自拔的登徒浪子无啥差别。
徊蝶把头伏在男人的胸膛上,伸出软嫩的舌头舔著男人结实的胸部肌肤,深蜜色的肌肤透出健康的光泽,柔韧而极有弹性,被湿润的舌头一舔,马上在少年留下的津液映衬下,显得更加靡色性感,甚至让人催生一种被情欲刺痛的晕眩感觉来。
将军的呼吸渐次加重,被少年丁香小舌扫过的地方如同有一股轻微的电流流过一样,生理上的愉悦直追著少年的小舌移动,仿若羽毛轻撩的快意溪流在不断地汇聚,在不断地累积,在不断地向著爆发的那一刻迈进。而心理上多时的夙愿得以实现,打心底里迸发的征服快感让男人快意连连的情欲飙得是更加炽热汹涌。
徊蝶被逼著就范,心里又是怨又是恼又是恨,同时又担心著夜的安危,七窍玲珑的一颗心备受煎熬,而舌头明明是不情不愿地舔著舔著,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曾经的旖旎春色,尤其是被男人用短枪戏弄的那一晚,那一晚男人也像自己现在这样用他那条湿漉漉软黏黏的舌头舔舐著自己的全身,这样一想,徊蝶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也痕痒了起来,似乎男人的那根舌头正贴著自己的肌肤一下一下地舔著。
打住,打住,不要想了……徊蝶试图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幻觉挥去,然而那感觉却怎麽也挥不掉,反而是越来越强烈了,强烈到身体都忍不住微微颤栗起来,徊蝶心里烦躁,动作也不由得变得粗暴,只想快点把这些该死的都结束掉,却不知道自己毫无技巧的乱舔乱啃已经将男人送到了极乐的天堂里,让男人得到的是说不出滋味的惬意享受。
男人的小腹在急遽地收缩著,双手顺著本能抱住那颗正趴伏在自己小腹上的小头颅,往自己的腹肌上按压。少年舔啃著的力道还是太轻了,如果能再加重一点,男人相信那感觉肯定会让任何一个男人发狂。
正在这妙不可言的当口上,男人突地察觉少年的动作停了下来,随後感觉一双纤柔的小手搂上了自己的腰际。
“下面的,能等到我将我的同伴解救出来後再做吗?罂煌将军,求您了。我现在一门心思都挂念著我的同伴安危,即使徊蝶想要好好侍候将军,也力不从心,也肯定侍候得不能让您满意的,罂煌将军请您先让我去救我的同伴吧……”徊蝶把脸贴在男人的腹部,低声央求道。
虽然明知道这恶人是拿著夜的生命来胁迫著自己屈服,自然不会那麽轻易就放过自己的,但徊蝶还是试著哀求这个恶魔。
“呵呵……”徊蝶感觉耳郭处传来一股热气,知道男人把头凑到了自己的耳边。
“小猫咪的口吻听起来那麽的可怜,听得本将军都不由得生起恻隐之心来了,本将军真的很想答应你,但是刚才小猫咪一味地使坏,把本将军的……”男人的声音低了低,“小猫咪已经把本将军的这把枪撩拨得蓄势待发了,小猫咪就此停住,是想要把本将军废掉吗?不是本将军不肯答应你哦,实在是小猫咪把本将军的枪都擦到走火了,如果不把那股火熄下去,本将军这把金贵的火枪不肯和本将军善罢甘休啊……”
徊蝶听著男人下流龌蹉的言语,身体忍不住战栗了一下,恼恨得磨牙,却拿男人毫无办法。
“小猫咪不信?你可以亲自来感受一下喔。”说著,男人双手移到徊蝶的肩膀,往下稍微用力一摁,徊蝶原就是双膝微曲著的站立姿势,本就站得不稳当,被男人这样一摁,顿时双脚失力,一下就跪到了地上,还不等徊蝶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的脸颊被一阵灼热烫到,随即脸就触到了某样坚硬的火物,鼻端间闻到一股强烈的腥臊味。
徊蝶如何不知道自己触碰到的这物件是什麽东西?想要起身,却奈何肩膀被一双大手牢牢地摁住,动弹不得。徊蝶憋得脸颊红绯一片,原先环著男人腰肢的两只手转成了去推男人的姿势,但男人却在这个时候放松了对他肩膀的钳制,徊蝶立刻把头撤了出来,虽然身体还不能自由地动,但脸面已经离开了那片骇人的炽热。
“我自己知道怎麽做,不用罂煌将军赐教。”徊蝶冷冷地说道,但头始终低垂著,不望向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
眼眸里传来一阵的酸涩,徊蝶几乎要咬紧牙关才能止住那在眼眶中打著转的泪珠滑落。为什麽会有泪水涌出来的?徊蝶想笑,他是绝对不会在这个恶魔前面露出一丝的软弱的,但为何眼里的酸涩感会越来越强烈的?心里也像被什麽堵住了一般,酸酸的,闷闷的,郁结难消。
“呵……”只听到男人意味不明的一声轻笑。
在模糊的视野中,徊蝶盯著眼皮底下的那刻著金鹰图像的皮带扣子,愣了一下,才把手探伸过去,他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地抖动著。
最後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徊蝶悲哀地想,这是一个仪式,一个将自己的灵魂颠覆的仪式,好像一旦经过了这个仪式,自己就会彻底地肮脏,彻底地腐化,彻底地堕落了一般。这种想法深深地攫取了他的思维,徊蝶身体不可抑制地抽搐起来,但更让他惊愕悚然的是,他突然意识到,那个恶人竟然是知道这一点的,他竟然知道!也许,那恶人就是专门等了这样的一个契机,在自己走投无路的情况下,逼得自己不得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