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林芷萱又宽慰了林若萱几句,才问起林姝萱家里的情形来,林姝萱笑着道:“我们也是因着三妹妹,算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西北你大姐夫来过信了,人已经放出来了,你嫁进了敬亲王府,就是曹博图不通情理,慕义侯毕竟还是忌惮王爷的,连带着对四丫头也不会太坏罢。
我跟二婶已经商议好了,等来年开了春就让你大姐夫跟我回杭州去,你如今在京城定下了,二叔和二婶说不定也要留下,杭州的产业也总要有人打理,我和你大姐夫也能帮着照看照看。”
林芷萱点头应着:“这样很好。”
又与林姝萱姐妹两个说了好一会子话,齐哥儿和歆姐儿几个小的都玩困了,歆姐儿过来缠着林芷萱叫姑姑。
林芷萱饱了歆姐儿一会儿,哄着歆姐儿睡觉,这小丫头比自己才见她的时候重了好多了。等哄着三个小的先睡了,林姝萱才一边在炕上拍着齐哥儿的背,一边犹犹豫豫地跟林芷萱提了起来:“王爷怎么都年过三十了,还没有个一儿半女啊?”
这也是王夫人嘱咐她们,催着问问的。
林若萱也是跟着道:“是呀,瞧着王爷的姬妾也不少,可事到如今了,不用说儿子,就是女儿也不曾有过一个。子嗣上毕竟是大事,前朝的那些大事我们不懂,只是听他们说,王爷此番也是因着无嗣吃了大亏,况且对咱们女子,也不过相夫教子。若是一生无子,即使嫁进帝王家,也终究是不圆满的。”
林芷萱瞧着二人说起这事儿来,林芷萱忽然想起什么,面色微红,继而又着实有些惆怅,魏明煦真的生不出孩子吗?
难道自己今生于子女之事上也是无缘?自己重活一世,救得了魏明煦,救得了林家,却再无缘见到自己的瑾哥儿和琳姐儿了吗?
“我也才嫁进来没多久,有许多事还不深知,况且又是这上头的事,我也着实不好自己问,且宰等等吧。”
林姝萱犹豫乐一阵道:“我在西北的时候却得知一个偏方,说吃鹿胎膏能有助受孕。还有红参、枸杞、红枣熬水喝……”
林芷萱没等林姝萱说完,就打断了她道:“大姐,我才嫁过来没满一月,你怎么就惦记着这个了,况且如今国丧,两年之内也是不能同床的,这事儿我会自己留心着,以后再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林姝萱只当林芷萱是年纪小,脸皮儿薄,听不得这个,便也没有再说下去,只又细细碎碎地跟林芷萱说起了旁的,倒也不寂寞。
王府的其他几位侧妃,在这大年夜里,却也是有人悲喜有人愁。
蔡侧妃和府里的那些老人是过惯了这样的年的,或是与丫头婆子们说说笑笑,吃点酒打会儿牌,说几句吉利话,或是烧烧香拜拜佛早早就睡了。
最受不住的,却都是王府的新人,李婧呆在自己的屋里,与林芷萱的正房比,她的屋里陈设就略显简陋寒酸了。
她心中愤懑不平着,为什么她一个乡下女人,竟然能有朝一日摇身一变成为敬亲王妃,而自己竟然只能屈居一隅,连母亲派人来报个平安都要先请示林芷萱的意思,都要先给林芷萱备下厚礼拜访问候。
曾经在家里的时候,自己虽然与她亲热,可是却从来都不曾真的把她放在眼里。她林芷萱算什么?
