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徊蝶不屑看了一眼满脸虚假笑意的男人,“你不是特意要我看到那些灰衣士兵的吗?是想要我帮你消灭了那支军队?这也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将军但笑不语,只用他那双锐利逼人的目光把徊蝶给看著,徊蝶也毫不甘示弱地睁大眼睛,瞪视著沙发上的威严男人。
“小猫咪,你也挺有自知之明的嘛,知道这样的重任会对你来说太过牵强!那明朝秋毫的本将军又岂会让你白白去送死?本将军的意图,你难道还没有想到吗?跟在本将军身边那麽长一段时间,想不到小猫咪还是无法和本将军达到心意相通,真是让本将军感到失望啊……”将军一副故作的心痛模样,摇头叹息。
被那恶人一提醒,徊蝶立刻灵光一闪,登时醒悟过来,原来如此,自己的顾虑早就在这恶人的算计当中了……但徊蝶却缄口不言,狠狠地瞪著眼前的男人,那恶人是故意说什麽“心意相通”的混话,来让自己憋屈的吧,他早就料到自己会一点即通。
“……小猫咪,想到了?看来你还是稍微晓得本将军的心思的嘛,相信我们未来的相处会越来越顺……”将军笑道。
“你我不早就定了契约了吗?何必多此一举。”
“哈……”将军笑意更深,“小猫咪,像你这样不肯乖乖听话的危险人物,如果本将军没有十足十能掌控得住你的把握,本将军可不放心让你留在身边啊,用人不淑是上位者的大忌,小猫咪,你也是绿精灵的首领,这种浅显的道理,你也是最清楚不过的,不是吗?”将军说道,面带笑意地看著几案对面那个拼命压抑著怒气的落魄小人。
“这下你安心了?”徊蝶冷笑,手搭在腰间的匕首上蠢蠢欲动。
“哎,本将军又怎能安心得下来?知道小猫咪委屈为我办事,肯定是极不服气的,你心里定是一刻不停地想著怎样用你的那把匕首贯穿本将军的咽喉吧。……让小猫咪知道那支军队的存在,本将军也只不过是为了求得一时的安稳而已,至少在铲除那帮人之前,小猫咪不会对我倒戈相对……现如今,我们是真正的盟友了,小猫咪,如果你不尽力助我消灭那帮匪徒,最终受害的可是你的族人哦……历史为鉴,对聪明的小猫咪来说,也用不著本将军再详细为你解说吧……”将军说得言真意切,但语气中透著明显的让人不可违逆的狂傲。
“罂煌将军多虑了,单是之前那些将军拿来威胁徊蝶的事情,就足以将徊蝶死死制服住了。”徊蝶故意把“威胁”两字咬得清晰用力,“无论任何时候,徊蝶面对著将军伟岸的身姿(心里自动把伟岸换成猥琐、下流、丑恶……),都是惊惶得心绪难宁,唯恐将军莫名其妙地突然一个不高兴,撕毁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像这种肆意的事情,徊蝶知道将军最是拿手的了。徊蝶整日忧心忡忡还来不及,哪敢冒出对将军大不敬的心思来?”
