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你醒了?”
净寻声看向来人,视线在对方笑意满面的脸上停留了几十秒后,突然放声尖叫起来。
第二十五章 迪亚戈?狂狼?
迪亚戈果然不是普通人,他居然能使唤那个懂巫术的黑发人。这次,他将她挟持到一个小海岛上,,让她完全断绝了任何与外界接触的机会,由于岛上气候正直夏季,她估计这小岛位于南半球。在这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地方,净每日都担心迪亚戈会什么时候色心大起,强迫她做男欢女爱之事,甚至一辈子就这样将她关押在岛上。于是,与迪亚戈每一刻的相处,净都忐忑不安,时刻警惕提防。迪亚戈也看出她的防备,于是,每天清晨都要邀请她到室外去欣赏他最喜爱的红玫瑰。在小岛别墅外,漫山遍野的玫瑰花丛一直延伸,直达海岸。
刚被掳来的那一天,从浴室踉跄奔跑出来的她被这一片的红艳繁花震慑住了。她知道迪亚戈喜欢玫瑰,但不知他竟痴迷到这种地步,似乎一天嗅不到玫瑰的芬芳,他便如坐针毡。连这别墅通往外界的通道都设立在花丛中。为防止她乱跑,这唯一的通道有人日夜把守。
其实,即使没有人把守,她也不可能逃离,即使给她一架直升机,她也不懂如何操作。迪亚戈这样大费周章地要把一个女人追到手,这大概就是纨绔子弟最引以为豪的事情吧。还不厌其烦,天天一大把新鲜的玫瑰送到她的跟前,作为求婚的道具。不过,玫瑰的下场不是被她扔出窗外就是回赠到他的假笑的面孔上。这段时间她都快要对玫瑰敏感了。现在,只要一走出屋子外,她就有种桎梏的感觉。仿佛囚禁她的不是迪亚戈,而是这一大片的玫瑰园。跟随迪亚戈到室外散步也成了一个难忍的过程。天天看着这些红得似血的花,净总有种错觉,似乎自己曾经在这样的花丛中翩翩起舞,她甚至能够记得舞步。只是,这一种错觉总能能给她带来忧伤的情绪,似乎心中有一个破洞,让她疼痛得不已。更奇异的是,这疼痛会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焰。那夜之后,他有没有着急找寻她呢?还是急着寻找他的云?
“净?”
“净?”
迪亚戈的声音将她从忧伤的思绪中拉回到现实。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鼻子前的红玫瑰,净反射性地退后两步,那一脸的嫌恶,仿佛遇见什么不雅的东西。
笑意在迪亚戈的脸上僵了几秒。他放下花,略有挫败感道:“净净,难道我对你的爱还不够虔诚,为何你总是不接受我呢?”
净却反问他,“你为什么爱我?”
迪亚戈认真道:“你就像一朵朝阳中的玫瑰,娇美迷人。把我的心牢牢俘虏住了。”
净一点都不相信,她撇了撇嘴角轻哼:“又是舞台剧口吻。可惜,这样的话,我舅舅比你说的还多。他告诉我,成为花花公子的首要条件就是从不对任何女人动真感情。游历花丛的蝴蝶中,您算是高手了。我才不……”
“云净.杜勒!”迪亚戈突然非常泄气地咕哝了一声,无奈又不甘心地瞪着净,“我真的如此不可信任么?我的真心在你的眼中真的就那么低廉?”
净偷偷移开两步,避免这个人突然发疯时拿她出气。她还想冰清玉洁地回到焰的身边呐。
“你说,我怎么做才能让你相信,我喜欢你。”迪亚戈出奇不意抓住净的手臂,让她无处可逃。
“你是疯子。我不相信。”净挣扎要挣脱他的钳制。
“我为你而疯,你难道不该高兴的么?”迪亚戈突然一阵大喊,“堂堂安特伍德家的大少爷喜欢上你,你不该欣喜若狂么?为何总如斯不齿于我的感情。”
“三番四次把我绑架来,把我当作囚犯一样,就是喜欢我的表现?”净忍不住与他对吼。
“你以为这个地方谁都能来。除了安特伍德家的人,以及得到特许的人能来之外,谁走近这个地方,谁就要付出代价。目前为止,你是踏入这小岛,住进我别墅的第一个女人。这样还不足以证明我要娶你的决心?”迪亚戈渐渐冷静下来,语调变得越来越严肃。
净在深呼吸几口之后,也缓下语气说:“我从来不是那种别人施,我就必然受的人。我不爱你,你也要娶我么?”