李婧喋喋不休地在屋里抱怨着,一旁陪嫁的费嬷嬷实在听不下去,怕她说话这么不谨慎,惹出是非,却也知道她们这位姑娘是从来不听劝的,值得顺着说:“夫人也别生气,林家那三姐儿虽然是王妃,可是在这大年夜,她也不得独守空房,王爷根本都记不住她的模样。”
听着费嬷嬷这样说着,李婧的心里才放宽了些。只瞧着灯影晃晃,想起从前在家的日子,一家人齐聚一堂,可以绕膝母亲与祖母身前,说些玩笑话逗趣,最是热闹欢喜。
她其实还是喜欢过年的,那么多亲戚,那么多姐妹,她祖父位在尚书,是家族里头官位最高的,所有的姐妹兄弟都围着她,迎合着她,奉承着她,她骄傲的像只凤凰,众人都说她日后定能觅得贵胥,出人头地,可如今,她过得都是些什么样的日子。
心中这么想着,李婧忍不住哭了起来。
想家的,却也不止李婧一个,李侧妃独坐在灯影幢幢的桌前,屋里连个伺候的人都不留,只让她们自去玩乐,她累了,困了,早些睡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李侧妃眼前桌上有一封信,信上写的却并不是汉文。
次日清晨,林芷萱起了个大早,与林姝萱、林若萱和三个孩子一起换上了新衣裳,林芷萱料定今儿会有不少的人来王府拜年。
但是却不曾想竟然来了这么些人,怕是京城里数得着的皇亲贵戚今儿都来了。
林芷萱只道山西的皇族不多,又多去宫中守孝,却不想,因着魏明煦如今炙手可热,即便是家里的王爷王妃进了宫,哪怕得了天花,也都派了家里的小辈过来,着实太远来不了的,也都送了礼来。
林芷萱大婚之时因宫里出事,不曾进宫拜见帝后,也没行认亲礼,此番倒是来行认亲礼的了。
蔡侧妃虽然有心帮着,可是她隐居多年,有些小辈她也不太认识,梦泽桂虽然认识,却称病不出。
秋菊几个都担心林芷萱,怕她万一出了岔子,林芷萱求泰然自若,虽然今天来的人多,可是好在这些人自己前世大多都是认识的。到也能从容应对。
只是不曾想,林芷萱又见到了魏柘怀,自从自己跟魏明煦的婚事定下来,魏柘怀便回了应王府,他和林芷萱之间虽然没有什么,可是毕竟都存过那样的猜测,如今林芷萱骤然成了魏柘怀的婶婶,林芷萱虽然觉着没什么,可魏柘怀见了林芷萱,还是觉得很是尴尬,脸上有些辣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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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魏柘怀来给林芷萱行了礼,林芷萱也含笑赏了他,又嘱咐了些话,问他父亲天花可好了?什么时候再回王府来住云云。
魏柘怀一一答着,却总有几分不自在,魏明煦膝下无子,这样的年节里头,林芷萱虽然能顾及后宅,可是前头的爷们儿们却无人招呼,往年都是魏柘怀帮着魏明煦招呼的,此番魏柘怀原本不太想来,但是父亲应郡王逼着,他也只得来了。
林芷萱早就听刘义与她说起过这个,从来知道魏柘怀会来,如今见他一大清早就来了,也见了礼就嘱咐他去外头。
魏柘怀却说想先去给孟泽桂请安,因为往年也都是要去的。
林芷萱心中有淡淡的诧异,这孩子终究还是太年轻了,可面上也没有露出什么,只道:“难得你的孝心,孟侧妃正是最近身子不舒坦,不能出来见客,难为你还想着她,快去看看吧。”
魏柘怀应着去了。
林芷萱正跟着一众比自己年纪大十几二十岁的王妃夫人们笑呵呵地说着闲话,忽然外头传武英侯府的二奶奶过来了。
林芷萱一听,竟然是楚楠大老远地来了,也是又惊又喜。
王楚楠进来也是先给林芷萱拜了年,林芷萱上前去拉着她的手,只见楚楠衣着华丽,面上浓妆却有掩不住的疲惫。
因见着各家王妃夫人都在,两人也不能姐妹相称,只能先从外理。王楚楠跟林芷萱赔了礼道:“先皇后辞世,老夫人就病倒了,我婆婆和大嫂都进宫守孝去了,家里也只余我一个来给王妃请安了,还请王妃不要怪罪。”
林芷萱笑着揽过了王楚楠的胳膊道:“我的好姐姐,你还跟我说这个?我们毕竟从小一起长大的,你能来就是最好,原也都是你们客气,这天寒露重的劳动你们过来,我心里本就过意不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众人见林芷萱这么一说,对王楚楠这个谢家的次子儿媳也高看一眼,况且以王楚楠的身份,在京中也颇多王妃夫人早就认识她这个领侍卫内大臣嫡长女的,也都上来有赞了王楚楠一番。
外头又来来往往有客,林芷萱好容易找了个机会,说亲自出去迎一位公主,才给楚楠使了眼色出来说了两句话。
“怎的脸色这么不好?可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楚楠眼圈微红叹了口气,只欲落泪,好容易忍住,才道:“玉哥儿染上了天花。爹只顾着宫里的事,竟然留下玉哥儿在府里,娘不在,白姨娘毕竟还只是个姨娘,没有爹发话,她也下不了令让出城避痘。玉哥儿一直在京城,即便是白姨娘再上心,终究也不是亲娘,玉哥儿还是染上了天花,爹连照看的时间都没有。白姨娘给我写了信,我赶着要回京照看玉哥儿,我们家那位爷死活不准。
阿芷,也就是你,我跟你说句实话,要不是我婆婆和二爷贪生怕死,一听说出了天花就着急忙慌地只想着逃出京城,任着皇后病死宫中,太子染上天花而不顾。我爹是什么人?她们竟然只怕我爹有二心,觉着我才嫁过来,猜忌这个猜忌猜忌那个,犹犹豫豫不敢冒险,如今实怎样一番局面谁又说得清呢?”