将军品著金色的液体,抵著高脚酒杯的唇笑得高深莫测。这小猫咪也学了这一套与人周旋的腔调,看来,他也变得精明了,想当初,不论自己如何虐待戏耍他,他都是一副一言不发、冷眼相对的骄傲模样,虽然现在的他也是骄傲得让人恨不得想冲过去直掐断他的脖子,不过,很显然地,他已经懂得稍稍收敛住他的傲气了。
“如此甚好,本将军可是很期待小猫咪以後的表现哦……”将军似笑非笑地说道。
“徊蝶定不会让将军失望。”徊蝶不愠不火地说道。心想,我不会让你失望,只会让你…绝…望。
“哦……那小猫咪接下来的打算是……”将军的眼神变得炽热而灼人。
“尽可能快地把那个逃走的杀人凶手擒拿回来,交给将军处置,不过,那杀手甚是厉害,还请将军给徊蝶多宽限些时间。”徊蝶当然看出那恶人眼中的兽欲,但他才不会顺著他的思路往下走,掉进他的圈套里。
“那杀手已经不用劳烦小猫咪去捉拿了。”将军说道。
“为什麽?”徊蝶一惊,隐约察觉到事情的不妙,心立刻就绷紧起来。
“其实在叫小猫咪前去吉尔迪公爵府邸之前,本将军早就已经知道那人是谁了,派你去,一来是让你见识见识一些你未来的对手(那些灰衣军兵),二来,只是要你证实一件事,而小猫咪果真没有辜负本将军的一番期待……”将军的笑容里满溢著毫不掩饰的阴谋意味。
“什麽?”难道夜已经落入这恶人的手中?徊蝶惊得脸色大变,即使是竭力想保持著镇定也不能。
☆、(16鲜币)第89章 淫靡的魅惑(军服/强攻美受)*
将军不再言语,只是他嘴角的笑意高深莫测,不知是他真的运筹帷幄,还是故意装出这样一副万都事在他算计之内的姿态。坐直的身体也慢慢斜靠在沙发上,端著酒杯的手还在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摇晃著,那双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慵懒得如同午後躺在阳光下小憩的金钱豹。
“去,把自己身上的污垢清理一下,脏死了,小猫咪,本将军希望你记住,能有资格在本将军府邸里溜达的只有高贵的波斯猫,而不是狼狈的流浪猫,懂吗?”语气变得严肃,而不再是逗弄的戏谑。
徊蝶巴不得立刻离开这恶人的视野,虽然心里面惴惴不安地惦记著夜的安危,但徊蝶亦知道,问得越多,自己暴露的信息将会越多,在这恶人面前最好还是缄默不语,能不说则不说的好。刚才自己的那声惊呼已经让徊蝶懊恼不已,总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听将军这样一说,徊蝶马上转身朝大厅左侧的半月门走去,连简单的“嗯”也懒得对将军回应一声。
听到身後一声低低的轻笑,徊蝶慢慢地攥紧拳头,踏出去的每一步更加用力。把我当猴子来嘲笑?随得你,终有一天,会让你在我的面前狼狈一千倍,一万倍……徊蝶想不到当日心底的暗语会在某一天真的成为现实,只是那时候,他再也翻不起嘲笑的心思来了。
自从和这恶人定下什麽劳什子契约以来,徊蝶除了在靶场上练习枪法外,其余时间就是一直呆在住在这间装潢得奢华的房间里,虽然还是在那将军的控制之下,但总算是有了一小片自己能独处的空间,最重要的是,在这半个多月的时间里,他的身体竟然没被那恶魔再亵玩过,不知是不是被厌倦了,毕竟那恶人作为帝国权倾一时的大将军,各色各样的美人任其挑选,要怎样的美人没有?徊蝶乐见其成,但心底最深处又隐隐涌出一阵莫名其妙的烦躁气恼。
夜肯定会没事的,自己的族人也肯定能成功脱险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徊蝶自我安慰道,但心里隐隐约约知道自己此刻的气恼并不是源自这些事情,而是,另外一些更隐秘的,他自己抗拒著承认的……徊蝶马上刹住了思维,闭上眼睛,躺在浴缸里,任由温热的清水在自己的肌肤上滑动。满室馥郁的香气起到很好的怡神作用。徊蝶感觉自己那丝莫名的燥闷渐渐消散。
出了浴缸,披上一件浴袍。
恶趣味!
看著镜子中的自己,徊蝶恨恨地骂了一声。镜子中的自己套在一件宽大的浴袍里,上半身松松垮垮的,如果不是自己把腰带系得死紧,估计自己的大半个肩膀都要露出来了,而浴袍的下面却畸形地短得离谱,只堪堪遮盖住自己的臀部。一眼就能看出这是那恶魔将军的“杰作”。
刚开始,徊蝶是绝对不会把这恶心的东西往自己身上披的,但三番四次的斗争较量,自己终究不是那个脸皮够厚、手段够阴的恶人的对手,在面临著要麽赤裸著身体要麽穿上这恶俗趣味十足的浴袍两重选择时,徊蝶不得不羞愤地拿起浴袍。
浅紫金的颜色,轻易就让徊蝶想到那个一身金色贵气的大恶人,顿时感觉浑身如被针扎般不自在,不过,好在,那恶人从来没有要求自己以这副模样出现在他的眼前,如果这样子的自己还要承受他戏谑的视线,徊蝶保不准自己会不会立刻发飙,直接将浴袍脱了甩到那恶人的脸上,宁愿自己光裸著躯体。
拿过毛巾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吸水性极好的细绒毛巾,很快头发里的水滴被吸得七七八八了,甩了甩一头干爽的发,徊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