迪亚戈抓花的手紧了紧,眼中闪过异样的神色,似失望,又像难过。笑容渐渐回到他的面孔上,他以无比轻柔的语气说:“只要你答应嫁给我,我有信心让你爱上我。”
“可是……”净欲辩解自己已经心有所属,刚开口,嘴巴就被迪亚戈以唇堵住了。净的眼睛睁得圆圆的,呆楞中被他的唇舌硬闯入,急切地而激烈地吸吮她口中的芳香。
“你没有别的选择。”迪亚戈的吻渐渐变得轻柔,他在她的唇瓣边喃喃低语。唇的温度在升高,但自这唇中吐出的语气却是冰冷无温,让心慌的净感到一阵的寒佞。
在小岛上,似乎只有迪亚戈的人,没有其他的原住民。据说这里已经成为安特伍德家的似有财产。净在这里的生活非常单调,早晨被迫到玫瑰园散步,之后在室内看书,中午恢复午睡的习惯,下午茶之后,到健身房跳跳有氧体操。而迪亚戈似乎已经准备好与她比耐心,除时而离开办事之外,其余时间都赖在她的旁边,有时笑吟吟,有时望着她沉思,有时竟会突然间像生了什么闷气,一声不吭地走开,临走时会弄出大大的响声,让她知道他不满的情绪。更糟糕的是,他似乎迷上了偷吻这一卑劣的行为,常常趁她不为意,猛然间就撷住她的唇,挑逗她的舌。但往往在她冷淡逃避的态度中气恼走开。而净则边抹唇,边委屈得直想落泪,思念焰的心变得更加彷徨。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了,迪亚戈话越来越少,看着她发呆的时间却越来越长,笑容似乎也变得越来越飘渺迷离。强吻她的次数减半,渴望她的神情却越发明显了。净竟感到迪亚戈有点不同了,仿佛许久之前在某人身上见过这样的情形。
这天午后,净在迷朦的睡梦中醒来,听见别墅大厅人声嘈杂,于是在懵懂中,她走出房间。声音在她出现在大厅时顿住。净揉揉眼睛,这才留意到宽阔的大厅中站了许多人,这些人分两群或坐或站,看那相对的阵势,比较像黑社会帮派间进行谈判的情形。迪亚戈坐在其中一沙发上,身后站的数个彪形大汉。净一直认为这些大汉都是他请来的保镖。在他的对面,是一个中年人,浓眉小眼,鼻梁骨尤其高耸。中年人斜着眼睛瞪着她,嘴上叼一根粗大的雪茄。
见到一身雪白睡衣的净出现,原本一脸冷酷的迪亚戈先是愣了一下,马上微笑着走上前来,不容她退缩,给她送上一个问候的吻。
“来,亲爱的,我为你介绍我的堂叔。”他强势将她拉到那中年人面前后;搂在怀中,笑咪咪道:“这就是‘我的未婚妻。”
中年人撇了净一眼,轻哼出声,然后咬着雪茄边喷着气边粗鲁地说:“你真是疯了。拉菲尔也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绝不同意。虽然拉菲尔打算将戒指交给你,但不要以为你已经代表我们所有人的意愿。你的做法,只会把我们推上绝路。”
雪茄的烟飘往净的方向,惹来净的两声咳嗽声与蹙眉的动作。
“不好意思。”迪亚戈往净脸上亲了亲,众目睽睽之下将她横抱起,送回房间中。
“你做什么呀?”进入房间后,净成功挣扎下地,脸红红地指着他问。
“我记住了。你不喜欢烟味。”迪亚戈却笑起,摸摸她的头发,“在这呆着,不要出去了,我堂叔他是个烟鬼。”
净瞪住他,哑口无言。他真有这么细心么?他关怀的眼神似乎比任何时候都要真切。
“还是,你要我陪你?”他又开口。
净一皱眉,将他推了出去,关上门。
迪亚戈的声音自门外传来,“亲爱的,一会出来喝下午茶。”
净轻手轻脚走到门边,想听一听这一帮人说些什么。他们全都用意大利语说话,迪亚戈并不多开口,只适时反驳或赞同一声。那中年人反倒毫不忌讳地责备迪亚戈,说他不该计划与新冒起的其他黑帮联合,把部分利益转让给那个黑帮;也不该妄想参政,把黑手党洗白,这样做只会增强国际社会灭黑手党的决心;更不应该为了继承党首的位置,诬陷自己的堂兄弟,利用外帮的势力以及其残忍的手段谋害堂兄的手下。中年人还取笑迪亚戈,为了讨好拉菲尔,竟打算把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娶回家,还为了取悦她,将男人引以为豪的一身毛都脱去,成为家