林芷萱听着楚楠的话也是心惊,若是谢家的人当时进宫,加上王景生的支持,现在怕就是王家和谢家独大,哪里有魏应祥和魏明煦的事呢?
王楚楠继续道:“我只是与老夫人说了我心中所想,她们却无人肯听,反而不许我再言政,只在家里让我抄什么佛经静心,竟也不许我去照看玉哥儿。”
林芷萱瞧着王楚楠越说越气愤,只赶紧先劝着道:“你说得虽然不无道理,可是终究不过是你的一番念想,当时沐华裳在宫中,还有众多势力云波诡谲,谢家侯爷世子都在西北还没有回来,谢文栋没有官职,争夺大权的事上,谢家毕竟没有军队在,也没有男人在,只靠咱们这些女人也未必就能成事,谢家老夫人所作所为只求自保,等谢侯爷战胜归来,无论如何,即便当不上皇帝,也可保家族无碍,也不失为当时混乱中一种保守的法子。”
王楚楠听了林芷萱这样一说,气焰消了大半,可还是不甘心。
林芷萱只先问到:“玉哥儿怎么样了?我这儿有大夫,也有极好的百草膏,要不你先带些回去,玉哥儿的病要紧。”
王楚楠眼里含着泪道:“已经吃了两盒,见了好转了。我当时也是被他们气得发慌,命人栓了马车就独自回京了,也听说了你找来的神医,弄来的神药,我险些就来敲敬王府的门了,好在爹心里还是多少有玉哥儿的,宫里头配出来药,就先往家里送了两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我只是恨我婆婆,玉哥儿才好点,她竟然这样的时候还逼着我替二爷在京中替二爷各府奔走拜年。他安安稳稳地躲在外头,不敢进京城一步。”
林芷萱叹了一句,才要安慰她些什么,外头秋菊来传说温庄公主已经进了院子了,林芷萱与众位夫人王妃说了去迎,这时候再不回去就不好了。
林芷萱只能先止住了与王楚楠的话,先拍了拍她的手,拉着她往里院走,一边道:“你难不成这年还是在王家过的不成?”
王楚楠道:“玉哥儿都这样了,我还顾着什么?我已经没了娘,就这样一个弟弟了。”
“要不你先回去,等我得空再去看你和玉哥儿。”林芷萱嘴上这么说着,可是心里却很是为难,这来来往往走亲访友要闹到正月十五。今天还只是与魏明煦沾亲带故的王妃公主什么的来,等过了明天,大臣家的夫人太太也要来,林芷萱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有空闲。
王楚楠也知道林芷萱心中怜惜她,这些话自己本不该跟人说,尤其最最不该跟敬王妃说,可是眼前这人是她不仅是敬王妃,还是她从小一起长大最亲密的姊妹,她没了娘,心中有多少苦水,如今终于遇到一个亲近的人,才终是忍不住说了。
二人说着已经到了院门口,迎上了温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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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林芷萱和王楚楠都先给温庄公主行了礼,才扶着温庄公主往里走,林芷萱道:“公主怎么大老远地过来了?这样天路滑的,本该我们去瞧您去。”
温庄公主一边一个揽着林芷萱和王楚楠的手,才对林芷萱道:“我倒是想等着你去瞧我,也做个大姑姐的样子来,可是你瞧瞧我这一路来你这西山王府,外头堵得水泄不通,别说你去瞧我,就是我进来瞧你都难。”
听温庄公主说了这一通,林芷萱心下暗惊,温庄公主也是奉命协理她的婚仪的,温庄公主和雍慕公主一样,都是皇家德高望重的老人了,温庄公主甚至比和蔼可亲的雍慕公主更不苟言笑。
自己婚仪上也不过起末露了个脸,不曾想如今竟然对自己这般热情起来。
虽则林芷萱知道温庄公主避痘也是来了西山,但是更多的怕还是因为温庄公主也是因为家里有驸马,底下有儿孙吧。
林芷萱陪笑道:“公主说哪里的话,就是再忙我这个做弟妹的也不能不去给您拜年。”
三人说说笑笑已经进了正堂,满堂的欢笑。因着国丧,不能大宴,不能歌舞,况且各家也都不止一个亲戚要去走,来来往往,坐坐就走了。
林芷萱都尽量留着吃饭,却独独没有留王楚楠,反而送着她,又嘱咐:“你只跟谢家的人说,是被我留在了府上走不了,旁的家里就不用去了。”
王楚楠点头应着,可是林芷萱也是知道楚楠好强的性子的,这些规矩大义上的事,王楚楠与王景生一样,看的都比骨肉亲情重。谢家没有人出来走动这个年节,她再挂念着玉哥儿,还是少不了要各家都跑到的。
其余众人,也有早走的,也有备了极厚的礼过来,留得略晚些想跟林芷萱搭上话的,毕竟如今因着大大小小的事,死了不少的人,京中大小官职都有出缺,即便是这些王妃公主也想给自己家里的小辈、甚至王爷在朝中谋个一官半职的。也有当初站错了队,如今已经被揪出来,或是还没有被发落,或是已经下了大狱的来走林芷萱的门路。
林芷萱听了都一一记在了心里,面上都敷衍,说自己不过是后宅妇人,魏明煦在京城也不回来,自己虽然有心,却实在不一定能帮上多少忙,只能尽力寻机会与魏明煦说说,若是成便是各自的造化大,若是不成,也请不要埋怨。
各位夫人王妃自然都是应着,再三谢过。即便是林芷萱只是含糊其辞,她们也不敢得罪,毕竟魏明煦得势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日后日子还长,即便是现在这事情办不了,也不能埋怨与魏明煦和林芷萱交恶,日后要相求的地方还很多,但凡是心里有计较的贵人,都是目光长远,不急于一时的。
林芷萱瞧着那些各家挖空心思送来的年礼,各种奇珍异宝应有尽有,与之相比,自己命人备的礼就显得着实寒酸了,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便是当初过节,皇宫里赏出一百两银子也是最金贵无比的。如今若论在朝堂上,魏应祥自然无法与魏明煦比肩,一则是在朝中的地位,二则是行事魄力,朝政大权落到魏明煦一人手中不过是事件迟早的问题。
秋菊和冬梅几个起初几日瞧见鸽子蛋大的东珠、波斯国的琉璃如意、福字型的太湖石还惊奇得指指点点,这儿瞧瞧那儿看看,等到了后几日,再什么也都失了兴趣,只让挪个地儿登记造册收进库里,别都堆在外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大年初二那天,林芷萱起了大早,寻了些稀罕物事儿与林姝萱和林若萱一同去给王夫人拜年。
王夫人面上也是乐得合不拢嘴,毕竟如今王夫人和林鹏海都在王府里头,来往王府的诸位王妃公主也都没有不知道的道理,既然来了王府是拜访林芷萱的,就没有不顾及林芷萱父母的道理。
王夫人和林鹏海默默无闻这么些年,如今也是一朝被人捧上了天,曾经那些自己求都见不到的贵人,在见过林芷萱之后,都纷纷拜访二老,送上年礼心意,甚至有些人见林芷萱只一味地跟他们打太极,也有走王夫人和林鹏海的门路的。
仿佛林芷萱这一嫁,此番才让她们都尝到了甜头,就连陈氏这个当家奶奶,也是赚的盆满钵满,瞧见林芷萱恨不得上前摇尾巴。
林芷萱瞧着父母欢喜,自然也是欢喜的,只是林芷萱心中却并不像面上那样高兴。王夫人和林鹏海太招摇了,有人会想到走王夫人和林鹏海的门路,若是有人动了歹心,想找林芷萱或是魏明煦的麻烦,林鹏海夫妻两个怕也会首当其冲。
毕竟如今朝堂上的局势还没有太清明,那些不服魏明煦管束的还大有人在,眼前是一片繁华无限,林芷萱可不想饶上自己父母,再为那些朝局大争牵扯上官司,还是功成身退的好,至少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先避几年,等过几年稳定下来再安安稳稳得进京享福。
林芷萱整整一个年节都不曾有过一日的安宁,各家先是拜年,继而又有丧事,就因着这一番,哪家没有三五们亲戚逝世,魏明煦和林芷萱还算是警觉的,府里早有预备,也早早离京还算好的,旁的王府公主府里就不太好了。
毕竟魏明煦没有儿子,林芷萱多多少少还是要去几家长辈府里的,就是旁的不去,也要安排下面的人过去至少送个祭品周全礼节。
林芷萱在外头忙得着三不着两,魏明煦在在宫里也一直忙到了初十,虽然时时与林芷萱互通着消息,却再也不曾回过西山,毕竟着实太远了。
正月初十,大周朝给魏延显举行登基大典,魏明煦和魏应祥一左一右护着魏延显登上大殿,坐上龙椅,二人一左一右分座龙椅两侧,昭告天下,受朝臣参拜,改年号景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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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到,昨天欠的那一章五月五号补上,四更补偿大家,爱你们~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魏明煦递了话回来,说十五的时候会回西山一趟,陪林芷萱过元宵节。
因着宫中大丧,不能设宴,所以宫里的一应礼节都免了,其他琐事,魏明煦都交由了魏应祥。魏应祥笑他是新婚燕尔,自该多家去趟。
魏明煦含笑不语,只让肃羽吩咐了林芷萱,在府里虽不能设宴歌舞,却也多少与府中上下一同聚聚。
得知了魏明煦正月十五要回来,阖府里都忙了起来,只陈氏就往林芷萱屋里跑了三四趟,她着实想让林嘉宏留在京里,在京城中有位摄政王撑腰,她们自然就可以横着走了。
“三姑奶奶,你瞧过了十五开了印,就要上朝了,京中大小官员有那么些出缺,你哥哥也不是个没本事的,正好王爷回来,不如就跟王爷说说,就留了他在京里。也能给姑奶奶和王爷效力不是?”
林芷萱起初还应承几句,后来被她缠得着实不耐烦了才道:“嫂子急什么?往后日子还长着,你当我不想调了二哥哥来京里?只是如今京城才闹了天花,着实不安稳,何苦这个时候自己往这风口浪尖上撞?况且这些事情你让我怎么跟王爷说?刚留了父亲在京里,然后是自己的哥哥?是不是都给你们封了诰命才痛快?总要一件一件缓缓地来,二哥哥的事我记在心里了,若是以后有了合适的时机,我自然会跟王爷提。”
陈氏这才愤懑不平地去了。
孟泽桂听着魏明煦要回来,不但没有打起精神来整理行装,反而病得更重了,再也不来林芷萱处请安,想来是要打可怜牌了。
其他的几位姬妾侧妃也都是随风倒的,见孟泽桂失了势,周氏与林芷萱作对也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便再也不敢顶风作案,况且各家的族人也趁着年节过来探望,都让交好林芷萱。
齐夫人和刘夫人是因为无家世可依仗,为了在这王府里活得好些,只能来投奔林芷萱,对林芷萱事事勤谨上心。
而邱夫人和庄夫人如今更是为了家世,比齐刘两位更殷勤,时常来林芷萱屋里立规矩,端茶倒水倒是将秋菊夏兰几个的营生都替了,连带着对秋菊夏兰几个也姐妹相称。
林芷萱却不甚喜欢这个,身边还是自己人伺候着舒坦些,便也多次辞了她们,不必端茶倒水,倒是可以帮林芷萱做些旁的活计,毕竟硕大一个王府,好几百号人,里里外外上上下下,衣食住行,多少事情林芷萱一个人着实忙不过来,便是大小事端一日也有二三百件要她决断,她听都听不过来。
便也都分了片,包出去,也瞧着自己手底下的这些人各自有什么能耐,能在什么事上当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只这王府之中,桌子有几百件,椅子有几千件,哪些事早年的古董,哪些是新买的珍品,磕了桌角怎么办,碰掉了漆又怎么办。
两个大厨房并四个小厨房,日日各位主子吃什么菜色,从哪儿家进菜,用多少银子,穿什么衣裳配什么簪子,还有这园子这花这树,死了怎么办,枯了怎么办。从哪儿支银子,这大大小小的账目就能将人琐碎死。
底下若是没有个决断的人,事事都来问林芷萱,那纵使林芷萱有三头六臂,也忙不过来。
可是这些事一旦交由底下的人决断,那中间经了多少人的手,就能边边角角地搜刮多少银子,也是一池污秽,多少一辈子都查不出的肮脏龌龊。
那几个侍妾既然来林芷萱身边献殷勤,林芷萱便索性用了她们,只是不交权,只当个监督,监察着底下的人。
邱夫人、庄夫人之流为了讨好林芷萱,自然会查出几方业绩来给林芷萱看,这却也是出力不讨好,得罪底下人的营生。
打发走了缠人的这几个,林芷萱如今在这府里最摸不透的,倒是那位来自朝鲜的李侧妃了。
她行事十分的低调,素不与人来往,曾经还跟蔡侧妃这个隐士说两句话,如今蔡侧妃被自己推到了台前,李侧妃便只能独来独往,在这热闹硕大的敬王府里活得像一个透明人儿。
可是自从有了上次朝鲜世子与她书信往来的事情之后,林芷萱也着意留意着她,她却只在年节收到了一封来自朝鲜的特产和家书,让她求魏明煦放过世子,毕竟世子如今还只是被软禁,如何惩处,上头一直没有发下话来。旁的再无其他。
如今唯一让林芷萱担心的却是梁靖知,他好像真的失踪了,肃羽派出去的人只查到,他去年腊月二十一在山东济南的官驿里投过宿,之后就音讯全无。
林芷萱一直怕惊着林若萱的胎,没敢告诉她,只说还在查着,一时没有那么快,又说了好些安慰的话,或许是他家里有事,临时没有进京,而是折返回家了。
林姝萱好生劝着林若萱,也一直陪着她,怕她再有个三长两短。
林芷萱命肃羽再多派些人手去查,人究竟怎么了,可是肃羽这些日子也有些失魂落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从院里出去,竟然直直撞翻了秋菊手里捧着的茶。
肃羽自知失礼,他着实没有看见忽然拐出来的秋菊,只也上前赔了这不是,问是否烫着。
秋菊的手背有点红,却赶紧藏到身后,说不碍事。
肃羽从一旁的美人靠上抓了把雪,让秋菊赶紧用雪搓搓会好许多。
秋菊含羞从肃羽手里接过那捧雪,才问:“大人这是怎么了?我只瞧着大人好些日子了,脸色都不太好。可是病了?”
肃羽几乎日日来林芷萱处回话,他自然知道秋菊是林芷萱身边头一号的大丫鬟,此番有机会便忍不住问道:“想来是前些日子去西北,连日奔波有些疲累吧。那些日子我不在府里,听说乌兰侧妃病逝,王妃命人将她的遗骸送回蒙古,只是不知道这去送骨灰的人,王妃是打算让她回来,还是就留在蒙古,再也回不来了?”
这是在问阿如。
秋菊心中有些愤懑和酸楚,他这样俊雅杰出的一个男子,会什么会喜欢阿如那样一个又蠢又笨连话都说不利索的蒙古女人。
秋菊对肃羽道:“她不会再回来了,当初护送乌兰侧妃的骨灰回蒙古,是她自己来求娘娘的,那也是阿如姐姐的夙愿。中原没什么让她好留恋的,她只想跟她的主子叶落归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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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肃羽闻言,面色又白了白,才略略对秋菊点了点头,算是礼节,然后离去了,背影印在长长的回廊里,被冬日苍白的日光映得略显凄凉。
秋菊张了张嘴,似想去追,又仿佛想说什么,却只是懊恼地顿住了脚。吩咐了小丫鬟来捡地上的碎瓷片。
因着外头京城的天花已经大致控制住了,虽然依旧死了不少的人,但是因着有了醋蒸法和龙马丹,已经不会再继续往外蔓延。
傅为格也已经在魏应祥下令斩了曾经辅助沐华裳下药扼制出痘的胡太医之后,坐上了太医院右院判的位置。只是傅为格的日子也不好过,成日里如坐针毡,毕竟他治理天花的法子都是从林芷萱口里学来的,他的医术在如今这个年纪,着实还稚嫩得很,根本没法跟太医院的老太医们相比。好在这个傅为格也不是个没有骨气的,他一面欣然接受眼前的风光,一面埋头苦读医书,跟太医院里的太医虚心求教,日后也是不可限量。
魏明煦的乳母冯嬷嬷这几日不用担心家里儿孙,便有了空闲,倒也是日日往林芷萱屋里来,
冯嬷嬷正在跟林芷萱商议十五该怎么过。因着魏明煦要回来,还发了话要跟府里上上下下一同吃顿团圆饭,林芷萱这里要顾念着排场,其他的侧妃姬妾也都纷纷打扮了起来。
尤其是李婧,虽然她身边的费嬷嬷苦心孤诣地劝了李婧好几回:“夫人瞧瞧,只要给王妃低个头,邱夫人和庄夫人这样从前依附孟侧妃的如今都在王妃面前得了脸,手底下多多少少有了点权,在这王府里也能管几个人,得了一份难得的尊重了。况且你跟王妃还沾亲带故的呢,当初在咱们李家的时候,王妃不是跟夫人玩得最好吗?夫人如今只顾着自己的面子,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可不是长久之道啊。这可不是当初老爷和太太费尽心思送您来王府的目的啊。”
可是李婧却始终放不下面子,不肯屈尊降贵到林芷萱身边来曲意逢迎。只每日来请个安,早早就走了。
李婧不想讨好林芷萱,心中计较着她是魏明煦的姬妾,只要讨好魏明煦就够了,故日日都在为了十五夜宴而费心打扮,想着能艳压群芳,让魏明煦入她的锦帐。
有从穿上用心的,自然就有从吃上用心的。冯嬷嬷跟林芷萱说,李侧妃一大清早就去了厨房,要给魏明煦亲手做几道朝鲜菜尝尝。
林芷萱挑眉问了一句:“谁?”
冯嬷嬷道:“李侧妃。”
林芷萱缓缓点了点头,她什么时候对魏明煦这么上心了,是因为朝鲜世子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终于想起要讨好魏明煦了?只是临时抱佛脚,林芷萱并不觉得会有多大益处。
冯嬷嬷又在一旁道:“孟侧妃修剪了几盆极好的盆景,想来也会颇合王爷心意,娘娘您是这府里的主子,又是头一年来,自然不能比他们的这些小巧,不如将夜宴设得华丽大气些……”
林芷萱总觉着许是冯嬷嬷是宫里出来的,按她的排场来布置,总归太过奢华了。正是听着无趣,见秋菊进来,林芷萱才问了一句:“外头方才怎么了?我听着噼里啪啦的。”
秋菊上前给林芷萱斟了茶,才陪笑道:“不碍事,小丫头失手打碎了个茶杯,我已经训斥过了。”
林芷萱却瞧见秋菊手背略微发红,却也没有多问,只是略略点了下头。
秋菊瞧出林芷萱的不耐烦,便找了个由子,将冯嬷嬷引了出去,林芷萱端着茶杯,却有点走神。
李侧妃在魏明煦心中又究竟是个怎样的地位,她素手做羹汤就能让魏明煦回心转意吗?
若是不能,她这样做又有何益处?
最奇怪的是魏明煦,他为何要大老远地来西山,过这个什么有的没的元宵节呢?
林芷萱还没有想通这其中的关窍,魏明煦就已经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